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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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吻,開始的無厘頭,結(jié)束的也無厘頭。像一個石子投入平靜無波的水面,剛剛泛起了漣漪,卻又很快沉了下去。 項越說不清是個什么感覺,他想和奚熙談談,逃避不是他的作風。但奚熙明顯是在躲著他,打電話不接,偶爾與奚維聚餐時也沒再看到她這個小尾巴。 這件事就這么不尷不尬,不上不下的吊著。 到八月中旬,項越受邀到澳洲參加醫(yī)學研討會,之后又轉(zhuǎn)道美國,會議一個又一個,每天沉浸在醫(yī)學領域,時間就過得特別快。去時還是驕陽似火,回來卻已經(jīng)寒風乍起,秋雨過后深秋已至。 從飛機上下來,外面正在下雨。雨不大,卻冷冽刺骨。正是深夜,原本想乘出租車回去,卻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項越回頭,竟是奚維。等人走近,他笑起來,“你也是出差剛回?” 奚維點頭,手里提著行李箱,身邊跟著兩個下屬。 “你這次出差時間可不短。”奚維說。 項越和他并肩走,“是有點兒樂不思蜀,我原本打算圣誕節(jié)后再回,但院里給我打電話,說有個病人需要我回來主刀。” 奚維沉吟,“應該是夏老?!惫磐駚?,特權階級總是不缺的。據(jù)他所知,最近也只有夏老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讓醫(yī)院如此上心,專門喊回身在國外的醫(yī)生,一般病患可沒這待遇。 “夏老?夏伊的祖父?” “對,夏老現(xiàn)在就住軍區(qū)總院,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現(xiàn)在不讓外人探視。”說著看向項越,“你到時小心些,夏家的攤子太大,水深,可能會有人和你接頭,有麻煩的話,如果項家出面不方便就和我聯(lián)系,我手里還有些人?!?/br> 項越最煩這種家族紛爭,他也不矯情,點頭應承下來。在利益面前,人性總是丑陋不堪的。 出了機場,奚維這邊當然有人接機,項越順便蹭了個車。路上,奚維接到meimei的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到家。項越雖坐的端正,但身體卻總?cè)滩蛔⊥删S的位置傾斜一點,仿似這樣就能聽到電話那頭那人的聲音。 掛了電話,奚維的臉上還帶著笑,見項越看過來,他舉著手機說,“我這次出差一走半個月,也不知道闖禍沒有,電話里太殷勤了,讓我心里沒底?!彪m這樣說,卻并不怎么擔心,好似無論多大的禍,他都可以替meimei擺平似的。 項越想,熊孩子之所以熊,跟奚維的縱容是分不開的,好在沒有長歪。 他不動聲色的笑笑,“我也有陣子沒見她了,她最近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奚維說起meimei就像說自家閨女似的,特別有代入感,“每周跟著她那些朋友去福利院老人院做好事送愛心,平時上課也老實,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怎么闖過禍,不過最近我有些擔心。” “擔心?” “女孩子到了這個歲數(shù),總是要談情說愛的。奚熙平時很精明,其實單純好欺,容易上當受騙。咱們這樣的家庭,錢權不缺,真愛卻難找。聯(lián)姻這條路我不會讓她走,但若門不當戶不對,矛盾往往更多,不見得會幸福,誰知道找個鳳凰男是不是貪圖錢財?可門當戶對中,這些小子我看了一圈,卻沒一個能入眼。