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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桃華在線閱讀 - 第220節(jié)

第220節(jié)

    她拿了方子往外走,才出了內(nèi)殿,一抬頭便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就站在殿門處呢,嚇得連忙就要跪下請安,卻被皇帝擺手止住了:“禁聲!”

    櫻桃的汗都冒出來了,趕緊回想方才自己主子有沒有說什么犯了忌諱的話,想了一會兒除了她自己說的暉哥兒像皇帝的話之外,似乎再沒有什么了,心里略略松了一點兒,悄悄地抬頭去窺探皇帝的臉色,卻見皇帝眉目舒展,雖然臉上沒有笑容,卻也并沒有惱怒之色,便又把心放下去了一些。

    她這里跪著,外殿只有幾個宮人遠遠站在門口,大約是被皇帝警告過,也是半點聲音都沒有,因此內(nèi)殿陸盈的聲音就聽得格外清楚,乃是給暉哥兒唱起了一首江南的采蓮歌。吳儂軟語,咬字略微有一點兒含糊,便顯得更加綿軟悠長。

    皇帝聽了一會兒,忽然低頭向櫻桃道:“藥膳燉好了,著人送到明光殿來?!闭f罷,轉(zhuǎn)身走了。

    杜內(nèi)監(jiān)自然是緊跟著皇帝的,等出了秋涼殿才道:“皇上不進去瞧瞧小皇子?”明明里頭陸修儀和小皇子說的話都沒錯,怎么皇帝到了門口又不進去了呢?

    皇帝抬手摸了摸嘴角,那里的確起了一小片水泡,顏色微有點發(fā)紅,不很顯眼,反正他去皇后的鳳儀宮里,皇后是根本沒注意的。

    “等辦完了于家的事再說吧?!比舨蝗魂懹偸窍雴栍植桓覇?,便是告訴了她,也無非是讓她擔(dān)憂,那又何必呢。

    杜內(nèi)監(jiān)極有眼色地轉(zhuǎn)開了話題:“那皇上是打算……”

    “就照著當(dāng)初崔家的例來吧?!被实壅苏渥?,“不就是要朕一幅字兒么。安郡王妃說得好,一幅字值什么呢,單看朕如何取舍了?!毙〔蝗虅t亂大謀,于家想拖延時間,就讓他們來吧。至于說寫這幅嘉獎的字——不過是忍一口氣罷了,不值什么。

    “郡王妃真是……”杜內(nèi)監(jiān)說了半句,又把后半句咽回去了?;噬峡偺峥ね蹂@也不是個事啊,也難怪外頭有傳言呢。

    皇帝微微一笑:“到底她說話與別的女子不同。”說著,不由得回頭看了看秋涼殿的方向,“陸氏……”陸氏是極好的,雖在宮內(nèi)也是難得的善良如一,只是,若再有蔣氏三分能干就好了。

    杜內(nèi)監(jiān)陪著笑臉道:“修儀與郡王妃是閨中密友。奴婢聽說物以類聚,想來總有相似之處的。”

    皇帝倒被他逗笑了:“你這東西,倒也咬文嚼字起來。罷了,朕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你們都誤解了朕的意思……”他說著便冷笑了一聲,“于銳此次也成了于家的棄卒——罷了,就為這個,朕賞他一幅字在地下看看也就是了,只不知他若真是尚有魂魄在,看了朕的嘉獎,愧也不愧!”

    ☆、第250章 暫停

    地下的于銳愧不愧疚別人不知道,反正于閣老顯然是毫不愧疚的。皇帝手書的條幅送到于家,他還帶領(lǐng)于氏族人一起出來迎接,并且將這條幅先做成匾額懸在于銳所在一房的宅門之上,又將條幅裝裱之后供于族內(nèi)祠堂之中,最后還請巧手繡娘仿著繡了一幅單子,放進了于銳的棺木之中。

