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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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今之計(jì),只能要你裝病了!”林凡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期盼,皇帝看在女兒重病的份上,能放她一馬,另擇她人。 惜月公主病了,她身子本就不好,一年到頭倒真是常常地病著,不過這此的病情似乎格外的來勢洶洶,不過短短一個晚上的功夫,惜月公主居然連發(fā)高燒,如今竟是連床都下不了了。 “陛下,您也知道惜月這孩子是早產(chǎn)的,從小身子就差,如今雖然蒙陛下之幸,賜婚與金??衫蠛雇?,可是這孩子如今卻……怕她是沒有那個福分了……”林凡坐在女兒的床邊,晶瑩地淚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著。 “胡說,朕的女兒自有天佑,必不會有事,愛妃你多心了?!倍四臼馍袂橛悬c(diǎn)淡,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陛下——”林凡還想要說些什么。 “好了!”端木殊打斷了她的話:“好好照顧孩子,讓她盡快好起來,也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上花轎?!?/br> 林凡臉色一僵,看著端木殊決然地雙眼,心下卻是一片冰涼。 如此又是一連半個月過去,惜月公主的病情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轉(zhuǎn),然而盡管是這樣,皇帝嫁女的意思依舊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在禮部的隆重cao持下,各種嫁妝也在如火如荼的準(zhǔn)備著。 “看來除非是女兒真的死了,否則的話,這次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惜月靠在床上奄奄一息地說道。 為了不讓太醫(yī)看出來自己是裝病,她吃了一種慢性的□□,不致命,但出來的效果卻像是頻死的樣子。 林凡如今也是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了,皇帝現(xiàn)在完全不肯見她,蘇海棠處她也去求過,然而在惜月不嫁說不定嫁的就是寶笙的情況下,蘇海棠怎肯幫忙,而且兩個人如今的情分早就不比以往,林凡便是重活一世,此時也難免坐困愁城了。 “娘啊,我也是父皇的女兒啊,他為何就對我如此殘忍!”惜月望著林凡絕望地說道:“而且我的心中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都是娘不好!”林凡聞言心中更是大痛,連連道:“都是娘不好啊。” 重活一世,位份雖然高了,然而在皇帝地心理始終卻只有一個蘇海棠,她錯了,真的錯了,早知如此,當(dāng)年就是拼死也該先下手除了那個賤人啊。 惜月重重地閉上了眼睛,一個陰冷的念頭卻如同毒蛇般鉆進(jìn)了心里。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既然我得不到的東西,那別人也休想要得到。 “娘,那藥我不吃了!”惜月的臉上冰冷一片,嘶嘶地叫人看著便渾身發(fā)冷。 “可是……” “沒有可是。”惜月陰聲道:“女兒自有主意?!?/br> 得知惜月公主的病情開始好轉(zhuǎn)后,蘇海棠心里也是頗為松了口氣的,于此同時她也有些淡淡地愧疚。 “看看咱們宮里的庫房,最好的挑上三層,給惜月公主做陪嫁?!?/br> 不管怎么說,那孩子也算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這一嫁,今生還不知道有沒有相見得時候。 寒露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道:“娘娘可是還要關(guān)著公主,她都已經(jīng)在房間里反省了好久了?!?/br> 蘇海棠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總是有那么一點(diǎn)兒淡淡地不放心。 “在關(guān)她幾日吧,待惜月嫁人時,再放她出來。”不管怎么說,她這個做meimei總得為jiejie送嫁啊。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這樣走了過去,轉(zhuǎn)眼間便到了惜月嫁人的前一天。 寶笙也終于從禁閉中放出來了,頓覺得整個人生又鮮活了起來。當(dāng)然,她出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惜月那里,蘇海棠不放心,特意派了寒露跟過去。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吧匕首,你拿著它,就當(dāng)留個念想吧!”寶笙把手里拿著的東西遞給她,十分難過的說道。 這小刀是從西域那邊貢過來的珍品,刀身上下布滿了紅綠的寶石,十分珍貴華美,是她的心頭寶。 惜月看了寶笙一眼,道了聲謝,把匕首收了起來。 她瘦的厲害,整個人就快成了一把骨頭,衣服空蕩蕩地掛在身上,然而一雙眼睛卻詭異地發(fā)著亮,讓人看了無端的就有些發(fā)毛。 “meimei,你能陪我出去走一走嗎,我想要在到處看一看?!?/br> 寶笙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說好。 姐妹兩個帶著一群伺候的奴婢,向著外頭走去。