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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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告訴別人?!笔Y錫伸出手來跟女兒擊掌,父女兩個相對而笑,跟兩個孩子似的。 ”姑娘——”父女兩個正對著傻樂,薄荷在門外探了探頭,”老爺,郡主那邊賞了好些東西來,說是今日姑娘陪著去惠山寺辛苦了,特地送來的。” 桃華頓時松了口氣。南華郡主沒提文氏的事,顯然是如蔣錫所說,到底還是感激她的,并不會把這件事捅出去:”爹,咱們?nèi)タ纯纯ぶ髻p了什么好東西!” 南華郡主只要愿意,行事還是會禮數(shù)周全的。賞下來的東西蔣家人人有份,當(dāng)然,桃華那一份是最重的。 蔣錫得了文房四寶,其中一塊澄泥硯色如嬰兒肌膚,是件好東西。蔣柏華得了一個金鑲玉的長命鎖,沉甸甸的有好幾兩重。 曹氏得了兩匹宮緞和一對白玉鐲,蔣燕華則得了一對縷金釵,上頭的金絲蝴蝶翅膀顫悠悠的,還鑲了小粒的紅藍寶石。 曹氏拿著那對玉鐲愛不釋手:”真是好玉。”蔣錫也給過她一對玉鐲,可沒這么好質(zhì)地。這等白如羊脂的美玉,一對少說也值百來兩銀子,蔣家買不起。 蔣燕華瞄了一眼桃華得的匣子:”jiejie快看看,郡主送了你些什么?”桃華得的匣子明顯比其余人的大。 桃華看穿她那點小心思,隨手就把匣子掀開了,頓時蔣燕華就失聲說了一句:”好漂亮!” 匣子里是一對鑲紅寶的耳墜,一對象牙簪子,以及一枝珍珠華勝。耳墜和簪子也就罷了,華勝以細(xì)細(xì)的金絲編成牡丹花形,綴以十?dāng)?shù)顆粉紅色小珠,明麗照眼。蔣燕華看得眼睛都拿不下來,曹氏也不由得咋舌:”郡主可真是大手筆,陪著去上一次香,就賞這許多東西……”若是蘇夫人當(dāng)時也叫了蔣燕華同去…… 蔣錫輕咳了一聲:”桃華一路上照顧郡主有孕的兒媳,郡主滿意,才賞了這些?!睋Q了從前他是不會說這話的,但自從出了玉雕水仙的事之后,他也是打定主意不能再讓繼妻生出什么不安分的想法了。一家子得的東西都是桃華掙來的,這話還是說明白點好。 曹氏不敢吭聲了。玉雕水仙的事發(fā)之后,她是提心吊膽。雖然蔣錫回來并沒對她提起這事,但態(tài)度是有些冷淡了,曹氏自覺心虛,時時處處都要窺探蔣錫的臉色。這種事她在陳家倒是做慣的,此刻一見蔣錫神色,立時便識相地閉了口。 不管怎樣,能得著這些東西,曹氏已然心滿意足了?;亓朔恐斜銓⒂耔C套在手上看了又看,又向蔣燕華道:”明年咱們就要跟你爹爹回京城去,我正愁著你沒什么好首飾壓得住,得了這對金釵倒正合適?!?/br> 蔣燕華也極喜歡這對金釵,聞言便有些不大情愿:”要等到明年?還想著今年過年正好戴上呢。” 曹氏捏著一枝金釵轉(zhuǎn)了轉(zhuǎn),釵頭上的蝴蝶翅膀便微微扇了扇:”真是好東西。我上回在天巧閣看見這么一對,還沒鑲這些個寶石,就要五十兩銀子。你大伯父是做官的,又有女兒在宮里當(dāng)娘娘,你回去了若沒個壓得住場面的好東西,豈不讓他們看輕了?你瞧著吧,桃姐兒得的那支華勝,也必是要等著回京才戴的?!?/br> 蔣燕華低聲道:”jiejie得了三樣呢。還有蘇夫人給的。過年都有得戴,自然能留著……” 曹氏嘆道:”那也是她去伺候人賺來的。