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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黛玉為妻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黛玉感嘆道:“已經(jīng)聽說了,就是不知道他們?cè)趺礈惖揭黄?。?/br>
    惜春撇了撇嘴,冷笑道:“能因?yàn)槭裁??不就是我那位好哥哥做的好媒人,他自己厭煩了,難為有人肯要,尤家不得狗顛兒似的趕上去?都是些臟的臭的,沒一個(gè)好的?!?/br>
    黛玉道:“不說這些,橫豎和咱們不相干。南邊族人送了些土儀過來,你挑喜歡的?!?/br>
    惜春聽了,沒看那些頭面首飾,只瞧了一回土儀禮物,從里頭挑了兩把精致的香扇和幾串香珠,別的都沒要,道:“jiejie年年都給我,泥人兒的戲、玉雕奇石等物,我那里收著幾匣子,很不必再要了。jiejie收拾著送與別人罷?!?/br>
    黛玉命人收拾出來,分送寶玉等人,旁人都謝來使,寶玉親自過來道謝。

    見到寶玉,黛玉想起探春近來悶悶不樂,病了都強(qiáng)撐著不敢露出來怕王夫人知道,遂道:“寶玉,你一向?qū)︽⒚脗兒?,明兒勸勸舅母,三meimei一來二去的大了,耽誤下去倒不好?!?/br>
    接連幾次王夫人都推了,外面的人家漸漸都不再向探春提親了。

    寶玉聽到這句話,苦笑一聲,他心里如何不明白?低聲道:“好meimei,我何曾沒說過?昨兒我還在太太跟前說,橫豎我不急,倒不如先把三meimei的事情定下來,也有時(shí)間料理。誰知,太太說這些事不必我費(fèi)心,她老人家自有主意,等老爺回來才能定下來。”

    惜春忍不住道:“二哥哥,你竟叫我刮目相看了。”

    寶玉悶聲道:“難不成我年年給meimei送炭送東西,meimei都不記得我的好?”

    黛玉撲哧一笑,道:“人家對(duì)meimei好,從來不提,你倒好,給了四meimei東西,還得叫四meimei記得你的好,哪有你這樣的,沒的叫人知道了笑話你?!?/br>
    寶玉也笑了一聲,然后正色道:“太太說的也有理,老爺不在家,太太不好做主,等老爺回來,料想三meimei的事情就能定下來了,兩位meimei盡管放心。若是再不成,我找老祖宗去說老爺,想必有老祖宗出面,老爺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老爺答應(yīng)了,太太自然也就同意了。我倒是舍不得meimei出嫁,偏林meimei說我想得不對(duì),只好贊同林meimei的說法?!?/br>
    惜春撫掌笑道:“好,難為二哥哥有這樣的心思!三jiejie的事情若是定了,回頭就叫三jiejie好生給你做一身精致的衣裳鞋襪?!?/br>
    寶玉道:“快別說這些話,三meimei這幾年給我做了不少,惹得趙姨娘惱了不知多少回,昨兒還在太太院里指桑罵槐地罵,抱怨三meimei,可巧叫我聽到了,覺得好沒意思,又怕三meimei臉上不好看忍著不說,虧得太太去找姨媽說話了不在家?!?/br>
    惜春嘆道:“三jiejie管家,未必是不知道。”

    黛玉也點(diǎn)頭。

    探春確實(shí)是知道的,她的耳目也是十分靈通,見寶玉替自己瞞著趙姨娘罵的話兒,心里感激,又見惜春親自過來跟自己說明寶玉的打算,又覺感動(dòng)非常。

    她滿心盼著王夫人跟邢夫人一樣,早些給自己定下人家,等離了這里,才是自己大展拳腳的時(shí)候,誰知一個(gè)兩個(gè)人家王夫人都婉拒了,不知賈政回京后是否能讓自己如意。想到此處,探春嘆了一口氣,無意中掃倒筆筒,一支花簽和毛筆一起掉出。

    伸手撿起那支預(yù)示她得貴婿的杏花簽,探春不禁呆呆出神,惜春探頭看見,心中一動(dòng),越發(fā)覺得王夫人不答應(yīng)那些親事,是因?yàn)槟切┤诉x都不是杏花簽上說的貴婿,難道竟想探春做王妃不成?

