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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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鬼修,些年來她所見到的惡鬼怨魂多不甚數,所參與的血腥戰(zhàn)斗亦不少,對于她來說,幾張鬼臉當真算不得什么,況且與十八層地獄極為相似的地下城她亦隨出隨進,又掌控了極陰鬼火,也算得上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哪里會懼怕這零星又柔弱的鬼物? 其實若換做尋常修士,不說是那些撲面而來的鬼臉了,便是地底伸出的那只干翹翹的鬼手亦足以唬得他們神魂受損。 不說一般修士,便是古洲那男修不都險些在其手上隕落了么? 顧長月大搖其頭,伸出手指戳了戳花瓣。 花瓣動了動,并未回頭。 顧長月又戳了它一下。 花瓣有些生氣:“沒見著我在……” 只是話還沒曾說完,便嚇得大叫一聲:“啊啊啊,嚇死我了,你是鬼嗎,無聲無息的?” 顧長月提醒它:“我是鬼修。” 花瓣抱著“手臂”,警惕道:“你怎的在此處?你是如何做到的?” 顧長月笑道:“我說了,是你們太弱了?!?/br> 花瓣指著她:“你你你,我可是地府神器的一部分,你怎能這般侮辱我?” 顧長月不打算逗它,認真道:“我知道你很強大,不過你與身體分離太久,也沒曾掌握到控魂的方式,所以力量不曾得到最好的發(fā)揮,若是你掌控了鬼道之術,我自然不可能是你的對手?!?/br> 花瓣沒有想到她竟然肯定自己,卻是有些嬌羞起來:“你倒也是實話實說?!?/br> 顧長月道:“你回來吧?!?/br> 花瓣怔了怔。 顧長月道:“我很需要你的力量。” 花瓣道:“我回去了,我就不是我了。” 顧長月道:“回來了,你才是完整的你?!?/br> 她頓了一下:“況且你總不能一輩子與身體分離,我方才說了,你之所以會變弱,便是如此,我想,若繼續(xù)下去,你將越來越弱,直到修為散盡,煙消云散,那是,你便再也回不來了。” 所以她終于明白,死魂面紗之瓣為何這般自由自在了。 事實上,古洲將它扔在幻滅平原,并非為了封印,而是要漸漸消散它的力量。 也難怪要讓古洲少主古道玄親自鎮(zhèn)守。 當然,這些她也是剛剛察覺。 如此所里尋找桿的歷程便也應當加緊,因為不能夠確定,桿又將被扔在何處,又面臨怎樣的危機。 花瓣忽然嚶嚶哭了起來:“你真的好討厭,為什么現在才來?我等了好久好久,我都以為,我消失了你也不會來了,你一點兒都不好,主人他才不會這樣。” 顧長月微怔,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輕聲道:“是我來遲了?!?/br> 花瓣撲過來,抱住她的手指:“小花一點兒也不喜歡你?!?/br> 顧長月心中歉疚,又覺得好笑,將它放到手心,“你也叫小花?” 問了之后又覺得多此一問,畢竟花瓣與小花本就同屬一體。 花瓣道:“我也不喜歡這個名字,我本來也想有個霸氣的名字,可主人說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偏偏就要叫我小花?!?/br> 顧長月忽然想到了自己給小花取名的時候,不也就是這么說的么? 果然,這便是緣分。 她笑道:“走吧,我們應該出去了?!?/br> 恰時,漂浮的鬼物皆被琴瑟之音鎮(zhèn)壓,四周的風也停了,天地安靜下來。 純玄抱著琴,沫兒抱著瑟緩緩行來。 到了樹下,沫兒微怔,偏過頭望向身后。 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顧長月亦有所感,抬起頭去,卻什么也看不到。 哪想這個時候,卻聽一陣鐵鏈聲響,繼而是一聲悶哼。 一個黑衣女子被狠狠推出,顯現在顧長月面前。 模樣與顧長月幾分相似,只是形容頗為狼狽,嘴角滲了血跡。 或許是被人偷襲的緣故,她站在顧長月面前,面上露出驚色。 顧長月的面上亦露出驚色,看向后頭。 卻見葉釋寒提著三生輪回索從不遠處緩緩行來,面色冷沉,周身攜了淡淡的黑氣。 數百虛晃的鬼影瞬間齊齊跪地,低頭匍匐。 