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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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盡力而為?!?/br> “哀家要的不是你們盡力而為,而是一定要讓皇帝恢復健康!”太后胸口劇烈起伏,顯然皇帝的突然發(fā)病,也讓這個見慣風雨的老人有些六神無主了。 幾位太醫(yī)滿頭大汗的忙乎了一個晚上,終于在天色剛剛亮時,床上的皇帝有過一次短暫的清醒,一夜沒合眼的太后立刻趕了過來,眼見皇帝短短時日就病成這樣她也不禁淚如雨下,端木殊的眼睛發(fā)黃,嘶啞著聲音叫了聲:“母后……” 太后走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這對母子兩個在里面說了些什么沒有人知道。 只是在三天后,皇駕繼續(xù)啟程,走在了返京的道路上。 林凡留了下來。 “吱呀——”一聲門響。林凡推開了房間的大門,霎時一股子惡臭夾著著刺鼻的藥味便撲面沖了進來。 “參見寧嬪娘娘?!崩钯F走過來行了一禮。 “李公公不必多禮,皇上如何了?”屋子里很暗,窗戶什么的都用很厚實的簾子捂住了,既不透空氣光線又照射不進來。 “回娘娘的話,皇上、皇上就在里面,您還是自個看吧!”李貴聲音里帶上了幾絲哭聲。 繞過一扇屏風,林凡果然看見了躺在床上的皇帝陛下,她腳步狠狠一頓,瞬間捂了下自己的胸口,在林凡的記憶中皇帝陛下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強大,從來沒有哪一刻,是如眼前這般的虛弱。躺在床上,就像是個垂死之人般。不會的,他不會死的。林凡拼命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也不要害怕,上輩子,他能平平安安的挺過這一關,那么這輩子也必將無事的。一抹堅定的流光在林凡眼中驟閃而過:“把藥給我?!彼绱苏f道。 “即使是皇帝又能怎么樣,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上?!笔鍤q的溫君瑤已長的越發(fā)美麗,而此刻,她那張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女臉龐上,浮現(xiàn)的凈是志得意滿。有的時候想要殺死一個人是件極其簡單的事情,即使那個人是皇帝也不例外。 只是一小撮兒時疫之人身上惡瘡的粉末而已,倒在香味濃郁的雨前龍井中,在皇上來看望太后的時候,就那么自自然然的端上去。 瞧,這是一件多么簡單的事情。 誰會懷疑一個從小在慈寧宮長大的孩子呢? 溫君瑤撫了一下裙角的褶皺,覺得自己握住了命運的脈搏。 老天爺?shù)降诪槭裁匆屗┰桨?/br> 那是因為她是特別的,是被命運選中的存在,上天注定要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有高貴、最不同凡響的女人。 ————皇后,是她必須要跨過的階梯。 當今圣上只有二皇子一個男嗣,只要他一死,二皇子就能成為下任皇帝,那家伙有多么喜歡自己,溫君瑤心里一清二楚,二皇子登基,自己勢必就能成為皇后。雖然那家伙性子軟綿的很,并不十分合自己胃口,不過這樣的人也好掌控,自己只要掌控了他,那就是掌控了整個帝國的大權。 當年武則天不也是這么過來的嗎? 她能做得事情,自己又為什么做不到。 此時此刻,還留在蘇州的林凡并不知道,前后兩世,許多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譬如說:在前世,皇帝雖得了一場怪病,但那病卻并不是時疫,后來之所以會好,也是因為蘇海棠身上恰好有一顆救命的丹藥。 而這一世,皇帝的病是溫君瑤害的,究竟能不能好,怕是只要老天爺才會知道。 ****************************************************************************** 蘇海棠豁然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做了個噩夢。 “小主,這是怎么了?”就在床邊榻子上躺著的微瑕聽見動靜,立刻坐起身來,小心的問道。 蘇海棠急促的喘息了兩聲,半晌后才說道:“沒什么,做了個噩夢罷了。我渴了,倒杯茶來!” 有些微涼的茉莉花茶下肚,蘇海棠霎時覺得腦袋里清醒了不少。 “微瑕,我剛才夢見陛下了?!豹q豫了一瞬,蘇海棠還是如此說道。 “夢見陛下什么了?” 蘇海棠抿了抿唇角,苦笑一聲:“我夢見陛下站在懸崖邊上,一只腳踏出去,可懸了,但我怎么叫他也不回頭理我。” “主子別擔心,夢和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依奴婢看,您只是想皇上了,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 “是這樣嗎?” “對啊!” “也是,皇上能有什么事??!”蘇海棠覺得心里面松快了許多。