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洛昀皓才找人易容成田七的樣子,弄了個田八的假身份。 “我?guī)土四銈冞@么大的忙,你們該怎么謝我?”洛昀皓說著,目光移向孟茯苓。 “多管閑事!”祁煊可不會領(lǐng)情,孟茯苓卻覺得是應該謝謝洛昀皓,就留他用午膳。 ****** 易冰云的死,就如同巨石落入海里,落下時,水花高濺,沉入海里后,便了無聲跡。 如同,面具男一時興起玩的一出游戲般,令皇上氣悶不已,近來連連召來祁煊,商討揪出那個人的對策。 宮里守衛(wèi)比以往多出了一倍,陷入了一種令人慌悶之感。 即便如此,皇上也沒忘了處置岳凝煙與方氏。要說這岳凝煙也是奇葩,見罪責無法推脫了,就干脆拖方氏下水。 因為是方氏把小冬瓜帶到敬國寺的,又經(jīng)小冬瓜親自指認,皇上自然是不相信一個三歲小孩會編出那么有理有據(jù)的謊言。 皇上最寵愛蓮妃,更痛心失去的龍種,一怒之下,下旨命岳凝煙和方氏到普慧庵思過。 岳凝煙一個未出閣、未議親的女子,到尼姑庵思過,名聲定然盡毀,又沒個期限,誰知道要思過多久? 說不定待她自由了,早誤了議親的最佳之期,加上名聲擺在那里,任她身份再高,都無人敢娶,畢竟高門大戶,結(jié)親除了身份,最注重名聲。 圣旨一下,岳凝煙內(nèi)心是奔潰的,她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富貴生活。怎么可以到尼姑庵過清苦日子? 她不甘心??!此時此刻,她恨極了孟茯苓,認為是孟茯苓害了她。 怒火沖腦之下,岳凝煙又聽了身邊丫鬟的挑撥,讓人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就怒氣沖沖地出府。 殊不知,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全是喬氏的人。逮到機會,就會慫恿她犯錯。 這邊,岳韶清收到岳凝煙提著菜刀出府的消息,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涌現(xiàn)出孟茯苓那張酷似心愛之人的容顏,心臟猛地一緊,極怕她會出事。 “備馬!”岳韶清沒有多耽擱,立即命人備馬,勢必要追回岳凝煙。 ☆、第155章 這女人瘋了 岳凝煙坐上馬車,直往將軍府而去,還未到將軍府門口,她掀開車窗上的簾子,探出頭,遠遠就看見孟茯苓上了一輛馬車。 她目光兇狠地瞪著孟茯苓的馬車,命令車夫加快速度,“快跟上那輛馬車!” 此時,孟茯苓抱著小冬瓜,小雞翅靠在她身旁,沒發(fā)現(xiàn)有人馬車跟在后面。 今日,天氣正好。兩個小的纏著要出來玩,孟茯苓無法,只得帶他們出來。 可小冬瓜的身子剛恢復不久,實在不適合逛街。好在她之前聽聞京里有一家茶樓,里面提供的點心也很獨特。 孟茯苓打算帶兩個小的去品嘗一番,反正這兩個小家伙都是吃貨,她也想試試別人做的點心如何。 不過,那家茶樓有個規(guī)矩,那就是去喝茶的客人必須提前去預定,所以,她先讓無意過去了。 祁煊又被皇上傳進宮了,小冬瓜提都沒提祁煊,倒是小雞翅問道:“jiejie,怎么不讓姐夫一起去?” 不等孟茯苓回答,小冬瓜就不滿道:“別提葫蘆,好不好?” 孟茯苓一聽到小冬瓜叫祁煊葫蘆,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她糾正過很多次,都無法令小冬瓜改口。 “他那么疼你,你怎么就不喜歡他?”孟茯苓捏著小冬瓜的小臉,笑得很無奈。 “你應該叫姐夫爹。”小雞翅把臉湊到小冬瓜面前,笑嘻嘻道。 “他才不是我爹呢,娘親又沒嫁給他?!毙《贤崎_小雞翅的臉,扭過小身子,擺出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要說最令小冬瓜憋屈的事,不是前身的死因,而是與祁煊的關(guān)系。 以前兩人是很要好的朋友,若他不死,以后還可能是君臣。 