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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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徐徐吹過。 莫名溫馨。 既然黑衣已走,答案亦找不回了,顧長月釋然一笑,看向葉釋寒,打算遞上趴在手里的花瓣:“小師叔……” 只是還沒曾開口,葉釋寒便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她又是一怔。 葉釋寒對她道:“相信他們無礙,但我不喜歡他們?!?/br> 顧長月望著他,等他繼續(xù)。 他便道:“他們騙我一次,已經(jīng)過了許久,本已忘了,卻突然記起,非常生氣,若非他們,阿月,我們……” 后頭的話猝然停住。 顧長月覺得他盯著自己的目光快要擠出水來了,不由偏開頭:“若非他們?nèi)绾危俊?/br> 葉釋寒臉龐一紅:“還是莫要知道了,不好?!?/br> 顧長月:“……” 短短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心里便生出了接二連三的疑問,從葉釋寒與黑衣等人的恩怨開始,于葉釋寒與黑衣等人的恩怨終止。 說來黑衣帶給她的疑問她可順其自然,并不急于追尋,反是葉釋寒這欲說還休,羞羞怯怯的模樣,倒讓自來淡然的她有些抓心撓肺。 不說清楚當(dāng)真急人。 她回望葉釋寒,輕聲道:“小師叔,若非他們會如何呢?” 許是她眼神有些殷切,葉釋寒震了震,竟有些不忍隱瞞。 顧長月又道:“小師叔。” 葉釋寒干脆咬了咬牙,紅著臉,又左右瞄了幾眼,神神秘秘的俯身至顧長月耳邊,壓低聲音道:“若非他們,我們的小寶寶都會喚爹娘了,還很厲害了。” 顧長月:“???” 葉釋寒又道:“我們的小寶寶都會喚爹娘了,還很厲害了。” 殊不知他刻意壓低聲音,在場都并非凡人,哪一句不聽在耳中? 尤其無涯,臉色甚為難看。 興許不想見他二人膩膩歪歪的模樣,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這下?lián)Q做顧長月面紅耳赤,窘迫不已。 忍不住想問,這些話葉釋寒哪里學(xué)的?怎的突然想到什么小寶寶了? 偏她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葉釋寒雖紅著臉,但神情卻極為認(rèn)真,眼神中還有幾分憤然的意味,像個被搶了東西的別扭小孩。 顧長月一時(shí)又笑了起來。 葉釋寒有些委屈:“阿月,他們可恨?!?/br> 顧長月頓時(shí)不敢笑了,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與小師叔相識至今,一切都水到渠成,順其自然,并不突兀急切,也不曾受到絲毫阻攔,如何有此一說? 當(dāng)然,她相信葉釋寒說的亦都是真話。 她想,莫非是前世? 前世黑衣等人不曾出現(xiàn),小師叔默默守護(hù),也應(yīng)不存在這樣的說法。 小師叔所指究竟是何時(shí)候? 葉釋寒又道:“以后不要見到他們,不要同他們多言,委實(shí)可恨?!?/br> 顧長月見他一本正經(jīng),也肅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了,小師叔?!?/br> 葉釋寒總算笑了起來。 倒是小花與花瓣同時(shí)出聲:“你們說完了?” 然后,小花與花瓣都愣怔片刻,又相互道:“你學(xué)人說話?!?/br> 再一怔,繼續(xù):“你是人嗎?” 原先的氣氛被詭異打破。 顧長月想到眼下的事情,將花瓣托起:“小師叔,花瓣雖已尋到,卻不同以往,似乎不能立刻收入體內(nèi)。” 自抓住花瓣那一刻,她便已經(jīng)覺察。 似乎缺少契機(jī)。 葉釋寒埋頭去看,花瓣便跳了起來:“你不準(zhǔn)抓我,不準(zhǔn)抓我,好嚇人,好嚇人?!?/br> 小花嗤了一聲:“怎的跟小孩似得?蹦來蹦去,幼稚至極?!?/br> 花瓣不服:“這花真討厭?!?/br> 一邊說著,一邊將“腦袋”倚靠在顧長月手指上,蹭了蹭。 顧長月沒忍心告訴它們,花瓣是小花幼時(shí)記憶,也就是小花生成器魂之初的記憶,小花罵花瓣,實(shí)則便是在嫌棄自己。 而小花是花瓣生成器魂多年后的記憶,花瓣覺得小花討厭,便是覺得自己討厭。 她只道:“你們都叫小花?!?