重新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便又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 蘇海棠起身,剛梳洗完畢,寶笙和惜月兩個便攜手而來。三人一起用了早飯,蘇海棠胃口不太好,只稍微用了一小碗碧粳粥和半個玫瑰絲花卷。寶笙則用了一碗米飯,兩個金銀小饅頭??粗畠菏秤笳竦臉幼?,蘇海棠心里覺得寬慰不少。 能吃代表身體好。 總比吃不下要強。 飯后,寶笙二人一處頑去了。蘇海棠又讓人去請了沈寒霜。 “麻煩沈jiejie了!” 沈寒霜點點頭,道了聲:“無事,走吧,咱們?nèi)タ纯础!?/br> 二人便一起去了寶笙的寢殿。 仔仔細細的檢查過遍后,沈寒霜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么不對的地反。蘇海棠這才微微放下心來。而于此同時留在蘇州伺疾的林凡卻實在不大好,因為半個月來近身伺候的原因,在繼屋子里第三個宮女被抬出去后,體質(zhì)著實算不上太好的她竟然也被感染上了。 林凡被迅速的隔離,巨大的虛弱和恐懼開始在心中蔓延開來。躺在床上,她燒的迷迷糊糊,心里面卻始終存了一股委屈和憤恨。她不明白的是,上輩子蘇海棠也是近身伺候的,她為什么沒有染上時疫,怎么輪到自己時,就被感染上了呢!她會不會就這么死了。她要是死了,年紀還小的惜月怎么辦,沒有娘親保護,幼小的她怎么在偌大的深宮中生存下去? 難道上天讓自己再活一次,就是為了這么窩囊的死去? 林凡心里面不服,她不想就這么死了。 三日后。 “來了,來了,來了,可算是來了……”李貴看著背著藥箱,走進來的白須老者激動的渾身打著顫兒:“你老就是孫神醫(yī)?” “不錯,在下孫邈?!边@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有華佗在世之稱的當代神醫(yī)孫邈,孫圣手。 彼時,他正在云貴山區(qū)里采藥,誰知一干人馬竟從天而降,二話不說,壓了自己便往這邊趕來。 而今日見了太監(jiān)打扮的李貴,他心里就有數(shù),自己要救的是誰了。 當下也不敢怠慢,只說道:“還請讓老朽看看病人!” “神醫(yī)這邊請?!崩钯F趕緊把人往里面迎去。孫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后一顆救命稻草了,若是還沒有辦法,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孫邈不愧為國教圣手。診脈完畢后,當先便開了一濟湯方出來,而后又命人打開房門窗戶,在屋子里面燃上蒸醋,用著酒精擦拭著每一個角落。他在醫(yī)學界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地位高超,幾個太醫(yī)對他都執(zhí)弟子禮,十分的言聽計從。如此,在孫神醫(yī)數(shù)般手段的診治下,治療的效果很快便顯現(xiàn)了出來。李貴發(fā)現(xiàn)皇上發(fā)熱的時候明顯減少了,也不再吐藥了,這可是大有好轉(zhuǎn)的征兆啊。 ☆、第053章 此時在皇宮中的蘇海棠自是不知道她“心愛”的夫君,正掙扎在生死線上。 這一胎兒與懷寶笙時不同,小家伙十分能折騰人,蘇海棠食之欲嘔,覺不成因很快便清瘦了不少。寒露和微瑕看在眼里,急在心頭,便動了許多腦筋,調(diào)著法兒的給自家主子做吃食。蘇海棠想吃味沖的東西,微瑕就釀了一種青梅酒選的是那種青澀忒酸的梅子釀成的酒水,也是酸味甘味相雜,常人喝著可能覺得不大好,但卻正中了蘇海棠的心意, 她每日飯前,必是要飲一杯的。 睡眠質(zhì)量下降,寒露也不敢燃什么安神的香料,只尋了大把的薰衣草過來,曬干,裹上棉絮,塞進絲綢枕面中,蘇海棠枕著它睡覺,一呼一吸間都可以聞到淡淡的清香味。寶笙也知道母親最近十分辛苦,所以很是乖巧了不少,只是常常摸著mama的肚子,威脅里面的小弟弟,讓他老實點,不然出來要挨揍什么的。至于蘇海棠自己則是重新回到了當初為女兒縫制衣裳的時候,沒事時,就拿著針線,做一些小衣裳小褲子之類的。寶笙看著眼饞,也嚷著要學子,蘇海棠自是大為愿意,給她裁了塊布,從縫邊開始學起。 寶笙是個沒有多大耐心的孩子,沒一會兒就覺得煩了,又說不想學了。蘇海棠也沒有教育她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什么的,只是說道:“你現(xiàn)在縫的這些,是給你弟弟用的。你要是不縫了,弟弟就沒有東西用了。” 寶笙聽了這話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認真思索了半刻鐘后,終是老老實實的又開始練上了,總不能讓弟弟凍著吧,她可是個好jiejie。蘇海棠看著連續(xù)被扎指頭,冒血了,也不在意的大女兒,微微笑了笑。 蘇海棠在【漪萱殿】內(nèi)安心養(yǎng)胎,皇宮中卻有風暴驟然刮起。不知從何處,竟傳出皇帝病重,此時在回程路上的那個根本不是陛下本人的流言。君為國本,此言一出,無論前朝后宮皆是九級震動。 前朝尚且不說,后宮之中,卻也是人心惶惶。久久稱病的皇后出了自己的鳳棲宮,立時頒喜下鳳旨,大力禁止流言。而與之相反,淑妃娘娘卻突傳病訊,也不知道是真的病了,還是稱病避風頭。