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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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年頭仗勢欺人不稀奇,有勢不仗才是呆逼! ------題外話------ 笙寶寶托臉蛋:唔……好像被“阿娘”哦,不,被“小姑姑”欺負(fù)了,╮(╯_╰)╭ 三爺慢條斯理:無所謂,等本尊醒了就好。 ☆、第十六章 銷魂小白菜 待楚瑜消失在路的盡頭之后,柳二夫人整張臉都沉了下去,艷麗的眉目間皆是寒色,手上幾乎將那錦帕子都絞爛。 風(fēng)月院里沒有人敢上前,這院子里的侍女和嬤嬤們都知道自家夫人看似逢人三分笑,是個敞亮人。 實(shí)際上卻是個極厲害的,二夫人打殺處置不中用和冒犯之人從不手軟,而且手段百出,否則也不會即使多年無所出還撐起整個二房,讓二老爺不敢往院子里放人。 夫人這氣頭上,誰敢上前觸霉頭? 琴二老爺一來就看見侍女和嬤嬤們遠(yuǎn)遠(yuǎn)地干站著,一副又焦灼又畏不敢前的樣子,心中有些了然,便笑嘻嘻地湊上前:“夫人這是怎么了,嚇得院子里的下人們大氣不敢出?!?/br> 柳二夫人抬起吊稍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老爺?shù)故切膶挕!?/br> 琴二老爺殷勤地掄起胖手幫柳二夫人捶肩:“那楚瑜是惹夫人生氣了罷,不過能利用琴笙的人,想來也不是簡單貨色,夫人該心有準(zhǔn)備?!?/br> 他一看就知道柳二夫人估計(jì)是沒照計(jì)劃拿捏住楚瑜這一枚棋子。 自家夫君的話讓柳二夫人稍微平復(fù)了下方才憋屈的心情,冷聲道:“那丫頭是個滑不溜手的,也不知乾坤院里怎么會有這么號人物?!?/br> 乾坤院里的人將楚瑜的來歷掩得死死的,自己查不出來,更不太看得出楚瑜的出身,只覺得那少女談吐極為奇怪,說她談吐不高,但說話間卻又頗有章法,分明是個識文斷字的。 但說她有個不差的出身,那丫頭舉手投足卻帶著一股混不吝的痞氣,一副三教九流出身的人。 尤其是那臭丫頭說話,實(shí)在粗鄙到氣人,不說高門大戶的官家,就是一身銅臭的商賈交手,也一樣還有個招式迂回,那丫頭卻直接上來就一陣亂棍直捶,逼得她陣腳大亂,所有的誘言陷阱都用不上。 琴二老爺眼底閃過一絲疑色,柳二夫人打小跟著他岳父走南闖北,什么人都見過,如乾坤院那樣壓在琴家所有人頭上和它的主子琴笙一般莫測危險的存在,柳二夫人看不透就算了。 這一次柳二夫人竟摸不準(zhǔn)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丫頭? 琴二老爺遲疑了一會問:“夫人打算怎么辦?” 柳二夫人神色又冷了幾分,想起楚瑜今日透露出的消息,她瞬間眉目陰沉地捏緊自己手里的杯子:“還能怎么辦,那死丫頭留了后手,咱們就照咱們和那死丫頭約定的先讓她進(jìn)琴學(xué),再做計(jì)較了?!?/br> 進(jìn)了琴學(xué),金姑姑那些人的手總沒法子像控制乾坤院一樣,將琴學(xué)控制得針插不進(jìn),水潑不入,她總會有機(jī)會摸清楚瑜、琴笙、說不定還有乾坤院的底細(xì)的。 到時候……定要教他們知道她湘南柳家女的手段! 柳二夫人冷哼一聲,眼里閃過幽幽寒光。 ……*……*……*…… 且說風(fēng)月院里氣氛不好,另一頭乾坤院里的氣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金姑姑看著坐在書房上首的修挺人影,臉色有些不太好,夾雜著無奈與擔(dān)憂:“主上,您說什么?” 坐在上首眉目清雅絕倫的白衣青年垂著眸道:“小姑姑既要去琴學(xué),我自然也要跟著去?!?