那些貴人可不好伺候呢?!?/br> 蔣燕華抿了抿嘴唇,心想她在陳家從六歲就學(xué)著伺候父親和祖母了,來了蔣家之后,還學(xué)著為蔣錫做藥膳呢,若是今日她也能去,伺候一個有孕在身的婦人有什么難的,說不得也能得一支那樣的華勝。只可惜蘇夫人不論如何討好,始終都只把桃華看在眼里。 ”這也沒辦法……”曹氏如何不眼饞那幾樣?xùn)|西?她早就仔細(xì)看過了,那耳墜上鑲的紅寶石有黃豆粒大小,象牙簪子潔白無瑕,雕著精致的蘭花花樣,華勝更是…… ”她救過蘇老夫人呢?!边@份兒恩情可是她們母女沒有的,怎么拍馬也追不上。 ”那是爹爹救的,她不過是遇上了而已……”蔣燕華將金釵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低聲嘀咕了一句,”都是娘不讓我去藥莊上……” 這件事,曹氏也后悔過好幾次:”那莊子上又臟又累,我,我也是舍不得你。再說,你那時不是也怕曬黑,我才不讓你去的?!?/br> 那時候她剛帶著蔣燕華嫁進蔣家,蔣燕華又黑又瘦,跟桃華站在一起矮了大半頭之多,被比得像個小乞丐一般,看得曹氏心酸不已,還是蔣錫給了個家傳的方兒,每日用調(diào)配好的藥粉敷臉,足敷了半年,才漸漸白皙。 曹氏離了陳家那個地方,仿佛逃出生天,一聽說藥莊,就想到陳家那幾畝田地,想到自己在陳家過的苦日子,怎么肯去?當(dāng)即與蔣燕華一起裝了個病,由蔣錫帶著桃華去了。哪里想得到桃華就在那一次幫了蘇老夫人,就此與蘇家交往起來。 事已如此,后悔也后悔不來。蔣燕華抿著嘴唇不再說話。倒是曹氏有些怔怔的,半晌道:”罷了,如今她得了郡主的歡心,你多跟著她往郡主面前走走,說不得還有機會?!?/br> 蔣燕華低了頭,輕輕哼了一聲:”我看,jiejie不會帶我去的?!?/br> ”這怎么會?!辈苁显谶@一點上還是相信桃華的,”她就是跟我慪氣罷了。蘇老夫人生辰那次,她不還是帶你一起去了么?陸家姑娘來的時候,也總叫你過去不是?!?/br> 蔣燕華手指摩挲著裝金釵的匣子,半晌才道:”上回jiejie還跟我說過,那些高門大戶的姑娘,叫我離她們遠些。那還只是主簿家的姑娘,如今這是郡主,不更得叫我離得遠些了么?!?/br> ”不會吧……”曹氏遲疑起來,”咱們跟蘇家,這不還是有來有往的么……” 蔣燕華又沉默了一會兒,問:”舅舅在京里,真能當(dāng)官?” ”自然?!闭f起兄長,曹氏不由得高興起來,”你舅舅信上不是都說了?他現(xiàn)在進了那個什么尚寶局,是個好地方。若是當(dāng)差當(dāng)?shù)煤?,自然能再往上升的?!?/br> ”可是舅舅都沒說,現(xiàn)在是幾品官?!?/br> ”這個——”曹氏也鬧不清楚,”總歸是個官,應(yīng)該比縣丞大吧?你再給你舅母寫封信問問就是。哎,若是他熬出了頭,你也能沾光,出去說著也好聽,到了相看親事的時候——” ”娘!”蔣燕華臉上一紅,打斷了曹氏的話,抱起匣子扭身出去了。 曹氏看著女兒窈窕的背影,已經(jīng)慢慢顯出線條的腰身,眉梢眼角都浮起了歡喜。她的女兒也大了,出落得有模有樣,若是兄長真有出息,說不定將來還能在京里找門親事,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出去…… ☆、第25章 女醫(yī) 南華郡主自從那天賞了一堆東西之后,就再沒了消息,讓曹氏頗為失望,還在桃華面前吞吞吐吐地問了一次,被桃華淡淡地應(yīng)付過去了。 ”奴婢看,太太真是心有點大了,莫不是還想著跟郡主來往呢?”薄荷一邊幫著桃華分線,一邊閑聊。 ”由她說吧,橫豎她也只是說說而已?!碧胰A埋頭刺繡,并不十分在意。曹氏的脾氣她是已經(jīng)摸透了,要說讓她自己到南華郡主面前去鉆營,她是根本不敢的,只盼著別人出頭,再拉她一把就最好了。這樣的人倒也有一樣好處,至少沒人攛掇的時候,她闖不出什么大禍來:”二姑娘在做什么?” ”二姑娘聽說是在繡一幅百壽帳子,這幾天正在搜尋各種壽字的寫法。” 這是要送給蔣老太爺?shù)膲鄱Y,桃華現(xiàn)在繡的座屏也是一樣。女孩兒家,送給長輩的禮物自然是以針線為宜。 ”百壽帳子不好繡,跟萱草說一聲,如果二姑娘夜里要趕繡,就多點兩盞燈,回頭到賬上支燈油,別壞了眼?!?/br> ”姑娘這么體貼,只怕……”薄荷說了半句,把后頭的話咽回去了。 ”不過是為了家里和睦,讓爹爹過點舒心日子罷了。只要她們不惹麻煩,這些都是小事?!?/br> 薄荷想起那玉雕水仙來,仍舊覺得意難平。 ”爹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事,也敲打過太太了,諒來她也不敢再這么著了。何況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曹五太太攛掇的,太太不過是個糊涂人?!碧胰A這話既是向薄荷解釋,也算是自我安慰,其實她也時時會想起那玉雕水仙,要不然至今見了曹氏都是淡淡叫一聲太太,再也不可能如從前那般了。 薄荷也嘆了口氣:”奴婢知道,就是這心里——” ”我何嘗不是呢?!碧胰A停下針,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的脖頸,向窗外點了點頭,”可這不是還有柏哥兒么。我將來總歸要出門子的,將來能陪著爹爹的,還不是只有太太?!?/br> 蔣柏華正在花園里跟桔梗玩耍,咯咯的笑聲一直傳進屋里來,薄荷往外頭看了看,也只能不說話了??刹皇牵苁嫌幸磺兑蝗f樁不是,卻是給蔣錫生了唯一的兒子,將來蔣家二房都要交到蔣柏華手上,就沖著這一點,桃華也不能對曹氏做些什么。 ”jiejie!”蔣柏華一頭汗地跑進來,就往桃華懷里扎,”柏哥兒,想喝酸梅湯?!彼呀?jīng)快兩歲,說話很流利了,腿腳更是結(jié)實,跟個小炮彈似的。 桃華連忙把繡架挪開,免得針扎著了他:”酸梅湯可以喝,但是不能喝太涼的?!?/br> 桔梗在后頭拿著干凈的帕子跑進來:”我的小爺,先擦了汗哪。” 桃華把干帕子塞進蔣柏華的衣服里,墊在后背上:”等汗干一干,給他拿熱水擦身,仔細(xì)別著涼。薄荷去做碗酸梅湯來,不要做得太多。” 蔣柏華扭著小身子撒嬌:”喝兩碗?!?/br> ”不成?!碧胰A點點他的小鼻子,”那個東西喝多了傷胃。你小人兒,身子嬌貴著呢?!?/br> ”嬌貴……”蔣柏華睜著大眼睛鸚鵡學(xué)舌,一臉不解。 ”就是喝多了肚肚痛?!碧胰A嚇唬他。 蔣柏華馬上捂住小肚子:”不痛!” ”痛了可是要喝藥的哦,苦的?!?/br> 蔣柏華今年六月里生那一場病,吃了好些天苦藥湯子,至今記憶猶新,聽見說要吃藥,頓時老實了,乖乖在桃華身邊坐下來,指著繡架上的圖案:”蜀葵?!?/br> ”喲,我們柏哥兒連蜀葵都認(rèn)識了?真聰明。”桃華捏他的小胖臉,覺得手感真好。 