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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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狡辯?”易云龍說著,還想抬手打孟茯苓。 竹香和時文樂等人都擋在她面前,憤怒地瞪著易云龍。 易大學(xué)士喝令道:“云龍,不得動手!” 孟茯苓是很氣怒,但理智告訴她眼下不是追究被易云龍打的事,先把易冰云的事解決了,再討回那記耳光不遲。 這時,易大學(xué)士對大夫道:“你先把小女的情況告訴孟東家。” “是,大人。”大夫頷首,轉(zhuǎn)頭,對孟茯苓道:“大小姐中的是一種罕見的奇毒,毒素已侵入體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了。” 孟茯苓單聽大夫?qū)σ状髮W(xué)士父女的稱呼,就知道他定是學(xué)士府的府醫(yī)。 她到樓下時。就有伙計告訴她,原本時文樂讓人請了曲大夫來,但學(xué)士府的人不讓曲大夫看,說是酒樓請來的,不放心,氣得曲大夫直接走人。 孟茯苓怎么都覺得不妥,還沒上樓,就叫無意再去請曲大夫。 “易大人。我雖不知貴府大夫的醫(yī)術(shù)如何,但我建議多請幾個大夫前來診治,多添一分希望?!泵宪蜍哒f道。 她怎么都覺得這大夫不可靠,萬一易冰云還有救,卻因為這大夫幾句話,而生生耽誤死,那就糟了。 “孟東家,你這是何意?難道以為我要害死大小姐不成?” “你沒辦法,不代表別的大夫也救不了易大小姐,京都城醫(yī)術(shù)比你好的大夫多得是,剛才被你們趕走的曲大夫,名聲可比你響亮得多了。”孟茯苓直言道。 “你!口出妄言!那個曲大夫明顯與你相熟,難保沒有收你的好處?!贝蠓驓獾么岛拥裳劬Φ?,絕不承認(rèn)自己醫(yī)術(shù)不如人。 好死不死,他這一番話,剛好被趕來的曲大夫聽到,“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老夫收了孟東家的好處?再敢污蔑老夫,老夫定到衙門狀告你!” 其實這大夫是認(rèn)識曲大夫的,也知道曲大夫的醫(yī)術(shù)比他高,剛才曲大夫被氣走,他不免得意了些,現(xiàn)在背后說人,被撞個正著,有些心虛。 剛才不讓曲大夫看診,不是易大學(xué)士的意思,見到曲大夫再來,他也沒有什么意見。 因為易大學(xué)士知道孟茯苓肯定不希望他女兒死在酒樓,絕對不會串通曲大夫害他女兒。 不過,孟茯苓說得也不錯,多請幾個大夫來比較有保證,是以,他一面同意曲大夫給易冰云診治、一面又讓人再去請幾個大夫來。 孟茯苓見此情況。心覺可笑,早干嘛去了? 他們一開始僅聽自己府醫(yī)的話,就認(rèn)定易冰云沒救,拖了這么久,恐怕毒性已加深、救活的希望更小。 虧得曲大夫心地好,不會見死不救、又看在孟茯苓的面子,不然,被氣走一次。哪會肯再去管易冰云的死活? 在曲大夫幫易冰云探脈時,孟茯苓走到桌子邊。 桌子上擺著一壺茶和幾樣精致小菜、點心,報信的那個伙計說易冰云等得太久,許是肚子餓了,才叫了小菜和點心,其中確實有一盤涼拌豆芽。 那盤豆芽一共沒動幾口,就算有毒,絕不可能像易冰云這么嚴(yán)重。 曲大夫看過思思之后。也覺得事情不太妙,“易大小姐雖有脈象,但中毒已深,若是不能讓她盡快吐出來,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br> 孟茯苓聽著,突然想到一個催吐的法子,連忙推了時文樂一下,“快!去拿豆芽。把新鮮豆芽搗成汁,灌她喝下,我有辦法催吐。” 易云龍怒道:“我姐就是吃了豆芽才中毒,你還想拿豆芽害她不成? 孟茯苓和時文樂都不理易云龍,易大學(xué)士也沒說什么,時文樂便直接去取豆芽汁了。 