    當(dāng)然,因為于銳的尸身沉于大海,根本無從打撈,所以這棺木之中放的只是一套衣冠。然而就為了這么一套衣冠,于閣老把給自己準備的壽材都用上了,聲稱于銳得皇帝手書嘉獎,理當(dāng)用這口棺木,其為國捐軀,價值遠勝自己這碌碌無為之人云云。

    總之于家這場喪事表面上看起來并不鋪張,因為于家既沒有大開靈堂也沒有大辦出喪,甚至在死訊送達之后只停靈三日就下葬了??墒怯阡J那副棺木用的是一品官員才能用的六寸棺,棺內(nèi)衣冠上還覆了仿繡的皇帝手書,一抬出來人人矚目,于黨更有許多官員設(shè)了路祭,搞得整個京城都轟動了。

    這場喪事直到于銳七七之后,仍舊在街頭巷尾被閑人們時常提起,津津樂道之中,又不免要討論于銳之死究竟是為何。相比之下,那些同樣葬身海中的將士兵丁們,反倒無人提起了。

    因為有這一場喪事,今年中秋節(jié)又沒有好生過。太后據(jù)說是因為最有前途的侄子年紀輕輕就去世,傷心得又病倒了,而她素來信重的鄭院使摔傷了腿,已經(jīng)于一月前告老,新上來的院使醫(yī)術(shù)似乎并不那么靈光,直到九月了,也沒讓太后身子好起來。

    太后身子不好,皇后自然也不好大辦中秋節(jié),倒是在皇家寺廟里捐了好些香油錢,說是為于銳并沉海的將士們祈福。于是中秋之時,皇家寺廟大放焰口,搞得跟過七月半似的,又讓于家出了一回風(fēng)頭。

    于銳之死,似乎為于趙兩黨之爭劃下了一個句號,朝堂上竟暫時平靜了下來。細算一算,于黨此次被罷了數(shù)十名官員,但并沒多少身居要職的,說起來還是死了一個于銳對于閣老打擊更大,畢竟這是于氏子弟,而并非什么門生姻親之類,算是真正的自己人。

    而趙黨,被罷的官員少,可是鑒于趙黨本來人數(shù)就少些,損失倒比于黨更大些。更糟糕的是,經(jīng)此一役,原本擁護趙尚書的人,發(fā)覺于黨實力似乎難以撼動,又有些人動搖退縮了。

    前朝的消息,自然也會傳到后宮,趙充儀乍得了消息,就在內(nèi)殿摔了一個瑪瑙碟子:“于家真是……竟想出這等法子來!”

    她的心腹宮人連忙道:“娘娘別生氣,這事兒其實皇上心里都明白。咱們家老爺一片忠心,皇上必定知道的?!?/br>
    趙充儀皺著眉頭,半晌才道:“如今爹爹怎樣了?”

    心腹宮人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道:“老爺這些日子也閉門在家……”趙尚書自己雖然沒什么大污點,但他舉薦過的人卻并不是無懈可擊,被于黨揪住了兩個拖出來批得體無完膚,連他也丟臉。趙尚書那脾氣,本就優(yōu)柔些,經(jīng)此一役,原先被女兒受辱激起來的血性又回落了,也失去了前一陣子的干勁。

    趙充儀也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不由得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爹這是做什么!到了這個時候,哪還有退路!”正如方才她的心腹宮人說的,皇帝知道趙尚書是要扳倒于黨,趙尚書就該再接再厲才是。若是這時候打了退堂鼓,前頭的活豈不都白干了么?

    “也怪不得老爺……”心腹宮人嘆道,“于家出了一個于銳,皇上都手書嘉獎,如今這朝廷上也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人多……”

    趙充儀咬牙道:“皇上不會相信于家的!”可是她自己雖然這樣說著,心里卻也有些惴惴。之前于閣老極看重于銳,就是為著于銳是能領(lǐng)兵的材料,可如今于家連于銳也棄了,等于是向皇帝表明了不再覬覦兵權(quán)。于家如此示弱,皇帝是否還會如前一般定要將于家扳倒呢?畢竟宮中還有太后和皇后,當(dāng)初皇帝得以登基,也是太后和于家之力,若是皇帝心一軟念了舊情……

    “若不然……”心腹宮人更沒主意,“娘娘見見安郡王妃,問問郡王妃?”