    姊妹二人目光一觸,各自挪開。

    良久后,惜春笑道:“三jiejie,你別擔(dān)心,這些都是混話,哪里當(dāng)?shù)昧苏妗!?/br>
    探春淡淡一笑,神情落寞。

    她原是極聰敏極清秀的人物,目光獨(dú)到,又比旁人敏銳細(xì)心幾分,常感慨府中一年不如一年,不然也不會(huì)費(fèi)盡心機(jī)地開源節(jié)流,如今黛玉和惜春能猜到的事情她如何看不透?她心知自己姊妹的用處便在于家族聯(lián)姻,王夫人不答應(yīng),不過是帶來的好處不夠罷了。

    探春心如苦黃連,次日薛蟠納妾,薛姨媽親自來請(qǐng),她又不得不打疊起精神,陪王夫人前去吃酒,賈母沒來,黛玉和惜春也都沒到。

    獨(dú)寶玉見到香菱穿了一件鮮艷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禁為她這份呆氣一嘆。

    香菱對(duì)此并不在意,忙進(jìn)忙出,十分盡心。

    薛姨媽給賈珍尤氏夫婦顏面,等到小轎抬了尤二姐進(jìn)門,和薛蟠過來給自己請(qǐng)安,瞧了尤二姐幾眼,薛姨媽心道果然是一位尤物,轉(zhuǎn)頭吩咐香菱過來,對(duì)尤二姐道:“這是香菱,雖然她是先進(jìn)門的,但是不及你的尊貴,你就叫一聲meimei罷?!?/br>
    尤二姐聽了,忙對(duì)香菱道:“meimei好。”

    香菱也忙見禮,口稱jiejie。

    第080章

    尤二姐進(jìn)門后,薛蟠越看越愛,越愛越喜,不僅天天在一處你恩我愛,顛鸞倒鳳,而且早將香菱和外面常來往的錦香院云兒一起拋到了腦子后頭,每日命香菱帶著小丫頭服侍尤二姐,又拿緞子叫香菱給尤二姐做衣裳鞋襪。

    薛姨媽和寶釵都不在意,反倒是寶玉黛玉等人心疼呆香菱,尤其是黛玉,教香菱作過詩詞,又知香菱的來歷和命運(yùn),心里十分擔(dān)憂。

    沒想到的是,尤二姐性情溫柔,非尖酸刻薄之人,倒是待香菱極好,視如姐妹。

    三日后薛姨媽打發(fā)薛蟠去料理生意,尤二姐獨(dú)自回娘家,正逢尤三姐嫖了賈珍并將之?dāng)f出去,聽尤二姐說薛蟠已有一妾,生得好齊整模樣兒,又讀書識(shí)字,溫柔嫻靜,尤三姐吐了一地瓜子皮兒,道:“jiejie你糊涂了不成?咱們金玉一般的人物,都叫這一群現(xiàn)世寶白玷污了,一個(gè)丫頭在跟前礙眼,jiejie叫姐夫把她打發(fā)出去就是,留在跟前作什么?”

    尤二姐笑道:“香菱倒是個(gè)好的,她比我先進(jìn)門,又和府里的姑娘們有交情,哪有我說話的余地?沒的叫老奶奶心里厭我。”

    雖只兩三日,尤二姐已察覺到薛姨媽和寶釵重香菱而輕自己。

    尤三姐冷笑道:“怕什么?jiejie不趁機(jī)弄倒了她,等姐夫日后想起她再叫jiejie你反過來伺候她?到那時(shí),有jiejie后悔的時(shí)候。將來姐夫再娶親,不知道又是怎樣的大鬧,不知誰生誰死。再說了,什么先進(jìn)門后進(jìn)門?jiejie是明堂正道地進(jìn)了門的,姐夫難道不該惜福?”

