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桃華在線閱讀 - 第217節(jié)

第217節(jié)

    正說著,外頭宮人進(jìn)來通傳:“太醫(yī)到了?!边M(jìn)來的卻并不是鄭院使,而是當(dāng)值的太醫(yī)。

    太后一瞧就皺起眉頭:“怎么是你?”鄭院使難道敢不來?

    “鄭院使在宮門外墜馬,傷了腿……”太醫(yī)自知不得太后信任,可是鄭院使既然不能來,他作為當(dāng)值的就得過來給太后診脈,否則太后萬一有什么不好,他頭一個(gè)跑不掉。

    “怎么會墜馬了?”太后眉頭皺得更緊。

    “說是家里馬車去修了,聽說太后傳召,便騎了馬趕來,誰知年紀(jì)大了……”按說那個(gè)年紀(jì)也該告老了,還占著院使的位置不動,如今摔著了,該是沒法再堅(jiān)持了吧?

    太后深深嘆了口氣:“著人去探望一下,賞他?!?/br>
    鄭院使摔傷了腿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安郡王府,桃華一聽就搖頭:“還是用了這法子?!编嵲菏挂彩瞧戳耍劭传I(xiàn)了藥太后還沒有放他走的意思,只好自傷了。

    人年紀(jì)大了,傷筋動骨可就比不得年輕人,很難徹底愈合的。鄭院使來這么一下子,搞不好余生行動都不會太方便,但他寧愿如此也要告老,可見太后這個(gè)身體……

    對于太后身體最關(guān)心的,當(dāng)然非于閣老莫屬。這會兒他少不了太后在后宮坐鎮(zhèn),故而一待于閣老夫人回府,立刻就問:“太后鳳體如何?”

    于閣老夫人小心翼翼地道:“妾身瞧著精神尚可,但——聽了消息之后,臉色實(shí)在是不好。偏偏鄭院使又傷了腿,來的當(dāng)值太醫(yī)雖說是靠得住的,可醫(yī)術(shù)上就……”診了一通也無非是說些靜養(yǎng)的話,太后最后用的還是鄭院使前些日子進(jìn)的方子。

    “方子好就行。”于閣老嘆了口氣,“太后怎么說?”

    “娘娘說不能讓皇上跟安郡王聯(lián)手,原想著要除掉蔣氏。不過妾身覺得,若是蔣氏死了,說不定會招致皇上痛恨,所以……”

    “這點(diǎn)你倒是有見識的?!庇陂w老難得稱贊這年紀(jì)小了自己十幾歲的繼室一句,“這法子不成。可太后說得也對,該從蔣氏身上下手,解鈴還須系鈴人。只是,要有個(gè)穩(wěn)妥的法子……”

    于閣老夫人躊躇片刻,終于道:“妾身出宮時(shí),遇到鳳儀宮的宮人……”其實(shí)就是皇后的心腹宮人。

    “是皇后有什么話?”于閣老皺了皺眉。他現(xiàn)在對這個(gè)女兒實(shí)在是失望透頂,干的那些事,簡直是叫人無話可說,當(dāng)初怎么就選了她進(jìn)宮呢?這簡直是他生命中最失敗的一次決定。

    皇后的心腹宮人是瞞著皇后悄悄來見于閣老夫人的,為的是告訴她,皇后想要對付安郡王妃。

    “皇后娘娘想……讓皇上跟安郡王妃……生米煮成熟飯,讓安郡王妃進(jìn)宮?!边@想法簡直太瘋狂,心腹宮人都被嚇住了,勸又勸不住,聽說于閣老夫人進(jìn)了宮,連忙就來找她了。

    本來這事該告訴太后的,可太后如今的身體實(shí)在不好,也就是皇后看不出來,還在胡鬧。心腹宮人是根本不敢再去打擾太后的,想來想去,或許只有于閣老還能想法子管束一下皇后了,雖說有君臣之分,到底還是父女呢。

    “這法子……不錯(cuò)啊……”于閣老聽了,眼睛卻忽然一亮,“皇后雖糊涂,這法子卻想得好!”如果皇帝奪了蔣氏,那沈數(sh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與皇帝聯(lián)手了,如此一來,若是定北侯府與于家聯(lián)手……

    “啊?”于閣老夫人原覺得這是個(gè)瘋狂的想法,回來轉(zhuǎn)述也是想著讓于閣老打消皇后的念頭,誰知道于閣老竟然贊同?

