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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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案子并不復(fù)雜,查起來非常簡單,警察找上受害人,一番審問,那男孩子就把事情倒得干干凈凈了。 原來幾天前,有人找上他,要他幫忙辦一件事,如果成功了,就給他十萬塊。 要辦的事很簡單,只要他肯吃一些苦,在身上弄些擦傷,就行了。 他想了想,最后同意了。 他來自西南某偏遠(yuǎn)鄉(xiāng)村,家里兄弟姐妹多,所以比較窮,在虞城市打工,每月也不過三千塊,雖然認(rèn)識丁繁后,吃穿已不再發(fā)愁,但是每個月他還要寄錢回家,貼補家用,可是說非常缺錢。 丁繁雖然有錢,卻不可能白白給他,即使給他也不好意思收,否則兩人關(guān)系的性質(zhì)變了,自己變成被他包養(yǎng)或者變成出來賣的了。 在他想來,自己有丁繁,這件事一點風(fēng)險也沒有,所以那天早上,他預(yù)先在自己身上搞了些擦傷,在那人指定的車子開過來時,突然竄出來,等那車停下來,他就裝作被撞擊,倒在車前。 那車主真像他們計劃的一樣,很快開車逃回去了,他打電話給丁繁,說了那些話,丁繁也不懷疑他,配合他一直進(jìn)行下去。 當(dāng)天晚上,那個人就帶了十萬塊現(xiàn)金給他,第一天一早,他就把錢存進(jìn)了自己的帳戶,現(xiàn)在是年底了,過年時帶這些錢回家,可以跟家人過個好年了。 等警察找上門來,他才知道自己觸犯了法律,后悔也晚了,今年春節(jié)恐怕要在牢里度過了。 根據(jù)那個男孩子交代的細(xì)節(jié),警察調(diào)了監(jiān)控,很快鎖定了這件事的幕后黑手,居然是教育系統(tǒng)一個叫夏祖光的人。 辦案警察馬上把這件事上報到頭兒那里,頭兒又立即將這件事報給老大丁華軍。 聽完整件案子的經(jīng)過,丁華軍勃然大怒。 很好,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家人身上來了,當(dāng)我丁華軍這個政法委書記是擺設(shè)啊。 下屬問他是不是馬上抓捕夏祖光,丁華軍卻冷靜了下來,叫他們先放了夏久興,抓人的事,再考慮考慮。 夏祖光只是個小人物,要抓隨時都可以,麻煩的是他的岳父許仲遠(yuǎn)。那個老頭子可是在虞城教育系統(tǒng)深耕了幾十年,學(xué)生遍及虞城各個地方,甚至有好幾個已去了省里,搞不好會給自己惹出麻煩。 下屬明白他的想法,那個夏祖光是個棘手人物,還真不是隨便可以抓的。 ※※※ 得知李巧薇已跟趙擇中解除了婚約,現(xiàn)在已是自由身時,蘇橙頓時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心中的狂喜實在難以言喻。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永遠(yuǎn)只能像以前那樣,想著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看她,然后眼睜睜看著她跟表弟走進(jìn)婚姻的殿堂,沒想到幸運居然那么突然地降臨到自己身上。 “薇薇,謝謝你,謝謝你——”永遠(yuǎn)清冷,從來不會把情緒流露出來的蘇橙,此時也是眼睛濕潤,嘴唇抖動,激動得話無淪次了。 他知道李巧薇為了恢復(fù)自由身,肯定做了巨大的努力和犧牲,甚至可能跟家庭鬧掰。 自己何德何能,蒙如些美麗的一個女孩子,為他赴湯蹈火。 “沒關(guān)系?!崩钋赊毕袷敲靼姿谙胧裁?,“我爺爺很寵我的,在跟他說了這件事之后,他為了我的幸福,就去趙家說開了?!?/br> “難為你了,為我付出這么多,我卻什么也沒做?!碧K橙自然不相信事情會這么容易解決。 “我喜歡你,所以一切都值得的。”李巧薇走過去,大膽地表白道,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蘇橙一怔,一股熱血猛地涌上來,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珍愛地把它捧在自己的手心里。 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的感覺是那樣真實,又是那樣踏實,李巧薇感覺自己那顆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似乎找到了港灣,一下子安定下來。 ※※※ 傍晚,夏久興就被放出來了。 走出拘留所的大門,自己仿佛做了一場夢,夏久興有種惡夢初醒的不真實感。 站在門口,拿出剛剛歸還給自己的手機,給jiejie打了一個電話。 “你說你已經(jīng)放出來了?!毕木盟N聽到弟弟的聲音,喜極而泣,她邊哭邊回應(yīng)弟弟:“你等著,我立即來接你。” 夏久薔放下電話,擦了擦眼淚,急急忙忙叫來老公方培根,要他開車去接人,她自己現(xiàn)在情緒太激動,開車怕會出事。 聽說小舅子放出來了,方培根也極其高興,這件事一直壓在每個人心里,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坐在車上,夏久薔又打電話給父母,向他們報告這個好消息。 聽說兒子馬上可以回家,兩人高興得相顧流淚,急忙叫女兒往這邊拐一下,他們也要一起去接兒子。 一家人流著淚,又笑著,終于到了虞城。 看到家人,夏久興激動地沖上來,一把抱住jiejie的胳膊,大哭道:“謝謝姐,要不是你,我這次怕是沒有命出來了?!?/br> “久薔,這怎么回事?”夏大伯夏伯母對兒子的話,莫名其妙。 “我——”夏久薔有點語塞,望了老公一眼,心里猶豫起來,要不要告訴他們堂弟的事。 忽然想到堂弟似乎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都是大大方方地介紹人給自己認(rèn)識,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媽,我當(dāng)時聽久興說有人要他的命,嚇壞了,迫不得已,就去找了陽陽——”想起那天的情景,夏久薔感傷地說。 “陽陽,你堂弟?”夏大伯吃了一驚,“他怎么有這個本事?” “陽陽沒本事,你們不會都糊涂了吧!”夏久薔見父母這樣說,驚訝地說。 “久興學(xué)車的事,你們不會忘了吧?我們開工廠的事,你們不會想不到吧!陽陽關(guān)進(jìn)派出所的事,你們不會忘了吧?這些事,如果沒有陽陽和他的朋友幫忙,憑我們,能做得到嗎?”夏久薔今天情緒激動,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這全是因為陽陽?”除了夏久薔夫妻,其余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否則你們以為呢?給陽陽幫忙的那個朋友,他爸爸是國內(nèi)首富趙明康,你們總聽過吧?”夏久薔放了一個炸彈。 “他的朋友叫趙擇中?”夏久興不敢置信地問。 在單位上班時,趙擇中這個名字經(jīng)常被女同事提到,也是,人家可是國民老公,哪個女孩子不想嫁到他家里去。 “沒錯?!毕木盟N點點頭。 “我能出來,也是他幫的忙?”夏久興又問。 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堂弟,居然能救自己的命,這種感覺讓他又陌生又慶幸,如果沒有堂弟,自己真的有可能死在里面了。 “這次不是趙擇中幫忙的?!毕木盟N搖搖頭,“我去找陽陽時,他剛好在招待一個他叫段伯伯的人,他聽說了我們的事,馬上打電話到虞城市的馮市長那里,把他們罵了一頓——” “什么?”幾個人像在聽天方夜譚,根本不相信現(xiàn)實中有這種離奇的事。 “后來聽那個段伯伯自我介紹,才知道他叫段威,是江浙省省委副書記——”夏久薔又放出了一顆炸彈。 “省委副書記?”這是多大的官?。‰y怪人家一個電話,馬上就把自己放出來了,原來是上面的大領(lǐng)導(dǎo)發(fā)了話,那個原來說有來頭的人,能大得過段伯伯嗎? “姐,陽陽跟段伯伯什么關(guān)系?”夏久興急切地問。 “我也不知道,反正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他們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像一家人似的?!毕木盟N想了想,這樣形容道。 “咝——”的一聲,夏久興只覺得心里冒出一陣火,原來堂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跟大人物一起吃飯喝茶了,他是怎么交到這些關(guān)系網(wǎng)的呢? “姐,那個段伯伯還在嗎,我能不能當(dāng)面去謝謝他?”夏久興望著jiejie,熱切地問。 “我也不知道?!毕木盟N搖了搖頭,勸弟弟道:“還是算了吧,那些大人物不是誰都能見的——” “哦?!毕木门d泄氣地應(yīng)了聲。 ※※※ 聽說孫子回來了,夏奶奶沖過來抱著夏久興,一陣哭哭啼啼。 夏久興抱著奶奶,安慰了幾句。 沒有人跟她說夏久興為什么會放出來,怕她聽了不自在。畢竟她罵陽陽的時候,他們都在旁邊。 一家人難得地吃了頓團(tuán)圓飯,心情都慢慢平靜下來。 吃飯后,把老爺子老太太送回自己房間睡覺,他們?nèi)ダ隙业乐x。 見大伯一家來了,夏久勝他們剛吃完飯,忙整理了桌子,讓他們坐下來。 夏久興望著堂弟,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待人接物,已比自己更成熟得體,想想這些日子自己的行為,忽然有些汗顏。 夏久勝倒沒有想那多,有親人出事了,自己肯定得竭盡全力,好在段伯伯仗義出手了,免了他找趙擇中幫助。 他心里清楚,兩人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真的不適合經(jīng)常找對方幫忙,這個道理連表妹都明白,他如何會不明白。 只是,他在心里嘆一口氣。 他的心腸還沒有那么硬,為了自己的幸福,和所謂的愛情,眼看著他們遭難,而無動于衷。 當(dāng)他們聽說這個阿福就是段伯伯的兒子時,都想抱抱他,阿福被他們的熱情嚇住了,身子直往夏久勝身后躲。 “沒事的,阿福,這是師傅的哥哥,jiejie,因為喜歡你,才想抱抱你?!毕木脛侔矒岬?。 “哦?!卑⒏>锲鹆俗?,讓他們抱了抱。 “阿福真可愛?!毕木盟N被阿福的可愛表情萌得不行,捏了捏他的臉。 “你家楷楷不可愛啊?!毕木脛倏窗⒏UJ(rèn)生,一把搶過來抱在自己懷里,取笑道。 阿福摟著師傅的脖子,把臉貼在他臉上,身子用力往里擠。只有在師傅懷里,他才覺得自在。 “阿福怎么跟陽陽這么親啊。”夏久興怪怪地問道。 “當(dāng)然了,那是我?guī)煾蛋?!”阿福轉(zhuǎn)頭白了夏久興一眼,覺得這人真傻。 ※※※ 夏祖光一直自詡是智謀型的人物,崇拜三國時的諸葛亮、賈詡、郭嘉、龐統(tǒng)、周瑜等人物。 這次設(shè)局害夏久興,就是自認(rèn)謀略出眾,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搞死夏久興。 對夏久興,他并沒有仇恨,他的仇恨對象是夏久勝。當(dāng)初他都主動放低身段,跟夏久勝交流,希望他收手,放父親一碼,沒想到還是被他拒絕了。 從那一刻起,夏久勝就進(jìn)入他的仇人名單里。 但是夏久勝他現(xiàn)在找不到機會下手,于是決定先向他親近的兄弟入手。 父親夏國慶這件事雖然錯在他起了貪心,終于害人害己,但是他不會因此原諒夏久勝。 吃過晚飯,他和岳父坐在沙發(fā)上,泡一杯清茶,一起看新聞聯(lián)播,這幾乎是他們翁婿幾年來,每天晚上不變的節(jié)目。 雖然他沒有入贅岳父母家,但是他平時就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其實相當(dāng)于嫁入女方家了。 “祖光,今天虞城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在廣告的間隙,他的岳父許仲遠(yuǎn)轉(zhuǎn)頭望著夏祖光,興致勃勃地問。 “什么事???爸?!毕淖婀庋劬σ廊欢⒅娨暀C,頭也沒回地問。 此時的電視里,正在放著一則汽車廣告,那款名牌越野車他看上很久了,可惜價格有點高,即使他有錢,也不方便買來開,所以只能過過眼癮了。 跟岳父一起生活這么久,他已熟不拘禮,所以隨意地說道。 “省里有領(lǐng)導(dǎo)打電話到馮市長那里,問責(zé)虞城的公安系統(tǒng),說拘留所管理混亂,嫌疑人在里面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許仲遠(yuǎn)笑著說道,似乎對市領(lǐng)導(dǎo)被罵吃癟這件事,非常幸災(zāi)樂禍。 “拘留所?”夏祖光因為心里有鬼,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突,急忙轉(zhuǎn)頭問許仲遠(yuǎn):“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詳細(xì)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