    “問她有什么用!”趙充儀白了心腹一眼,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過,是要再見見她,我這身子……”自從小產(chǎ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年了,竟是再沒動靜。若是自己不能生下皇子,就更沒人肯依附趙家了。

    “郡王妃近來可進宮了?”

    “沒有?!毙母箤m人直搖頭,“成親王妃還在鬧呢,郡王妃已經(jīng)托辭種痘處的事兒,好些日子沒進宮來了?!?/br>
    種痘之事歷經(jīng)兩年,現(xiàn)在大部分州府鎮(zhèn)縣都已經(jīng)種完了,只剩少數(shù)邊遠之地還在推行之中。如今種痘處的事務(wù),就從推廣種痘,變成了如何培植及保存痘苗,以備過幾年又一批孩童到了年紀之后再次種痘。而且若是可能,將會年年在固定的季節(jié)種痘,如此一來只要家中孩兒年紀及身體狀況合適,就可以盡快種痘,再也不必擔(dān)心天花侵襲了。

    這可是件瑣碎事兒,比如今派出培訓(xùn)好的郎中去各地種一次痘更要麻煩些,且涉及了成文的規(guī)矩,并要在各地建立分管種痘的機構(gòu),這就要朝廷劃撥銀錢,所以近來單是跟戶部就有些扯不清。桃華也正好以此為借口,只是每月初一十五進宮向太后問個安,除此之外再不進宮。

    “成親王妃也是個蠢貨?!壁w充儀冷笑一聲,“自己把自己兩個兒子都折騰死了,這會兒又想過繼。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br>
    “聽說還不止是兩個呢?!毙母箤m人也有些感慨,“聽說那個側(cè)妃死時已有身孕了,若是能留下來,說不定就是個兒子。不過,皇后倒是支持成親王妃的?!?/br>
    “能給郡王妃添堵,皇后何樂而不為?”趙充儀嗤笑一聲,“不過,只要郡王妃不生第二個兒子,任誰也沒有過繼人家獨子的道理?!彼f著,不由得又有些煩惱起來。別人都在生兒子,怎么她就沒有動靜呢?

    心腹宮人沒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隨口道:“但郡王妃還年輕呢,自己又懂醫(yī)術(shù),想必會調(diào)養(yǎng),再生兒子也沒甚難處?!睂m里頭可都在傳,安郡王妃是有秘方的,不然為什么陸修儀和她都是一舉得男呢?陸修儀的身子可也是她調(diào)理的,就說這是巧合吧,至少能讓人易于有孕是肯定的了。

    “是啊……”趙充儀也想到了宮里的傳言,“你說,是不是她沒有用心給我調(diào)理?”為什么陸氏不過承寵幾次就有孕了,而皇帝到她宮里來的時候更多,卻至今沒有動靜呢?須知前兩年就該選秀了,只是皇帝不愿勞民傷財,所以找借口推了??擅髂暧值搅诉x秀的時候,這次皇帝可未必會推,到時候再有新人進宮,說不得就要將皇帝再分了去,她有孕的機會不就更少了嗎?

    心腹宮人猶豫道:“這個……不會吧?娘娘的氣色看著確是比從前更好。且——咱們府里跟安郡王府已經(jīng)聯(lián)手……”自家娘娘若有了皇子,對安郡王府也有好處呀。

    “那也不得不防?!壁w充儀皺皺眉頭,“你傳消息給家里,把我的調(diào)養(yǎng)方子送一份出去,叫父親在外頭找人瞧瞧。另外,務(wù)必告訴父親,這會兒切不可退卻,否則前功盡棄!”

