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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妃使用手冊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柳氏看向她,笑容古怪,“太太生的兒子就是弟弟,豈能是阿籮說不要就不要的?”

    魏籮不看她,低頭掰弄魏昆的手指頭,一個個數(shù)過來再一個個數(shù)過去,委屈兮兮地咕噥,“阿籮就是不要。”

    大抵是上回去護國寺對孩子的傷害太重了,以至于現(xiàn)在一提起杜氏,她就忍不住瑟瑟發(fā)抖。魏昆瞧著心疼,把魏籮摟得更緊一些,對柳氏道:“三嫂不必再勸了,杜氏犯了錯就該受罰,至于她生的是兒子是閨女,等她生下來以后再說吧!這事休要再提,三嫂就先回去吧?!?/br>
    也就是說,杜氏起碼要在銀杏園住到孩子生下來以后?

    柳氏面上微動,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也就沒理由再留下。她起身告辭,沒有直接回三房,而是中途拐去了銀杏園一趟,把魏昆的話親自帶給杜氏。

    杜氏聽罷如覺五雷貫耳,坐在八仙椅上許久沒緩過神來。

    還要住八個多月,她可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這里房屋簡陋,身邊只有兩個丫鬟,雖然下人沒有苛刻她們,可是畢竟跟以前的生活是有區(qū)別的。以前錦衣玉食,前前后后有數(shù)十個丫鬟婆子,誰見她都要恭恭敬敬地稱一聲五夫人;如今她被困在這個小院子里,連見自己女兒一面都困難,讓她如何能接受這落差?

    ☆、第016章

    當天夜里,魏箏發(fā)起熱來,迷迷糊糊地喊“娘”。魏箏身邊的金嬤嬤慌慌張張地敲響了魏昆的門,說得不知有多嚴重,魏昆披上墨綠竹節(jié)紋披風,連夜讓人去請大夫。大夫看過以后,說只是感染了普通的風寒,多蓋幾床被子焐焐,他再一副藥方,喝一碗藥第二天便無礙了。

    送走大夫以后,魏昆吩咐魏箏身邊的銀風、銀樓兩個丫鬟去抓藥煎藥,等藥端過來后,他親自喂魏箏喝下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果真如大夫說的那樣,魏箏的燒退了,人也清醒許多。

    今天是先生授課的第一天,她原本要去聽薛先生講課的,但是她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動不動。銀樓在床頭叫了好幾聲,她始終不應,銀樓便以為她是身子不舒服,病還沒痊愈,跑去向魏昆替魏箏請了一天假。魏昆聽罷,準許她明日再去聽課。

    銀樓回來時,她還是躺在床上一動未動。

    銀樓本以為她在睡覺,沒想到走得近了,卻發(fā)現(xiàn)她躲在被子里偷偷地抹眼淚??薜锰珎牧耍B身下的被褥都被洇濕好大一塊。銀樓驚了驚,上前輕輕地叫一聲:“五小姐,您……”

    魏箏縮了縮,抓住被褥往頭上一蓋,這下更是裹得嚴嚴實實,誰也看不到了。

    銀樓在床邊急得團團轉,還以為她怎么了,忙去把金嬤嬤和銀風一塊兒叫過來,商量對策。她也不是怎么,就是心里太難受了,堵得厲害,小孩子不知該如何發(fā)泄情緒,唯有哭這一條途徑。

    魏箏昨日去銀杏園,把所受的委屈跟杜氏一一說了,杜氏憤怒得直罵魏籮是“小賤人”。她當時站在池邊,如果不是魏籮推她一把,她根本不可能掉進去的。杜氏想找魏昆討個說法,順便教訓教訓魏籮,可是卻連魏昆的面都見不到……她當時就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為難,平日高高在上的母親一下子跌至泥里,連見爹爹一面都要通過下人……她看著看著有點難過,不想讓母親為了自己這樣低聲下氣,她沖過去抱著杜氏的腿說:“不要見爹爹了,阿娘,我不見爹爹……我不疼了……”

    后來怎么了呢?

