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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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一人,蘭湯瀲瀲撫冰肌,芙蕖灼灼耀人眼,水波瀲滟漾人心。 只是不知灼的是誰的眼,漾的是誰的心。 楚瑜目不轉(zhuǎn)睛地舉著一勺水,一邊倒,一邊呆滯地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絕世美人——腦海一片空白。 她知道琴笙姿容絕代,只是沒有想到他無一處不美,膚如玉雕皎雪,肌骨線條精致到每一處,并無習(xí)武之人常見的糾結(jié)雄壯的肌rou,肌理卻起伏優(yōu)美如昆侖山脈,寬肩窄腰,胸肌腹肌精致分明,還帶著一種與他平日里出塵脫俗飄逸氣息里不同的妖嬈。 性感窄腰再往下就是浸泡在熱水里的…… 楚瑜腦子轟一聲,只有點(diǎn)呆滯,瓢子里的水潑了自己半身。 那是什么東西? 直到一只手忽然抬起擋住她的眼。 楚瑜頭部左移,那只手左移擋住她的眼,楚瑜頭部右移,那只手右移擋住她的眼,楚瑜蹲下,那只手繼續(xù)下移擋住她的眼。 “干嘛呢,擋什么擋!”楚瑜怒,一把惡狠狠地拍掉那只爪子:“好狗不擋道,擋人好景,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我只聽過偷窺不該看的東西會長針眼,還有,你流口水了?!?/br> 楚瑜瞬間回神,轉(zhuǎn)頭就看見火曜冷冷地整個(gè)人擋在自己面前。 “你……胡……胡謅什么!”楚瑜立刻抬手捂住嘴,果然沒有摸到口水,但是鼻間卻有什么東西熱乎乎地流了下來 “我說錯(cuò)了,你在流鼻血?!被痍滋裘?,面無表情地又補(bǔ)充一句:“看起來,你在想極為齷齪的事情!” 楚瑜捂住鼻子,惡狠狠地瞪著他:“圣人說食色性也,你才齷齪,你全家都齷齪!” 浴桶里的仙兒一抬頭,果然看見楚瑜半張臉血糊糊的,不由一驚站了起來:“小姑姑?” 楚瑜視線一低,瞬間清楚看見大仙兒雪白的下半身,腦子里再次轟地一聲炸了,她死死地瞪了片刻,轉(zhuǎn)身扔了水瓢子給金曜,一仰頭捂住自己血崩的鼻子往門外疾走:“沒事,天熱,心燥出血,我去清理一下?!?/br> 琴笙這次沒有強(qiáng)留楚瑜,畢竟地上滴答鮮腥紅表示楚瑜似乎‘受傷’,確實(shí)要處理。 他垂下美眸,低頭看了看自己胯間,又看了眼火曜的胯間,若有所思:“很難看么,姑姑為何難以忍耐的模樣?” 火曜被他看得一抖,僵木地道:“不……主……上……很……好……看?!?/br> 看著留下一地滴答腥紅鼻血落荒而逃的楚瑜,火曜閉眼,嘆氣兒——但愿三爺清醒之日,不會憶起今日種種,蒸了楚瑜那條魚是肯定的,可別將他這無辜屬下也煮了滅口。 …… 楚瑜搖搖晃晃出得門,連續(xù)幾日都魂不守舍,連挑糞時(shí)腦海里只一幅畫面—— 白,真是白如玉,精致,真是精致漂亮得充滿禁欲之氣,大,卻也是真大得……禽獸喲! 但是也太白凈了,白凈到纖塵不染,纖毫皆無。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天賦異稟,肩負(fù)天命的青龍? ‘仙兒’果然就是‘仙兒’,與凡人不同。 得窺此秘,也算不冤枉也。 嘿嘿嘿…… …… “小魚,你怎么好端端又流鼻血了!”一邊鏟土的小廝驚呼。 楚瑜立刻捂住鼻子,一邊熟練地處理,一邊笑:“沒事,天干物燥,人心浮躁,出出血是降火的好事。” 那小廝舉著鏟子笑罵:“可拉倒,這山上入冬陰冷潮濕,昨日才冬雨一場,冷得人起雞皮疙瘩,你就燥了,我看你是思春了,說說看,你這條魚是不是偷窺了哪個(gè)良家婦男洗澡!” 楚瑜雖然還是半個(gè)琴學(xué)公敵,但是她偏有本事團(tuán)結(jié)勞苦大眾,或者說把在衙門里和街頭三教九流之人混得門兒清的那套給祭出來,不過幾日便和花園里上到管事,下到小廝、花農(nóng)熟得稱兄道弟。 被人瞎蒙中了事實(shí),楚瑜臉上一熱,一邊擦鼻血,一邊伸手抓了打算朝那小廝臉上抹:“你小子惦記山下賣茶小寡婦,還好意思說我思春!” 