蔣柏華嘻嘻地笑:”清熱解毒?!?/br> 桃華一陣驚喜:”連這個也知道?柏哥兒太棒了!” ”爹爹說的?!笔Y柏華仰起小胖臉,,很得意地向jiejie得瑟,”柏哥兒記住了。” ”聰明!”桃華用力親了他一口,”那認(rèn)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 她打算繡一扇四折屏風(fēng),每折一尺高,半尺寬,屬于放在桌上的小桌屏,既能拆開來單用,又能合起來用。一般這樣的屏風(fēng)繡的都是四季花卉,以梅蘭菊竹最多,或者也有桃荷桂梅的花樣。不過桃華打算,全部繡成藥草。 ”玉蘭?!笔Y柏華指著已經(jīng)繡好的一扇屏風(fēng)大聲說。 ”入藥就要叫辛荑啦,可以散風(fēng)寒。”桃華摸著他的小臉。春辛荑,夏蜀葵,秋丁香,冬蠟梅,都是能入藥的花。 蔣柏華很有興趣地跟著復(fù)述了一遍。桃華索性把幾種常見的花卉藥性都講給他聽,姐弟兩個一說一學(xué),講得正有興致,就聽院子里有人笑道:”喲,這是在講學(xué)哪。”隨即薄荷打起簾子,陸盈笑嘻嘻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先張手要抱柏哥兒,”柏哥兒又在學(xué)什么呢?” ”學(xué)藥?!笔Y柏華認(rèn)得她,乖乖張了手讓陸盈抱。陸盈才掂了一下就趕緊放了下來:”又重了,我抱不動了,可別摔了他?!?/br> 兩人逗著蔣柏華玩了片刻,桔梗那邊燒好了熱水,將蔣柏華抱去廂房里擦身喝酸梅湯去了,桃華才問:”你怎么忽然過來了?” 陸盈罕見地躊躇了一下,桃華不禁有些稀奇:”有什么話說就是,在我這兒還吞吞吐吐的做什么?!?/br> ”桃華——”陸盈向前傾了傾身,小聲道,”你家世代都是行醫(yī)的,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女醫(yī)來?” ”女醫(yī)?”桃華皺起眉頭,”你要女醫(yī)做什么?是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陸盈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是我舅母家三房的侄女兒,我要叫表姐的,她,她被休回家來了。” ”為什么?” ”她——”陸盈臉紅了紅,”說是生不出,生不出孩子來?!边@樣的話,她一個未婚女孩兒說出來,話猶未了耳根子都紅透了。 不過陸盈是個藏不住話的,話匣子既已打開,便停都停不下來了。 她說的這位表姐叫譚香羅,是譚家三房的女兒,五年前嫁給一個秀才為妻。 譚家三房沒甚出息,家業(yè)遠比不得譚太太所在的大房,偏偏又連生了三個女兒才得一個兒子,因此兒子成了寶,女兒就成了草。 譚香羅上頭兩個jiejie,都是嫁出去換了大筆的聘禮,留下來補貼家用。 長姐嫁了個商人做平妻,如今那商人回了鄉(xiāng),便把平妻也帶了回去。說是平妻,人在外頭還能叫個兩頭大,帶回家那就是個妾,日子過得怎樣,譚家三老爺三太太根本不過問。 二姐倒是嫁人做了正房,前兩年卻一病沒了,也照樣不見譚三老爺夫妻掉過一滴眼淚。 外人都說譚香羅在姐妹三人中要算運氣最好的,嫁了個姓劉的秀才,只是秀才家窮,下不起什么聘禮,譚香羅的嫁妝也就少得可憐,還是譚大太太看不過眼,給湊了兩抬嫁妝,才勉強像個樣子。 