夏伊倒是不錯,可惜長得太好,比女人還漂亮,性格又有些優(yōu)柔寡斷,將來身邊不會干凈,何況他jiejie夏苒對奚熙一直有成見,我可不想meimei將來受婆家氣?!?/br> 項越也不知怎么的,聽到這些心里就有點兒不舒服。面上卻沒有露出來,調(diào)侃說,“你想的也太長遠了,奚熙今年連二十都不到,戀愛經(jīng)驗都沒有,又何況婚姻。” 奚維搖頭,“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從小疼到大的meimei,總希望她一生順遂,不受波折。但你也知道,物質(zhì)生活圓滿了,往往精神生活就容易坎坷,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br> “既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你這時候杞人憂天也沒用?!彼嫘Φ恼f。 奚維從口袋里拿出煙,“要不要?”項越擺手說不用,奚維就抽出一根自己點燃,吞吐一縷煙霧,接著說道,“知道是知道,但總是想盡力去幫她把路鋪到最好。我自己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奚熙這樣的,總是讓人放心不下。她一年大似一年,我心里就一年比一年沉重,怕她在男人身上吃虧,遇人不淑,但又不敢和她說太多,怕嚇到她,對男人產(chǎn)生逆反心理?!闭f到這里,他嘆氣,“將來我結(jié)婚,絕對不要閨女,太累心。” 項越啞然失笑,“你這樣和養(yǎng)個閨女也沒區(qū)別了?!彼@樣清冷莫測的人,估計也只要在meimei的事情上才會露出這樣頹然不確定的神色了。 奚維苦笑,想起母親去世那一年,奚伯年把靈堂布置的奢華又沉悶。奚熙還是個蘿卜頭,對生死之事懵懵懂懂,每到哭靈時,總要躲起來讓人找不到。葬禮結(jié)束后,奚熙粘他粘得緊,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晚上她不敢獨自睡覺,總要跑到他房里,時間一天天的過,奚熙第一次來月|經(jīng),第一次穿胸衣,這些都是他經(jīng)的手。 說閨女,其實不足以表達他對meimei的感情,縱使以后有了女兒,也不可能與奚熙相提并論了。她更像是他多年感情的寄托,相依為命,本身就代表了某種沉重的感情。只要想到這樣如珠如寶的meimei將來有一天要交到另一個臭小子手里,他就氣得發(fā)悶。 可再氣也沒用,meimei總要成家嫁人,總會有自己的家庭。他不但不能阻止,還要盡可能的把關,篩選出最合適的人選。 隔天,項越到醫(yī)院報到。 院長親自和他說起病患的情況。正如奚維所料,確實是夏伊的祖父,夏老先生。 “腦腫瘤,靠近血管,情況不是太好。老鄭他們幾個年紀大了,主刀,體力不行,小王他們又太年輕,家屬也不放心。他們家內(nèi)部現(xiàn)在有些分歧,有贊成從國外找專家的,也有指名道姓就找你的,還有人說要集合全國專家會診,總之五花八門,整天鬧哄哄的?!?/br> 項越聽了也有些無語,電話里主任說讓他回來主刀,沒想到卻是這么個情況。 “那夏老先生現(xiàn)在人是否還清醒?” 院長答,“醒倒是醒了,只是年紀畢竟在那兒擺著,每天清醒的時間不多?!?/br> “夏老是什么意思?” “他贊成全國各地找專家會診,覺得老外不靠譜,畢竟是外來的,就算手術失敗也不能拿人家怎么著?!闭f到這里,院長嗤笑一聲,“這些有錢人啊,總是心眼多,唯我獨尊,就算是咱們國內(nèi)專家,你也不能因為手術失敗就把人怎么著吧?真是,唉…” 項越不置可否,“那我也是會診大軍的一員?” 院長說對,“夏家的人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系人了。只是你也知道,那些專家哪是這么好請的,又不是國家主|席,你說一聲人家就屁顛屁顛的跑來。