只是她手尚未抬起便被人一腳踩住了手背。 “嘶……?!背ぬ鄣醚劢且惶?,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對方卻似故意一般,加大了踩踏的氣力。 ------題外話------ 謝謝大伙啊~記得捧場,么么噠 ☆、第三十二章 對不起你老母 “……?!背た粗侵徊仍谧约菏直成嫌昧δ氲那嘌ゴ竽_,眸光微染寒氣。 原先以為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看來是有心人就要?jiǎng)幽_踩人。 “你就是楚瑜么?”一道傲慢的男人聲音在自己頭上響起。 楚瑜抬頭,便看見一張看著頗為斯文卻帶著蠻橫之氣的臉正居高臨下,用鼻孔對著自己說話,那人并沒有穿琴學(xué)學(xué)服,但對方的身后還帶了好幾個(gè)穿著琴學(xué)學(xué)子的跟班。 楚瑜看了一眼那人,挑了下眉:“沒錯(cuò),我是楚瑜,兄臺踩著我的手了,麻煩讓一讓?” 那打頭的橫氣書生睨著楚瑜,正對上她清秀小臉上黑水晶一般明亮的大眼,眼底微光一閃,但隨后打又量著她一身污臭,又厭惡地冷嗤了一聲:“本世子還以為是什么絕色美人,也敢與云輕叫板,這副田間地頭的賤民模樣,竟敢與天上云攀比?!?/br> 一邊的小廝見狀,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給那書生作了個(gè)揖,試圖替楚瑜解圍:“世子何時(shí)來的琴學(xué),川云問寧侯世子安,我等一身污穢,實(shí)在不便打擾世子,小人這就帶楚瑜姑娘下去?!?/br> 說罷,他便扯了楚瑜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快些去換衣衫去用午膳罷,下午你……楚姑娘還有課呢,千萬莫要多事?!?/br> 說著,他就要拉著楚瑜趕緊離開。 這寧侯世子極受寧侯疼愛,去年花了極大的工夫才把他塞進(jìn)琴學(xué)鍍金,誰知這廝是個(gè)渾人,愛武不愛文,脾氣又極為暴躁好兇斗狠,視人命如螻蟻。 他才進(jìn)琴學(xué)一個(gè)月,就因?yàn)榛钌岩粋€(gè)得罪他的小廝打死被趕出了琴學(xué)。 但寧侯世子卻是陸云輕這琴學(xué)之花的忠實(shí)愛慕者。 如今明擺著就是來找小魚麻煩的,小魚在他手里討不了好! 楚瑜見川云一個(gè)勁給自己使眼色的緊張模樣,心中有點(diǎn)明白了,她扯了扯唇角,有點(diǎn)無奈:“我倒是想走,但也要寧侯世子放我走才行?!?/br> 琴學(xué)果然家大業(yè)大,名聲一流,竟連侯爵的世子爺都給送到這里來就讀了。 川云順勢低頭一看,果然見楚瑜的手還被寧侯世子的靴子踩著,寧侯世子絲毫沒有打算松腳的意思,不禁一呆,正打算看向?qū)幒钍雷忧笄椋骸笆雷訝敗!?/br> 但下一刻,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被人直接一腳惡狠狠直接踹在心口上。 “啊——!”川云慘叫一聲,又被人抓著衣領(lǐng)扔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地上。 “當(dāng)著本世子爺?shù)拿姹愀疫@般作態(tài),你是不記得當(dāng)年得罪老子的川寧怎么死的,還是想試試?yán)献邮稚系墓Ψ蚴遣皇沁€像當(dāng)年那樣三掌就能開了你們這些賤民的腦瓜瓢?”寧侯世子揉著手腕,臉上橫rou一抖,獰笑一聲:“還是你看上了這個(gè)姓楚的小婊子……?!?/br> 他話音未落,忽然聽著身后有風(fēng)聲響動(dòng)。 寧侯世子武功不弱,立刻轉(zhuǎn)身避開有人襲擊,但是卻沒有料到那向自己砸來的黑影卻未曾散開,而距離太近,他避無可避—— 他大吼:“有暗器!” “噗!”一片烏黑惡臭的屎尿水迎面撲來,‘暗器’劈頭蓋臉撲了他一頭一身! 寧侯世子瞬間僵住。 而他身后幾個(gè)琴學(xué)跟班瞬間倒抽一口涼氣:“世子爺!” 