而現(xiàn)在,祁煊和他這身體的‘娘親’在一起,要給他當?shù)?。身份落差太大了,他到現(xiàn)在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要他喊祁煊爹,打死他都喊不出口。 “反正jiejie早晚都要嫁給姐夫的嘛。”小雞翅也無法理解。小冬瓜為何不肯接受祁煊。 小冬瓜扁著小嘴,不接小雞翅的話,孟茯苓看著,覺得好笑。 待到了茶樓門口,馬車停下之際,孟茯苓和竹香一人抱著一個小家伙,下了馬車。 “小姐,無意怎么沒在門口等我們?不知她訂了哪個雅間?!敝裣闫婀值馈?/br> 孟茯苓也覺得奇怪,按理說,無意訂了雅間,會在門口侯著他們才對。 “進去問問——”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從不遠處的馬車跳下的岳凝煙打斷了。 “孟茯苓。站?。∥乙獨⒘四氵@個賤人!”岳凝煙提著菜刀往孟茯苓狂跑過來,本來就有些黑的臉,此時更是陰沉得可怕。 孟茯苓被突然冒出來的岳凝煙,嚇了一大跳,第一反應,就是把小冬瓜推開,“竹香,快帶他們進茶樓?!?/br> “小姐!”竹香也想保護孟茯苓,可她又不能不顧兩個小的。 她一邊呼救,一邊帶小冬瓜和小雞翅躲進茶樓。 來往的路人、與茶樓進出的客人都被這一幕嚇住了,卻無人幫忙上前阻攔岳凝煙。 孟茯苓的車夫又把馬車趕去茶樓后面了,因為茶樓離將軍府不遠,她想著有無意在,也就沒帶侍衛(wèi)。 她的臉色微微發(fā)白,倒也沒那么驚慌,在岳凝煙靠近她時。她及時側(cè)開身子,令砍向她的菜刀落了空。 “岳凝煙,你瘋了!”孟茯苓見岳凝煙跟瘋了一樣,厲喝道。 “對,我是瘋了,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皇上怎么會罰我到普慧庵思過?”岳凝煙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猙獰得可怕。說話的聲音似從牙縫擠出來的一樣。 說著,她又舉起菜刀,瘋狂地砍向孟茯苓,神色中透著令人驚駭?shù)暮萁^。 孟茯苓不斷閃躲著。她雖沒武功,反應卻很快,也虧得岳凝煙同樣不會武功,不然。照岳凝煙那股狠勁,她早就掛彩了。 但孟茯苓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躲,怕波及到無辜的人。 “我才不要去普慧庵,你去死、去死…………”岳凝煙瘋狂地砍向孟茯苓,每一刀都落了空,令她更加暴躁。 岳韶清策馬趕來,看到岳凝煙提著菜刀追砍著孟茯苓,心猛然一抽,怒喝道:“住手!” 岳凝煙本就氣得發(fā)狂,聽到岳韶清的聲音,如同火上澆油,砍得更加賣力了。 這時,竹香安置好小冬瓜他們,在茶樓的大廳里搬了一張椅子,沖了出來,猛力地往岳凝煙身上砸。 “啊——”岳凝煙隧不及防。背部被椅子竹香砸個正著,痛得尖叫了一聲。 孟茯苓見狀,趁機抬起腳,踢向岳凝煙持刀的手腕,把她手上的刀踢到地上去。 “竹香,揍她!”孟茯苓心腔的火狂燒著,盡管累得直喘氣,還是手腳齊出,與竹香一起暴打岳凝煙。 可惡!她難得有空出來喝茶,岳凝煙這瘋女人,就跑出來對她喊打喊殺。 再說,岳凝煙明明害她在先?;钤摫换噬蠎土P,竟反過來把錯都推到她身上。 孟茯苓想到岳凝煙不過是個冒牌貨,卻敢這么囂張,真是氣到了極點。 這會,她火氣正旺,無暇去管是不是還在茶樓門口,不將岳凝煙教訓一頓,難消她心頭之火。 “孟茯苓、你這賤人,快住手,我爹是岳陽侯,我姑姑是太后,你敢打我、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別看岳凝煙看起來兇悍。其實不過是外強中干,論起打架,竟然還不如孟茯苓和竹香。 孟茯苓見岳凝煙還在拼爹,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你爹來了,又怎樣?我照樣可以收拾你!” “住手!”