易夫人也想說點什么,就見時文樂已經(jīng)端著鮮豆芽汁和一盤生豆芽來了。 易大學(xué)士對妻子道:“夫人,且讓他們試試吧?!?/br> 易夫人這才閉口不言。靠在丈夫懷里哭泣。 “孟東家,你想用豆芽汁催吐?”曲大夫表情有些詫異。 “是,我來!無意,你幫我一把!”孟茯苓先撬開易冰云的牙關(guān),強(qiáng)行把豆芽汁給她灌下。 然后,就讓無意像抱小孩似的,面朝背的抱著坐在椅子上,然后左手按壓著易冰云的腹部。右手猛然發(fā)力把人往前推,利用慣性產(chǎn)生的壓力催吐。 饒是曲大夫見多識廣,此時也看得稀奇,“這樣真的能讓人吐?” 可就是因為曲大夫如此問,更讓易家等人懷疑孟茯苓此舉,個個都不忍見易冰云被折騰。 易云龍要上前阻止,被易大學(xué)士喝阻了,易大學(xué)士見孟茯苓那么鎮(zhèn)定,竟忍不住相信她。 “無意,繼續(xù)!”孟茯苓讓無意繼續(xù)手下的動作,不要停。 無意這么做了三次之后,一直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易冰云,突然嘴一開,開始嘔吐了起來。 但吐出來的基本全是茶水,在腹部太久了,氣味難聞得很。 曲大夫見狀。卻欣喜不已,“吐出來就好了,快,繼續(xù)!” “老爺,你看!云兒都吐出來了,是不是有救?”易夫人激動不已,其他人也都面露喜色。 “可以了!”看易冰云很快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大夫才喊了停。然后拿一枚解毒藥丸,給她灌了下去。 之后,曲大夫再把著易冰云的脈博,面上又露出難色,“雖是吐出來了,可毒性已深,解毒藥丸也無用。易大小姐可以活得了一時,只怕也撐不了太久。孟東家。你還有什么辦法解毒嗎?” 曲大夫是覺得孟茯苓既然知道催吐之法,應(yīng)該可能也知道解毒偏方。 孟茯苓搖頭,她只知道豆芽本來就是清熱解毒的,豆芽汁也有類似的功效,可以催吐。但她又不通醫(yī)術(shù),哪里會解毒? 看孟茯苓為難,易家眾人不由得失望了,易夫人等女眷,又大聲痛哭起來。 就在事情又陷入僵局時,門外響起了一道清朗的男聲,“我這里清毒血玉!” 眾人聞聲,齊齊往門口望去,站在門口的人也散至兩邊,讓說話之人,現(xiàn)于眾人眼前。 來人身穿繡著雅致竹葉紋的月牙色緞子衣袍、腰系白玉帶,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fā)簪交相輝映,手持象牙的折扇。 “茯苓!”他下巴微微抬起,本笑望著孟茯苓,在看到她臉上清晰的五指印時,笑容瞬間冷卻。 孟茯苓看到來人是韓樺霖,很是驚訝,繼而,又覺得不奇怪。 上次在食為天,她就猜到是韓樺霖暗中出手救她,只是他不肯現(xiàn)身罷了。 易大學(xué)士看到韓樺霖卻異常震驚,“你是譚凈霖,譚公子?” “在下姓韓,名樺霖!”言下之意是易大學(xué)士認(rèn)錯人了。 且,韓樺霖眸中隱有怒焰在浮動,他認(rèn)定是易家人打了孟茯苓,自是不會給易大學(xué)士好臉色。 今日,他剛好經(jīng)過這里,見天源酒樓外面停放了將軍府的馬車,從外面望進(jìn)去,還能看到有不少人聚在一起,似乎在議論什么。 韓樺霖猜想可能出事了,便走進(jìn)酒樓,先找人打聽了一番,才上樓,剛好在雅間外聽到孟茯苓幫易冰云催吐。 巧的是他之前去南蠻處理生意上的事,無意中救了一名女子,那女子送了他一塊清毒血玉。 他想送給孟茯苓,但不知該以何種方式,只能一直放在身上,沒送出去,現(xiàn)在拿出來幫她救人,便是送她的機(jī)會。 “是在下眼拙,錯把韓公子當(dāng)成故人之子了。還望韓公子見諒?!币状髮W(xué)士神色微滯,他以前與譚太傅私交不錯,怎么可能會不認(rèn)識譚太傅的孫子譚凈霖? 既然韓樺霖是不想承認(rèn)舊時身份,他便當(dāng)做初次見面,認(rèn)錯人。 “樺霖,你剛才說什么清毒血玉?”