/br> 聽到楚瑜的名字,金姑姑瞬間臉色寒了寒,她揉了揉眉心:“主上,您是琴家的家主,怎么能跟著楚姑娘去琴學(xué),讓其他人看見了會怎么想?!?/br> 她頓了頓,又上前柔聲勸道:“您且放心,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們都會看好楚姑娘的,您心里牽掛她,我們安排她日日晚間返回乾坤院居住就是了?!?/br> 她始終相信主上雖然如今腦部受傷,忘了許多事,心里卻并不真糊涂,更不是愚癡,絕不會全然忘記他的身份。 琴笙抬起似籠著輕煙靜雨的妙目,靜靜地看著一臉惴惴不安的金姑姑:“金姑姑,我記得你?!?/br> 只這么一句,金姑姑渾身一顫,激動得幾乎落淚,她含淚點(diǎn)頭:“主上,奴婢和老金都是打小伺候你的啊,絕不會害你?!?/br> 這么久了,主上受傷之后,除了跟著楚瑜那丫頭之外,一直沉默少言,她和老金雖然能感覺他對周圍人多熟稔,但是卻從未得一句他這般肯定的親近之語,心中不是沒有不安的。 琴笙精致唇角邊揚(yáng)起溫柔的笑容:“我知道。” 金姑姑心中一喜,正要說什么,卻見琴笙輕品了一口茶,繼續(xù)道:“我也明白金姑姑的本事,只要我想,姑姑一定能讓我呆在小姑姑身邊對么?” 金姑姑臉色瞬間僵了僵,幾乎是懇求地看向琴笙:“主上……?!?/br> 琴笙卻擱下手里的茶盞,溫潤地道:“至于金姑姑為什么將小姑姑放出去,或者說將小姑姑打發(fā)出去,我并不關(guān)心。” 他頓了頓,看向金姑姑微微一笑,指尖輕叩桌面,極慢、極輕地道:“但小姑姑是——我的,明白么?” 說罷,他對著僵木的金姑姑微微頷首,轉(zhuǎn)身向書房外而去。 金姑姑看著那離開的飄逸優(yōu)美的身影,卻僵如木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如何阻攔。 “為什么不攔住主上?”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在金姑姑身后響起。 金姑姑也不去看那突然幽靈一般出現(xiàn)的人影,只是有些倦怠地坐在八仙椅上,冷道:“老金,主上的決定,我們幾時能改變的,莫不是你以為主上如今身子不適,主上就不是主上么?” 她伺候主上那么多年,主上雖心深似海,但他那樣的語氣與笑容所代表的含義她比誰都清楚。 越是溫柔淡然,便越是不可違逆。 即使是真只有十三歲的琴笙,他露出那樣的笑容,那樣的語氣,便不是在詢問他們的意見,而是命令。 而且,琴笙看出來他們對楚瑜的敵意,那一句“小姑姑是我的”分明就是一種警告! ——他知道曜司在針對楚瑜。 老金沉默了一會,也在金姑姑手邊坐下:“你打算怎么辦?” 金姑姑揉著眉心有些無奈地道:“能怎么辦,殺一個楚瑜很簡單,但是現(xiàn)在那丫頭卻是殺不得,放不得,主上的情形如此,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監(jiān)視她和……?!?/br> 金姑姑頓了頓,嘆了一聲:“……和主上,再圖后效?!?/br> 楚瑜對主上的影響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原本那丫頭顧忌重重,在曜司的監(jiān)視下也不敢生事,只待查清楚那日琴園火場里的真相后,就除掉那丫頭。 誰知后來金曜一出手,便讓楚瑜看出他們的打算來了,孤擲一注利用主上,勾結(jié)琴家二房三房,將事情的局面都敗壞了,讓他們陷入了徹底的被動之中。 “我原想著將那丫頭打發(fā)出去,再想法子斬草除根,又不驚擾主上,現(xiàn)在看怕是不能夠了?!苯鸸霉靡荒槦o奈地苦笑。 她甚至不明白為什么琴笙若真不傻,為何竟如此固執(zhí)地認(rèn)定一個比他小的少女是他的……是他的親人? ……*……*……*…… 楚瑜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掌燈時分,她瞅了瞅黑漆漆的房間,不禁嘀咕:“搞什么,連燈都不點(diǎn)?!?