    后來杜氏摟著她哭了很久,她能感覺到母親的絕望和無助。杜氏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淌進脖子里,燙得驚人,她還小,不太能理解母親的感受,但是知道母親哭了,所以她也哭了。

    為什么她們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杜氏貼著她的耳朵說:“都是魏籮,都是魏籮和她的母親害的?!?/br>
    那聲音仿佛催眠,一聲聲灌入她的耳朵里,她漸漸止住哭泣,也把杜氏的話記在心里了。魏籮害得她們不好過,魏籮害得爹爹不要娘了……阿娘說她不能再這么任性下去,她要學聰明一點,最好比魏籮還聰明,爹爹才會更喜歡她,才會把阿娘從銀杏園里接回去。

    魏箏把自己困在床上一整天,沒吃飯沒說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金縷把魏箏房里的事情跟魏籮說了,彼時魏籮剛從薛老先生的書房回來,正準備用午飯,聽罷“哦”一聲,沒什么大的反應,指著桌上的雞絲松茸粥說:“金縷jiejie,我還要喝?!?/br>
    她跟常弘今早學了半天課,早就餓了。薛老先生教他們寫大字,手把手地教,教得極其認真。她跟常弘不敢怠慢,便一筆一劃地跟著寫,一早上下來手就酸得不行。吃飯要緊,她可沒工夫把時間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魏箏總算要開竅了嗎?說實話,她多少有些期待。

    魏箏再這么愚蠢下去,她即便贏了她也沒有成就感。

    這樣很好,高高拋起再重重摔落的滋味,應該會更難受一些。

    *

    一連過了幾天,魏箏都很安靜,仿佛消停了,又仿佛在思考人生。

    她這個年紀想那么多,真是難為她了。以至于她連聽先生講課都心不在焉,常常走神,惹得兩位先生大為不滿。相比之下,魏籮反而乖順懂事許多,她聽課認真,再加上上輩子學過一點皮毛,字寫得也還算工整。薛老先生常在魏昆面前稱贊魏籮,說她聰明伶俐,乖巧懂事,很討人喜歡。

    魏昆身為父親,聽到這話自然自豪。

    每當魏籮學完一天的課程,他都會把魏籮叫去書房,問她今天學了哪些內容,可有哪些不懂的。這是常弘都沒有待遇,足以見得魏昆對她有多上心。有時候魏籮太累了,不愿意回答,便趴在他腿上撒嬌,聲音甜軟:“阿籮白天學習,晚上學習,太累了……爹爹看,我今天寫字寫得手都腫了?!闭f著舉起白白嫩嫩的小手,放在魏昆面前讓他看。

    魏昆就著檻窗外的太陽,一看指尖那兒果真有些紅了,頓時心疼不已,拿到手里揉了又揉,“好好好,爹爹不問。阿籮最聰明的,爹爹放心?!?/br>
    從這以后,魏昆就不盤問阿籮的課業(yè)了。

    魏昆自從說過那番話以后,當真是親自帶魏籮,每天從翰林院趕回來,第一個問的便是“四小姐今日如何”。他抽出很多時間來陪魏籮,小姑娘就該嬌養(yǎng)著,沒有母親,魏昆便又當?shù)之斈?,不忍她再受任何委屈。魏籮屋里的新衣服新裙子越來越多,換季以后,府里其他小姐每人只做四套,她一個人做了十二套,全是魏昆墊付的銀子。除了這些,還有小姑娘喜歡的零嘴,佩飾,玩具……一樣不少,甚至比別人還多。

    魏昆知道魏籮好玩,擔心她日后靜不下心,心思浮躁,便在松園后面開辟了一個花棚,里面種了蘭花、菊花、芍藥、牡丹等花。他每天帶著阿籮去給花澆水,看著它們一天天長大,夸阿籮比這些花兒還還好看。

    父女倆感情日益增進,好得連常弘都吃醋:“爹爹不要總找阿籮,阿籮都沒時間陪我了?!?/br>
    魏昆哈哈大笑,揉著他的腦袋笑話他。

    另一邊魏箏默不作聲地看著,她比以前安靜了許多,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不少。腦子也活絡了,不如以前那樣愚笨,比如現(xiàn)在,她跑過來笑著問:“爹爹,我喜歡這盆玉玲瓏,把它送給我好嗎?”