敘舊有的是時間,眼下事情先處理了再說。 韓樺霖沒多說,便拿出一串由血玉珠子串成的手珠。遞給孟茯苓。 “這就是清毒血玉?”易大學(xué)士看到這串血玉手珠,驚撼不已。 他曾聽說血玉手珠極為難得,中毒再深的人,不管中了什么毒,只要中毒時間不超過十二個時辰,戴上清毒血玉,便可清除體內(nèi)毒素。 不過,一日只能用一次。不然血玉會負(fù)荷不了。 但他僅僅只是聽說,眼下卻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韓樺霖會有這種貴重之物。 “她已經(jīng)把體內(nèi)的東西都吐出來了,給她戴上就好?!表n樺霖沒理會易大學(xué)士,對孟茯苓道。 孟茯苓點頭,把清毒血玉戴在易冰云手上,剛才都未有緊張的情緒,現(xiàn)在心里竟有些緊張起來。 血色的玉珠子襯得易冰云因中毒而有些發(fā)青的肌膚。很是怪異。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易冰云的肌膚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由青轉(zhuǎn)白、而那青色全往清毒血玉聚去、最后被清毒血玉消融了。 這一幕有些神奇,看得孟茯苓雙目發(fā)亮,不禁暗暗稱奇,想不到韓樺霖還有這種寶貝。 孟茯苓的表情落入韓樺霖眼里,令他莫名的欣喜,她喜歡就好。 韓樺霖這么想,卻忘了祁煊這個醋壇子,東西能不能送出去還兩說。 過了一會,易冰云悠悠轉(zhuǎn)醒,她的丫鬟興奮地嚷著:“醒了、大小姐醒了!” “云兒!”易夫人激動地?fù)溥^去,抱著易冰云喜極而泣。 “爹、娘,你們怎么來了?我這是怎么了?”易冰云一臉茫然地看著家人,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看著被易家人圍住的易冰云,孟茯苓松了口氣,但唇邊綻出一抹極冷的笑意。 孟茯苓就不信易冰云不知道是面具男要滅她的口,管她如何裝傻,都沒用! 在來酒樓之前,孟茯苓想到如果易冰云沒死,就可以趁機(jī)問出肚兜一事。 “既然易大小姐醒了,那么我們該來理一下中毒的事?!泵宪蜍邔σ状髮W(xué)士道。 隨即,她看向時文樂:“時掌柜,把接觸過豆芽的人都帶上來?!?/br> “不、不用了!”易冰云聽后,略顯驚慌地阻止道。 ☆、第148章 葫蘆,我疼! “易大小姐,為何不用?就算是你心善不想追究,但必須還我酒樓一個清白!”孟茯苓之前對易冰云的好印象,早在懷疑她時就消磨殆盡了,如今更是不喜。 “云兒,你莫怕,爹和娘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币追蛉艘詾橐妆剖呛ε铝?,安慰她之際,還不忘狠瞪孟茯苓一眼。 不管是不是酒樓的人下的毒,易夫人已將孟茯苓給記恨上了,認(rèn)為如果她女兒不是來孟茯苓的酒樓,就不會中毒。 “這事一定要查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币状髮W(xué)士也道。 易冰云面如死灰般,頓時不言語。 孟茯苓見狀,已知易冰云定知道是誰想害她。而且還有心包庇那個人。 “查清楚了,這賬才能好好算。”韓樺霖也道,目光掃向孟茯苓的臉,眸色愈加幽冷。 恰巧,易大學(xué)士捕捉到韓樺霖的目光,心知他這是要幫孟茯苓討回公道,暗嘆口氣,就先于孟茯苓盤問那些接觸過豆芽的廚子、伙計。 一一問過后,個個都答得有理有據(jù),皆無嫌疑。 孟茯苓看向那盤豆芽。想起曲大夫一來就只顧著救人,卻還沒驗過豆芽里的毒。 她目光剛移開,又不經(jīng)意向桌上的茶壺,剛才注意力都放在豆芽上,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茶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