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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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籮進(jìn)宮的當(dāng)天晚上,趙琉璃便生了一場病。 病癥來得又急又快,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瞬趙琉璃便暈倒在了丹陛上。陳皇后心急如焚,不眠不休地陪在趙琉璃身邊,好在第二天早上她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流著淚道:“母后,我想見楊縝哥哥。” 陳皇后如何不心疼?當(dāng)天就去御書房找了崇貞皇帝,要求他答應(yīng)趙琉璃和楊縝的婚事。 崇貞皇帝原本還有些反對,但是一對上陳皇后,氣焰頓時就消了,開始動搖。 他如今正處于求和的階段,若是答應(yīng)了這件事,陳皇后或許會對他有好臉色。況且趙琉璃是他的女兒,他自然也希望趙琉璃過得好。這兩日聽說趙琉璃為了楊縝病了,早已于心不忍。 后來楊縝又入宮求見了崇貞皇帝,兩人在御書房談了一個下午。不知說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崇貞皇帝便改了注意,答應(yīng)將天璣公主許給楊縝為妻,擇日成婚。另外又賜了楊縝一座宅邸,良田百畝,金銀珠寶無數(shù)。 解決了趙琉璃和楊縝的事,魏籮著實松了一口氣。 閑下來時不免又想起陳皇后的話。 說來也奇怪,魏籮都嫁給趙玠快半年了,可是肚子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梁玉蓉剛嫁給魏常引兩個月,聽說就已經(jīng)診斷出懷有身孕了。 這日魏籮和趙玠一起回英國公府,恰好大jiejie魏笗剛從娘家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兩歲的小兒子。 那孩子生得唇紅齒白,秀氣可愛,逢人便笑,模樣討喜得很。 就連魏籮這種不大喜歡小孩子的,也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蛋。 小侄子小名叫多福,尤其喜歡顏色鮮亮的東西。今兒魏籮恰好穿了一條桃紅色的織金寶箱花紋馬面裙,多福便一直圍在她身邊打轉(zhuǎn),扯扯她的裙子,拉拉她的手指,看著她“咯咯”地笑,口齒不清地喊她“姨姨”,真是叫得魏籮的心都融化了。 趙玠雖然沒什么表示,但是看得出來,他也是喜歡小孩子的。 臨走時趙玠送了多福一個長命鎖,小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捧著啃起來,可笑壞了不少人。 回來的路上,魏籮坐在趙玠懷里道:“大哥哥,我們要個孩子吧?” 趙玠只是笑,卻捏著她的手心不說話。 魏籮立即察覺到他的情緒,仰頭問道:“你不想要?” 趙玠道:“我聽說不少婦人因為生孩子喪命,阿籮,你還小,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險。” 魏籮連忙搖頭,“不會的,我會把身子養(yǎng)好,保證不會有問題的?!彼謫?,“你看多福,多可愛呀,我們?nèi)羰巧撕⒆?,一定也很可愛的?!?/br> 趙玠抱著她想了一下,至今仍記得魏籮小時候的模樣,委實是粉雕玉琢、雨雪可愛,是以便沒反駁這句話。 魏籮還在一勁兒地勸他,“好不好?玉蓉跟我一般大,她都懷孕兩個月了呢,常引哥哥也沒像你這么擔(dān)心呀?!闭f著坐起來,扶著趙玠的肩膀問,“大哥哥是不是不行?所以才……” 趙玠打斷她的話,危險地問:“你說什么?” 魏籮:“……”她方才是脫口而出,現(xiàn)在收回還來得及嗎? 可惜晚了,趙玠箍著她的腰道:“好,我們今晚回去便生孩子?!?/br> 于是一到家,魏籮便被趙玠抗進(jìn)了屋,里里外外折騰了好幾遍,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趙玠才放開她。 魏籮就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渾身濕漉漉的,就連身下的被褥也都是水。她哭唧唧地躺在趙玠懷里,控訴道:“趙玠,你這禽獸?!?