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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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的‘少年’一臉淡然絲毫不因自己被抓包而有任何羞恥感:“書樓南廂房里翻出來的,和春宮圖、東廠酷刑實錄擱一起,聽火曜說是本尊以前破了江湖圣地天機閣,從里頭翻出來的?!?/br> 還有春宮……春宮圖?! 東廠酷刑實錄?! 楚瑜撫額,咬牙切齒:“以后不準(zhǔn)去書樓的南廂房,小小年紀(jì)不準(zhǔn)看這種雜書!” 她是聽過金姑姑說南廂房是琴三爺專門放天下各種雜書游記的,卻沒有想到里頭還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怪不得琴三爺會長歪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tài),接觸歪風(fēng)邪氣太多。 她一會就讓金姑姑給書樓南廂房加個十把八把的九轉(zhuǎn)玲瓏鎖! “哼,憑什么,本尊就要看,你有能耐就鎖,還有你還沒給本尊發(fā)誓!”琴笙冷哼一聲,翹起下巴矜傲地睨著她。 楚瑜看著他那副模樣,瞬間覺得心累:“你……!” 叛逆期的熊孩子,真想抬手就兩巴掌扇過去! 可她偏…… 舍不得。 誰能舍得往那漂亮得人神共憤的白嫩臉蛋上印紅印子? 美貌即公理在面前這小爺身上簡直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不過他這么一鬧,她倒是瞬間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還好……還好不是那個男人醒了。 連著方才那種聽到自己再次成為江湖勢力追擊目標(biāo)的冰冷沉郁的心情都消散了不少。 楚瑜揉了揉眉心,無力地擺擺手:“別鬧?!?/br> “發(fā)誓,小、姑、姑!”琴笙眸光冷了冷,忽然抬手再次收緊了箍著她細腰的手臂,湊近她耳邊一點不客氣地狠狠一口叼住她的耳珠廝磨。 楚瑜瞬間被他勒得呼不上氣兒,趕緊擺擺手:“好好好,我發(fā)誓,我發(fā)誓?!?/br> “小姑姑,我聽著?!鼻袤咸袅讼戮碌拈L眉,靜靜地睨著她。 “嗯?”楚瑜有氣無力地揉太陽xue,慢吞吞地念:“現(xiàn)在開始,小姑姑只許白白一個人好;要寵白白,不能騙他;答應(yīng)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對白白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永遠都要覺得白白是最漂亮的;夢里你也要見到白白?!?/br> …… “不要騙我?!鼻袤虾鋈豢粗?,琥珀幽眸深邃:“小姑姑,你若是騙了我……?!?/br> 楚瑜看著他那專注的目光,心頭莫名一顫,眼神有些飄:“嗯,白白待如何?” “我會,吃了你。”琴笙忽然微微傾身,將嘴唇靠在她絨薄的眼皮上,烙下冰冷又柔軟的吻,極溫柔地道。 他的記憶遮蓋在蒼白冰冷的雪里,沉浸在黑暗森寒的海底。 他抗拒一切人的靠近。 但是看見她站在窗邊向他微笑和伸手時,他卻忽然感覺到肩膀上的傷口里有陌生的溫?zé)崤c微痛之感。 她的懷抱,溫柔又熨貼,那是來自肢體的記憶,熟悉又陌生。 然后,她帶著他走出那黑暗冰冷的房間,一點點重新熟悉接納一切。 她對他很疼愛,和其他人對他的敬畏與愛戴不同,她的疼愛無所顧忌,伴隨著溫柔恣意地?fù)肀Ш托αR。 這種疼愛卻讓他的心臟有一種詭異的不適,尤其是在她對所有人都露出同樣燦爛親切的笑顏時。 這種不適讓他很想讓她對其他人都露不出這樣的笑顏,所有的關(guān)注都只能在他的身上。 她是他一個人的魚。 他的薄唇一直抵在她的眼皮上,楚瑜沉默了一會,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白白,小姑姑不會離開你的,我曾經(jīng)發(fā)誓過,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可小姑姑會記得?!?/br> 雖然很矛盾,雖然害得她陷入死局困境的是同一個人,最初的自己也不過是虛偽地應(yīng)付仙仙和利用他保命。 但她還是記住了曾經(jīng)有一個‘少年’毫無緣由給予的信任和愛,記得他的眼淚和為她流過的血。 …… 而這一刻,明明是身前之人口吐威脅,她卻聽出了擁抱著自己的‘少年’的不安。 這種不安,她在溫柔純稚的仙仙身上經(jīng)常能體會到。 只是這一刻,她忽然懂得白白并沒有變,和那個不設(shè)防的純稚少年沒有區(qū)別,變的只是他已經(jīng)學(xué)會用冷傲疏離的面具和強悍暴烈的手段來掩蓋他的不安罷了。 …… “發(fā)誓,你發(fā)過誓?”琴笙忽然抬起臉,幽幽琥珀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唇角莫名地上揚。 楚瑜看著琴笙精致唇角那滿意又得意的笑容弧度,她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溺愛這只臭貓兒了? 但她還是嘆了一聲氣兒:“是?!?/br> 那時候她甚至還想過再跑路的時候,挾帶這只傲嬌貨一起溜呢。 …… “主上,小姐?!”紅袖有些驚愕的聲音忽然在兩人身后響起,她瞪大了眼看著他們靠在石桌近乎曖昧的姿態(tài),有點回不過神來。 雖然,她知道主上和小姐很親密,但是親密若此…… “好了,好了,看什么,走走走!”老金三角眼一瞥,立刻轉(zhuǎn)身趕著紅袖和金姑姑等人趕緊走人。 