    尤老娘在一旁點(diǎn)頭,十分贊同,道:“趁著顏色正好,先攏住姑爺?shù)男??!?/br>
    她今年三十余歲年紀(jì),風(fēng)韻猶存,十多年前她喪夫,帶著一雙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了尤老頭,又將兩個(gè)女兒送到賈珍夫妻跟前,憑的就是母女三人天生的美貌。

    尤二姐滿臉扭捏,羞澀地道:“大爺待我極好,如魚得水,如膠似漆,哪一日不說同生共死?我所求不過如此罷了。才進(jìn)門三天,已經(jīng)做了不少新衣裳鞋襪,大爺還說,回頭就叫人給我打新首飾。倒是三丫頭,娘和姐夫商議商議,揀個(gè)人家將她聘了罷。”

    聽她這么說,尤老娘深以為然。

    尤三姐正嗑瓜子,不由得出起神來,繼而道:“哪里就說到我了?jiejie雖有了好處安身,媽卻沒有,我豈能自尋歸處?”

    尤老娘卻擺了擺手,道:“不必說我,你們姊妹倆都有安身之處,我便有了地方安身。三丫頭,你jiejie說的不錯(cuò),她已經(jīng)有了人家,你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憑著你兩個(gè)姐夫的顏面,還怕找不到好人家給你?”

    尤二姐也在旁邊苦勸meimei聽話,話里話外都說出嫁了的好。她有了薛蟠做終身依靠,便認(rèn)為尤三姐也該找個(gè)依靠,一輩子的事情才算完了。

    尤三姐垂頭思索半晌,滴淚泣道:“我不是那等愚人,如何不知jiejie待我的心意?既然媽和jiejie都有如此期盼,我確該尋一個(gè)歸宿了。然而,終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兒戲。我如今改過自新,只要我揀一個(gè)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了他去。否則,哪怕他富比石崇,才過子建,貌比潘安,我也瞧他們不上,我瞧不上,也是白過一生?!?/br>
    尤老娘聽完,笑嘻嘻地道:“這還不容易?就依照你的模樣兒來看,天底下的男人都任憑你揀擇。你覺得誰好就是誰,回頭叫你兩個(gè)姐夫給你保媒去?!?/br>
    尤三姐說jiejie知道,誰知尤二姐搖頭說想不起來,尤三姐只得道:“是柳湘蓮?!?/br>
    乍聞柳湘蓮三字,尤老娘和尤二姐都是一怔,母女二人齊聲道:“柳湘蓮?你怎么就看上他了?猛一聽,都記不起是誰?!?/br>
    尤三姐方提起六年前一事,自那日初見心里就有了他,道:“聽說他不在京城,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回來。他一年不來,我就等一年;他十年不來,我就等十年;若是他死了再不回來了,我就剪了頭發(fā)去做姑子,吃齋念佛,以了此生?!?/br>
    尤二姐聽得驚心動(dòng)魄,沉吟道:“除了六年前老娘壽辰上見過,此后再?zèng)]見過他,和他家又無來往,三丫頭你怎么知道他現(xiàn)今不在京城?”

    尤三姐低頭道:“有幾回大姐夫在我這里吃酒,偶然提過柳湘蓮從軍之事。”

    尤二姐了然,和母親相視一笑,道:“難為你的眼力,果然不錯(cuò),六年前就能看出柳湘蓮是人世間第一等標(biāo)致人物,堪配你的品貌。他家又窮,不然不會(huì)在咱們老娘做生日時(shí)扮小生唱戲,能得meimei這樣一個(gè)老婆,不知道幾輩子積的福。等我回去跟你二姐夫說,媽就去大jiejie那里和姐夫說,兩邊使力,必然能讓meimei如意?!?/br>
    尤老娘猶豫道:“就是柳湘蓮家窮得狠了,你跟了去必定吃苦?!?/br>
    尤三姐卻道:“窮怕什么?有錢的又有幾個(gè)好的?從前的丑事也不必再提。我就覺得柳湘蓮好,心里只有他一個(gè),旁人再有錢都難進(jìn)我的心?!?/br>
    尤老娘母女二人素知她的性子,見她執(zhí)意嫁給柳湘蓮,只得依從。

    尤二姐詳細(xì)盤問了一回,回家便與薛蟠說起,道:“如今我已有了依靠,只剩我娘家妹子一人,我和我媽都想給她尋個(gè)人家,只怕得勞煩姐夫和大爺了?!?/br>
    彼時(shí)她穿著大紅小襖,散挽著烏云,滿臉都是春、色,越發(fā)顯得標(biāo)致異常,薛蟠心里愛得不得了,聞言笑道:“我當(dāng)是什么大事,你放心,明兒我就去找珍大哥哥,奶奶只需說這人是誰,余者嫁妝等物都交給我來置辦,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br>
    尤二姐十分歡喜,道:“不是別人,乃是柳湘蓮,不是他,三丫頭就不肯嫁。六年前我們老娘家里做生日,請(qǐng)了一起串客,其中就有他,當(dāng)時(shí)扮作小生?!?/br>
    薛蟠猛地跳起身,道:“你說是誰?”

