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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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主與貴主會獵于大理”,好大臉。 當她們大宋是吃干飯的么? 好歹,她也是大宋的長公主來著,這種時候,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當他們吐蕃一國天下無敵了。 葉顏心中火起,也不顧旁邊那位被指定了專門“陪同”她觀戰(zhàn)的段譽少年那驚恐的表情,徑直站起身來道:“國師豪氣干云,胸懷天下,著實令人佩服。然既是有會獵天下之心,如何只談大理,不談大宋?既然國師有此雅興,我便先領教領教國師的武功罷。望國師賞面,莫要厚此而薄彼。” 葉顏這話一說,那鳩摩智面色瞬間一變,卻終究還是干笑著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老衲與天龍寺高僧們的賭約乃是少林‘七十二絕技’與‘六脈神劍’劍經,不知葉居士有何高深的功法秘籍,可以作注?” 葉顏淡淡一笑,隨手揮了一劍出去,然后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平靜地道:“不知道這一劍,可否作注?” 眾人看著那憑空多了個大坑的山巖,面色均大變。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卻忽然聽得一陣馬蹄聲傳來,卻是有個黑衣少年策馬而來,他的人還沒有到,一股森冷的壓迫感卻已經到了。 馬蹄在疾奔,他的人卻如磐石般穩(wěn)穩(wěn)伏在馬上。 他便這么朝著他們疾奔,如同箭矢一般,轉瞬間,就到了眾人的面前。 第37章 驚座 這是一個冷傲而孤高的少年。 但,你很快便能夠發(fā)現,這并不是毫無依仗、妄自尊大的冷傲。 因為只需要一眼,你便能從他身上看出狼一般的忍耐和堅強。 那種自骨子里透出來的孤傲實在太過強大。以致于他凝神看著你的時候,總會讓你有種是在同兇獸對峙的感覺。 巧的是,他正好也有著一雙碧綠的,狼一樣的眼睛。 如此一來,便愈發(fā)地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匹雖然年幼,但爪牙已然鋒利了的狼。 這狼一般的少年箭一般地朝著葉顏疾馳而來,然后飛身下馬,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緩步走向了她的面前,垂首道:“見過姑娘?!?/br> 果然還是來了。 葉顏暗暗嘆了口氣,雖然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下,但終究卻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淡淡道:“怎么連你都出來了?” 那少年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公子和世叔不放心姑娘,命屬下來看看?!?/br> 他說完了這話,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緒忽然有些低落,旋即便默默地垂下了頭,仿若一頭受了傷害,等候主人撫摸的小獸。 可惜,他的“主人”沒有理會。 她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便就移開了視線,平靜地道:“有勞他們費心了?!?/br> 然后她便繼續(xù)朝著那吐蕃僧人鳩摩智道:“大師請罷。” 那少年聽得此言,卻忽然開口請求道:“屬下請命,與此人一戰(zhàn)?!?/br>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葉顏也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這少年倔強地迎著她的目光,竟似全身都已經開始蓄力。 他的后背繃得筆直,看了看葉顏之后,便把目光投向了鳩摩智。他這目光竟如有實質一般,讓這個自詡武功高深、心志堅定的老和尚也不由得渾身一凜,不斷打量起他來。似乎是要重新評估起他的武功了。 便是葉顏,見到他如此,也不免微微詫異。 繼而,便有些頭痛。 只因,她還記得這個眼神,當然也就還記得這個少年。 他叫做冷凌棄,也是太傅諸葛小花的弟子。是名滿天下的“四大名捕”里年紀最小的一個,號稱之曰“冷血”。 這的確是一個很適合他的名字。 因為他不但對惡徒和罪犯們冷血,對自己也很冷血。 他似乎沒有血、沒有淚,從沒有完成不了的任務。 而他的武功也如同他的人一樣,出手時從不留余地。 不論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 這也是諸葛小花這四個親傳的得意弟子中,唯一與她交過手的一個。 那一次的交手,的確讓她永生難忘,但從此歇了同他們比劃的心思。 這孩子的劍法不錯。 雖然看著沒有什么章程,但,卻鋒利而迅速,有力并且有效。 那是殺人的劍法。 但同時也難免自傷。 那一次,便是因為他強行想收回已經刺向她的劍招而傷及了自身,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月。 而其實,他那一劍便是刺過來,她也隨便就能化解的。 她沒有提前出手封住他的劍招,不過只是想看看,他還有什么后手。 不料,他卻寧愿內傷都不愿冒著可能傷害她的危險刺出那一劍。 作為一個厲害的劍客,明明那不過是她的虛招,他竟然都沒看出來。 她當時很是不解,事后卻被諸葛小花一語道破。 這是因為,在這少年的眼中,她是他認定的“主人”。 葉顏有些愕然,也有些不信,畢竟,他們的交集實在是有限。 