楚瑜看著老金那一臉曖昧的樣子,又開始腦仁疼,她嘆了一口氣,直接拔高了聲音:“老金、金大姑姑,我有些話想與你們說?!?/br> 金姑姑一愣,看著楚瑜的神情,她忽然間若有思地看了眼一邊神色淡漠矜傲,卻唇角一直忍不住上揚的琴笙,似有些明白了什么。 她就知道這條魚兒狡黠又機靈,看樣子是不好打發(fā)的,這事兒已經(jīng)是瞞不住了。 “好。”她點點頭,干脆地應(yīng)了,又吩咐紅袖去通知人。 …… 約莫一刻鐘之后,浣花堂明凈的屋里就坐了不少人,除了金姑姑、老金、還有七曜里的金曜、水曜、火曜等幾人。 楚瑜看了一遍眾人,直接干脆地道:“我要去蜀中替廉親王尋藥?!?/br> 金姑姑和老金、紅袖互看一眼,都露出個——果然如此的眼神。 火曜等人都在來時路上聽說過了事情的經(jīng)過,此時聽得楚瑜這般決定,不禁都是一愣。 金曜冷冷地開口:“我反對,這件事一看就是個陷阱,曜司行事從來周全縝密,沒有任何確切消息的情況下貿(mào)然行事,必招不測?!?/br> 楚瑜看了他一眼,只道:“等你將事情調(diào)查周全,親王殿下就嗚呼哀哉了,如今前有太后和南家那邊施壓,后有親王殿下身中劇毒,何不先上路同時再調(diào)查?” 金曜輕嗤一聲:“南家算什么東西,宮里只要陛下沒有發(fā)話,你也不必cao心。” 金姑姑聞言,也沉吟著頷首道:“沒錯,小魚,對方的情況不明,能將屠戮唐門之人,絕非等閑之輩,你不能冒險,親王那里,老金和水曜盡力為他續(xù)命就是了。” 楚瑜心里有些發(fā)急,咬著唇道:“對方擺明了是沖著藏海圖來的,這次能借著我的手對廉親王下毒,下次還指不定要對誰下毒!”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金姑姑他們對皇室中人并沒有太多敬意與好感,對廉親王也是抱著能救就救了,實在不能便也罷了的態(tài)度。 “此事,我們自然會著人去蜀中查,在曜司頭上動土之人,咱們都不會放過,小魚你不必?fù)?dān)憂,想要從曜司拿東西,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苯鸸霉玫氐?。 楚瑜一愣:“您是真的不在乎廉親王殿下的性命么?” 原來,她真的沒有猜錯。 但琴家居然連一國親王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這足以叫她徹底震了一下。 明明一開始,金姑姑他們對廉親王的恭謹(jǐn)表現(xiàn)與平常人沒有太多異常,只是多了幾分隨意。 金姑姑看了她一眼,淡漠地道:“小魚,你的性命對于我們來說,比廉親王的性命有用得多,但我們會盡力救治廉親王,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此事你也不必再提,你只管呆在云州,那利用你下毒的人,我們已經(jīng)查出來了?!?/br> 一個天工繡坊里頭負(fù)責(zé)茶水的老工,已經(jīng)待了多年,為人要挾家人所利用。 但是他并不知道那個威脅他的人什么樣子。 “線索雖然暫時斷了,但是曜司已經(jīng)派人沿途查訪,琴家繡坊里絕不會再出這種事?!苯鸸霉玫?。 楚瑜聞言,看著一水臉色淡漠的曜司眾人,她忽然心頭有些發(fā)涼。 是了,她怎么忘了,曜司是那個神秘又可怕的男人一手所建,維護的自然是他和曜司的終極利益。 這無可厚非。 但是…… 她要這么看著廉親王去死么? 她之前居然還有過念頭,要告訴金姑姑她背上背負(fù)著那張寶圖的實情。 若是她說了…… 她是不是從此再走不出琴家繡坊? ------題外話------ 你只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yīng)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里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河?xùn)|獅吼》的臺詞。 小魚:為什么……發(fā)誓的那個人是我,我的男友力什么時候那么max了? 瀟!湘!書!院!才是正!版!~謝謝 ☆、第119章 離琴笙遠點 (一更) 楚瑜靜靜地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楊柳依依,神思有些恍惚。 “丫頭……怎么了……咳咳?”廉親王低低地輕咳了幾聲,身邊伺候的小廝立刻替他擦了擦唇角溢出的黑血。 楚瑜轉(zhuǎn)過身走到他身邊坐下,笑了笑:“殿下,您看窗外的春色多好。” 廉親王有模模糊糊地抬起眼,也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是啊,春色正好?!?/br> 說著他抖抖索索地從一邊被子里摸索出一塊玉佩遞向楚瑜:“丫頭,這個拿著……咳咳……我那母后雖然為人固執(zhí),卻……咳咳……卻是個慈母,她看見這個……會明白你不是兇手的?!?/br> 楚瑜一愣,抬手接過他手里那塊精致華麗的暖玉,沉默了一會才道:“殿下,您自己交給太后可好?” 廉親王疲倦地笑了笑:“本王……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咳咳,見到母后,托付給你了。” 楚瑜看著他,忽然而莫名地眼圈微紅,長長地嘆了一聲:“殿下,真的不像宮里的人,您想要保住我,想要保住琴家,您想要保住宮里的人……您想要保住的人太多了,可有幾人是真想要保住您的?” 若是昨日之前,她或許還以為廉親王只是擔(dān)心她,擔(dān)心琴家,但是昨日之后,她忽然明白,也許廉親王想要保住的還有宮里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