惜月身子不好,寶笙就主動地扶著她兩個人幾乎是靠在一起的。 “真舍不得啊,這一嫁,怕是終其一生都回不來了?!毕г驴粗車闹靿Ρ掏撸曇衾锍錆M了不舍。 寶笙聽了心理也很難受,情不自禁的叫了聲:“jiejie…………” 惜月無謂的笑了笑了,眾人走了半晌,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章華臺附近。 “meimei,你知道嗎,這章華臺,有一百九十九十九個臺階,是整個皇宮里最高的建筑,從這上面你都能看到四九城的城門?!闭f完也不管底后面跟著的眾人,提起腳步表要往上走。 她的身體虛弱無比,然而精神上卻十分的亢奮,竟真憑著自己的力量走了上來。 “你們都退下,我有些私密話要與meimei說?!毕г職獯跤醯胤愿赖?。 人群中,寒露輕輕地皺了下眉頭,仰頭看去,然而此時也吳它法,只能跟著眾人退下,不過也只是隔了些距離,聽不見那邊的聲音罷了,寒露站在那里一雙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著。 “你知道嗎,其實(shí)我一直都不喜歡你,一直都非常的討厭你!”惜月轉(zhuǎn)過身,直視著寶笙,嘴巴里卻說出非常殘酷的話了來:“每次聽見你叫我jiejie,jiejie的,我就惡心地想要吐!” “月姐兒?”寶笙皺著眉頭,臉上露出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抬起手要去試惜月的額頭,擔(dān)心地說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咱們要不回去吧?!?/br> “少假惺惺地拉,不用懷疑自己的耳朵,你現(xiàn)在聽到的都是我的真心話?!毕г虏]有躲開寶笙探過來的手,她本來蒼白的臉上漸漸地涌起抹潮紅,看著寶笙的眼中充滿了一種惡毒:“姐妹情深的戲碼,我已經(jīng)演夠了?!?/br> “月姐兒……”寶笙顯然也開始當(dāng)真了,臉色不知不覺地沉了下去。 “生氣了?呵,你從小就是這么個脾氣,不管是高興了,還是不高興了,臉上立刻就能看的出來??墒俏覅s不行,無論高不高興,無論受了什么樣的委屈,都要往自己的肚子里面裝,不敢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來,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惜月冷冷地說道:“因?yàn)楦富氏矚g你,寵愛你,偏疼你,只有你才是他的女兒,而我!不過只是這諾大皇宮里一個平平常常地公主罷了,憑什么!明明我都已經(jīng)那么努力了,為了練琴我彈到指甲斷裂,為了讀書習(xí)字我常常起早貪黑,可是即使是這樣,我花了半年時間才繡出來的祝壽荷包,卻不如你隨隨便便做出的一碗子爛面條。你說,這一切難道就公平嗎?” 寶笙從小就被嬌寵著長大,向來最是吃軟不吃硬,此時聽見惜月這般沒頭沒臉的指責(zé),心里面焉能不火。 “笑話,你自己不招父皇寵愛,難不成還怨上我了!” “當(dāng)然要怨你!”惜月陰冷一笑,惡狠狠地說道:“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想過,如果沒有你該有多好,如果你不存在該有多好,如果你死了話又該有多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有多么的礙眼??!” “你再給我說一遍!”此時此刻,寶笙已經(jīng)是怒氣勃發(fā),心里面真是又憤怒又委屈,宮里面的小孩子本來就少,她從小就與惜月一起長大,是真的把對方當(dāng)成自己jiejie的,然而直到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jiejie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誼,這種被背叛和愚弄的憤怒,使的寶笙幾乎快要喪失理智了。 惜月看著她猛然湊上來的身影,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著,但是嘴上卻依然瘋狂刺激著對方:“不僅是你,還有你那個娘,還有你那個弟弟,通通都應(yīng)該去死,你娘就是狐貍精是勾引男人的娼婦,你弟弟就是野種,你們都應(yīng)該去死!” “啪————”寶笙伸出手毫不猶豫地扇了她一個嘴巴。 沒有人可以在她的面前,如此辱罵她的娘親,詛咒她的弟弟。 “你敢打我。”惜月臉上突淚雨磅礴,猛地也向著寶笙撲了上去。 然而身單體薄的她哪里是寶笙的對手,兩個人劇烈的撕扯幾下,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只聽惜月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驚叫,整個身子猛地向后倒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猶如葫蘆般,順著階梯滾落。 ☆、第072章 寶笙公主把惜月公主推下階梯,致使其身受重傷的消息幾乎一瞬間便飛遍了整個皇宮。 在惜月公主明日即將遠(yuǎn)嫁的這個當(dāng)口,居然發(fā)生了如此嚴(yán)重的事故,不但是后宮,便是前朝收到消息們的大臣也開始沸沸揚(yáng)揚(yáng)起來。 “人怎么樣?”端木殊背著雙手,寒聲問道。 太醫(yī)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回陛下的話,惜月公主不但全身上下有多處擦傷,最要緊的是她的左腿,骨頭幾乎完全碎掉了,日后怕是會落下殘疾?!?/br> 遠(yuǎn)嫁的公主可以身體不好,也可以容顏平凡,甚至可以失去貞潔,但是身上總不能有明顯的殘疾,一個殘疾的公主,如果硬是嫁過去,那只能是對草原汗部的侮辱。 