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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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霜那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一股笑意。她對人冷淡,但卻很喜歡小孩子。 寶笙乖巧的湊過去。 沈寒霜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剛想說話卻突然眉頭一皺,鼻子輕微的慫了幾下。 “怎么了?”蘇海棠疑惑的問道。 沈寒霜皺著眉把視線放在了寶笙抱著的淡藍色的漂亮小皮球上,片刻后,不喜的道了聲:“有臭味兒?!?/br> “什么臭味?”寶笙以為她是在說自己,忙抬起小胳膊,用力嗅了嗅:“沈姨姨,寶笙不臭啊!” “不是說你!”沈寒霜伸出手指,用著嫌棄的口吻指著那球兒道:“是這東西有臭味。” “有嗎?”寶笙眨巴眨巴大眼睛,不信邪的又低頭聞了兩遍。 蘇海棠挑了下眉頭,突然招手道:“寶笙來,把球兒給娘親看看?!?/br> 這是一個鹿皮縫制的圓皮球,剖面光滑,做工卻十分精致。 “這球是從哪來的?”蘇海棠左看看右看看,她不記得寶笙有一個這樣的玩具。 “是寧娘娘送給我的。”寶笙說道。 “怎么回事?”蘇海棠用著疑問的眼神淡淡的看了眼寶笙身后站著的兩個丫鬟。 這兩個小丫鬟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個叫金珠,一個叫銀珠,現(xiàn)在都在寶笙身邊伺候。 “還是上個月的事。”金珠回憶了一會兒,便開口道:“上個月咱們公主找惜月公主到御花園玩兒,倆人回來后,先去了寧嬪娘娘那里,正好看見了這顆球,公主見獵心喜,就想拉著惜月公主一塊玩兒,惜月公主嫌累,就沒玩兒。后來寧嬪娘娘見公主十分喜愛這球,就直接送給了公主?!?/br> 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罷了。 “娘,你怎么了?”寶笙疑惑的養(yǎng)起小腦袋。 蘇海棠從怔楞中回過神來,抿著嘴唇笑了一下:“沒什么!” 寶笙到底是個呆不住的性子,只略老實了些,便又要出去玩了,不過那顆帶來的球卻被蘇海棠給扣下了。 “讓小越子帶你去放風箏好不好?”蘇海棠輕笑著說道。 寶笙眼睛一亮,哪里還會說不好:“好呀,好呀,我叫月姐兒一起去?!?/br> 等到屋子里面重新安靜下來后,蘇海棠望著手中干干凈凈的皮球兒,緩緩問道:“它有什么問題嗎?” 沈寒霜有一個別人不知道的特別地方,她的鼻子靈的厲害。 ******************************************************************** 蘇海棠在宮里面的生活,并不是一帆風順的,特別是在她生下寶笙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暗暗對她眼紅。在她們眼中:蘇海棠不過是個中人之姿才情又十分普通的女人而已,只是因為幸運的生下了個公主,所以才得了皇上的寵愛。 嫉妒是一種原罪,最能夠引動人之惡念。 終是有人對著蘇海棠出手了,她用的手法簡單粗暴但卻有效。不過是買通御膳房里上差的一人,隔兩日便在蘇海棠的吃食中放一種名為麻瘋果的無色粉末。這種藥粉人只要吃上半年,就會逐漸導致神思混亂,至使人發(fā)瘋。而且因為藥性是緩慢的滲透,等人發(fā)現(xiàn)身體不對的時候,基本上也晚了。 那日,也是沈寒霜過來,恰巧撞上了蘇海棠正在用午飯。 當時她也是這樣皺著眉頭,津著鼻子,不悅的指著一碗羹湯道:“臭!” 最后的事實證明,是沈寒梅救了她們母女的性命。 沈寒霜對著蘇海棠點點頭,神情嚴肅的說道:“雖然已經(jīng)很淡很淡了,不過卻實是臭的!” 沈寒霜說的“臭”指的自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臭”。 蘇海棠刷的一下,臉色瞬間陰云密布,片刻后她說道:“去請許太醫(yī)過來。” 許太醫(yī)來的時候,只以為是昭儀娘娘身體也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所以當蘇海棠讓他仔細檢查手中的皮球時,不禁愣了一愣。 “你仔細看看?這球上可是被人做過什么手腳?” 許太醫(yī)心里驟然一拎,再不敢怠慢,細細觀察了起來。 看了、聞了、甚至用舌頭去舔了后,許太醫(yī)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似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 “怎么樣?”蘇海棠定聲問道。 許太醫(yī)沉吟了一會兒,方才跪在地上道:“啟稟娘娘,這球皮有種極淡的,藍磷草的味道,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被大面積在這種藥液中浸泡過的原因?!?/br> “藍磷草?”蘇海棠皺著眉:“那是什么東西,可對人體有害?” “回娘娘,斑斕草是一種刺激性的植物,它的汁液可使人皮膚紅腫、發(fā)癢、刺痛” 蘇海棠心里驟然一冷:“許太醫(yī),你老實告訴我,若是一個人天天把玩兒這顆球后果會怎么樣?” 許太醫(yī)此時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邊哀嘆自己怎么又卷進宮廷陰私,一邊恭恭敬敬的說道:“會胸悶、急喘、發(fā)咳不止?!?/br> “小心……” “娘娘……” 眼見蘇海棠渾身一軟,竟似受不住樣的軟倒下去,沈寒霜和許太醫(yī)嚇的團團叫了起來。 林凡、林凡、林凡、林凡、林凡、林凡、林凡、?。。。。。。。。。。。。?/br> 此時此刻,蘇海棠心底涌起萬般怒火。 她不怕被背叛,也不怕被陷害。 可是,不應(yīng)該牽扯到寶笙身上。 這是絕不應(yīng)該!也是蘇海棠絕度不允許的! ☆、第052章 “還不把東西拿走!”沈寒霜面帶寒霜的斥了一聲。 頗有些六神無主的鶯兒聽了,立刻把那皮球一把抱起,匆匆跑了出去。 “沒事的,沒事的。”沈寒霜看著胸膛劇烈起伏,情緒激烈的蘇海棠說道:“你冷靜點,想想肚子里的孩子?!?/br> 蘇海棠面色鐵青,良久后,才微微松開已經(jīng)泛出血腥味道的唇瓣。 “你先下去吧,記住,這件事情爛在肚子。” 許太醫(y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趕緊躬身道:“微臣明白,微臣告退?!?/br> “枉我?guī)缃忝??!碧K海棠此時是又氣又傷心:“竟算計到了寶兒頭上?!?/br> 見她如此難受,沈寒霜想了想后問道:“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剛才太醫(yī)也說了,藍磷草只能使人發(fā)生病癥,卻并不會致命?!?/br> 蘇海棠臉色變幻無窮,良久后,才低低的說了聲:“南巡……” “什么?” “她想跟著皇上南巡!” 寶笙從小到大最喜歡各種球類的玩具,而且她又是那種得了好東西,就要天天把玩的性格,那皮球上的藥物隨著寶笙把玩的行為,透過皮膚,滲進身體里。對于寶笙的這一習慣,林凡肯定是一清二楚的,這才設(shè)下這么個局出來。 寶笙病了,她們母女自然就不能跟著去南巡。雖然不知道林凡使了什么招,讓自己上了南巡名單,但蘇海棠就是有這種莫名的確定感。 “以你們兩個的交情,她要是想跟著去,直接與你說便好了,至于用這種爛招嗎?”沈寒霜皺著眉,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蘇海棠聽了也苦笑一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br> 原來所謂的朋友,所謂的姐妹情誼,竟是這么不堪一擊嗎? 一個南巡名額就能讓人使出這種下作伎倆來。 這種感情,還能叫做感情嗎? 蘇海棠赤紅著眼睛,心里面難受的像是要裂開一樣:“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怕是倒現(xiàn)在都不知道寶笙這場莫名災(zāi)難是從何而來呢!我們母女兩個又欠了你一次?!?/br> 沈寒霜看著可憐的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的蘇海棠,嘆了口氣道:“行了,以后知道了,心里就多防著些。其他的都不重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想想兩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恩,多謝沈meimei了?!?