不過好在老爺子情況還能等,這要不能等……” 從院長室出來,項越回了辦公室。助手小江把夏老的檢查報告送了過來,看完了,心里就有了底。 下午時,他在辦公室接待了三波客人。全是夏家人,長房、二房、還有已經(jīng)出嫁的夏家女。項越和他們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平時雖不深交,卻也不至于陌生,三方過來倒是沒說什么,只是例行談了談夏老的病情,好似因為認識,所以他的話會比醫(yī)院里的那幾位德高望重的老醫(yī)師更有可信度似的,十分可笑。 傍晚下班,到停車場時,項越遠遠的就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立在自己車旁。他眼沉了沉,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倏而又慢了下來,顯得波瀾不驚,像在湖邊漫步,不疾不徐。 奚熙正在打電話,偶一錯眼,就看到了緩步而來的項越。她心跳有些快,沒敢一直看,對著電話那頭的夏伊嗯嗯兩聲,有些心不在焉的掛了電話。 說實話,那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捏了她的耳朵,她就吻了他,大膽的有點兒詭異。好似拉滿弓的弦,一擊而出,不經(jīng)大腦,回過神冷靜下來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之后的日子,她一直鴕鳥的想要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他打電話過來,她不敢接,往常哥哥與他聚餐她總要參一腳,也不敢再去了。后來他再沒打過電話給她,她松了口氣,又覺得氣憤,反正矯情又矛盾。再后來知道他出國參加研討會,短期內(nèi)回不來,她又覺得悵然若失。 總之這段日子過得有點兒不順心。這次如果不是夏伊求助,她也丟不下臉來主動找他。 項越終于走到她面前站定,兩個人對視三秒,奚熙首先錯開了視線,清了請喉嚨,“那個,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彼Z氣淡淡。 “咳,我有點兒事找你。“ ”抱歉,我趕時間?!?/br> 他這態(tài)度,讓奚熙覺得有點兒不舒服,項越看看腕表,按了車鎖,繞過她坐進了駕駛座,奚熙就有些心灰意懶,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正想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副駕的門被人從里推開,”還不上車?“ ☆、第24章 奚熙本來想說,“你讓我上我就上,你是我的誰?”后來想想,實在矯情,自己又是有求于人,何必!圖惹人不快。于是屁顛的上了車,項越看她一眼,“安全帶系上?!?/br> “噢?!彼皖^把安全扣扣好。 車子發(fā)動,出了醫(yī)院,很快融入了馬路眾多車輛中。正是每日下班高峰,車輛行人眾多,沒多久就堵上了。前面有車加塞,項越不但沒有譴責,竟還后退一些給人讓道,奚熙看到不免翻了個白眼,又因為不尷不尬的氣氛,又不好跟以前似的口出狂言奚落他,憋得難受。 這一堵就是十幾分鐘,之后才緩慢的繼續(xù)開動,期間走走停停近半小時才開出那條主干道。項越方向盤一轉(zhuǎn),拐到了車輛明顯少了許多的單行道上。 奚熙咳了一聲,“你去哪?”這是近五十分鐘里,車里響起的第一句人聲。 項越目不斜視的開車,語調(diào)依然淡淡,“沈南找我有事?!?/br> 沈南……奚熙對他的印象只有一個:白胖子。 “那我跟著去會不會不合適?”她矯情的言不由衷。 項越停下車等綠燈,聞言看她一眼,“那你在這兒下車?” 