雖然蘇海棠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但誰知道是男是女,陛下唯一個長大成人的便只有二皇子一個,若是山棱有崩,二皇子就是理所應當且唯一的繼承人。 “主子,您別擔憂?;噬纤^不會有事的!”寒露看著面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的蘇海棠,忙把人扶著坐下了,她們就是怕主子這樣,所以才不敢把皇上可能出事的消息告訴她,可是沒想到還是沒瞞住。 寒露輕聲勸道:“主子,越到這個時候您越是不能亂??!” “無風不起浪?!碧K海棠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說道。 好端端的,她絕不相信有人敢拿皇帝的身體開玩笑。 “主子,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微瑕可沒那么沉著,早在流言傳的沸沸揚揚時,就開始六神無主了,這心里面更是亂的厲害。 “能夠怎么辦呢?”蘇海棠深吸一口氣,伸出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蛋:“和往常一樣,日子該怎么過還得怎么過,你立刻去兩位公主那里,把人給我接過來,直到皇上回宮為止,兩個孩子都跟我一起睡。還有從今日起,對外就說我不舒服,把大門封了,無論是誰一律不見……對了,你去沈meimei那一趟,請她搬到我這里住上些日子?!?/br> 皇后出手,果然不凡,第二天外面就傳來皇后杖斃七位宮人的消息。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杖斃的,聽說他們的下身全都被打爛了,鮮紅的血水把地上的石板都染透了。 宮里惴惴不安的人心被這般狠辣的手段,弄得齊齊一機靈,流言頓時斷絕。而在遠遠的蘇州那頭,作為一切風暴的中心點,皇帝端木殊終于在長達幾日的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孫邈果不愧其醫(yī)圣之名,手段十分高超,硬是把皇帝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皇上,皇上,您可醒了!”李貴猛地爬到了床邊,憔悴到青灰的臉上不滿了淚水。 端木殊看上去已好了許多,雖是虛脫,可到底沒有那種垂死之相,他動了動手指,嘶啞著聲音道:“過了多久了?” “回皇上,離太后娘娘啟程回京那日,已經(jīng)有一十六日了?!?/br> 端木殊皺起了眉頭,叫了聲:“龍一。” 像是從影子中冒出來的樣,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床邊。 李貴擦了擦眼淚,激動萬分的退了下去。 “稟皇上,自您昏迷后,前朝…………” 龍一的匯報,事無巨細,一點一點從頭道來,管中窺豹便可知這位龍一手中掌握了張多么巨大的情報網(wǎng)。如果說金吾衛(wèi)是皇帝放在明面上的親衛(wèi)軍。那么暗龍衛(wèi)就是皇帝最私密也最信任的親衛(wèi)軍,它是皇帝的眼睛、皇帝的耳朵,自然也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 “皇上既已蘇醒,這病便等于是好了大半了!”孫邈臉上也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躬身道:“只需在持續(xù)服藥十日,好生將養(yǎng)著些,便能大愈了?!?/br> 端木殊點了點頭,對著他道:“朕此次能夠幸免于難,全靠醫(yī)圣妙手回春?!?/br> “陛下謬贊,草民愧不敢當。醫(yī)圣之名純屬笑談,陛下萬勿再提及,草民擔當不起?!睂O邈顫顫巍巍的行了一禮,只盼著皇帝早些康復,自己也好早點離開,天威惶惶,他老頭子還是在青山綠水間自在。端木殊大約也是看出這老頭的心思了,他并沒有說出什么,你以后就留在宮中專門給朕看病之類的話,而是賞了許多黃金白銀予他,以做答謝。 孫邈退去后,李貴過來說話。 “皇上,奴才有一事要稟告于您。” 端木殊靠在軟枕上,有宮人正喂他用藥。 “哦?何事要稟?!?/br> “是關于寧嬪娘娘的?!崩钯F立時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遍。 當初林凡是主動留下來伺疾的,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忠心耿耿,有情有義的證明。 “那寧嬪現(xiàn)在如何了?” “回皇上的話,孫醫(yī)圣也給寧嬪娘娘診治過了……病情有所好轉(zhuǎn),不過現(xiàn)在人還沒有醒過來,只是——” 端木殊皺眉:“只是什么?” 李貴道:“只是寧嬪娘娘在病中發(fā)熱時,身上生了惡瘡,其中有兩處長在了臉上,以后怕是,怕是會留下疤痕。” 那惡瘡皇帝身上其實也有的,胳膊大腿上就能看見兩處,不過很顯然林凡就沒有這么“幸運”了,偏偏就長在了最顯眼的臉上,女子容貌何等重要,等其醒來,知道自己可能“毀容”了,那還不定怎么傷心欲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