/br> 不是說大戶人家的丫頭最懂規(guī)矩么? 楚瑜只好進(jìn)了房間之后,小心摸到窗邊先打開窗。 待打開窗后,院子里的光透了進(jìn)來,她才松了一口氣,正要轉(zhuǎn)身去點(diǎn)燈,卻忽然見房梁上忽然慢悠悠地倒掛下一道白幽幽的影子,正正落在她面前。 鬼魅陰森! “臥艸——!”她渾身一抖,瞬間炸毛,蹦起來撅著屁股就要翻窗。 但是下一刻,她后領(lǐng)被人一扯,忽地一聲落進(jìn)一個寬厚卻并不溫暖的懷抱,那雙長臂抱得她似骨頭都要碎裂,耳邊卻傳來悠悠低語:“娘,你要去哪里?” “……。” 男子潮潤微涼的呼吸如微風(fēng)般拂掃在她嬌嫩的耳邊,并著清幽微喑卻撩人的聲音,如有實(shí)質(zhì)地慢慢滑過少女嬌嫩的肌膚,撩動一寸一寸最敏感的神經(jīng)末梢和軟rou。 呵……清風(fēng)拂身,妙音撩心,伴著那似暖還寒幾能將人壓得碎骨支伶的擁抱,痛與快感并存,只一個效果——骨rou酥麻。 楚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忽然腿軟,已然站不穩(wěn)。 “唔……。”她恍恍惚惚地想,這他娘的哪里是什么超脫凡塵的九天琴神,分明人間禍害,一把聲音都能讓人——銷魂。 偏身后那孽障魔神尚不自覺,一臉純潔出塵,仙氣飄飄,渾然西天王母瑤臺種植的心愛獨(dú)一無二神仙無公害小白菜一顆,觸之就是三千六百刀凌遲的褻瀆大罪。 作孽,怎生一個“賤”字了得。 ------題外話------ 小劇場: 楚瑜:食色性也(ˉ﹃ˉ)……白菜……我想吃小白菜,這個月琴寶喂養(yǎng)所的怪jiejie喂了那么多鮮花和鉆鉆換牛奶澆灌小白菜,養(yǎng)的這小白菜白白嫩嫩的啊……瞧這漂亮蔥綠的小葉子,小桿子。 二悠很欣慰:我家的豬仔終于長大了,會拱王母娘娘瑤臺上的小白菜了,話說刑法有規(guī)定猥褻未成年人或者無民事行為能力的人(俗稱精神病人),是要入刑的…。 琴三爺:呵呵呵…… 二悠:臥槽ヾ(?`Д′?),仙白菜怎么換了一身警察制服,還提著上膛的槍! 楚瑜:(ˉ﹃ˉ)制服……制服誘惑……這條兒順得,這小腰長腿哦,給娘,不給姑姑,不給姐摸一把…… 二悠拖走色魚:走啦!你妹,那不是你家笙兒,是三爺!再不走,這本書就要be了! 琴笙:呵……跑得挺快。 琴笙寶寶:茫然四顧……笙兒的牛乳呢?小姑姑呢? ☆、第十七章 母子情深 “死孩子,裝神弄鬼……還有不要叫我娘!”楚瑜肩膀一縮,費(fèi)了老勁兒才從他懷里鉆出來,扶著窗欞勉強(qiáng)站好,借著黑暗隱去自己臉上的紅暈。 身后的仙兒雖放了她,雙手卻耷在窗邊,似無意間將她圈在懷里,仙氣飄飄地問:“小姑姑,你去哪了?” 楚瑜卻莫名地有點(diǎn)心虛,去哪了,金姑姑不會不告訴他,這么執(zhí)著地問她是為什么? 心虛之下,人的口氣多半有點(diǎn)沖,再加上壓抑許久的情緒讓她很不耐:“去哪兒,老子能去哪兒,我倒是希望能上天入地,離你們這大墳遠(yuǎn)點(diǎn),別把自個兒給栽里頭了!” 琴笙垂眸子定定地看著她卻并不說話,只琥珀色的眸子似漸染夜色,深邃如沉海,煙波浩渺,幽影不明,眸底似有異獸游過,仿佛隨時會破海而出,猙獰相顯,吞噬撕裂所有的一切。 看得楚瑜莫名其妙地脊背發(fā)毛,那些旖旎的思緒都拋到九霄云外,腦海深處又浮起初見那日烈焰灼灼間尸山血湖還有沈三夫人被樹枝貫穿在地的悚然場景。 她心頭一陣寒意森森—— 這廝不會是后知后覺惱她利用他,打算也把她串成串串,烤吧烤吧吃掉吧? “小姑姑……?!鼻袤虾鋈惠p輕開口。 楚瑜緊張地扣緊了窗,一雙黑亮大眼死死地盯著他:“哎~?” 面前的人忽然嘆了一口氣,俯下身子,將她抱緊,低喃:“不要離開琴笙?!?/br> 楚瑜僵直地任由他抱住,不知道這人葫蘆賣啥藥,他的語氣里甚至有一絲幾不可見的委屈和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