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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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主謀引他來的目的,既能把他從孟茯苓身邊調(diào)走,又能陷害他。 而他和田七是從偏殿后一道設(shè)有機關(guān)的暗門進來的,殿外的守衛(wèi)不知他進來,便無法從他進殿的時間、與易冰云受受辱、田七的死亡時間做對比,以證明他的清白。 所以,被人撞見的話,必定會把他當(dāng)成真兇。雖然,祁煊肯定皇上會相信他,但能免的麻煩、還是盡量避免的好。 “黑、黑色?!币妆普f得極為艱難。聽了腳步聲近了,她拼盡全力吼道:“求你放過我、祁——” 面具男給她最后的任務(wù),就是在有人靠近時,誣陷祁煊,因此才沒立即殺了她。 但祁煊似料到她的意圖,在她喊出他名字之前,抬起早就凝聚了內(nèi)力的手掌。一掌劈在她的天靈xue上,令她無法說出他的名。 易冰云暴突著眼睛,到死都想不通,面具男告訴她祁煊從不親手殺女人,所以即便他立馬離開這里,她也能喊出他的名字,不想,祁煊連眼都不眨,直接殺了她。 祁煊殺了易冰云后,心知要走已經(jīng)來不及,便躍身,飛上了橫梁。 他剛平躺于橫梁上,殿門就被人大力撞開了,進來的人,為首的是皇上,還有易大學(xué)士也來了。 易大學(xué)士見了女兒衣裳不整的尸體,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哪里還顧得了規(guī)矩,“不!云兒、云兒…………” 皇上的臉色同樣難看至極,到底是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易冰云弄到他偏殿凌辱?而他、還有殿外的守衛(wèi)竟然毫無所覺。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他把易冰云弄來的呢,知情的。定覺得他的寢殿可任人隨意進出。 “懇求皇上為小女做主?!币状髮W(xué)士傷心欲絕,不忍去看女兒的尸體,只能不斷地對皇上磕頭。 他腦子雖混亂,卻知道除了手腕了得,能出入皇上寢宮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皇上的住處,沒有皇上允許,更不可能輕易進出。 易大學(xué)士想著,竟忍不住懷疑皇上了,就算懷疑又怎樣?他又能與皇上硬碰硬? “愛卿,你放心,朕一定會把真兇找出來?!被噬蠅合滦念^火,出言安慰易大學(xué)士。 隨即,他命人封查宮門,查看今日進出宮的人,一面?zhèn)髋t(yī)驗易冰云的尸體。 待皇上處理完這些事宜、易大學(xué)士離開,祁煊才現(xiàn)身于他面前………… ****** 祁煊回到將軍府,天已經(jīng)黑了,孟茯苓也等了他許久。 “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何去那么久?”孟茯苓一見到祁煊,就忍不住問道。 祁煊不想隱瞞她,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她,這次連太子與易冰云的事都說了。 “易冰云真能裝,膽子也夠大,連太子都敢毒害?!泵宪蜍哌駠u不已,也覺得太子可真夠悲催的,竟是被自己心愛之人毒害,至死都不知。 聽祁煊說,太子文武兼?zhèn)?、胸有大謀。結(jié)果,還是栽在女人手里。也不得不說易冰云了得,但她最后也沒落得好下場。 以女子的直覺,孟茯苓倒覺得易冰云愛的是那個面具男,她不肯說出他的身份,定不僅是為了顧慮家人的安危。 “我倒是好奇那人的身份,連皇上都查不出易冰云是如何被帶進宮的?!泵宪蜍叩?。 面具男的心思慎密得驚人,掐算好時間,把易冰云在皇上偏殿的事泄露給易大學(xué)士。 所做的一系列動作,應(yīng)該有跡可尋才對,偏偏查起來,卻令人如何都查不出。 面具男為了陷害祁煊,殺了田七,讓屬下易容成田七的樣子。能把手伸到皇上身邊的人、連皇上偏殿那道暗門都知道。 說明面具男在宮里不是很有勢力、就是有地位不低的人相助。 不必說,孟茯苓便懷疑上次美食大賽決賽,在魚里下毒的人定然也是面具男。 孟茯苓剛這么想,祁煊便道:“我懷疑他和宮里誰有聯(lián)系。” “幸虧皇上相信你,那人算是白費功夫了。” “恐怕事情不會那么簡單?!逼铎影櫭?。 孟茯苓見祁煊眉眼間透出悲痛之色,心里抽了一下,知道他是為太子的死耿耿于懷。 她動了動唇。卻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只得環(huán)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他懷里。 “茯苓,待局勢大定,我們到岐山縣長住?!逼铎虞p撫過她緞子般順滑的頭發(fā),聲音比平常還要溫柔。 孟茯苓抬頭,定定地看著他。忽地,重重點頭,“好!” 祁煊低頭,將要含住她的唇之際,突然,猛地抬起頭,往房門的方向望去,眸光先是一凜,很快就正常。 “怎么了?”孟茯苓微怔,不解他奇怪之舉。 “小冬瓜在外面偷聽,現(xiàn)在跑開了?!逼铎映谅暤?。 “他為什么偷聽?”孟茯苓驚了一下,猛然想起小冬瓜的異樣。 祁煊皺眉思索,想到假田七一事,心里不由得發(fā)沉。 孟茯苓心情也沉重了起來,苦思無果,便把小冬瓜自進京后異舉說與祁煊聽,說著,她驚呼一聲,“他該不會不是小冬瓜?” 這么一想,孟茯苓驚慌不已,急急推開祁煊,往外面跑去。 祁煊自是追了出去,兩人是在花園里找到小冬瓜的,他坐在花圃里,小小的身子曲成一團,把頭埋在膝蓋里。 孟茯苓看到小冬瓜這般,心里難受極了,忘了剛剛還在擔(dān)心小冬瓜被人調(diào)包了。 她把他抱在懷里。溫柔地撫著他的背,柔聲問:“小冬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娘親,我頭暈暈。”小冬瓜仰小臉,眼眶已紅透了,看起來好不可憐。 “頭暈暈?娘親帶你去看大夫?!泵宪蜍咭宦?,甚為緊張。 孟茯苓心想,剛剛小冬瓜莫非是因為頭暈才去找她,而不是偷聽?她寧愿這么想,也不愿去懷疑小冬瓜有意偷聽。 殊不知,小冬瓜暗暗松了口氣,他在聽他們說話時,已盡量屏住呼吸了,卻還是被祁煊發(fā)覺了。 小冬瓜還放松沒多久,祁煊就拉開孟茯苓,大手在他臉上摸索一番,摸不到易容的痕跡,也未將提起的心安放回去。 “葫蘆,你非禮我干嘛?”小冬瓜嘟著小嘴,滿臉不高興。 “是真的!”祁煊沒理會小冬瓜,對孟茯苓道。 “娘親。要蒸什么好吃的?我肚肚餓餓、頭也暈暈,好可憐?!毙《瞎室馀で铎拥囊馑迹∽煲槐?,一副快哭出來的委屈相。 “當(dāng)著孩子的面,說這些做什么?”孟茯苓不滿祁煊當(dāng)著小冬瓜的面,說小冬瓜的真假,嗔了他一句,就去哄小冬瓜。 祁煊若有所思地看了小冬瓜一眼,并未再說什么。 ****** 祁煊料想事情不簡單,果然如此,今早學(xué)士府等女眷披麻掛白、哀樂不斷,抱著易冰云的靈位到將軍府門口,揚言要找祁煊討個說法。 易大學(xué)士沒來,由易夫人帶著自己的兒女、庶子女、以及妾室等。 “祁煊,你出來!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你害死我女兒,還想躲到什么時候?