岳韶清大聲喝止,翻身下馬,疾跑向她們。 他一開始是要阻止岳凝煙砍孟茯苓,現(xiàn)在見岳凝煙被打得整個人曲卷在地上,他心里很不好受。 岳凝煙再怎么不爭氣,也是他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女兒,他怎會不心疼? 可孟茯苓卻誤會了,以為岳韶清從頭到尾都只護著岳凝煙,哪怕清楚他不知道岳凝煙是冒牌貨,她心里仍舊堵得慌。 “如果我不呢?岳侯爺是不是要仗勢欺人?”孟茯苓諷刺道,并奪過竹香手中的椅子,用力砸向岳凝煙。 岳韶清沒有辯解,只是伸手擋住椅子,“孟姑娘,我代小女向你賠不是,還請你放她一馬?!?/br> “什么叫放她一馬?依岳侯爺?shù)囊馑迹瑥念^到尾都是我在害她、都是我的錯?”岳韶清的話,令孟茯苓不滿,聲音愈發(fā)冷冽。 兩人在說話,沒看到地上的岳凝煙目露狠光,探手要去撿起地上的菜刀。 小冬瓜跑出茶樓門口,恰好看到岳凝煙的小動作,大喊道:“娘親小心!” ☆、第156章 哎呦,砸中了 小冬瓜眼看岳凝煙的刀,就要砍到孟茯苓身上了,他驚駭欲絕,想都沒想,便脫下自己腳下的鞋子,用力砸向岳凝煙。 雖然他如今還小,也不會武功,但他還是太子時武功不弱,扔鞋子之時,使用了巧勁,正正地砸中了岳凝煙的臉。 孟茯苓拿椅子的手被岳韶清擋住了,她側(cè)對著岳凝煙,察覺到岳凝煙的兇舉,要閃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幸好突然飛來一只小小的鞋子,砸中岳凝煙的臉,擋住了岳凝煙的視線。 她在岳凝煙即將倒地之前,猛地抬起一腳,正好踹中岳凝煙的腹部,令其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岳凝煙,你找死!我說過,就算你爹在這里,我照樣敢收拾你!”孟茯苓大怒,拿著椅子,想過去砸岳凝煙。 岳韶清見女兒摔倒了,自然不肯讓孟茯苓再打。便攔住她,不肯讓她過去,“孟姑娘,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 “算了?你女兒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置我于死地,幾句話就想讓我算了,要讓她繼續(xù)坑害我嗎?沒門!”孟茯苓冷笑出聲,說出的話,如帶了尖刺一樣,刺得岳韶清心口陣陣發(fā)疼。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看著她,竟說不出辯駁的話。也是,岳凝煙屢次害她,他憑什么要她不與之計較,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過了一會,他望著她,苦笑道:“是我管教不嚴?!?/br> 孟茯苓正要開口,眼角余光就掃見岳凝煙又從地上爬起來,因為岳凝煙倒地時,刀飛出老遠。 所以,這次岳凝煙沒有過去撿刀,而是沖向孟茯苓。 孟茯苓要閃開,岳韶清沒能及時收回手,他的手還橫擋住孟茯苓,令她無從閃躲,被岳凝煙撞倒在地上。 她摔倒時,從她身上掉出一只系著紅線的玉扳指,岳韶清正要過去把她扶起來,就看到這玉扳指,頓時僵立當場,震驚而又激動得無以加復。 岳韶清怔怔地、如失了魂一樣,撿起玉扳指,不自覺,竟紅了眼。 就在岳韶清失神之際,孟茯苓很快就起身,她面如覆冰,跑到岳凝煙面前,抬手就啪啪啪,一連甩了岳凝煙好幾記耳光。 岳凝煙沒想到孟茯苓這么快就從地上起來。來不及閃躲,便挨了這幾記耳光,整個人都懵懵的。 剛好這時,無意從另一個方向而來,“小姐!” “無意,點了她的xue道?!泵宪蜍咭姛o意來了,就讓她點岳凝煙xue道,無意會一種獨門點xue法,連祁煊要解,都得運用內(nèi)力、且費上不少功夫。 “是!”無意剛來,還不明情況,孟茯苓讓她點xue,她自是不會多問,而且,連岳凝煙的啞xue也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