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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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明顯的端木殊打一進(jìn)來,目光就被中間的那道暗紅色身影給吸引住了。 蘇海棠被他看的臉上一熱,既覺羞怯又覺得有幾分竊喜。 “起身吧!”端木殊強自移開視線,作不在意之態(tài),淡然對著太后道:“兒臣聽說母后這幾日犯了咳疾,如今可是見好了?” 太后的目光在皇帝和底下的珍妃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微微抽搐了下嘴角,不咸不淡的回道:“勞皇帝掛心,哀家的咳疾已是大好了。” 皇帝絲毫不虛心的微微一笑,與太后噓寒問暖起來。 半個時辰之后,蘇海棠給太后、皇后各敬了茶水,行了六拜之禮,這珍妃之位便算是坐穩(wěn)了。 自然而然的,她回去的時候皇帝也跟著一塊回去了。 …………………………………………………………………………………………………………… “你留下是要和哀家說什么?”太后看著底下跪著的單雪面無表情的問道。 “姑母,您幫幫雪兒吧!”相比與以前,宮中的磋磨讓這個本如野玫瑰的女人已然凋零了大半,此刻她跪在地上,拉著太后的衣角淚如雨下的苦苦哀求道:“如今這后宮中,人人都瞧不起我,都在背后看我的笑話。姑母,我也是單家的女兒,難道您就真的忍心看著我被那幫子賤人踐踏,姑母您救救我,救救我吧!” “當(dāng)年你進(jìn)宮時哀家對你說過的話,如今難道都忘了嗎?” 單雪渾身一抖,不其然的太后那句斬釘截鐵般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后就是跪著也要挺直了腰板把這條路走完……”太后實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在后宮里對這個同姓晚輩是完全的視而不見。 這也是單雪這些年來處境越發(fā)艱難的原因之一。 ☆、第062章 “嗚嗚,姑母。雪兒知道錯了。雪兒那時候太年輕不懂事兒,我現(xiàn)在知道自己做錯了,姑母您就原諒我吧!” 太后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她一眼,挑起唇角露出個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哦?知道錯了,那你說說你自己錯在哪了?” 單雪滿臉是淚抽抽噎噎了半晌,方才抬起頭,可憐兮兮地說道:“雪兒錯在對表哥的一片癡心上,雪兒錯在自視甚高,錯在太過倒貼,更錯在當(dāng)初…當(dāng)初不該為了獲寵使出手段,以至于讓人鉆了空子,被表哥厭棄?!眴窝┥斐鰞芍皇莸膸缀蹩梢钥匆娗嘟畹碾p手顫巍巍的覆上了太后的膝間。 “姑母,雪兒悔恨當(dāng)年沒有聽從您說的話。雪兒真的知道錯了,您原諒我,救救我吧!” 太后定定的看了她一瞬,然而抬起胳膊,像是拂掉一粒塵埃般拂開了單雪的雙手。單雪一愣,不可置信的叫了聲:“姑母?” “你在宮中,平常的吃穿用度可有人苛刻?” “姑母,您……” “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單雪咬著嘴唇搖搖頭低聲道:“這倒是沒有?!?/br> “宮里的四季衣裳,冬天的金銀絲炭,每月的份例月前,最新樣式的珠寶首飾,可曾短缺過你?” 單雪約么知道太后要說什么了,那種楚楚可憐的臉蛋立刻涌起了抹氣急敗壞:“沒有是沒有,可是侄女想要的也不是這些,姑母,您知道嗎?宮里的其他女人她們是怎么欺辱我的嗎?她們……” “她們當(dāng)面頂撞你了?還是對你有什么大不敬的行為?”