    “這如何能成呢?這君奪臣妻……將來要落下罵名的……”

    于閣老不在意地道:“這種事多了,只要改換姓名,誰敢多問?”唯一的問題是,如果于家與定北侯府聯(lián)手,那將來難道要拱沈數(shù)上位?這卻不成。定北侯有兵,若是沈數(shù)登基,于家處境會更艱難。只有讓皇帝跟沈數(shù)斗起來,于家才能從中漁利。

    于閣老夫人不敢說話了。于閣老這會兒也無意再與她說什么,擺了擺手道:“你出去歇著吧,這事兒,容我再想想,再給皇后回復(fù)?!?/br>
    ☆、第247章 亂象

    七月,恩科春闈重考。

    這其實(shí)已經(jīng)不能叫春闈了,但是叫秋闈又不對,所以大家只能用恩科二字含糊過去。

    主考還是文光侯,此人在調(diào)查中毫無污點(diǎn),所以皇帝也毫不疑心,仍舊重用了他。聽說文光侯接旨的時(shí)候感激涕零,山呼萬歲,只差指天誓日了。

    不過考生們就得重新再經(jīng)歷一次了,沒取中的固然高興,可已經(jīng)取中的心情就不好說了。譬如說蔣家,小于氏就患得患失,蔣松華三場考試,她是一天也沒有安心過。既盼著他名次再進(jìn)一步,又怕萬一落榜為人所笑。

    心里掛念著兒子,就對女兒難免有點(diǎn)忽視,蔣丹華回家來,小于氏也沒什么耐心認(rèn)真聽她說話了:“不就是立立規(guī)矩,你照做就是了?!?/br>
    “我都立了半年規(guī)矩了!”蔣丹華一肚子氣,只想著回娘家來傾吐一番,誰知道竟連自己母親都不想聽,頓時(shí)氣得眼淚直流,“哪一樣我都照著做了,還要如何?”

    小于氏一陣頭痛,看一眼站在旁邊的木樨:“你說,怎么回事?”

    木樨囁嚅片刻,還是沒說出什么來。她是蔣丹華的陪嫁丫鬟,從小伺候她長大,自然明白蔣丹華的脾性——做是都做了,可是敷衍了事,還想著弄小巧蒙混過去。偏偏歐太太最煩她這不當(dāng)回事的態(tài)度,因此這都半年了,還在叫她立規(guī)矩,其實(shí)是在磨她的性子呢。

    可是這話如何說得出口?蔣丹華近來脾氣很大,身邊的丫鬟都已經(jīng)挨過罵了。偏歐家是按規(guī)矩來的人家,下人有錯(cuò)當(dāng)罰則罰,都按規(guī)矩來,如蔣丹華這般張口便罵,歐太太只覺她脾氣浮躁,反而不喜。所以蔣丹華其實(shí)沒怎么真罰下人,在歐太太那里倒先落了不是。

    小于氏看木樨這樣兒,已經(jīng)猜出了大半,不由得生了氣:“早與你說過,你婆婆說什么,你用心去做才是。瞧你弄這小聰明,累也累了苦也苦了,還是沒撈到半點(diǎn)好處!”前些日子蔣鈞才說過蔣榆華好弄小巧,如今女兒也是如此,倒真是雙胞姐弟了,自以為聰明,到最后半點(diǎn)好處都沒有!

    “那些規(guī)矩有什么用!”蔣丹華也氣起來,依她看,歐太太好些事兒根本就是吹毛求疵,如今哪還講究那些東西。

    “那是歐家的規(guī)矩,有沒有用,你是歐家的媳婦就要守!”小于氏失去了耐心,厲聲道,“若你jiejie在宮里也與你這般,早就死了好幾回了!你趕緊給我回去,用心聽你婆婆的話!”

    蔣丹華腳尖碾著地面不吭聲,木樨在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姑娘今日回來,沒有,沒有跟太太說……”

    小于氏大吃一驚:“什么?”女兒居然不跟婆婆說一聲,就自己跑回家來了?她還以為蔣丹華這是送中秋節(jié)禮來的呢,原還想說這日子是不是早了點(diǎn),誰知竟是自己跑回來的。

    蔣丹華嘟噥道:“我說想回來看看祖父祖母,我婆婆都不讓,說要到八月節(jié)才能回來……”

    木樨低了頭。歐太太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蔣丹華敷衍了事,惹惱了歐太太,這才拘著她不許她隨便回娘家的。

    小于氏氣得拿手指去戳她的額頭:“你趕緊給我回去!回去就向你婆婆請罪!再敢這么沒規(guī)矩自己跑回來,我打斷你的腿!”

    蔣丹華氣得哭起來:“我在婆家受委屈,娘你都不替我出頭,心里只想著大哥和jiejie!”