/br> 趙玠親了親她的臉頰,“現(xiàn)在覺得我行么?” 魏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已經(jīng)睡著了。 魏籮和趙玠想要孩子這件事,不知怎么就傳到了陳皇后的耳朵里。 陳皇后比他們兩個還重視此事,當(dāng)即就指派了一個嬤嬤來到靖王府。這個嬤嬤魏籮見過幾次,聽陳皇后叫她“余嬤嬤”,她很是嚴(yán)肅,不茍言笑,底下的宮婢都忌憚她三分。 余嬤嬤來到魏籮跟前,不像旁人那般奴顏卑膝,只行了行禮道:“奴婢參見靖王妃娘娘,日后還請娘娘多多配合奴婢?!?/br> 魏籮頷首,“有勞嬤嬤?!?nbsp;既然是陳皇后派來的,總要給幾分薄面。 只是沒幾天,魏籮就發(fā)現(xiàn)這余嬤嬤管得也太寬了。 自從她來了以后,便要求趙玠和魏籮分房睡。為了保證精水的純度,還要求趙玠和魏籮每隔三日才能行房一次。且行房前還有諸多規(guī)矩,必須凈身洗澡,不得飲酒,不得動怒,不得吃辛辣食物等等。 三日后行房時,趙玠足足將魏籮折騰到后半夜,第二天早上魏籮連床都起不來。 之后,余嬤嬤又有了新的規(guī)矩,那便是每次行房的時間都不能超過一個時辰。 非但如此,魏籮每天的飯菜也要控制,油膩和葷腥都不能沾,過得簡直是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如此七八日,魏籮還沒說什么,趙玠的臉色簡直黑得堪比鍋底。 趙玠被青州旱災(zāi)一事纏身,每日早出晚歸,白天不能見魏籮就算了,晚上竟也不能抱自己的小妻子。 兩人分明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卻是有三天不曾見面了! ☆、第155章 這日趙玠從神機(jī)營回來,直接去了魏籮的臥房。 按照那位余嬤嬤的規(guī)矩算來,今日恰好是他可以跟魏籮行房的日子。說真的,經(jīng)過這幾日,趙玠竟生生被逼得認(rèn)為行不行房都不重要了,他這會兒只想抱抱魏籮,同她說幾句話,摟著她睡一覺便足矣。 余嬤嬤擔(dān)心趙玠和魏籮私底下見面,便將趙玠的房間安排在章臺院的東廂房,與魏籮的房間隔著十萬八千里。趙玠連抱自己的媳婦兒都要被人管束,這滋味兒真是憋屈。 剛走到正室門口,便聽見里面?zhèn)鱽砦夯j說話的聲音。 “怎么又是豬肝?我都連著吃了好幾天的豬肝了,能不能換點別的花樣???”魏籮可憐兮兮地抱怨道。 金縷寬慰道:“姑娘,這是余嬤嬤交代的。余嬤嬤說吃豬肝對脾啊肝啊有好處,有助于受孕,您就委屈點兒吧。”話雖如此,但金縷對那余嬤嬤也是很不滿的,仗著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人,便對王府的諸多事宜指手畫腳,委實不招人待見。 魏籮翻了翻桌上的菜肴,竟是沒有一個對自己的胃口,不是豬肝便是扁豆粥,要么就是冬瓜豬骨湯,來來去去就這幾樣,一點兒新意都沒有。她煩悶地擱下筷子,“你去跟余嬤嬤說,我想吃奶汁魚片和脆皮乳鴿?!?/br> 趙玠聞言低低輕笑,這小家伙真?zhèn)€沒良心,他想她想得睡都睡不好,而她呢,卻有心思想著吃這吃那。 趙玠正欲舉步進(jìn)屋,身后有個聲音忽然道:“殿下,請您止步?!?/br> 趙玠回頭,看到余嬤嬤那張臉時,鳳目沉了沉,“余嬤嬤有事?” 叫她一聲“余嬤嬤”是看在陳皇后的面子上,趙玠是一個脾氣不怎么好的人,若是換做旁人這般對他管東管西,恐怕他早已經(jīng)將人送上西天了。 偏那余嬤嬤看不出趙玠的不耐,沒有眼力勁兒地繼續(xù)道:“奴婢今日找人算了一卦,卦上說今日忌行房事,還請殿下移步東廂房,今晚是不能和王妃同房了?!?/br> 趙玠垂著眼睛,看不出是什么情緒,許久他才勾了勾唇角,耐人尋味地問道:“那么敢問嬤嬤,何時才適宜行房事?” 余嬤嬤道:“五日以后是一個吉日。” 趙玠眼神蘊了一層冷意,沒聽余嬤嬤的話,繼續(xù)往屋里走去。 余嬤嬤道:“殿下,請您配合奴婢!” 趙玠止步,回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本王今日若是進(jìn)去了,你能如何?” 魏籮在屋里聽到動靜,早已撥開瓔珞珠簾走了出來,見趙玠和余嬤嬤站在門口,不必多想便猜到了怎么回事。她沒有上去勸說,蓋因自己也挺煩這余嬤嬤的,要不是不想讓陳皇后難堪,她早就把這老東西趕出去了。 余嬤嬤正色道:“殿下若是執(zhí)意進(jìn)去,那奴婢便沒有留下的意義,只能明日回宮向皇后娘娘復(fù)命了?!?