太后冷冷一笑,極其不屑說道:“兩個月前你在御花園里碰見柳昭儀,罰她在太陽底下跪了一個時辰,半年前你以宋答應(yīng)出言不遜為名讓身邊的宮女賞了二十個嘴巴,好好的一張臉,卻讓你打的面目全非,還有那位悅貴人,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當(dāng)哀家真的不知道?” 單雪聽了太后一番話,霎時如墜冰窖。只見她迅速低下自己的腦袋,顫聲道“姑、姑母雪兒只是……” “好了!你嫉心深重,偏又愚蠢不堪。若不是看著你姓單的份上,哀家第一個就容不得你。 “若不是姑母不護(hù)著我,讓表哥冷落我,我何至于如此!”單雪紅著眼眶大吼道:“她們一個個的都欺負(fù)我,我怎么就不能報復(fù)回去?” 太后看著底下就像是個得不到自己最喜歡的玩具而撒潑打滾的小孩子似的單雪,一雙波瀾不驚的雙眼中閃過抹微涼的失望。 果然是隨了她那兩個愚蠢透頂?shù)母改浮?/br> 面上看著是好,其實骨子里面都爛透了。 于是,單雪到最后也沒有求得太后的“原諒”。反而是頂著一雙赤紅色眼睛,懷了滿肚子的怨氣——恨恨地走了! “太后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平白氣壞了身子。”孔嬤嬤見太后一副面黑的表情,立即遞上了杯溫茶,輕聲勸說道。 “你看看她那副樣子,明明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偏還要擺出副寵妃的架勢,也不知道她哪來那么大的臉!……還一口一句,錯了,我看呢,她壓根就不認(rèn)為自己心里有錯!” “呵,她不懂事,太后娘娘慢慢教就是了,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單字,她若太不成樣子,到頭來丟的還是娘娘的臉面。” “教你讓哀家怎么教她?人蠢點,許是還有教的希望,可是一個有蠢又貪的人,那注定是連如來佛祖也要頭疼呢!” 后宮里面嬪妃眾多,如端嬪、云嬪、靜嬪等一些妃子,早就沒了皇帝的寵愛,一年到頭的,皇帝也不定會去她們那一趟。人家不也好好的活著了,哪一個像是單雪這么能作的!這宮里面每個女人都想要皇帝的寵愛,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去掙,你要是沒本事,你就老實的呆著。 像單雪這樣,上竄下跳,一副天地間只有我是你真愛的模樣。 太后每看一次,都會覺得臉皮像是被蹭下來似的疼。 且不說慈寧宮中的種種鬧劇,那邊,蘇海棠卻是也為難上了。 她一動都不敢動的坐在明黃色的龍攆上,本來因著艷麗妝容而顯得格外漂亮的小臉也微微跨著,頗有些垂頭喪氣的模樣。 坐在她旁邊的端木殊看了,好笑之余又覺得有些手癢,于是極欠的伸爪過去——捏了她一把臉蛋:“做什么愁眉苦臉的,不愿意看見朕?” 蘇海棠露出個哀怨至極的表情,嗚嗚說道:“這龍捻臣妾不能做的,嗚疼……不合規(guī)制,要是別人把我說出是禍國殃民的jian妃什么的那該怎么辦!” “愛妃放心好了,就憑你這張臉,離著禍國殃民還有一條運河的長度,不必如此憂心!” 于是蘇海棠不是憂心,而是心塞了。 到了【漪萱殿】蘇海棠是捂著臉飛速下來的,樣子鬼鬼祟祟跟做賊似的東看西看了好幾眼。端木殊撇著嘴看了她一眼,蘇海棠就立刻把袖子放下,嗯哼咳嗽兩聲,小媳婦似的跟在他后頭進(jìn)去了。 寶笙去上課了,還沒有回來。旭哥兒剛吃了奶,此時正被奶娘哄著睡的正香。不得不說,這可是正合了某人的心思,于是,在蘇海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被人來了個抗包,噗通一聲往床上一扔。她想叫,可是嘴巴很快就被堵住了。她想推,可是四肢很快就被纏住了,他太熱情,熱情到幾乎沒廢多少工夫,就讓蘇海棠蒙頭轉(zhuǎn)向了。 