    小于氏要被她氣死了:“你哥哥還在下場重考呢,我不想著他想著誰?你jiejie在宮里日子也不好過——”

    蔣丹華打斷她道:“jiejie有什么不好過的!如今她位列九嬪,除了沒個(gè)兒女,還有什么不順心的。就是蔣杏華,不也有人庇護(hù)著,過得好生自在。只有我——若是當(dāng)初我進(jìn)了宮……”

    “快住口!”小于氏臉色一變,“這話若讓你夫君和婆婆聽見,你是想被休不成?”

    蔣丹華其實(shí)也就是隨口一說。歐太太雖然總拿規(guī)矩來折騰她,但歐航卻也體貼,人又生得好,蔣丹華心里還是舍不得丈夫的。此刻自知失言,連忙道:“我就是胡說的……”

    “你這脾氣……”小于氏幾乎想給她來一巴掌,“這樣的話也好胡說的?你在歐家沒有胡說過這樣的話吧?”

    蔣丹華忙道:“那可沒有!我不過在娘面前說幾句……”

    “總算還沒有蠢到家……”小于氏恨恨罵了她一句,看女兒雖然滿口抱怨,但其實(shí)氣色還好,只是略瘦了一點(diǎn)兒,也并不過分,便知道歐太太雖規(guī)矩多,卻也并不是有意磋磨人的婆母,不由嘆道,“你說說你,跟你婆婆擰著干,能有什么好處?哪家的媳婦不要聽婆婆的?你婆婆這還好了,若是碰到那折騰人的,就你這樣子,哭都沒處哭去!”單只私自回娘家這一條,就夠挨罰了。

    蔣丹華撇了撇嘴:“三jiejie倒有個(gè)太后婆婆呢,也沒見她聽了什么……”

    小于氏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你真是大膽了,太后也是你說得的?你三jiejie有本事,還有皇——有安郡王護(hù)著,你有什么?”若有蔣桃華三分本事,也不至于在歐家都應(yīng)付不過來。

    這一巴掌打在蔣丹華后背上,雖然用了些力氣,但打的又不是什么要害處,頂多不過讓蔣丹華踉蹌兩步罷了。小于氏從前被女兒氣急了時(shí)也常這么給她一下,今日一巴掌打下去,雖覺得用的力氣大了些,卻也不曾在意。

    誰知蔣丹華身子往前一栽,扶著桌子站住了,面色便有些變了:“娘,我,我肚子有點(diǎn)疼……”

    小于氏白了她一眼:“可是要到小日子了?這些事你自己也不上心?!闭f著轉(zhuǎn)頭又瞪了木樨一眼,“你們也不提醒著姑娘?!边@若是在路上來了,染了衣裳可像什么樣子。

    木樨忙道:“都備著的。姑娘這個(gè)月遲了兩天,我們也怕……所以帶著呢?!?/br>
    “那還不快——”小于氏剛說了半句,猛然一頓,“遲了兩天?”

    蔣丹華還在抱著肚子叫疼。小于氏已經(jīng)跳了起來:“快,快去請郎中!”女兒莫不是懷孕了吧?

    蔣丹華小腹墜墜地痛,自覺中衣也有些濕了,又聽小于氏喊著請郎中來,不由得害怕起來:“娘,這是怎么了?”

    “傻孩子,你怕不是有喜了!”小于氏趕緊扶著女兒往床上躺,“怎么這樣糊涂,小日子遲了也不知道?”

    蔣丹華根本不曾將這事放在心上,自有丫鬟們?nèi)ビ?,她是從來不記的。偏木樨和木槿都是姑娘家,哪知道這有孕的事兒,主仆三個(gè)竟都未想到此事。蔣丹華這一路從歐家顛簸回來,又挨了小于氏一巴掌,無巧不巧地閃了一下,竟就動了胎氣。

    果然郎中來了之后,診了脈說多半是有孕了,只是日子還淺難以確認(rèn)。不過蔣丹華既見了紅,就得臥床靜養(yǎng)些日子,再過一個(gè)月才好再診斷。

    小于氏又是高興又是擔(dān)心,正在埋怨蔣丹華自己不當(dāng)心,便聽外頭丫鬟來報(bào):“姑爺來了,在廳里候著呢?!?/br>
    蔣家三個(gè)女兒,卻只得一位能稱姑爺?shù)模藲W航再沒別人。小于氏連忙出去,見歐航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廳內(nèi),對旁邊伺候的丫鬟連眼睛也不看過去,見小于氏進(jìn)來,便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一禮道:“岳母,今日丹姐兒忽然回了娘家,家母不知何故,讓小婿前來看看是否有事,若是有事需小婿效勞的,還請?jiān)滥钢毖?。?/br>
    這就是對蔣丹華不滿了。小于氏心里慶幸蔣丹華這一胎來得實(shí)在是時(shí)候,面上卻笑道:“哪里是家中有事,是丹姐兒這孩子,小日子遲了兩天,身上又有些不自在——她自己疑心,又怕講出來空歡喜一場,所以跑回來問我。這不,剛請了郎中過來,說八成是有喜了。”