    若是以前,她肯定上來一腳就把花盆踢翻了。

    玉玲瓏是白色的水仙花,一片一片的花瓣晶瑩剔透,花香撲鼻。這盆玉玲瓏早在一個月之前就該凋落的,但是因為阿籮培養(yǎng)得好,硬生生把花期延長了一個月左右。如今魏箏想要,魏昆當然不會立即給她,而是道:“這是你四jiejie養(yǎng)的花,你應該問她,她若是答應了,你盆花就是你的。”

    魏箏扭頭看向魏籮,圓圓的蘋果臉,笑盈盈地問:“魏籮,把這盆花送給我好不好?”

    魏籮不想送,這可是她細心照料很久的,魏箏不會養(yǎng)花,萬一養(yǎng)壞了怎么辦?她慢吞吞地哦一聲,干脆道:“不好,我也喜歡這盆花,送給你我就沒有了,那我怎么辦呀?”

    魏箏指向她身后的花棚,“你還有那么多花呢……我只要一盆?!?/br>
    大抵是魏箏的模樣太可憐,魏昆竟然有些心軟了,想勸魏籮把這一盆玉玲瓏送給meimei,誰知剛開口說了兩個字:“阿籮……”

    魏籮歪著腦袋問:“我有那么多花,都是我跟爹爹一起養(yǎng)的,你說要我就給,為什么呀?”

    她年紀雖小,獨占欲卻是很強,自己的東西就是自己的,別人碰一下都不行。這點魏昆身為她的父親,可是清楚的,聽到這話自然不好意思再勸。

    她不同意,魏箏斷然沒有強要的道理,而且看魏昆的模樣是打定主意誰也不幫,站在一旁假裝剪花枝,豎著耳朵偷聽。

    魏箏扁扁嘴,嘟囔道:“我是你meimei……跟你要一盆花都不行嗎?”

    這時候知道自己是meimei了?

    阿籮疑惑地眨眨眼,走到一旁扯了扯魏昆的袖子,“爹爹,魏箏說她是我的meimei,可是我怎么從沒聽過她叫我jiejie?”

    魏昆咳嗽一聲,看向魏箏。

    魏箏臉一紅,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吞吞吐吐半天,終于叫出一聲“四jiejie”。

    魏籮唇瓣勾笑,最后大發(fā)慈悲送了她一盆蝴蝶花。這種花不稀罕,隨處都可以見到,魏箏捧著花盆,心里慪得要命,不情不愿地說了一聲“謝謝jiejie”,便扭頭跑回自己屋里了。

    *

    天氣入夏以后,便快到端午了。

    這陣子魏籮除了養(yǎng)花釣魚外,最喜歡去的就是韓氏的房間。韓氏屋里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多,據(jù)說都是宮里調制的秘方,瓶瓶罐罐的擺滿一整個梳妝臺,這個是嫩膚的,那個是美白的,還有能使玉體生香的……當然,還有許多女兒家私密的地方用的東西,韓氏見阿籮年紀小,便沒跟她一一說完。

    魏籮每日學完禮儀,便來她這里擺弄香膏玉露,這個試試那個摸摸。韓氏很少見一個孩子對這些東西上心的,起先覺得好玩,后來每調制出什么新東西,便拉著魏籮一起嘗試?;蚴呛黄阃?,或是用香露泡澡,這些東西不僅添了花瓣,還參雜著些許藥材,對身體有益,小孩子試了也不妨事。不過短短一個月,魏籮的臉蛋兒就比原來嫩了三分,原來就不差,現(xiàn)在一掐仿佛就能滴出水來,白里透紅,瑩澤照人。