誰知這秀才讀書倒是有本事,前年秋闈去年春闈,竟然一路過關(guān)斬將,中了二甲第十八名進士,光宗耀祖。人人都說譚三姐兒熬出頭了。 哪知道闊易交,富易妻,劉秀才變成了劉進士,又得授官成了劉知事,這小門小戶的妻子就不中意了。更何況譚三老爺聽說女婿得了官,恨不得一家子都能扒上去沾點光輝,一封封的信寫過去,卻只得了個女兒被休的結(jié)果。 ”說香羅表姐無子,又頂撞婆母,且還有惡疾,就給休回來了?!标懹瘹獾脻M臉通紅,”香羅表姐出嫁前,我也見過幾次,說話細(xì)聲細(xì)氣的,最是個好脾氣,怎會頂撞婆母?可恨三房,香羅表姐被休回來,竟然不讓她進門。還是我姨母看不過,把人接回來的??蓱z都瘦成一把骨頭了,說話還是那么瑟瑟縮縮的。就這樣的軟性子,說她頂撞婆母,鬼都不會信!” ”無子,不孝,有惡疾?”桃華冷笑了一下,”七出之條占了三條了!所以你想要替她延醫(yī)?究竟是什么病?” ”香羅姐她不說,只是哭……”陸盈臉紅了一下,看看房里只有自己和桃華的心腹丫鬟在,便擺手示意她們都退到門外,趴到桃華耳朵上小聲說,”姨母一直問香羅姐,可她只是哭。姨母不讓我聽,后來她跟身邊的mama說話,我聽了一耳朵,說是什么婦人病。” 陸盈活潑爽朗,愛說愛笑,可并不是個沒心眼的傻大姐。譚大太太跟自己的陪嫁心腹說話,都是已婚婦人,說話便放肆些,陸盈聽到她們說這事怎么好跟男人開口,就想到了女醫(yī)。 她在陸家的時候,聽到過祖母講古,說從前宮中有過女醫(yī),給嬪妃們瞧病更方便,只是女醫(yī)醫(yī)術(shù)不精,后來漸漸便不再用,還是用太醫(yī)們云云。故而譚太太說婦人病見不得人,她便想到了祖母說過的話。只是既然連宮里都不再有女醫(yī),民間自然更難尋了,譚家是找不到的,或許蔣家這樣世代行醫(yī)的人家,能知道誰家有精通醫(yī)術(shù)的女眷。 ”婦人病……”桃華暗暗嘆了口氣。自來婦人與小兒兩科最為疑難,有極大一部分是因著病情不清。小兒患病是自己難以表達,婦人患病則是羞于講述,尤其是向身為男子的醫(yī)生講述。再說什么醫(yī)者患者無分男女,這男女之別也還是有的。后世可以多培養(yǎng)女醫(yī)生來解決這個問題,可是這個時候,學(xué)醫(yī)的女子少之又少,連皇宮那樣的地方都難求一個女醫(yī),更何況是平民呢? ”要是她愿意的話,我去替她看看吧?!?/br> ”你能嗎?”陸盈眼睛頓時一亮,”我聽說那天你在藥堂里,看出一張藥方開錯了,原來是真的嗎?你真能替人看病了?” 桃華笑了笑:”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治好,但女醫(yī)難尋,或許至少我可以聽聽她是什么病,然后轉(zhuǎn)述給別的郎中,不叫人知道是她求醫(yī)就是。不過,這事兒可不能對外人說,我家的事,你是知道的?!?/br> ”哎,我知道!”陸盈點頭如小雞啄米,”我這就回去跟我表姐說!不過,總得告訴我姨母一聲……”譚大太太是當(dāng)家人,請醫(yī)熬藥總繞不過她去,不說別的,譚香羅現(xiàn)在身無分文,哪有錢自己抓藥呢。 陸盈上午回去,下午譚家就遞了帖子過來,說是譚家要開個桂花宴,請曹氏帶著兩個女兒后日去賞早開的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