/br> 小花與花瓣同時(shí)冷哼一聲。 顧長月無力扶額。 葉釋寒倒不理會小花與花瓣,只道:“需在此地多留幾日。” 顧長月亦有此意。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應(yīng)是不會太過順利,畢竟古州修士都在。 她想了想,讓純玄與沫兒帶著幢幢鬼影隱去,然后問花瓣:“小東西,我問你,你是一直都這般自由自在對不對?” 花瓣道:“是的,可我不是小東西。” 顧長月道:“那么尋常你都住在什么地方?就在此處么?” 花瓣道:“當(dāng)然不是,這里那里能夠休息睡覺?” 顧長月挑眉:“可帶我去看看?” 花瓣休息之地應(yīng)就是它被送進(jìn)幻滅平原的第一個地方,那里興許便藏有契機(jī)。 花瓣此番倒不頑皮,反是一本正經(jīng)的道:“自然是要帶你去的,不過想是有些危險(xiǎn),那些魔道修士這些天都聚集此地,還有一些古州來的人,害我們都躲躲藏藏?!?/br> 顧長月想到它們將那叫修竹的男修傷成那副模樣,不置可否。 花瓣的目光則隨著她落在男修身上,忙道:“我沒惹事,是他們先挑釁的,呢就是那叫古清靈的女修,一直罵我們鬼宗,還罵主人,我們就想著收拾收拾他們?!?/br> 顧長月便就想起古清靈來:“她人呢?” 花瓣道:“掛在樹上,好像藏的有些隱蔽。” 顧長月下意識的往頭頂一看,只間茂密的樹枝里頭飄揚(yáng)著白綾,白綾后面的的確確掛了個人,卻沒有絲毫氣息透露,竟然被生生鎖住了修為。 花瓣道:“我只是掛著她,將她弄成這樣的是夢鬼,夢鬼特別不喜歡她,還有那男修,也是夢鬼控制骷髏怪干的,我只是幫忙在背后將人困住而已?!?/br> 顧長月聞言,眸光微動。 那夢鬼對古清靈這一行怨念很強(qiáng),應(yīng)是與三師伯有關(guān),畢竟那畫面便是由夢鬼織成。 想來夢鬼與三師伯曾經(jīng)相似。 她抬眼環(huán)顧四周,雖然不見夢鬼,但她知道,他們現(xiàn)在便在夢鬼的空間里,否則氣息外露,早已被人發(fā)覺。 花瓣見她似乎在尋夢鬼,便道:“夢鬼可好了,這些年一直在照顧我們,幫我們隱藏?!?/br> 顧長月道:“倒是多謝它了,希望它再幫幫忙,讓我們順利找到你休息睡覺的地方?!?/br> 這話發(fā)自內(nèi)心,謝它幫了三師伯,也謝它看顧花瓣。 花瓣有些開心:“夢鬼說它很愿意。” 顧長月亦輕輕一笑,對葉釋寒頷首:“小師叔,我們走。” 第393章 詭林 夢鬼始終不曾顯形, 然而它所編織的空間里, 黑暗森然的墳場如同被雨水沖透的水墨丹青, 從上到下漸漸褪色, 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直至從顧長月身側(cè)全數(shù)褪盡。 原先那片干涸貧瘠的土地重新呈現(xiàn)在腳下。 顯然又回到了原處。 天地蒼茫,一片猩紅,卻寂靜仿若死亡一般,沒有風(fēng)聲, 沒有氣息。 世間萬物于此, 仿佛所有生機(jī)都被莫名的力量斬?cái)唷?/br> 顧長月抬首四顧, 倒也不覺古怪, 畢竟是魔道腹地, 自是邪氣凜然, 只不知四方茫茫, 應(yīng)尋何處而去。 思慮之間,不妨遠(yuǎn)遠(yuǎn)長空一聲破空之音悠然響起。 顧長月心中一凜, 回頭望去, 只見天邊一道白芒如夜空中掠過的流星一般,長長的滑過, 落在遠(yuǎn)天一線的遠(yuǎn)方, 隨即寂滅。 即便隔得遠(yuǎn)了, 顧長月卻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道白芒的氣息。 于她,再熟悉不過。 倒不是旁人,正是顧長風(fēng)。 顧長風(fēng)后頭還跟了一道光影, 應(yīng)當(dāng)便是暗影門新晉的暗王,顧長風(fēng)的同胞哥哥。 那氣息,分明就是那個啊。 她在心中暗忖一番,抬手指了顧長風(fēng)落下的地方,轉(zhuǎn)頭對葉釋寒道:“那里應(yīng)當(dāng)便是幻滅腹地,魔道中心?!?/br> 先時(shí)聽聞暗影門門主讓顧長風(fēng)接應(yīng)新的暗王,此番二人所去自應(yīng)當(dāng)是魔道中心所在。 葉釋寒微微頷首。 卻是花瓣道:“可不就是么?不過魔宮在林子中央,那林子沒有名字,卻是頗為古怪,尋常倒也罷了,一旦打雷下雨……” 話方至此,便有一道手腕粗細(xì)的閃電自遠(yuǎn)天一線斬下,嗤啦啦傳開,打散猩紅的霧色,將天地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