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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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并非重生之人,而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十六歲丫頭,這些話對她來說可謂比一套玄級功法還要珍貴。 前世便從來沒有人這般提點過她。 而沉曦顯然就只將她當做一個十六歲的少女。 因為知曉她悟出了自我之道,知曉她為自然之道,即便她有師伯師叔還有自己的師尊教導,也先且放下自己的事情前來說上兩句。 他待木紓盡心盡力,待顧長月也當盡心盡力,不可厚此薄彼。 顧長月眼眶發(fā)熱,向著他彎了彎腰,發(fā)自內心的感激,道:“長月多謝師兄指點,定不辜負大家對長月的期望?!?/br> 沉曦回頭看著她,道:“不是不辜負我們,而是莫要對不起自己。” 第一次,沉曦對她露出淺淺的微笑。 清俊的男子臉龐上竟露出兩個梨渦,干凈如同今日的藍天。 在這里,沒有算計沒有陰謀,相互關心相互幫助。 在這里,亦不需要擔驚受怕,遮遮掩掩。 在這里,所有人都坦蕩自信,隨心所欲。 多么美好的今生。 顧長月重重地點頭,決心越發(fā)堅定。 往常冒失的木紓站在旁邊,笑得異常明媚。 師兄妹間的畫面很是美好,遠處的葉翩躚與古道一并肩而立,嘴角都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此刻的葉翩躚沒有故作扭捏的姿態(tài),沒有翹著蘭花指把玩垂在胸前的長發(fā)。 他雙手自然地垂于兩側,目光明朗,有欣慰之色。 “我鬼修雖然陰寒冷戾,與正道毫不沾邊兒,便是我有時候也對靈魂和鮮血有難以抑制的向往,但我們終究是與冷漠無情的魔道有極大的區(qū)別,他們三個的心境都很好,很不錯,沉曦和木紓且不說,都是我等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只說阿月,她足實出乎我的意料,在那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孩子,很難有這般豁達的心態(tài)?!?/br> 他道,聲音極富磁性,很是平和。 古道一的目光集中在顧長月身上,道:“是很不錯,自初次見她,我便知曉她雖不喜言語,卻是個看得開的豁達之人,那是她道之所需,你可知道自然之道意味著什么?” 葉翩躚沒有絲毫驚訝,平靜地道:“天地乾坤,世間萬象,這便包羅了你之道,我之道,所有人之道,那是王者之道啊,想不到十六歲的丫頭能夠悟出此道,不愧是我鬼宗傳承者,看來古洲天機策師的預測在不久的將來便會實現,我們終將回重歸我們的故土,我?guī)熥鹪浾f過,那里才是我等鬼修真正的天堂?!?/br> 古道一沒有直接接話,默了默,才道:“那也需要我們所有人的努力,在此之前,先做事吧。” 他自顧長月身上收回目光,道:“我們潛進魔道的細作一直由你負責,叫他們時刻注意魔道動向以及計劃,至于正道這邊,我會處理,咱們一步一步來,總會有那么一天的。” 葉翩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古道一又道:“同樣,也需得阿月先強大起來才行,當然也不要逼得她太緊,我怕會給她造成心理壓力?!?/br> 葉翩躚道:“沉曦和木紓便是我們五個一起教導出來的,瞧瞧多讓人喜愛,無論心性還是悟性都極好,遠非一般弟子可比,所以對于阿月,你就該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們知道什么時候該急,什么時候該緩,也知道怎樣對阿月最有利。” 說罷,忽然靠近古道一,翹起食指,嗔怪地戳了戳古道一的胸膛,嬌笑道:“難道你還懷疑我的能力不成?嗯?” 古道一驀然看向葉翩躚,盯了一陣,直到眼中驚訝之色慢慢轉為怪異之色,方才轉身離去。 紫袍飛揚,宛若青煙消散,空留下一句,“師兄,你下毒的本事似乎并沒有什么長進。” 葉翩躚捂唇,咯咯笑了起來,“是呢,都算計不了你了。” 他搖了搖頭,將目光落在靈草園邊的顧長月三人身上。 古道一和葉翩躚的實力都遠非顧長月三人能比,他們站在后頭,只要不刻意暴露氣息,顧長月三人便都是感覺不到,所以易不知曉他們就站在不遠處。 師兄妹三人站在靈草園邊,竟是開始交流起修煉感悟和想法,甚是融洽。 而其間多半都是顧長月提,沉曦和木紓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對顧長月來說,幫助頗大。 待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沉曦和木紓才先后離去。 已經晉級到練氣七層的顧長月便一個人坐在避雨亭的蒲團上,結合著從沉曦和木紓那里聽來的心德,繼續(xù)做該做的事情。 第67章 笑 修真無歲月,眨眼之間又是半個月過去。 總的算下來,顧長月在葉翩躚處正好呆了兩個半月。 此廂練氣七層的境界漸穩(wěn),“心境”亦是愈發(fā)穩(wěn)固。 滿園的靈草茂盛開放,枝葉舒張,快樂得仿佛活蹦亂跳的孩子。 葉翩躚把玩著發(fā)絲,踩著碎步,扭著身子在園子前頭踱來踱去,身上有股無形的力量,像是風一般,牽引著滿園靈草左右擺動。 