    這才六歲多,若是長大了,不知該怎樣好看。

    說一句小禍水都不為過。

    端午前幾天,忠義伯府登門拜訪,還帶著宋暉和宋如薇兄妹二人。忠義伯世子宋柏業(yè)和妻子許氏準備回洛陽一趟,許氏的母親病了,夫妻兩人決定回洛陽看望。因為路途遙遠,便沒打算讓宋暉和宋如薇回去,再加上端午過后宮中便要為皇后祝壽,忠義伯年事已高,不便走動,便由宋暉代表忠義伯府前往宮中給陳皇后賀壽。由此一來,宋暉更不能回去了。

    宋柏業(yè)這一次來,是希望兩家多走動走動,他和徐氏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英國公府能多多幫襯忠義伯府。

    ☆、第017章

    英國公不在府上,只有魏昆一個人前往花廳接待忠義伯世子夫妻。

    宋柏業(yè)和徐氏尚且不知道杜氏的事,來到花廳只見魏昆,不見杜氏,不免好奇地問:“怎么不見五夫人?”

    魏昆不愿意多提,更不想忠義伯府的人插手他的家務事,便簡明道:“她犯了錯,目前正在閉門思過?!?/br>
    兩人一聽頗有些吃驚,杜氏犯了錯,這錯可大可小,究竟是什么樣的錯?這事兒沒人在他們跟前提起,他們自然也不清楚內情,有心問個一二三,可是見魏昆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便訕訕住了嘴。他們今次來有事相求,不好因為杜氏鬧僵,何況杜氏只是個遠房的姨太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沒道理多管。

    徐氏斟酌一番,象征性地幫杜氏說了兩句好話,“月盈未出嫁時也是極懂規(guī)矩的……”

    說罷見魏昆無心多聽,識趣地轉了話題,說起下個月皇后壽宴的事情來。

    陳皇后今年三十有五,是懷化大將軍的嫡幼女,出身將門,一身正氣。當年收復鄔戎時,是她與當時仍是太子的崇貞皇帝并肩作戰(zhàn),上陣殺敵,才得以守住大梁江山。陳皇后和崇貞皇帝是戰(zhàn)場上生死相隨的情分,蕩氣回腸,已成為盛京城口口相傳的佳話。陳皇后膝下育有兩兒一女,大皇子不到十歲便夭折了,二皇子趙玠今年十五,另外還有一個天璣公主今年才七歲。

    陳皇后生在豪門貴族,那一雙眼睛什么樣的寶貝沒見過,是以要給她籌備禮物,委實是件難事。

    大人們說話,下面幾個孩子自然坐不住的。宋暉坐得還算端正,另外幾個小家伙兒卻不老實了,宋如薇左顧右盼,常弘低頭擺弄腰上的和田玉盤長紋玉佩,魏箏心不在焉地剝花生,至于魏籮……魏籮呢?

    宋暉一抬眼,看到魏昆端坐的鐵力木官帽椅后面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小腦袋微微一動,露出一雙圓溜溜亮晶晶的眼睛。魏籮笑容可愛,悄悄伸出小手指了指門口,意思是想讓宋暉帶她出去。

    宋暉會意,輕輕一笑,站起來對魏昆和宋柏業(yè)行了行禮道:“父親,五姑父,我想帶著阿籮和meimei們去后院轉一轉。”

    魏昆對宋暉這個未來的女婿頗為滿意,認為他不僅頭腦聰明,而且容止可觀、進退有度,假以時日,必定是一位值得托付終生的濁世佳公子。聞言點了點頭,笑著把身后的魏籮抱出來:“別藏了,爹爹早就看見你了。”