    尤二姐見他聲色非比尋常,納悶道:“這是怎么了?我說的是柳湘蓮?!?/br>
    薛蟠氣道:“就是聽到了柳湘蓮三個(gè)字我才氣惱!那年我把他當(dāng)作戲子,隨口調(diào)笑了幾句,他可倒好,痛打了我一頓,幾天都起不來!我倒是想找他的晦氣,偏生馮紫英一干人都護(hù)著他,反來說我的不是。小姨子別人沒看上,怎么就看上他了?雖也是個(gè)標(biāo)致人,到底冷心冷面,最是無情無義,府里除了寶玉和秦鐘,他就沒和別人好過?!?/br>
    他說完,氣呼呼地坐下,忽然道:“對(duì)了,柳湘蓮早定了親,我那小姨子怎么嫁給他?聽寶玉說,柳湘蓮不知道怎么發(fā)了財(cái),就聘了陳家的小姐為妻,沒成親的原因是去年一年不得筵宴音樂,二則他自己跑去從軍打仗了,至今未回?!?/br>
    尤二姐吃驚道:“柳湘蓮已經(jīng)定了親?我們?cè)趺礇]聽說?”

    薛蟠數(shù)落一通,氣也消散了幾分,看著尤二姐道:“你們和他非親非故的,怎么會(huì)聽說這件事?柳湘蓮又不是什么達(dá)官顯貴,定個(gè)親也鬧得滿城皆知?!?/br>
    尤二姐急道:“三丫頭可如何是好?她就只看上了柳湘蓮?!?/br>
    薛蟠莫名其妙地道:“我怎么知道?小姨子看上了,總不能逼著人家柳湘蓮?fù)肆擞H轉(zhuǎn)過來娶她。再說了,我知道的不多,你們要想知道詳細(xì),明兒找寶玉問他去,他和柳湘蓮好,柳湘蓮的事情他都知道,就是現(xiàn)在,都有書信來往?!?/br>
    尤三姐性子烈,尤二姐十分擔(dān)憂她知道后不知怎生了結(jié),意欲再問,薛蟠已經(jīng)猴急地?fù)е髿g,哪里給她開口的時(shí)候,一夜顛鸞倒鳳,自不必多說。

    次日尤二姐起來,打算回娘家報(bào)信,薛姨媽要帶她去給賈母請(qǐng)安,忙先擱置下來。

    正值姊妹們都在賈母房中請(qǐng)安說笑,見薛姨媽領(lǐng)著一個(gè)標(biāo)致小媳婦進(jìn)來,賈母就知道是尤氏之妹,嘴里卻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倒生得好齊整模樣兒?!?/br>
    薛姨媽笑道:“這就是我們蟠兒才納進(jìn)門的孩子,老太太瞧瞧長(zhǎng)得俊不俊?”

    賈母叫鴛鴦拿了眼鏡過來戴上,上下打量尤二姐一番,笑道:“果然是個(gè)極齊全的女孩子,模樣兒俊得很。進(jìn)門也有幾日了,怎么今兒才帶過來給我看?鴛鴦,拿一些東西來賞給她,不然珍兒媳婦來了,說我小氣?!?/br>
    鴛鴦拿了一匹尺頭和一個(gè)小金錁子過來,薛姨媽和尤二姐連忙拜謝。

    鳳姐嗤笑一聲,高高吊著兩道柳葉眉,斜眼看著眼前這個(gè)險(xiǎn)些成為賈璉之妾的女子,笑道:“姑媽,大兄弟越發(fā)沒有成算了,正經(jīng)媳婦沒娶,什么臟的臭的都往屋里帶!仔細(xì)好人家的女兒知道他左一個(gè)又一個(gè)地在屋里放人,不肯與姑媽家結(jié)親。帶來也便罷了,又不是香菱這樣惹人憐愛的女孩子,哪里就值得大張旗鼓地弄!”