自從南巡回來,兩人還沒有過肌膚之親呢,說是不想其實是騙人的。于是,很快的,蘇海棠也就忘記了什么禮儀教條,只本能的隨著男人放肆的動作而難耐的顫動著。氣息交纏,水rujiao融,靈與rou的完美統(tǒng)一,這次十分完美的狂歡大概要持續(xù)很長時間了…… 蘇海棠其實是被熱醒的,端木殊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腰又被死勒著,她渾身黏膩又熱的夠嗆,這滋味實在是不好受。于是,她使勁兒的推推推,終于把人弄到了一邊,自己總算不用被這頭大章魚纏住了。端木殊睡的很熟,即使是這樣也沒被弄醒了過來。 蘇海棠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目光不其然的就放到了他□□在面的后背上,那上面犬牙交錯的不滿了無數(shù)傷痕,蘇海棠記得一開始的時候,兩人在歡好時,端木殊即使再動情也從來都不會脫掉上衣。 蘇海棠不知道他在其他女人床上時,是不是也是這樣。 不過兩人經(jīng)了這么些年,又先后有了寶笙和旭哥兒,對于彼此大概也都摸清了個五六分,她已經(jīng)不再向最開始那樣怕他,而且蘇海棠有一種隱秘的確定感,在這個男人的心里自己也許真的有那么一兩分的不同。 這份不同,也許掩藏在層層表象之下,不過她到底是女人,有著女人天生的直覺,隱隱約約的總是會察覺出那么一兩分。而也就是因為有著這么一兩分,她也才敢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心思放出了那么“一點點?!?/br> 她是害怕受到傷害,可到底不是那種沒有良心的白眼狼。而且睡在身旁的這個男人他是那么的聰明,又是那么的狡猾,自己到底有沒有用心,他肯定也能看出來。 感情這種事情終究是要“你來我往”的,她也不能害怕受到傷害i,就學(xué)蝸牛吧。 正在背脊處緩緩滑動的手指猛然間被一下子攥住,蘇海棠嚇的一機靈,立刻就從不著邊際的亂想中回過神來,端木殊慵懶的一抬眼皮,手一使勁兒把人又扯了回去,八爪魚似的抱住,他嘟嘟了兩句:“老實點兒,睡覺。” 蘇海棠被他摟的上不來氣╮(╯_╰)╭,可到底也不敢再“不老實”了,端木殊把腦袋埋在她的肩間,呼出的熱氣一下一下的往耳朵里吹,弄的人癢癢的。 你身后的這些傷,是誰弄得? 蘇海棠其實非常想要把這句話問出口的??墒寝D(zhuǎn)念一想,就是問出口了又能怎么樣呢?他如今已是皇帝,大權(quán)在握。想必曾經(jīng)欺辱過他,折磨過他,傷害過的人肯定也已經(jīng)得到了更加嚴(yán)酷千百倍的報復(fù)。 可是,還是很氣啊!蘇海棠眼框有些酸酸的,覺得心里非常的難過。 身旁散落的被子隨手往上拉了拉,她把自己有些濕的臉蛋小心翼翼的貼在了他的面頰旁,雙手也樓在了他勁實的腰部上。 熱就熱吧!權(quán)當(dāng)是蒸浴了。 蘇海棠閉上了開始有些通紅的眼睛。 ****** 無論是當(dāng)年的寶笙還是現(xiàn)在的旭哥兒,兩個孩子都是一等一的健康寶寶。蘇海棠隱約記得當(dāng)年在家時,她娘就曾笑話她,說她一只小屁股長的極好,又圓又翹,以后定會十分好生養(yǎng)。如今看來果不是如此。 旭哥兒就是個十分壯實的胖小子,而且隨著天數(shù)漸長,他也開始變得漂亮起來,臉上初生時的那種幼紅的褶皺已經(jīng)被獨屬于嬰兒的嫩白色肌膚完全取代了,小腦袋上也長出了不少頭發(fā),不再稀稀疏疏的了,一些性格上的特征也能看的清楚,他是個非常愛笑的孩子,性子也好,無論是誰去逗,十次里面有九次能得到個樂悠悠的笑臉。 所以現(xiàn)在小小的旭哥兒已經(jīng)成了【漪萱殿】所有人的大寶貝。 便是寶笙也寵他寵的跟心肝兒一樣兒。 每天下學(xué)后,第一件事就是回來看望弟弟。 ☆、第063 這一日也是一樣。 