    歐航的確是悶著一肚子氣來的。蔣丹華自嫁進(jìn)歐家,對歐太太表面恭敬,背地里多有抱怨,歐航全都知道。不過妻子乃是新婚,從前在家嬌養(yǎng)慣了,乍然來了歐家有所不適也是情理之中,因此也愿包容一二。

    誰知道這越包容,倒越慣出蔣丹華的毛病來了,今日他才從翰林院回了家中,母親就告訴他,妻子私自回了娘家,讓他去接回來。

    歐航少年意見,雖則也算是老成之人,卻也不是沒有脾氣。若依著他,干脆今日就不來接了,只看岳家?guī)讜r(shí)將人送回來。還是歐太太息事寧人,硬將他推了來。

    是以他進(jìn)門時(shí)包了些火氣,說話也就難免沖了些。此刻聽小于氏說蔣丹華有喜了,那一腔火氣便如被冰水澆了一般,瞬間便滅了大半:“岳母說什么?”

    小于氏眼看他臉上神色頓時(shí)變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氣,笑道:“說丹姐兒八成有喜了。只是她身子弱,郎中說要好生養(yǎng)著才行?!?/br>
    歐航確認(rèn)了這個(gè)消息,又聽說蔣丹華身子弱要養(yǎng)胎,馬上連那小半的火氣也沒了,連聲道:“岳母說得是,說得是。我,我去瞧瞧丹華?”

    小于氏聽他不叫丹姐兒,改叫丹華,這顆心才算是放到了實(shí)處,笑道:“自然,快跟我來。這孩子,年紀(jì)小又不懂事,聽說胎氣有些弱,嚇得不行。”這娶妻還不就為了傳宗接代?歐家這數(shù)代單傳,歐太太最大的心愿怕就是抱孫子,蔣丹華這么快就有了喜訊,歐家哪里還會計(jì)較她私自跑回家來的事兒,只怕回去了就得將她當(dāng)菩薩似的供起來呢。

    小于氏心里琢磨著,暗嘆蔣丹華這一胎來得是時(shí)候,一邊又想著定要叮囑木樨木槿那兩個(gè)丫頭,回去好生勸著蔣丹華,絕不許恃孕而驕,正該趁這時(shí)候跟婆婆處好關(guān)系。將來不管生男生女,只要能生,在歐家就算穩(wěn)穩(wěn)站住了腳跟。

    蔣丹華聽說自己有孕,心里也是高興,又聽說自己這樣來回亂跑怕是動了胎氣,又有些害怕后悔,見了歐航過來,頓時(shí)眼圈就紅起來。小夫妻兩個(gè)說了幾句話,彼此都十分和軟,小于氏在旁邊聽了暗暗高興,便催著蔣丹華回去:“這樣事,合該先與你婆婆說。你年輕,就算是弄錯(cuò)了,難道你婆婆還會與你計(jì)較不成?下次可不許再偷偷跑回來了,叫外頭人知道了,還當(dāng)你不敬你婆婆?!?/br>
    蔣丹華自不會傻到自己承認(rèn)是背著歐太太回娘家,順?biāo)浦郾愦饝?yīng)下來。歐航到了這會兒也不會再計(jì)較什么,歡歡喜喜接了妻子回去了。

    小于氏看著女兒女婿走了,這才長長松了口氣,恨道:“這丫頭真是大膽!若今日沒這喜訊,卻要如何收場!”

    正說著,荷素進(jìn)來道:“松哥兒回來了,被老爺叫在前頭書房默文章呢?!?/br>
    小于氏這才想起兒子今日是最后一場,這會兒可不是該回來了,竟被女兒混忘記了:“他這三場下來怕不要累去半條命,怎的這時(shí)候還讓默文章?”

    荷素笑道:“哥兒瞧著精神還好。奴婢已經(jīng)備了雞湯面,哥兒吃了一碗才去書房的?!碑吘蛊咴逻@個(gè)時(shí)候不冷不熱,說起來倒比三月里的春闈更舒服些。蔣松華這幾年在書院里也做些種菜挑水之類的事兒,身子倒是比從前結(jié)實(shí),又有考過一次的經(jīng)驗(yàn),這回下場竟比上次瞧著還自如些。

    小于氏這才放了點(diǎn)心:“那——文章寫得怎樣?”