    因太后病著,只皇后一人把持宮務(wù),難免有些空子可鉆,趙充儀的話,第二日就傳回了趙府。趙家一家子都聚在廳堂之中,趙夫人先道:“這方子找人瞧瞧倒容易,只是娘娘的話——老爺看……”

    趙尚書沒說話。倒是他的長子道:“娘娘說得對,開弓沒有回頭箭,父親,如今咱們家跟于閣老已經(jīng)撕破了臉,若不把他扳倒,日后咱們家哪還有好日子過呢?”

    趙尚書嘆道:“你說得容易……”他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拿出了自己在于黨里多年得知的內(nèi)情,也算是狠咬了于黨幾口,可最后卻是這么個結(jié)局,實在讓人失望。

    恩科重考之后,榜上名次頗有些變化,這本來是可以拿來做做文章的,可就因為于銳一死,皇帝對于家的態(tài)度便有些變化,以至于最后被抄家發(fā)配的只有那副主考一人,卻未牽扯到于閣老身上來。

    趙尚書其實怕的不是于家,而是皇帝。如果皇帝現(xiàn)在對于家心軟,那他可就倒霉了。說實在的,他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有一點后悔,只是不好說出來罷了。

    趙夫人對丈夫還算是了解,看他這樣子就大約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低聲道:“老爺,別的不說,就算老爺不對于閣老動手,皇后也沒容下咱們家呀……”宮里那個是她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來的rou,結(jié)果才有孕呢就被皇后害了,生下的那個死胎,她聽宮人說過,奇形怪狀不成個樣子——那個可是她的外孫呀!

    更何況生下這樣一個怪胎,皇后還要誣陷她的女兒不祥,這簡直是要人的命??!若是哪個妃嬪被定下了不祥的名聲,別說將來入主什么中宮了,就是再想承寵都難,皇后這是要生生把她的女兒逼死。就為這個,她雖是于家女,也不能忍了。

    說起來,于閣老那一支對于旁支其實也并不十分照顧,若是家里有子弟有出息,或女兒生得好的,于閣老才另眼相看,否則也并不當(dāng)回事。趙夫人所在的一房離于閣老遠,平日里更是沒得于閣老家多少好處,直到她年紀漸長,出落得一副好相貌,于閣老眼睛里才算看見了這一房。

    至于嫁給趙尚書,趙夫人覺得這并不是于閣老的功勞。其實當(dāng)時于閣老是想將她送進宮伺候先帝的,可是那時候先帝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她才多大呢?且有太后在,進了宮她又有什么前途?

    趙夫人這一房里,父母平庸,兄長亦不出色,都只會聽于閣老的。然而趙夫人自己卻不肯,十幾歲的女孩子,做出了人生中第一個大膽的決定——裝病。

    裝病也是個冒險的活兒。哪家的姑娘若是傳出去多病的名聲,將來嫁人可是不易——誰家想娶個病秧子呢?不過趙夫人的冒險最終成功了,裝了幾年病之后,族里另一個女孩子代替她入了宮,而她被于閣老隨便嫁了個舉子,就是趙原了。

    必須說趙夫人的運氣著實是好。當(dāng)初趙原因為口舌并不伶俐,且性子綿軟,于閣老原是并未看好的,只是他年紀輕輕便中了舉人,覺得才學(xué)也是不錯,才隨便拿出族里一個女孩兒來籠絡(luò)——反正都是旁支的女兒,便是嫁錯了也礙不著他什么。

    誰知道偏這個性情綿軟的舉子,就一路青云直上了呢?到現(xiàn)在族里還有人羨慕趙夫人,說她運氣好,于閣老替她找了一門好親事??哨w夫人自己心里知道,如今有這樣的好日子,那都是她自己的功勞。

    正因如此,當(dāng)初趙充儀入宮,她原是不大情愿的——當(dāng)初那個代替她入宮的同族女孩兒,如今在哪呢?于家嫡枝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尤其皇后,哪是能容人的呢?無奈丈夫跟從于閣老,女兒自己也覺得可以一搏,教趙夫人也沒辦法。