    尤二姐頓時(shí)紫漲了臉,不知如何是好。因薛姨媽尚未給她指認(rèn)眾人,她也不知道說話的神妃仙子是誰,只覺得面上作燒,十分難堪,手腳都沒地方放。

    薛姨媽道:“鳳丫頭,瞧著你大兄弟的面兒,你說話也該軟和些?!?/br>
    賈母笑道:“姨太太還能不知道鳳丫頭的一張嘴?又是個(gè)醋罐子醋甕,旁人多看璉兒一眼,她都有本事把人弄到跟前打一頓罵一頓。虧得璉兒性子好,越發(fā)比從前明白人事了,跟前又有一兒一女,由著她胡鬧。”

    尤二姐聽到此處,方知她是賈璉之妻王熙鳳,料想是賈珍做媒之事泄露了給她知道,故她針對(duì)自己,遂低著頭,一聲兒都不敢吭。

    寶玉心有不忍,忙以別事岔開。

    尤二姐感激地看了寶玉一眼,緊接著尤氏來了,方能從容告退,和薛姨媽回家。

    尤二姐害怕鳳姐之威,尤氏也曾因賈珍又給賈璉做媒被鳳姐指著鼻子罵,去薛家探望尤二姐后,叫她日后沒事別進(jìn)賈家院落園林中,尤二姐急忙遵從,回娘家再見母妹,也不敢提起,怕爆炭似的妹子知道后惱了,去找鳳姐算賬。

    從尤二姐口中得知柳湘蓮的信息,尤老娘和尤三姐不由得都怔住了。

    半日后,尤三姐顫聲道:“柳湘蓮已經(jīng)定了親?定了誰家?咱們這些年怎么就沒聽到一絲兒風(fēng)聲?他家里窮,哪里來的本錢定親?”

    尤二姐嘆道:“我托大爺問了寶玉,原來是在娘娘省親的前一年,柳湘蓮和衛(wèi)若蘭、馮紫英、陳也俊、韓奇等王侯公子合伙做生意,借的本錢,事后翻了兩倍的利息,就置辦了房子地,他姑母給說的親事,說的是陳也俊陳公子的堂妹?!?/br>
    尤三姐只覺得心如刀割,頓時(shí)淚如雨下。

    見此情狀,尤老娘忙和尤二姐一起解勸道:“事已至此,你就收心再看別家罷。”

    尤三姐不肯,道:“我認(rèn)定了他,豈能朝夕之間就有所更改?旁人哪怕再好,都不是我心里的他。我必要親眼見了他,問個(gè)明白?!?/br>
    尤二姐道:“他已經(jīng)定了親,你便是見了他又能如何?難道讓他退了親事來娶你不成?”

    尤三姐泣道:“我癡心待他六年,不信他是冷心冷情之人,只要他心里有我,便是為妾為奴婢我都心甘情愿!”

    尤老娘和尤二姐無可奈何,只得依她。

    尤三姐拿著手帕拭淚,忽又道:“二郎定的是哪個(gè)陳小姐?”

    尤二姐回答道:“這卻不曾聽你姐夫說,你若想知道,著人去打聽也容易得到消息。你打聽這些作什么?難道你去找人家算賬?”

    尤三姐道:“我想見一見是什么樣的人,竟有幸和二郎定下姻緣?!?/br>
    尤二姐屢勸不得,唯有找薛蟠幫忙查明。

    打聽到陳小姐僅是陳家旁支的女兒,其父母年邁,其家里清寒,又無姊妹弟兄,而且其父是個(gè)瘸子,在陳家族學(xué)里教書,并沒有別的本事,全靠陳家嫡支接濟(jì)度日,聞得他們無權(quán)無勢(shì),和陳也俊已是堂族,尤三姐立刻就要見陳小姐。

    疾風(fēng)率先得了消息,可巧衛(wèi)若蘭值班不在家,他咬咬牙,遞了消息給陳也俊。

    柳湘蓮是衛(wèi)若蘭的好兄弟,臨走前再三拜托衛(wèi)若蘭留心陳家之事,也托了陳也俊一回,這件事總得叫陳家知道,以免尤三姐找上門來,陳家三口不明就里。

    陳也俊聽得目瞪口呆,謝過疾風(fēng),忙帶他去見柳湘蓮的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