    魏籮一點兒也不心虛,甜甜地應一聲“謝謝爹爹”,便掙開他朝宋暉走去。剛到跟前,宋暉便自然而然地牽住她的小手,帶著她走出花廳,才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著道:“小滑頭?!?/br>
    常弘跟在后面,面無表情地走上來,分開宋暉和魏籮握在一起的手,抬頭狠狠剜了宋暉一眼,母雞護崽一樣把魏籮護在身后。

    他對宋暉有很深的成見,真要問一聲為什么,他自己也不大清楚,似乎是從小就養(yǎng)成的習慣。宋暉一出現(xiàn),他就有危機意識,認為這人是來搶走魏籮的。大概是小時候常聽魏昆說“阿籮是宋暉的小媳婦兒,日后要嫁到忠義伯府去的”,所以久而久之,對宋暉越來越排斥。

    *

    今兒個天氣好,天朗氣清,惠風暢暢,很適合到后院遛彎兒。

    一行人剛出前廳,便遇見正好外出的大少爺魏常引。

    魏常引是大夫人所生,今年十六,他本該是一個風采卓群的翩翩少年,可惜因為八歲那年被瑞親王的兒子趙玨推下馬背,馬蹄踩在他的腿上,踩斷了筋骨,從此再也無法站起來走路,只能倚靠輪椅移動。這些年大夫人背地里不知抹了多少眼淚,請了一個又一個名醫(yī),始終沒有用。好在魏常引是個樂觀豁達的人,沒有因此一蹶不振,這些年過得風清雅月,十足的淡薄閑適,仿佛世外之人一般。明明同在一個國公府,魏籮卻很少見他一面,對這個大哥也不是很熟絡。

    目下見了面,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了一聲“大哥哥”,便站在那里不再多言。

    魏常引生得俊逸,眉眼像極了大老爺魏旻,蕭蕭肅肅,爽朗清舉。這些年褪去了少時的鋒芒,變得愈發(fā)溫和,他雖不能行走,坐在輪椅里氣勢卻一點也不輸給旁人,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之感。

    他頷首應了一聲,看向魏籮身旁的宋暉,唇畔帶笑,“木樨來了?!?/br>
    木樨是宋暉的小名,宋暉降生時滿院桂花飄香,再加上他的母親許氏一生鐘愛桂花,便給他取了這么個名字。小時候叫起來順耳,也覺得好聽,如今長大了再叫,就顯得有點孩子氣了。宋暉滿十二歲后很少有人再叫他的小名,如今被魏常引這樣叫道,他自己倒不怎么介意,反而覺得有些親切,“魏大哥?!?/br>
    魏常引手扶輪椅,反正不急著出門,也不介意多跟他說上兩句:“令堂和令尊也來了么?我許久不曾見到他們了?!?/br>
    宋暉說是,“家父家母正在前廳。”

    他若有所思,本應該過去看看的,但是自己腿腳不方便,常年獨居,即便見面也沒什么話說,想想還是算了。他笑道:“替我向令尊令堂問一聲好?!闭f罷沒再寒暄,示意身后的小童推著自己離開,“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br>
    宋暉退開,客客氣氣道:“魏大哥慢走?!?/br>
    輪椅碾在廊廡上的聲音分外清晰,轱轆轱轆遠去,魏籮看著魏常引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上輩子她的好友梁玉蓉從小就喜歡大哥魏常引,一開始大家都沒放在心上,認為她只不過是小孩子心氣兒,等長大后懂事了就會漸漸疏遠了??墒钦l知道長大后,這種朦朦朧朧的好感非但沒有消失,反而發(fā)展成男女之間的愛慕,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梁玉蓉的父母是萬萬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先不說魏常引比她大了整整十歲,光他那兩條腿,就絕對不能托付終身。

    可惜梁玉蓉喜歡大哥喜歡到了奮不顧身的地步,無論家里怎么反對,她始終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