    果然女兒進了宮,開始還好,等到皇帝提拔了趙原,皇后就容不下她了。不僅如此,趙夫人的父母兄長在于家的日子也艱難起來,甚至兄長還曾跑來找她,讓她教導(dǎo)女兒不要與皇后作對。這個真叫做新仇舊恨,因此說到扳倒于家,趙夫人的心思跟女兒倒是一樣的。橫豎她娘家這一房不過是旁支,除非于家干下什么誅九族的事兒,否則也連累不了她娘家多少的。

    說到女兒落下的那個怪胎,趙尚書心里也惱火。據(jù)說那是個男胎,若不是皇后作梗,如今宮里長皇子就該是趙家的外孫,那將來趙家的前程可就……

    “你說得是……”趙尚書被妻子這么一激,慢慢抬起了頭,“只是于閣老如今又站穩(wěn)了……”

    趙家長子上回秋闈中了舉人的功名,春闈卻落了第。今年恩科自覺文章寫得不錯,卻是兩次又都未取中,總覺得是于閣老示意了人從中作梗,將他黜落下來的。此刻說起話來,便難免帶了些憤憤之意:“父親捅出來的那些事,只可惜沒有直指于閣老的?!?/br>
    趙尚書搖了搖頭:“于閣老素來行事謹慎,許多事他都是授意下頭的人去做,無憑無據(jù),誰能指證到他身上去?要說唯一牽扯的,倒還是山東那件事兒,可于銳又……”

    這一點趙夫人也是知道的:“老爺也不必太著急,就是從前找不出錯處來,今后難道也沒有?”

    “對!”趙家長子眼睛一亮,“于閣老不是正著人在西北爭兵權(quán)嗎?父親如今是兵部尚書,就不能幫幫定北侯?”

    “你啊——”趙尚書對長子搖了搖頭,“你只看見于閣老為皇上所不喜,難道就不知道定北侯也是皇上忌憚的嗎?”幫定北侯?那皇帝會高興嗎?

    趙家長子一時不察說錯了話,也是因為如今自家跟安郡王府聯(lián)手的關(guān)系,這會兒連忙改口道:“那就兩邊一起整治?!比绱耍实鄄痪拖矚g了嗎?

    “你說得容易,要怎么做?”趙尚書反正是想不出辦法來。

    一句話把趙家長子問住了。一家子都沉默起來,誰也不說話了……

    趙家暫時沒什么辦法,于家則因辦了喪事之故,一時也顯得有些沉寂。再加上宮里太后不適,仿佛大戲唱完了高潮似的,大家一起無精打采起來,倒是讓無心看戲的人落得清靜。

    只可惜桃華這里還清靜不下來。這段日子,她一邊為了種痘處在各地建立分處的事兒跟衙門里扯皮,另一邊還要應(yīng)付狗皮膏藥一樣的成親王妃,真是沒完沒了。

    “王妃,成親王府送了重陽節(jié)禮來?!庇裰襦僦熳哌M來。說起來各家走節(jié)禮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若是不收,除非是兩家一刀兩斷反目成仇??沙捎H王那是沈數(shù)的兄長,成親王妃就是嫂嫂,從禮數(shù)上來說也不能不收。然而那邊為何忽然一反常態(tài)頻頻走禮,誰都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們哥兒身上呢。這禮收了豈不惡心?

    “先收下。等他們送禮的人出了門,立刻就派人原封不動再送回去,只說是回禮。”桃華正在看給蔣楠華的賀禮單子,一邊還得應(yīng)付旭哥兒時不時伸過來的小手,頭也不抬地回答。

    玉竹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王妃真是英明,奴婢這就去安排!”原封不動送回去,這簡直太妙了。叫外頭人看了,有來有往,并不失禮,可原禮退回,這意思也就夠明白了。

    薄荷卻有些發(fā)愁:“就算原禮退回,奴婢看成親王妃那邊也不會罷休的。”成親王妃現(xiàn)在就跟塊滾刀rou一樣,根本顧不得什么了,就算當(dāng)面打她的臉,怕是她也不知道疼了。

