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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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二娘這才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坐直身子,慢悠悠地道:“我知道你很好奇你師尊的功法,左右你在我這里呆兩個月就會去你師尊那里,而你練氣七層的實力也是該接觸功法的時候了,我便先給你說一說,這樣你心里也有個譜?!?/br> 顧長月微笑地聽著,沒有插話。 崔二娘道:“你師尊修的是死魂境域。” 顧長月驚訝挑眉,卻也不忘記要面帶笑容:“死魂境域?什么是死魂境域?” 她從來未曾聽過這個名字。 倒是小花驚訝地呼出了聲:“竟然是死魂境域?前鬼宗宗主便是掌握了一手這樣的功法,此法生成,天地聚變,死魂出沒,鬼氣橫生,而修煉之人往往微笑殺戮,笑得越美,才能越發(fā)凌厲,召喚出的鬼魂越發(fā)森然,難怪就覺得古道一與另外四人都不相同,他看起來最不像鬼修?!?/br> 顧長月深呼吸一口,沒有理會它,卻聽崔二娘道:“這是一套天級功法,具體怎么修理當(dāng)由你師尊教導(dǎo)于你,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此功法與所有鬼道功法都不同,修煉之人除了要用心之境生成鬼域,召喚并控制神魂,更需要一種美的神態(tài),招式越美,笑得越美,才能越發(fā)凌厲…… ……而這套功法又被稱為死亡誘惑?!?/br> 這話倒是和小花說得一模一樣。 這下顧長月有些明白了,難怪崔二娘一直斗都要她笑。 崔二娘擅長魅惑人心,那一顰一笑,猶如狐妖般迷人的姿態(tài)近乎完美。 這一路走來,大師伯和二師伯讓她修成心境,到了三師伯這里就修成一種神韻。 心境與神韻合起來,便是修煉死魂境域的基礎(chǔ)。 原先她就知道師伯師叔們所教的本事都早有計劃,卻沒有想到竟然都是為了在教會她各種本領(lǐng)的前提下,特意迎合了古道一的死魂境域。 至于將來會接手她的五師叔,不用想,恐怕就是為了讓她更接近鬼府地獄的氣息。 這于她而言,簡直可謂是量身定做。 當(dāng)然沉曦和木紓所要修習(xí)的功法都與她不同,他們的修煉方式自然也與她有微妙的不同。 三人應(yīng)當(dāng)各有各的特點。 崔二娘軟軟酥酥的聲音還在耳邊,“月月現(xiàn)在可知道為何要笑了?” 顧長月面色不變,道:“回三師伯,弟子知道了,神態(tài)?!?/br> 崔二娘應(yīng)了一聲,已經(jīng)自榻上站起身子。 紅衣纖腰,姿態(tài)婀娜。 行至顧長月身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后你便好好兒地笑吧,快快樂樂地笑,開開心心地笑,無論痛了累了都笑,當(dāng)然,不是叫你這般傻笑,干笑,沒有神態(tài)的笑,而是要千嬌百媚的笑,或者偶爾再看看那書,對你幫助很大,我之所以給你,便不是叫你藏在納戒中。” 顧長月臉上的笑意終于有撕裂的痕跡,微微發(fā)燙,抬眼看著崔二娘。 那書定然是指那本黃色禁書。 三師伯果然不是平凡女子,便是看那書也說得這般云淡風(fēng)輕。 崔二娘眉頭挑起,笑中全是風(fēng)情,問了聲:“怎么了?” 顧長月立刻恢復(fù)笑容,道:“沒有,弟子謹(jǐn)遵師伯教誨?!?/br> 崔二娘道:“能夠謹(jǐn)遵就好,來我這里其實并無什么特別要學(xué)的,要么這些日子你便將前頭所學(xué)的幾套術(shù)法挨個兒先使給我看看,哪里不足,我也好給你提點提點?!?/br> 如此倒是不錯,顧長月當(dāng)即應(yīng)下。 落星殺、魂斬,還有剛剛拿到手不久的幻靈術(shù)和借魂術(shù)… 顧長月將三套功法自認(rèn)為很好地展示一下,卻被崔二娘鄙視一通。 除了一些動作并不標(biāo)準(zhǔn)而外,便是沒有神態(tài)。 用崔二娘的話說,無論她做什么都應(yīng)當(dāng)面帶笑容,便是在使用術(shù)法,與人交手的時候也應(yīng)當(dāng)面帶笑容。 說起來似乎很容易,但做起來卻甚是困難。 往往使用術(shù)法都是為了與人交手,尤其是與自己實力相當(dāng)之人,而與實力相當(dāng)之人交手,任何人的表情都不可能輕松。 要么認(rèn)真,要么凝重,如何能那般輕松快樂并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顧長月在練習(xí)術(shù)法的時候,通常都會假象有自己這種實力之人在與自己交手,面上的情緒自然而就顯得凝重。 若是叫她放松微笑,那么手上的招式就會顯得弱了不少。 由此,要一邊使出凌厲的殺招,一邊輕快地微笑,根本就不容易。 在崔二娘這里,她便是要經(jīng)受這樣的磨練和考量。 崔二娘亦不斷地在旁邊指正她,哪一招招式若了,哪一式笑得不好看了,就這般往返不斷地練習(xí),日日夜夜,直到她將兩者同時兼顧為止。 