/br> 沈寒霜走了后,蘇海棠到底沒有忍住,趴在床上很是哭了一會兒,她覺得恨極了,也覺得委屈極了,她待林凡雖不能說是十心十意,但卻也是真心真意的,是真的拿她當朋友的。然而,事實證明,人家只拿她當傻子,大傻子! ****** 寒露和微瑕兩個是在稍晚的時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微瑕便像是那點著了的炮竹般,氣的渾身發(fā)抖:“知人知面不知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時裝的跟個好人兒似的,對咱們小主一口一個jiejie的敬著,沒想一轉(zhuǎn)身就能狠狠捅你一刀,咱們公主才多大啊,前段時間病著時,遭了多少罪,那咳的,整個小身子都一抽一抽的,那女人也算是看著公主長大的,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啊!” 寒露也是抿著嘴,胸膛上下急速起伏著,不過她終是宮內(nèi)廝混的時間長,能沉的住氣:“對于這件事情,主子有何打算?要不要告訴皇上?” “你認為呢?”蘇海棠神情消沉的問道。 “奴婢認為。主子若是想用這個搬倒寧嬪應(yīng)是不太可能會成功。一來,寧嬪娘娘與您親厚的事情滿宮皆知,您要是突然把槍口對準寧嬪,怕是會召來非議。二來,公主除了急咳外,到底沒有性命之憂。三來,太醫(yī)也說了,那藍磷草也有染色的作用,到時候,寧嬪完全可以推給做球兒的工匠,自己只要說是不知道便能脫身。而且主子別忘了,惜月公主現(xiàn)在也在咱們這呢,在外人看來:寧嬪若是‘心里有鬼’怎么會把孩子放心的安排在咱們這。”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蘇海棠沉默半晌后,方才說道:“這事我不會聲張的?!?/br> 可是卻會牢牢記在心底。 “主子,您也別太難過了?!焙渡绿K海棠心中憋氣,影響了腹中胎兒,輕聲勸道:“膿水這種東西還是擠破了的好,您和寧嬪娘娘的關(guān)系也是如此,咱們事先知道了她是什么樣的人,以后就會防著,不給她任何可趁之機?!?/br> 蘇海棠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說的沒錯,不值得為了那些沒必要的傷心。微瑕,我餓了,去煮碗紅豆湯來。” 微瑕狠抹了下眼角的淚水,大聲道:“好叻,奴婢這就去!” “公主那邊讓人緊盯著些。”蘇海棠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說道:“姑娘長大了也不能總是這么一天到晚的玩樂,等皇上南巡回來,也給寶笙請個師傅,讓她安安心心的讀些書,至于林凡那以后都不準她去了?!?/br> “惜月公主那邊?” 蘇海棠嘆了口氣道:“宮里面的孩子少,寶笙就她這樣一個玩伴兒,又是自小的姐妹,強行分開怕是不行的。而且大人的事情也跟小孩子沒多少關(guān)系。就……就還像以前一樣處著吧!”蘇海棠想著等寶笙開蒙上學后,再從京城官家中,擇出一兩個女孩兒,也好給寶笙做個伴兒。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的離皇帝出宮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時間了。 蘇海棠算了下行程,估摸著皇駕這個時候也應(yīng)該返程了吧,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蘇州的一處園林中,皇帝陛下正渾身高燒的躺在床上。 幾個太醫(yī)跪在地上,面對著太后的責難。 “皇帝到底如何了?”太后渾身發(fā)抖,緊張的全身緊繃。 “回太后娘娘的話?!碧t(yī)滿頭大汗,神情更是帶著十二分的惶恐:“陛下,陛下這是得了時疫了?!?/br> “你說什么?”太后震驚的倒退兩步,豁然睜大雙眼道:“你、你在說一遍,皇上他怎么了?” “陛下口有黃疸惡臭,眼皮腫墜青紫,渾身高燒,這些都是時疫的典型特征?!?/br> 太后深吸一口氣,時疫的惡名她可是如雷貫耳,據(jù)說人若是得了這種病,那十之□□是活不成的了。 “這病你們可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