奚熙:_|| “項越,你能不能說話別這么陰陽怪氣的!是,我是親了你,怎么啦!那還是我初吻呢!我初吻二吻都給你了,你一個男人干嘛這樣斤斤計較,沒風度!” 論起胡攪蠻纏不講理,熊孩子實在不遑多讓。他眼沉了沉,肅著臉看她,想說什么,到嘴的話終是吞咽了下去,前面的車動了,項越轉(zhuǎn)開視線,重新發(fā)動車子。寂靜重新在車里蔓延,奚熙沖動之下口不擇言,這會兒就有些后悔,覺得不該主動提起接吻的事,畢竟那晚是她占人便宜,這會兒再提,反倒有些提醒的意思在里面。 成年人,一夜|情都可當家常便飯,她還是太不成熟。 奚熙有些挫敗,小心的觀察了他一陣兒,見項越抿著唇開車,臉上面無表情??∫莸拿佳坶g自有股難言的美感,即使只是側(cè)臉,也是美好的。好似頭一回發(fā)現(xiàn)的奇觀,品味一番,頗有些感慨,原來他長得這樣好看,比之夏伊,還要更有味道。 這樣的認知讓奚熙有些心慌氣短,臉頰有些發(fā)燒,不知自己竟也這樣愛美色皮囊。車很快停了下來,解開安全扣,項越先下了車。奚熙磨蹭了一下,也跟著下來,只是頭低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別提多可憐了。 這個樣子,項越縱使惱怒,也發(fā)不起火了。他嘆口氣,“上次的事我就當你年少無知圖新鮮,不再提了?!?/br> 奚熙聽著有點兒不是滋味,也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悵然若失,總之是讓人不滿意不愉快的。但她是個愛面子的人,年輕姑娘總是喜歡在外人面前武裝自己,好似水火不侵,其實內(nèi)里敏|感脆弱。 “那你也別生我氣了,”她故作淡定,“我這次找你是真有事,夏伊爺爺住院,現(xiàn)在家里分了三個陣營,整體吵吵不斷,夏伊和他爺爺關系最好,他現(xiàn)在誰都不信,連親爹媽都不信了,想問你個準話,老爺子這回手術到底有多大希望?!?/br> 項越早猜到她是為這件事過來,并不驚訝,但到底也是有些不舒服。只是這點兒不舒服被他有意忽視,所以面上不顯,語氣比之剛才還圓融些,“夏老年紀大了,手術就算成功,也是強弩之末。”只差來一句,老人命不久矣。 奚熙漂亮的小臉繃了起來,對這個消息顯然是不滿意的。但生死之事人力畢竟難以回天,醫(yī)生也不是無所不能,她噢了一聲,“那你進去吧,不打擾你和沈南談事,我先走了。” 項越伸手拉住她,“這個時候不好打車,你走去哪?我和沈南也沒什么大事聊,等吃完飯送你回去。” 奚熙低頭看了眼手腕上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想要掙開,又覺得太刻意,以前別說牽手腕,就是牽手,她也沒覺得有什么。那天沖動之下的吻,好似在這個時候才開始發(fā)酵。 “是你請我的啊,不是我厚臉皮蹭飯?!彼龐蓩傻恼f道,仿佛和以前不無二致。 項越笑了笑,“哪那么多話,走吧?!?/br> 過了幾天,夏家人終于聯(lián)系好幾位腦科專家齊聚軍區(qū)總院會診。對此最高興的要屬院長,這么多專家平時要聚到一塊兒不容易,即使是夏家請來的,偶有間隙也能指導指導院里的年輕醫(yī)生的嘛。最不滿的是院里的幾位老大夫,這就像地盤被人突圍了,顯得他們多沒本事似的,還要求助外援。外援就比他們強?呵! 總之夏家人好似天生就是攪風攪雨的攪棍精,在哪兒都能整點兒事出來。明面上院里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涌。項越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想要獨善其身有點兒困難,他是‘故交’家的孩子,最得夏家人信任,什么事兒都要再三找他確認咨詢,搞得他煩不勝煩。 奚熙晚上回家聽到哥哥提起夏老的病情,奚維說,“夏老如果出事,夏家估計要變天,禹凌商圈里也會有波震蕩?!