    說到這個,桃華也沒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比瞬灰槪煜聼o敵,這話不是白說的。

    “王爺今兒怎么還沒回來?”近來朝堂上無事,沈數(shù)都會早點回來陪旭哥兒玩,這會兒還不回來,旭哥兒沒人玩了,可不就光sao擾她么?那雙小手伸來伸去的,只想把她手里的禮單抓了去撕著玩兒。

    “是啊,王爺該回來了……”薄荷也想起來了,“奴婢叫人去門口瞧瞧?!?/br>
    “罷了?!碧胰A忽然想到了原因,“這時候九月了,西北那邊怕又要準備打仗?!?/br>
    說起打仗,薄荷也算是親身體驗過的了:“打就打——啊,不對!”今年情況可跟去年不同,西北軍里多了好些個外人呢……

    想到這個,桃華也不禁皺眉:“也不知舅父應(yīng)付得過來么?只但愿北蠻今年別來得太兇?!倍ū焙罹退阌斜臼?,內(nèi)外交困日子也不好過。

    “只要跟去年一樣就好了?!北『舌氐?。前年那一仗,把北蠻傷得不輕,去年擾邊的次數(shù)都少了,西北算是過了個安定年。今年卻又不知怎樣了。

    桃華長嘆一聲:“但愿如此吧。”她遠在京城,也管不了西北,只能擔(dān)憂一下罷了,“這些東西,準備出來吧?!?/br>
    蔣楠華與蔣蓮華兄妹的親事就定在九月里,相距不過數(shù)日。說起來這有點太急了,然而蔣鑄十月之前就要動身出京,便是趕一點也說不得了。畢竟若是再往后拖,路上就太冷不好走。

    薄荷有點后悔提到西北打仗的事兒,忙想將話題轉(zhuǎn)開:“說起來今年的喜事還真是多呢。楠哥兒和二姑娘都成了親,轉(zhuǎn)過年就輪著松哥兒那邊了呢?!比绱苏f來,除了蔣榆華和蔣柏華之外,蔣家這一代的男男女女就都成家了。

    “二哥哥怕是有點等不及了?!碧胰A想起來就有點好笑。本來山長那邊習(xí)慣是女兒到了十七八再嫁,但蔣松華中了進士,山長也高興,為圖個雙喜臨門的好口彩,慷慨地定下了明年開春后的婚期。蔣松華一聽,竟樂得比中了進士還要飄飄然。

    薄荷也捂了嘴笑,笑過卻又有幾分遺憾:“要說這親事都好,就是二姑娘……”怎么嫁了個商人呢?

    “情投意合,神仙眷侶,遠勝過那些所謂門當(dāng)戶對卻同床異夢之人?!闭f起來桃華倒是很佩服蔣蓮華,她竟真是自己作主挑了個合意的丈夫,在這個時代要算得上有些驚世駭俗的舉動了。也就是景氏瞞得緊,若傳出去,怕不要嚇人一跳。

    玉竹這會兒已經(jīng)轉(zhuǎn)回來,聞言便笑道:“奴婢別的不知道,就看王爺和王妃才真是情投意合,神仙眷侶呢?!币f起來王妃跟王爺也算不得門當(dāng)戶對,可看這日子過的,真是叫人羨慕。

    “大膽了你,敢說到王爺和王妃頭上?!北『商州p輕打了玉竹一下,自己卻也笑了,“咱們王爺跟王妃,自然是好了?!?/br>
    旭哥兒跟只小八哥似的學(xué)舌:“王爺,王妃,好!”

    “你知道什么!”桃華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聽見外間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便笑起來,“你爹回來了,快去找爹吧。”別在這兒給她搗亂了。

    旭哥兒噌噌爬下床,拔腿就跑:“爹——”

    片刻之后,沈數(shù)肩上扛著兒子從門外進來,桃華一眼就看見他眉間的豎痕:“怎么了?”

    沈數(shù)一邊扛著旭哥兒在屋里打轉(zhuǎn),一邊沉聲道:“今年西北這仗,恐怕不好打?!?/br>
    ☆、第251章 刺客

    西北這一場仗,今年的確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