第68章 下山 如果大師伯是步步緊逼,層層遞進(jìn),二師伯是放任式管教,那么三師伯崔二娘則是真真正正地言傳身教,從始至終,幾乎寸步不離。 從顧長月的每一個動作開始分析,從顧長月的每一個表情入手,詳解,詳解,再詳解。 哪怕有一點兒不標(biāo)準(zhǔn),就重新再練一遍。 比起與妖獸廝殺,與草木交流,還真是件累人的活兒。 兩個月下來,顧長月覺得自己全身都快散了,四肢痛得不行。 其實這倒無恙,往往吃幾顆丹藥就能恢復(fù)不少。 最讓她痛苦的是,無論身上怎樣痛苦,她都必須笑。 時時刻刻地笑,笑到最后,感覺臉部肌rou都開始僵硬了。 不過不得不說,幾套普普通通的小術(shù)法,在她使來,都自有一股別樣的風(fēng)情。 看似軟弱無骨媚態(tài)橫生,實則既狠又準(zhǔn),既準(zhǔn)又快。 她的笑也越發(fā)自然,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可謂是熠熠生輝。 越來越美了,只是還不夠。 這是崔二娘給她的評價。 “美人就應(yīng)當(dāng)將自己的美麗全部激發(fā)出來,不然上天給你這樣一張臉做什么?難道是吃飽了撐的?既然美,那就當(dāng)徹徹底底的美?!?/br> 所以說,崔二娘每天都要精心打扮自己。 靈晶鑲嵌的洞xue中,崔二娘一道兒對著銅鏡往發(fā)髻上掛鳳釵,一道兒傳授自己的人生真諦:“不過話說回來,什么樣兒的人適合什么樣兒的打扮,木紓明媚干凈,像是皎潔的月亮,而你原本就生得嬌媚,便當(dāng)越妖嬈越美,如今神態(tài)是有了,卻始終未曾達(dá)到我的要求,知道為什么么?” 顧長月笑著站在崔二娘身后,回答:“弟子愚鈍。” 她覺得自從來到三師伯這里,自己變笨了,悟性也差了,許多事兒都自己琢磨不出來了。 前世她就是個不愛注重裝束的,到了今生果真還是這般遲鈍。 崔二娘回眸看她,嫣然一笑。 金色鳳釵已經(jīng)插好,存著紅衣白膚,明艷動人。 顧長月覺得眼前太過亮麗,垂下眸子,復(fù)又道:“還望三師伯指教?!?/br> 崔二娘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自入門開始便一心只求長生,只道修士應(yīng)當(dāng)清心寡欲,一切表面的東西都是浮華,你說是也不是?” 自是如此。 顧長月咬唇,沒有說話。 崔二娘之所以這般說,自然有崔二娘的道理,她且聽著,若是覺得不合情理再提問便是。 崔二娘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明媚,:“你以為只要好好修煉,于大道一途問心無愧,你便是在對自個兒好,無論將來能否飛升,但凡努力過便無憾了,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道可以更加精彩?蓮有蓮的生長方式,薔薇有薔薇的成長環(huán)境,你是薔薇,為何要像蓮那般綻放?” 顧長月終于又抬眼看著崔二娘。 崔二娘看著她的目光,道:“月月,無論你的面相還是你的自然之道,都注定你不適合寡淡,你應(yīng)當(dāng)像驕陽,像火焰,像綻放艷麗的薔薇,恣意地活著,盡情綻放那種美麗,你的內(nèi)心深處,明明就藏著這樣的自己,為何不釋放出來?無需畏縮,無需瞻前顧后,更無需壓抑。” 顧長月心中一動。 像驕陽,像火焰,像綻放艷麗的薔薇,恣意地活著。 四四方方的銅鏡里頭倒映著自己的模樣,雪白的肌膚,小巧精致的臉龐,丹鳳眼,線條明晰的紅唇,還有一頭亮麗柔順的黑發(fā),一身大紅色妖冶的紅袍…臉上帶著微笑,自己也覺得很好看,很嬌艷。 只是眼中光彩并不明亮。 她一直過慣了素淡的生活,一直未覺得自己美麗,一直都將自己埋在塵埃里。 不,不是那樣,不是她愿意的,她不過是沒有自信而已。 說什么清心寡欲,說什么不注重樣貌,說實在的,她是女子,哪個女子不愛美? 就算重生,她依舊是個凡人,是個俗人。 不過是前世人人都罵她丑惡,罵她寡淡,罵她刻薄,時間久了,她就真的覺得自己生得那般模樣。 而今生重新開始,她自覺地一心想要素淡。 可鏡子中的自己,明明就很好看啊! 不自覺地,鏡中人的眉眼向上一挑,光彩更甚。 那是自信的美麗。 恣意起來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有資格的。 崔二娘看著她,嘆道:“現(xiàn)在知曉了么?” 顧長月收回目光,道:“弟子明白了,是弟子太不自信?!?/br> 崔二娘滿意了,站起身子,“既然明白了,那就自信恣意的活著吧?!?/br> 語未必,便甩出一支銀針,向顧長月刺去。 顧長月瞳孔微縮,足下鬼影步一動,堪堪朝旁邊避開。 同時右手一揮,落星殺當(dāng)即斬下。 銀針蘊(yùn)含著強(qiáng)大的力量,與落星殺碰撞在一起,“砰”的一聲,斷裂成數(shù)截,落在地上。 她隨著力道轉(zhuǎn)身,收手,臉上始終笑意未減。 抬眸去看崔二娘,崔二娘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這番試探,她顯然不用看也很是滿意。 顧長月看著她火紅的背影,忽然問:“三師伯的道可是恣意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