就這般看了許久,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顧長月道:“心之境修得不錯,算是勉強過關了,往后無事便將紫殺拿出來玩玩,它若識得你了,綠蕪的毒液自然也對你無用了。” 顧長月明白葉翩躚的意思,即便是在別處修煉,無事的時候也應當熟悉一下如何cao控植物。 而紫殺本就是由植物鑄煉。 她回答:“二師伯,弟子曉得。” 葉翩躚看了她幾眼,方才懶洋洋地揮手道:“去吧,你三師伯已經等你很久了?!?/br> 這次倒是沒有對顧長月暗地里下毒什么的。 顧長月順順利利兒地告辭,乘著紅菱飛行法器往崔二娘處行去。 已經在葉翩躚那里多耽擱了半個月,她不想再耽擱下去,因為趁著天早,并未回到臨月閣。 葉翩躚的淺草峰距崔二娘的山頭并不算遠,行了吮吸,遠遠兒地便能瞅見一座筆直的懸崖,無數彩色絲帶飛舞在云霧飄渺之間,甚為惹眼。 一座山洞自懸崖中間劈開,洞外的平臺上擺著石凳石桌,四周種著形狀怪異的樹木。 彩色飛舞的絲帶便綁在周圍的怪樹上,絲絲縷縷,隨風翻飛。 如此看來,倒不像是女修居所,而是妖精的巢xue。 顧長月降落在洞xue外頭,收回紅菱,邁步便往洞xue中去。 里頭的布景沒有變,還和往常一個樣。 崔二娘風情萬種地斜靠在潔白獸皮身上,紅衣紅襪,還有小巧的紅色繡花鞋。 身材凹凸有致,眉眼如絲,紅唇豐滿至極。 見著她,一挑眉,一揚唇,美得不可言喻。 顧長月正欲俯身行禮,卻堪堪停止在了那里。 眼前的女子眉眼間驚呼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就仿佛一眼便攝入心魂深處,便是同樣身為女子,也不可抗拒。 顧長月眼前恍惚,明了,這便是傳說中的“嫵媚天成”,三師伯最拿手的吸引心魂——對活人心魂極致的誘惑。 但凡有人不小心中了此法,必將喪失心神,成為三師伯的心奴,終其一生,只為三師伯戰(zhàn)斗致死。 想到此處,顧長月趕緊移開目光,將丹田微涼的靈氣運起沖進識海,壓住被牽引的魂魄,努力清醒過來。 片刻,耳邊響起酥軟嫵媚的聲音:“月月,你總算來了,你那二師伯可是耽擱了你好些時日呢?!?/br> 顧長月再次抬眼,看到崔二娘笑盈盈的模樣,搖了搖唇,道:“都怪弟子愚鈍,還請三師伯見諒?!?/br> 無論怎樣,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崔二娘卻不計較這個,反是連連搖頭,道:“女孩子家家何須這般像根木頭?月月平時都不笑的么?明明就是一朵妖艷的薔薇,卻要掩了芳華,去做一朵沒有色彩的蓮花,好生沒趣,可惜了這模樣這姿色,還有這一身紅衣翩躚的行頭。” 一邊說著,一邊撐起手肘支起頭。 身材豐腴的女人斜靠著,這才是一朵妖艷的薔薇,不,是玫瑰。 薔薇沒有玫瑰成熟的風韻,以及獨特的香氣。 顧長月不知如何接話,干脆垂下頭去。 崔二娘見她如此,干脆直接道:“抬起頭來,給師伯笑一個?!?/br> 顧長月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世間男子調戲女子常用的那一句:小妞,給爺笑一個。 可崔二娘這話說得很是嚴肅,半點沒有猥瑣之意。 顧長月莫名所以,不過想到總不能違了三師伯的意思,便抬起頭來,笑了一個。 無緣無故叫她笑,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笑容看起來亦有些牽強。 崔二娘挑著媚眼,搖頭道:“這樣不行,臉龐太過僵硬,眼中毫無神氣,看起來又木又訥,傻愣愣的太難看,重新笑一個?!?/br> 顧長月滿心疑惑,忍不住問:“三師伯何故要弟子笑?” 崔二娘將媚眼掃向她,動了動豐滿的紅唇,酥酥麻麻地吐出一句:“你難道未曾聽過什么叫溫柔的陷進?” 顧長月重復一遍:“溫柔的陷進?” 忽然記起三師伯便是擅長以魅惑的微笑蠱惑修士的心神。 再抬頭,崔二娘已經從白色獸毛上起身坐起,雙手撐在身后,細長的雙腿交疊,姿態(tài)中透著媚意。 至始至終,她的臉龐上都帶著媚人的笑意,自然而又美好,一刻未變。 她道:“正如你大師伯瘋瘋癲癲,你二師伯陰盛陽衰,往往旁人眼里,都會不自覺對他們嗤之以鼻,從而放松警惕,而你是女子,自然不能學他們那般,便只有笑,笑可是世間最好的武器,它能夠讓人放松警惕,對你毫無戒備,況且……” 她輕輕停頓一下,繼續(xù):“你可知曉你師尊一脈傳承的功法便是這世間最美的功法?若是不認認真真去笑,又如何表現出它有多美?” 顧長月不由認真地看著崔二娘。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及古道一所修功法。 崔二娘卻不多說,只道:“從此刻開始,無論說話,驚訝,恐懼,不安,你都必須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笑,不管笑得好與不好?!?/br> 顧長月聞言,垂下眸子,待再次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有明艷的笑意。 崔二娘忍不住多看她一眼,旋即滿意地點了點頭,咯咯笑道:“不錯,就是這樣,小姑娘笑起來多好看啊,往后可不要板著臉了?!?/br> 顧長月也不說話,只是笑。 崔二娘提醒道:“自然一點,叫你笑又不是叫你變成只會笑卻不會說的人偶?!?/br> 顧長月笑著欠身:“是,三師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