端木殊聽聞此話,整張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冰一般的寒冷。 “皇上,皇上您要為咱們的惜月做主??!”聽聞女兒有可能后半輩子都落下殘疾,林凡的精神也收到了巨大的刺激,其實(shí)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惜月為了不遠(yuǎn)嫁,竟然想出了這樣一個決絕的辦法。可是事已至此,林凡也只能繼續(xù)演下去了,只見她撲在端木殊的腳邊牢牢抱住他的雙腿,撕心裂肺的哭叫道:“寶笙好狠的心腸兒啊,兩人本是姐妹,便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口角也不該下這樣的狠手啊!” 端木殊皺著眉頭,剛想要說什么時,床上的惜月突然叮嚀一聲醒了過來。 “母親……”她啞著聲音輕聲叫道。 “母親在這里,母親在這里,月兒你怎么樣了?” “母親,我好疼,我這是怎么了?” “你不記得了嗎?你今日和寶笙在章華臺那邊發(fā)生口角,寶笙一時氣憤把你推下了臺階啊?!?/br> 惜月虛弱的睜著眼睛,晃蕩的視線中除了淚痕斑斑的母親,同時也看見了自己的父皇。 “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木殊走到床邊沉聲問道。 惜月露出回憶的神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上瞬間浮起驚慌恐懼的表情,而后又轉(zhuǎn)化為故作平靜,只聽她道:“不,父皇,不是寶笙推我下來的,是女兒自己不小心,跌下來的!” “你這孩子到現(xiàn)在還要掩護(hù)她嗎?她把你推下來的情景,可是有許多宮人親眼看見的。”林凡掉著眼淚一臉不忍的樣子。 “真的是我不小心跌下來的,父皇,請你萬萬不要責(zé)備meimei,跟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毕г聜暮苤兀f了這些話后便精神不濟(jì),昏昏沉沉地又暈睡了過去。 “皇上……”林凡凄楚的看著端木殊。 可是直到端木殊離開,也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他。 漪萱殿里已經(jīng)完完全全聽寶笙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講了一遍的蘇海棠,臉色冷凝的幾乎結(jié)成了冰塊。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寶笙性格再天真魯莽,但卻絕不是那種能推姐妹下臺階的歹毒之人。 “娘,您相信我說的話嗎?”寶笙臉色發(fā)白,親眼見到惜月摔下去,她也是嚇壞了。 “傻孩子,你是娘的閨女,娘怎么會不相信你呢?”就像是她小時候一樣,蘇海棠緊緊地吧她摟進(jìn)了懷里,安慰地拍著寶笙的后背。 她擔(dān)心的其實(shí)是另一件事。 “好了,你先去休息,一切都交給娘來處理,嗯?” 寶笙沉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是短短的時間,這孩子看上去倒是成熟了些。 寶笙下去后不久,聽到消息的沈寒霜便匆匆趕了過來,再聽完這一系列事情的原委后,沈寒霜可以說是勃然大怒,轟然拍桌道:“豈有此理,小小年紀(jì)心思居然如此陰毒,連自己的骨rou姐妹都要算計(jì),真真是毒爛了心腸,令人作嘔?!?/br> “只怪我太過大意,當(dāng)年在知道林凡是個什么樣的人時,就應(yīng)該徹底讓寶笙斷了和她的來往,若是如此,也斷不會有今日的禍端,是我害了寶笙。”蘇海棠心中懊悔之情簡直難以言述,親人的背叛往往是最讓人心寒,心痛的,當(dāng)年林凡不過是為了隨侍皇駕,就能用寶笙來算計(jì)她,如今她的女兒不但有學(xué)有樣,而且也更狠,更毒了。 “她寧愿后半輩子殘了,也不愿意遠(yuǎn)嫁草原?!鄙蚝仁侵S刺地笑了一下,而后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淡淡地憂心:“皇上已經(jīng)下旨,延期婚禮。可是朝廷必定還是要嫁過去一個公主的……” “這就是她們兩個打得主義?。 碧K海棠的眼中冰冷一片:“按照齒序,可不就輪到我們寶笙了嗎?” “那如今之際,該怎么辦呢?”沈寒霜皺著一雙眉頭道。 蘇海棠沉默片刻,忽而一笑,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命運(yùn)真的如此……我們寶笙接著便是?!?/br> 端木殊顯然也正處于兩難的選擇中。一方面是心愛的女兒,一方面又事關(guān)國家政局。那一夜,養(yǎng)心殿的燈火足足燃燒了一夜。 惜月公主之所以會滑下階梯,對外一律以失足做處理。 當(dāng)然,宮里面的人沒有幾個是傻的,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惜月不想要遠(yuǎn)嫁,以至不惜自殘的猜想,也是在暗地里傳的波濤洶涌。 “陛下,娘娘,寶笙公主求見?!崩钯F躬著腰小心翼翼地說道。 端木殊看了蘇海棠一眼,微一沉吟,淡聲道:“讓她進(jìn)來。” 不過是短短兩天的時間,寶笙整個人看上去都消瘦憔悴了不少,蘇海棠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寶笙一進(jìn)來就跪在了地上,端木殊也沒有叫她起來。 “父皇,母妃,女兒有話要說?!?/br> 端木殊臉上出現(xiàn)正色的表情,點(diǎn)頭道:“你說。” “女兒叩謝父皇,母妃的信任?!睂汅瞎蛟诘厣峡牧艘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