楚瑜站了起來,晃了晃自己被踩得紅腫的手背,笑瞇瞇地道:“世子爺看來耳朵不好使,不會聽人話,踩著人就不會松蹄子了么,您大約是忘了您吃下去的米糧正是咱們賤民用屎尿堆肥種養(yǎng)出來的,世子爺看不上咱們這些賤民,也一定看不上賤民供的米糧,不若直接吃屎填肚子可好?” 寧侯世子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他僵了片刻,顫抖著伸手往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待看清楚自己滿手屎尿,他抬手就面色猙獰地朝楚瑜纖細(xì)的脖子抓去:“小婊子,找死!” 這關(guān)頭,楚瑜卻忽然大喝一聲:“等一下,世子爺!” 寧侯世子下意識地一頓,楚瑜立刻退開兩步,看著寧侯世子,語重心長地嘆息:“世子爺,千萬想清楚,你要再對我動(dòng)手,會對不起你家老母?。 ?/br> 琴學(xué)的那幾個(gè)狗腿學(xué)子瞬間一呆,對不起老母? 楚瑜這是被寧侯世子嚇瘋了嗎? 寧侯世子臉上橫rou顫了顫,惡狠狠地再次向楚瑜撲去:“還敢胡言亂語,老子今天撕了你這賤貨!” 但是下一刻,他身形忽然猛地僵住,定格成一個(gè)怪異的姿勢。 “請問,是你,踩了她的手?”一道溫和悅耳的聲音忽然響起,隨之出現(xiàn)的是一道白色的高挑削瘦的人影擋在楚瑜和寧侯世子之間。 寧侯世子看著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看似‘單薄’的人影,目光停在他蒼白的毫無表情的半張臉上,心頭不知為何一抖,生出懼意來,卻還是咽了咽口水,獰聲道:“你這賤民癆病鬼又是什么東西,再不給本世子解了xue道,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br> “嗯,是你踩了小姑姑的手,你喜歡什么姿勢?”琴笙淡淡地問。 全然不著調(diào)的問答,讓寧侯世子和他身邊的狗腿子都一臉茫然,唯獨(dú)楚瑜唇角微微一抽——喜歡什么姿勢? 她腦海里又開始莫名其妙地浮現(xiàn)出那日自己看見的春光無限圖,開始走神。 琴笙還是那般溫柔語調(diào):“我替你選罷?!?/br> 說罷,他瞬間抬袖,優(yōu)雅一揮。 罡風(fēng)四起! 沒有人看見他是怎么動(dòng)作的,只覺眼前一花,寧侯世子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一道凄厲得不像人能發(fā)出來的慘叫聲——“啊啊啊啊——!” 待得眾人心頭一顫,順聲看去,看清楚眼前之景后,皆是一呆,不由自主地臉色慘白,雙腿發(fā)抖,膽子小的也跟著慘叫一聲,雙眼翻白,嚇暈在地。 不遠(yuǎn)處的花田里躺著一個(gè)人,牡丹花枝穿透了他的四肢,卻避開了臟器要害,綠葉透血rou骨骼而過,不損分毫,有點(diǎn)點(diǎn)腥紅血珠于其上,仿佛它們原本就生于人體之上。 紅綠相間于風(fēng)中搖擺,有一種怪異而陰森的美感——宛如一個(gè)人形花盆。 那‘人形花盆’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眼球珠子巍巍顫顫,嘴里不斷地發(fā)出:“呵——呵——?!敝舨⑼鲁鲅獊怼?/br> 那一聲尖叫讓走神的楚瑜回過神來,看著那‘花盆’,臉色也有點(diǎn)發(fā)白,但到底比那些人好多,她嘀嘀咕咕:“我就說,你再對我動(dòng)手會對不起你老母啊?!?/br> 這下,四肢皆廢,你老母和你老爹得傷心死了。 …… 紫云居 楚瑜不在焉地脫衣服,跨進(jìn)熱氣蒸騰的木桶里,腦子里還是今天白日那一幕,雖然火曜說善后之事不必她cao心,曜司自會處理。 但仙仙之前再能耐,也只是商人,就算有曜司這樣的江湖勢力,但民不與官斗,他雖在官場有些人脈,但到底不是正兒八經(jīng)當(dāng)官的。 寧侯卻是一方侯爵,廢了他的世子,只怕不好善后,萬一找上仙仙的麻煩……。 她暗自嘆了一聲,卻忽然一僵——她啥時(shí)候開始為他擔(dān)心了? 琴笙,琴三爺需要她一個(gè)屁民擔(dān)心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