給我滾出來…………” “……………………” 一干人哭罵著,一聲高過一聲,早在她們來時,就吸引了不少百姓圍觀,這會。整個將軍府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百姓們都對易夫人等人指指點點,沒人相信她們的話,在百姓們心里,祁煊是如神祉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會如她們所說那般不堪? 其實祁煊和孟茯苓在大門后,聽了有一會了。孟茯苓聽不得有人辱罵祁煊,非常氣憤。 她剛要出去,祁煊就拉住她的手,“不急!” 而將軍府斜對面的屋頂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道:“殿下,我們何時下去?” “祁煊都沒出來,你急什么?”男子勾了勾唇角,緊盯著將軍府的大門。 當(dāng)他看到祁煊與孟茯苓一齊走出大門時,眸色瞬間黯了下來。 ☆、第153章 要人證,還不簡單 “祁煊,你還我女兒命來!”易夫人見到祁煊,整個人跟瘋了似的,要沖過去撞他。 但還未靠近祁煊,就被她的左右的人拉住。 “娘,咱們是來講道理的,不是來鬧事的?!币自讫埍黄铎诱蹟嗟氖诌€吊著,現(xiàn)在看到祁煊,忍不住發(fā)慫,底氣不足地勸說易夫人。 “講道理?像他這種以勢欺人,心腸歹毒的人,還有何道理可講?”易夫人咬牙切齒道。通紅的雙目如淬了毒一樣,死死地瞪著祁煊。 但她這話一出,立即引起圍觀百姓的不滿,“我呸!你他媽的才以勢欺人、心腸歹毒呢!祁大將軍是我們的大英雄。怎么可能像你們所說那樣不堪?” “就是!她們肯定是故意抹黑祁大將軍的,大家快把她們趕走!” “趕走她們,不準(zhǔn)她們?nèi)枇R祁大將軍!” “………………” 百姓們一聲聲地譴責(zé)易夫人等人,很快,聲浪壓滅了她們的聲音、壓得她們的氣焰減弱了不少 孟茯苓見此情況,心下稍安,虧得祁煊在百姓心里威望高。 只是,孟茯苓無法理解易大學(xué)士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之前在酒樓時,她覺得他是明事理的人,怎么會放任家人跑到將軍府門口鬧? 若說他是為了幫女兒討回公道,所以才不怕與祁煊對抗,也說不過去。因為他大可以收集證據(jù),再告到皇上那里,怎么都比在這里鬧事的好。 反正,眼下這種做法太愚蠢了,完全是市井刁民的處事方法,除了抹黑祁煊,沒有實質(zhì)的作用。 而且,皇上還在調(diào)查這件事,把易冰云的死因壓下了,被易夫人這么一鬧,人人都知道易冰云死前被人凌辱過。 如此一來,易冰云還有什么名聲可言?所以,孟茯苓覺得易冰云很可悲,死后,連名聲都被家人摧毀殆盡。 “也許就是為了抹黑我呢?”祁煊似聽到孟茯苓的心聲般,低聲道。 他目光清冷地看著口口聲聲辱罵他的人。削薄的唇微微上揚,輕勾著一抹冷漠的弧度,冷冷道:“證據(jù)!” “祁煊,別以為我們沒證據(jù)!”易夫人被祁煊的目光凍得膽兒一顫。強裝鎮(zhèn)定地吼道。 “呵呵!易夫人,若你真的有證據(jù),大可以直接去告他,又何必來這里鬧?”孟茯苓冷笑。 立即有人附合孟茯苓的話,“對啊,有證據(jù),可以直接去告祁大將軍嘛!” 還有人道:“她不是之前在孟東家的酒樓里鬧事的學(xué)士夫人嗎?那時候她女兒被丫鬟下了毒,她還污蔑孟東家?!?/br> 說話的這個人,上次剛好在孟茯苓的酒樓吃飯,知道易冰云中毒一事,也認得易夫人。 經(jīng)他這么一說,眾人更以為易夫人是故意把污水潑到祁煊身上的。 “閉嘴、閉嘴!我是一個母親。怎么可能拿自己女兒的死,來污蔑人?”易夫人厲吼。 也許是她神色間的悲痛過于濃烈,令百姓們都禁了聲,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