小丫頭跨著個小書包蹦蹦跳跳的就回來了,結(jié)果就看到內(nèi)殿里房門緊閉,便是連窗戶都拉上了厚實的帳布,微瑕和著幾個小宮女在門口守著,她們臉上都帶著股照不宣的笑容。 “瑕姑姑!”寶笙放慢了腳步,極好奇的朝著房門望了一眼,疑惑的問道:“您怎么站在這?我娘在里面了嗎?” “公主金安。”幾個人行了禮,微瑕站起身笑呵呵的對著寶笙道:“公主下學(xué)回來了啊,小皇子被寒露帶著在奶娘那吃奶呢,奴婢領(lǐng)您過去看弟弟?。 ?/br> 寶笙聽了這話眼珠子賊溜溜一轉(zhuǎn),特別義正言辭的搖了搖頭:“寶笙要先去給母親請安,一會兒再去看弟弟!” 說著小身子一扭,就要往里面沖。 微瑕哪里趕讓她進(jìn)去。 立刻就把著寶笙的胳膊,一疊聲地說道:“好公主唉,娘娘正在休息,可不能進(jìn)去,您一會兒再來請安好不好?。 ?/br> “不好!”寶笙臉上賊兮兮的表情越加嚴(yán)重,十分狡猾的對著寒露擠咕擠咕眼睛:“姑姑您就讓我進(jìn)去吧,我會輕聲些,不會吵醒娘的!” “哎呦,我的好公主唉!您真不能進(jìn)去?!边@要是讓公主就這么沖進(jìn)去,要是撞見了什么,那她們娘娘得被羞死:“公主唉,奴婢實話告訴您,您父皇現(xiàn)在也里面呢!所以咱別進(jìn)去好吧……” “父皇也在???”寶笙知道今兒是母親正式封妃的日子,她這么急匆匆的過來,也是想第一個對母親道喜。不過父皇能在今天這個日子里過來陪母親,寶笙心里也是非常高興的,恩,她是好孩子,還是不要打擾爹娘好不容易的共處時光了。 “那好吧!”寶笙消停了下來,也不往里沖了。微瑕松了口氣,正想要說什么呢,再一回眼就看見她們家公主整個小身子趴在那朱紅色的殿門上,脖子伸的老長,耳朵豎的老直。 “公主……”微瑕露出一臉黑線的表情。 “噓!”寶笙使勁兒的聽阿聽的,不過很可惜里面靜悄悄的,完全聽不到一丁點的聲音。她心里有點奇怪,微瑕說娘在睡覺,那么父皇是陪她娘一塊睡覺嗎?要不怎么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啊! 這么好的天氣,卻用來碎大覺,尊是浪費時間??! 寶笙公主明媚的小臉上露出大人們真是無趣的表情,聳了聳自己纖細(xì)的小肩膀:“那我就去看弟弟了,姑姑,等一會兒我娘睡醒了,你立刻派人來通知我?!?/br> 總算是送走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蔽㈣ξ⑽⑺闪艘豢跉?。 白日宣那個什么,終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微瑕想著:得警告底下伺候的人們一聲,嘴巴閉的嚴(yán)實了。 “奴婢剛剛真怕公主問,皇上和娘娘在里面做什么呢?”鶯兒抿著自己嫣紅的小嘴兒,笑嘻嘻的趴在微瑕耳朵邊上說道。 “你個死丫頭渾說什么,主子的事情也敢編排!”微瑕瞪了她一眼。 鶯兒打小就在這邊長大,主子也寵她,性子便養(yǎng)的有些跳脫,也不怎么怕寒露微瑕兩個,是以此時聽了斥責(zé)也不生氣,反而嘻嘻一笑,抿著嘴巴討好的說道:“是是是,是我錯了,瑕姑姑別生鶯兒氣??!” 微瑕張了張嘴巴,還想說她些什么時,殿里面突然響起些動靜。不一會兒,一句:“來人啊——”的男聲便響了起來。 微瑕立刻給周身伺候的人使了個眼色,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殿門。 屋子里有點黑,她領(lǐng)著幾個伺候的宮人往里面走去,進(jìn)了臥房,一股子□□后特有的味道彌漫在屋子里,鶯兒小心的抬起頭,用著眼角往上瞥了一眼,只一眼,便看見了那道精瘦的身影?;实壑淮┝思鼽S色褻衣,頭發(fā)是散開的,半截胸膛是裸落出來的,鶯兒只覺得面上猛然一燙,一顆心臟也砰砰砰地——跳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