然則,小花的話,幾乎從無差錯。 事實證明,這位“冷血”,還真的是狼一樣的少年。 他不但有狼的血性,還有狼的忠誠。 既然認定了她,但凡涉及到她的事,他都必然是會傾盡全力,甚至就算超出了他的能力,他也要竭力完成,哪怕因此而遍體鱗傷。 比如這一回來大理,明明是他最不擅長的與人打交道的事兒,他居然還是來了。 又比如教訓這吐蕃和尚,明明他的武功可能會落在下風,他卻也還是不管,真是…… 不過,他來都已經來了,葉顏也只有不辜負他的忠心了。吐蕃和尚是她自己要動手的,暫且還用不上他,那就做點兒其他的事兒罷。 這么想想,過會兒她一劍拍下去,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事兒了。只是想必過會兒的善后工作,定會讓他頭痛的吧。 不過,葉顏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教訓這吐蕃和尚,當然便就還是預備先做了再說。 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其他的事,總會有辦法的。 她想到了這一點,便也不再多話,只冷冷地道:“你有這個心已是不錯,但,此戰(zhàn)乃我之所愿,不會讓給別人。” 說完這話,她又朝著那鳩摩智道:“請?!?/br> 那鳩摩智原本打算得很好,想著葉顏固然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他自己的武功修行,算起來都已經有四五十年的功力,故此,以他一己之力對付葉顏,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他所慮者,全然不是打不贏葉顏,而是打贏了她之后,自己、甚至吐蕃會有什么好處。 他也是個對絕頂武功十分狂熱的人。不過,同葉顏不一樣的是,他的狂熱并不僅僅止步于“見識”和“切磋”,他還想要收集這些絕頂武功的秘籍。 他走的可不是葉顏那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畫風,而是“名利、秘籍一掃光”的路線。 偏偏他的天資出眾,身份也夠高,這幾十年來,也的確收集、練會了很多武功絕學,特別是他的那“火焰刀”和“小無相功”,簡直威名遠播,打敗了不少高手,委實可怕得緊。 比他的武功更可怕的,卻是他的頭腦。 據說他有過目成誦的本事,不論多艱難晦澀的經書都能倒背如流。更難得的是能夠融會貫通、知一明十,的確是個聰慧之極之人。 可惜,今日他終究還是失算了。 他沒想到,葉顏的武功居然厲害到了這個地步。 而且,對他提出的諸多比試時候的條件,她一概不理會,一句“要比大家就堂堂正正地對決一場”,就把他諸般的算計,全部都給打散了。 原本,他計算的好好的,先用巧計解決掉了天龍寺,再用武力制服這個小姑娘——他已經看出,這個小姑娘可不是普通的、出來闖蕩江湖的小丫頭。 若是普通江湖女子,大理皇室之人不會對她如此客氣。 看這個架勢,她定是宋廷中身份極高的女子。不是貴女,就是郡主,弄不好,連個公主都有可能。 若是能用武力制服她,將她帶回吐蕃去,必然會有大大的好處。 因著這么想,他便也沒有怎么抗拒同葉顏比劃。 這小姑娘看著纖纖柔柔的,怕是連他一掌“火焰刀”的內力都受不住。只是,為了他的大計,他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 應下了比試之后,他信心滿滿地拉開了架勢,以為一切會很快結束。 事實上,這比試也的確是很快就結束了。 可惜的是,并不是他預料之中的結果。 兩人甫一交手,他便已經覺出了不對。 雖然方才已經見識過了這小姑娘的力氣不小,但他原以為,她練的不過只是徒增蠻力的外家功夫。真到了交手的時候,他才發(fā)現,原來這小姑娘的內力居然也如此深厚。 而且以他對武學涉獵之雜,對她的這種功夫,他居然從未見過。 雖然說因了此,而產生了強烈的想要占有這秘籍的沖動,但,很快地,他便覺得一股勁風迎面而來,眼前金光一閃,那柄重劍已經如泰山壓頂般砸落了下來。 他本能地去招架,卻竟然是徒勞無功。 他引以為傲的“火焰刀”內力,已經凝聚到了極致,本已足夠讓尋常的武林高手知難而退。但到了這小姑娘這里,卻形同虛設,被人一劍直搗黃龍。 等到吐著血被砸到在地的時候,他還完全無法置信,自己竟然是被這小姑娘一劍震斷了經絡。 渾身各處傳來的仿若要散架了的疼痛卻向他昭示著,這一劍的威力。即便不用查驗他都知道,他所有的經脈全無復原的希望,五十年的內力毀于一旦,他此后,便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廢人。 隨行的健壯仆從們圍上來將要將他扶起,有幾個便想著拔刀相向。誰料這小姑娘一劍揮出,那幾個人便被揮飛了出去。 剩下的雖然還撐著不敢逃走,卻已經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連扶人都扶不動了。 而這時候,那小姑娘已經將那把碩大的劍背回了背上,只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佛門清凈地,當以慈悲為懷。大師既然已經輸了,今日便到此為止罷。” 這話的意思,便說明現下這個結果,已經是她留了手的了。 更加悲哀的是,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天龍寺眾人齊宣佛號,稱贊葉顏心性慈悲,而鳩摩智只有打落了牙齒和血吞。連方丈本因開口挽留他歇息半日都不肯,只命那幾個健壯的仆人抬起他和之前被葉顏拍飛的幾個人,徑直告辭離去了。 他臨走的時候,死死看了葉顏一眼,似乎要把她的樣子記個清楚。這目光太過惡毒,冷血都險些沖上去給他補上一劍,葉顏卻半分都不在意,只略揮了揮手,讓他“不必搭理”,便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