顧長月不明所以:“小師叔?!?/br> 黑衣女子則驚道:“你……地獄獄長?你是如何進來的?” 葉釋寒目光落在黑衣女子身上,冷幽幽的道:“既然選擇作壁上觀,那便不要插手,回去告訴她,我真的很討厭……若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動手殺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大家,清明降溫,雅雅不慎感冒,然后就拖到今天,半夜也還老咳嗽,這幾天什么都沒有做,就渾渾噩噩呆在家里,不是睡覺就是睡覺。 不過很奇怪的是,這幾天老做夢,夢里面就是墳地,宮燈,大樹這樣的場景,感覺也特別親切,我想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感覺自己也是怪人,不覺得仙境有多美,反而覺得這樣的墳地別具一格,也總覺得地府或許并非只有陰森恐怖,當暗夜降臨,霧氣彌漫,奈何橋頭,月色清透,也是很美很美的啊,嗯,可能自己想得太美好了吧?。】傊矚g這樣的風格??! 謝謝小天使們不離不棄的支持,后面的劇情,雅雅會努力噠?。?/br> 第392章 夢鬼 顧長月與黑衣女子算不得陌生, 亦知黑衣女子名為黑衣, 些年來又與黑衣互動頗多, 甚至得黑衣相助改變靈根, 尋到靈魂之眼。 許是出于某種直覺,黑衣于她異常親和熟悉,她雖因其身份神秘而不得不小心謹慎,卻從未想過與她動手。 眼見葉釋寒將其所傷,又對其極不客氣, 倒是頗為無奈。 而聽聞葉釋寒所言, 黑衣嘴角掛著血, 不由自主的往顧長月身邊挪步, 對顧長月道:“青山不改, 綠水長流, 我們后會有期?!?/br> 卻是有了退卻之意。 顧長月心知從她身上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自然不加阻攔,只淡淡的點了點頭。 哪想葉釋寒不愿意了, 他突然冷道:“站住?!?/br> 顧長月與黑衣同時一頓。 葉釋寒面色沉沉:“后會無期?!?/br> 頓了頓, 又道:“你們那一行人,不值得相信, 行事不太光彩?!?/br> 顧長月不由瞄了眼黑衣。 黑衣微微皺眉, 許是從未被人懷疑過人品, 有些不悅:“獄長且不說旁人,您方才還出手偷襲?!?/br> 顧長月又瞄了眼葉釋寒。 葉釋寒依舊神色冰冷:“方才不過見到你很是生氣,是以順手打了你一下罷了, 即便不如此,你亦打不過我?!?/br> 顧長月心里嘆了口氣,小師叔便是如此,慣來不喜彎彎繞繞,想出手便出手。 不過她煞是好奇,小師叔與黑衣及黑衣背后有人那人竟有恩怨?何時的事情? 那廂黑衣冷哼一聲:“獄長如今的實力……未免托大了些?!?/br> 葉釋寒道:“殺你足夠。” 顧長月真怕葉釋寒殺人,便開口道:“小師叔,正事要緊。” 葉釋寒轉過頭來看她一眼,神色忽然溫和下來,沖她點了點頭。 黑衣驚訝的看著葉釋寒對待她與顧長月的變化,眼神微暗,輕輕嘆息一聲。 葉釋寒對她道:“不殺你,因你曾經助阿月之恩,快走,以后莫要來了,更莫要做出方才那種事情?!?/br> 方才那種事情便是不知不覺就將顧長月帶走。 即便一刻不見,他亦心急如焚。 原來夢鬼的空間并未將他與顧長月隔開,反是黑衣從中做了手腳。 正如顧長月所想,這就是他們慣常的作風。 黑衣道:“此次我等不也在出手相助么?” 葉釋寒道:“是你們應當做的?!?/br> 黑衣一噎:“獄長……” 葉釋寒冷然:“還不走?” 黑衣憤而甩袖:“那便自行去吧,告辭?!?/br> 隨后轉過頭感激的看了眼顧長月:“多謝?!?/br> 說完之后,又遲疑少許,莫名的道了一句:“其實并非你像我們,而是我們刻意在模仿你罷了。” 顧長月沒想她會說這一句,不由大怔。 黑衣口中的“我們”應是指她與斯圖神女乃至背后的那人。 只是她們刻意模仿她是何意? 她分明記得頭一次見到黑衣,其模樣已與自己十分相似了,何來模仿一說? 她微微愣怔,正待發(fā)問,卻見黑衣已不知所去。 墳場寂寂,鬼影幢幢。 邈邈霧色中,大樹枝繁葉茂,上頭紅色宮燈漂浮,暈染淡淡的紅色。 顧長月與葉釋寒站在樹下。 純玄與沫兒立在后頭。 無涯提著那叫修竹的男修緩步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