边@之于他們外人來說,是個好消息,一個家族內(nèi)部有了危機,就意味著別的家族可以趁虛而入,瓜分地盤,博得好處。 商場如戰(zhàn)場,這話不是只說說而已,是真的波濤洶涌,稍有不慎就要元氣大傷,重則跌落谷底再難東山再起。 奚熙夾在中間有些為難,“哥~” “就算我不落井下石,別人也不會放過,機會稍縱即逝,做生意,不能不講人情,但也不能太講人情,公私分明,奚熙,這四個字你要仔細揣摩想想?!?/br> “可是夏伊……” “夏伊是你朋友,整個夏家的生意可不是你朋友?!鞭删S打斷meimei,“我知道你怎么想,但你還是太孩子氣,我讓你讀經(jīng)管,是希望以后你能到公司幫我,如果你這樣意氣用事,抹不開面子,以后就算到社會也是被人欺負的料?!?/br> 這話有些重,奚熙嘟嘴不高興,奚維嘆氣,拍拍meimei的腦袋瓜,“你啊,心太軟,怎么不想想,如果咱們和夏家情況倒過來,夏家的人是否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對咱們網(wǎng)開一面?” 當然不會!這點兒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奚熙看著哥哥,有些頹唐,奚維笑笑,“你還小,需要歷練。我讓馮爭把重山路的門面房騰出來了,你說要開寵物店,我給你三十萬,你自己去裝修,鋪貨,聘請員工,期間我不插手,一年后咱們再算盈利,如果你能經(jīng)營好,基金會的事我來給你辦?!?/br> 奚熙已經(jīng)知道老頭子想要聯(lián)合幾家給他們辦個基金會,但奚熙對奚伯年抵觸,連帶著不想要他管自己的事。再加上最近夏老出事,整個禹凌商圈都在盯著這件事,基金會目前屬于‘胎死腹中’,再要重啟,不知要到何時。 “基金會辦不辦都無所謂?!鞭晌醢炎詈笠豢谂D毯攘?,“俞可揚跟趙江訂婚了,年后會去北京讀書,夏伊家又出事,童謠要出國了,張澤也不怎么來參加社團活動,我們這個小團體快散了,找他們家里出錢,可能比較難?!?/br> 這是她最近比較傷心的事,維持了一年多的小團體,因為各種各樣的現(xiàn)實問題,變得搖搖欲墜。每周到福利院老人院獻愛心時,都變得清冷了。 奚維抽張紙巾幫meimei把嘴邊的奶漬擦了,柔聲說,“基金會只能一家獨大,牽扯家族太多,容易出亂子。奚熙,你還不了解基金會能帶來多少利益糾葛,既然你喜歡做慈善,我希望你能清清靜靜的做,咱們不圖做大,只要你安心喜歡就好?!?/br> 她聽了先是有些迷茫,忽而反應過來,“哥,你的意思是以咱們自家名義來辦基金會嗎?那需要很多資金的!” 哥哥和她名下雖有不少奚氏股份,每年分紅收入不菲,但哥哥這些年副業(yè)投入也很大,賺了錢就去投資項目,名下產(chǎn)業(yè)雖多,流動資金卻不豐厚。若是找老頭子要錢……那他肯定要摻一腳,把她變成傀儡。 奚維說,“這些你不用cao心,我有安排。不過如果你寵物店都經(jīng)營不好,那基金會的事你也不用想了。” 夏老手術還算成功,這是個好消息。夏家出于各方面考慮,對外開放了探視。奚熙就跟著哥哥還有自家老頭子一起去醫(yī)院探望了這位在商場叱詫風云多年的老先生。 快九十歲的老人,去年見時還虎虎生風,今天卻已經(jīng)有了死氣。發(fā)灰的臉色透出股不言自明的頹然。奚熙看到夏伊,他站在病床的另一側(cè),手與祖父的手交握,垂眸不語,清冷的仿似身處另一個世界。 想起哥哥最近說起的商圈動向,奚熙心里有些不好受。父兄在病房外間與夏家人交談,她不想留在這種壓抑的氛圍里,趁人不注意,悄然出了病房。給哥哥發(fā)了條信息,之后乘電梯下去,出了住院部,漫無目的的在外面走來走去。 剛想起項越,不知他今天是否上班,抬頭轉(zhuǎn)彎時,竟就看到了他闊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