/br> 趙玠道:“正好,本王早就看膩了你這張老臉,別等明日了,現(xiàn)在就滾回去。” 余嬤嬤這才露出些微慌亂之色,她方才那句話威脅的成分居多,本以為抬出陳皇后,靖王便會有所收斂,未料他竟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余嬤嬤道:“殿下……” 趙玠眉頭一蹙,霍然拔出腰間的佩刀,架在余嬤嬤的脖子上,瞇了瞇眼睛道:“再敢啰嗦一句,本王要了你的命。” 冷冰冰的刀刃貼著皮膚,余嬤嬤兩股戰(zhàn)戰(zhàn),這會兒倒也端不出什么架子來了。只強作鎮(zhèn)定道:“殿下、殿下息怒……” 趙玠冷聲道:“滾!” 那余嬤嬤立即松了一口氣,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魏籮站在多寶閣跟前,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她以后都不用吃豬肝了。 趙玠收回寶劍,對朱耿道:“去把東廂房的東西都搬回來?!?/br> 魏籮抱住趙玠的腰,在他懷里蹭了又蹭,仰頭問道:“你把余嬤嬤趕回去了,不怕皇后娘娘生氣嗎?” 趙玠點頭碰了碰她的額頭,道:“總不能讓我的阿籮每天都吃不飽吧。為夫瞧瞧,是不是瘦了?” 說起這個魏籮就滿肚子委屈。她指著紫檀浮雕雙獅紋圓桌上的飯菜,控訴道:“可不是么。每天都吃菜葉子,我又不是兔子,吃這些哪能飽?我要是想沾葷腥,還只能吃豬肝和豬肘子,可憐死了?!?/br> 趙玠因她說得發(fā)笑,方才的陰鷙轉(zhuǎn)瞬即逝。 剛才趙玠拿劍威脅余嬤嬤的時候,臉色陰沉,滿身煞氣,所有人都不敢瞧他,生怕被他遷怒了。若不是不想讓魏籮見血,說不定他還真會割下余嬤嬤的腦袋。只有魏籮一個人不怕他,不僅不怕,還熱情地?fù)溥M(jìn)他懷里,三兩句話就逗他發(fā)笑。 趙玠捏捏魏籮的小臉,果真rou少了,他自然也心疼,遂道:“一會兒帶你去翡翠樓吃飯,這回沒人管著,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翡翠軒最著名的是羊rou湯鍋,一想到鮮嫩可口的羊rou,魏籮的心情立即好多了。 * 到了翡翠樓,魏籮扶著趙玠的手走下馬車。 此時正值傍晚,翡翠樓內(nèi)人滿為患,掌柜親自領(lǐng)著趙玠和魏籮走上二樓雅間。 魏籮今兒穿了一條雪青色的梅花紋蟬翼紗裙,紗裙薄如蟬翼,層層疊疊,穿在身上猶如行走的一朵云彩。好看是好看,就是上樓梯時不大方便,魏籮提著裙襕,腳下一不留神便踩空了,直直地往前倒去。 趙玠及時伸手接住她,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扶著她的腰肢,語氣無奈道:“怎么連路都不會走?” 魏籮有驚無險,站穩(wěn)后癟癟嘴道:“誰叫你不牽著我,走那么快做什么?” 趙玠失笑,兩根手指并在一起彈了彈她的腦門,“這么說還是我的不對了?” 魏籮道:“這可是你說的?!?/br> 趙玠瞧著她,沒跟這小家伙一般見識。繼續(xù)上樓的時候,他伸出一只手道,“小姑奶奶,走吧。” 魏籮翹起嘴角,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得意的小臉上明晃晃地寫著“算你識相”。 只不過剛走上二樓,魏籮便有些笑不出來了。 樓梯口站著一個人。宋暉穿著沉香色纻絲梅花紋直裰,頭束玉冠,站在對面,目光落在魏籮身上,想必把方才的一幕都看進(jìn)了眼里。 魏籮的笑容凝了凝,半響才道:“宋暉哥哥?!?/br> 既是遇見了,便不好意思不打招呼。魏籮對宋暉始終是心存愧疚的,她因為自己的偏見,早早地在心里給宋暉定了死罪,認(rèn)定自己跟他不可能。她耽誤了宋暉許多年,等到兩家商定婚期時才說要退親,這是她的不對。 宋暉回了神,微微一笑,走到魏籮和趙玠跟前道:“真巧,竟會在這里相遇。” 魏籮問道:“宋暉哥哥也來這里吃飯么?” 說話時,趙玠面無表情地捏了捏魏籮的手心,他雖沒用力,但魏籮還是瑟縮了下。 宋暉頷首,“我陪內(nèi)人一起來的。” 魏籮這才注意到宋暉身邊還站著一個姑娘,約莫十七八歲,穿著杏色的對襟衫兒和湖藍(lán)色織金百花飛碟紋的裙子,頭梳墜馬髻,生得貌美標(biāo)致,柔婉貞靜。 魏籮聽宋暉稱呼她為“內(nèi)人”,不免驚訝道:“宋暉哥哥何時成親了?我竟不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