    “奴婢哪兒懂呢?!焙伤孛蛑煨Φ溃安贿^聽老爺?shù)囊馑?,仿佛是比上回寫得還好些似的……”

    “比上回還好?”小于氏大喜過望,“這么說這一次還能中?”或許,還能比上回更好一點(diǎn)?

    要說蔣鈞看文章的眼光還是有的,七月二十日恩科發(fā)榜,蔣松華赫然位居二榜中間,是正經(jīng)的進(jìn)士出身了。雖說還有殿試,但一般名次也不會相差太多,以蔣松華二榜居中的成績,除非他殿試考得稀爛,否則絕不會落到三榜去。

    這可真是值得慶祝的事了,比之前三榜那個(gè)同進(jìn)士要強(qiáng)太多,連蔣鈞也露了笑容:“等殿試下來,怕是要擺酒了?!?/br>
    今日難得長房一家子都在,連蔣老太爺也從百草齋出來了,聽了長子這話,破天荒地表示了贊同:“你二弟要外放,趕在他出京之前,把酒擺了,之后就好正經(jīng)商議親事了?!?/br>
    蔣鑄這外放的事兒說了有一陣子了,只是前些時(shí)候朝廷上太亂,把他也給耽擱了。然而這也是因禍得福,本來他是從六品,就算再升也不過升個(gè)正六品,若外放出去,外官終不比京官,也就跟平調(diào)差不多??墒沁@陣子落馬的官員頗多,他竟得了個(gè)知州之職,那可是正五品的,是真正的升遷了。

    于氏今日也在席間,聽到蔣鑄的事兒仍舊不怎么順耳,便問兒子道:“說起來這種痘的事兒也辦得差不多了,這種痘處難道一直辦下去?”這事兒辦好了,難道蔣鈞不升遷么?

    蔣鈞微微一笑:“種痘處倒是要一直辦的,畢竟過些年又有一批孩童要種痘了。不過這種事,就交由太醫(yī)院或惠民藥局去辦了,兒子大約……過了年會往大理寺去?!?/br>
    他現(xiàn)在是正五品,既然是有了功勞換地方,自不會是平級調(diào)用。大理寺比正五品高的官職只有正三品的寺卿和正四品的左右少卿。小于氏聽了不由得精神一振:“老爺這是,要升正四品了?”

    正五品跟正三品實(shí)在差得太遠(yuǎn),怎么也不可能一步就上去,倒是這左右少卿合適,這么算起來,又比蔣鑄升得多了。

    蔣鈞頗有幾分自矜地笑了笑,算是默認(rèn)了。于氏婆媳不禁都露出歡喜神色來,蔣老太爺卻淡淡地道:“你可知道你為何能連升兩級?”

    蔣鈞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硬邦邦地道:“兒子知道。”這不僅是因?yàn)樗k好了種痘的事,也因?yàn)樗谵k事的過程中沒有收受銀錢。至于送出去的那些人情——挺不幸的,在這次于趙兩黨的斗爭之中,損失了不少。

    然而這話若是說出來就太丟臉面了,故而蔣鈞一聽蔣老太爺提這個(gè),就不悅起來。蔣老太爺既不看他的臉色,也不多說,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知道就好?!?/br>
    蔣鈞臉更黑了。小于氏瞧著,連忙在旁邊打圓場道:“老太爺,這次替松哥兒擺酒,不知桃姐兒那里能不能帶著旭哥兒來,說起來,母親還沒見過旭哥兒呢。”若是桃華能來,讓她替蔣丹華診診脈就好了。

    蔣老太爺?shù)氐溃骸叭粢葱窀鐑?,去郡王府就是。桃姐兒如今也有些煩心事,若能來她自然會來,你只管送了帖子就是。人若不來,禮也是必到的?!彪m然之前三月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因?yàn)橹辛送M(jìn)士送過一次禮了,不過依著桃華,這次再送一份也沒什么。

    于氏是從不去安郡王府的,就是旭哥兒過滿月過周歲,她也沒去過,若說想見旭哥兒,也實(shí)在太假了。

    小于氏被蔣老太爺這么一說,不由得有些訕訕:“桃姐兒……這是遇著什么煩心事了?”近來她全心都放在蔣松華身上,別的事是根本顧不得了。

    蔣老太爺沒有回答,反而道:“不單是桃姐兒,蓮姐兒的親事也要定了,楠哥兒也要成親,這些事都要準(zhǔn)備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