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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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日沒夜的趕路,著實(shí)不是件舒服的事兒。 …… 只是她并不知道,床上有人靜靜地側(cè)臥著,單手支著臉,幽幽琥珀眸定定地看著屏風(fēng),將那燭火倒映在屏風(fēng)上纖細(xì)柔美,曲線畢露的側(cè)影全納入眼底。 當(dāng)然,這樣的后果,就是—— 琴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長腿間某處,目光冰冷又厭惡。 又毒發(fā)了。 …… 但他的目光卻依然忍不住再次定在屏風(fēng)上,移不開,只慢慢地咬著唇瓣下的一片櫻花,低低輕吟。 ------題外話------ 小魚:果然我男子力max !~ ☆、第121章 拍!??! 楚瑜洗完澡出來就看見琴笙閉著眼手疊小腹,四平八穩(wěn)優(yōu)雅地平躺在床上,只是臉上一點(diǎn)淡淡的嫣紅。 她也沒有多想,只隨手熄燈上床睡覺。 聽著身邊傳來規(guī)律平穩(wěn)的呼吸聲,琴笙慢慢地睜開眼,一雙冰冷的眸子靜靜地望著頭頂?shù)妮p紗帳——發(fā)呆。 ……*……*……*…… 云州 煙花三月,鶯飛草長。 還劍湖邊的一處畫舫上,紅木雕花嵌貝的小桌邊靜靜對坐著兩名女子。 一人梳著婦人髻,著秋香色褙子,身形單薄纖細(xì),另外一個嬌小玲瓏,著翠色繡飛鶴比甲,依然是未嫁少女的模樣。 “金侯爺雖然已經(jīng)不在朝內(nèi)為官,但本官素來仰慕侯爺?shù)臑槿?,?dāng)年在湘南巡視的時候,還是侯爺接待的本官,只是這些年疏于往來,但君子之交,想來侯爺也是不會怪罪的?!蹦菋D人淡淡地笑著,為那少女倒了一杯茶。 金思云看了她一眼,也是言笑晏晏的模樣:“女史大人何必自謙,當(dāng)年家父就贊過您敏銳聰穎,必能平步青云,小女無您之才,女官試兩次不過,也只好接手家中庶務(wù),打理些嫁妝鋪?zhàn)恿T了?!?/br> 秦南月輕笑了起來:“小姐真真是太過自謙了,金云織造在湘南的勢頭,可不輸給南風(fēng)織造,如今南風(fēng)織造沒了,想來以后這官造權(quán)多半是在小姐手上的了?!?/br> 金思云卻謙遜地道:“這話可不敢說?!?/br> 南秦月卻看著金思云,微微勾起了唇角:“不,一定是您的?!?/br> 金思云喝茶的手一頓,抬起眼不動聲色地看著南秦月:“哦,看南女史的意思,仿佛已有定論?” “本官掌內(nèi)造府?dāng)?shù)年,有些消息多半還是靈通的,只要金云織造不與犯官事者合作,想來很快宮里的旨意就會下來?!蹦锨卦露ǘǖ乜粗鹚荚?,意味深長地道。 “犯官事者?”金思云挑了挑眉:“思云聽不明白您的意思?!?/br> 南秦月只覺得她在裝模作樣,便淡淡地道:“天工織造的楚瑜,涉嫌謀害當(dāng)朝廉親王,本官正是奉命來追查此事的,金小姐應(yīng)該明白與這種毒婦合作,只會自尋麻煩?” 這話說得有些不客氣,隱約帶了威脅之意。 金思云頓了頓,挑了眉,還是笑吟吟的模樣:“是么,但是為何我從未聽見官府之人提及此事,若是真有此事,怎么看著也該是官府出面,難道衙門無人,已經(jīng)需要宮里管內(nèi)造的女官來出面查案,那是不是明日就需要掌六局的尚宮大人領(lǐng)兵出征了?” 金思云這一番毫不客氣地頂白,讓南秦月臉色微僵。 她完全沒有想到金思云竟然這般不給自己面子。 南秦月頓了頓,看向金思云,臉上依然似含著笑意:“看樣子金小姐疑惑頗多,只是這朝局宮內(nèi)之事,不方便與您細(xì)說,只是您不相信我,難道您也不相信您的父親么?” 她早已經(jīng)讓人敲打過金侯爺,對方雖然不悅,但在衡量之后,也承諾不插手此事。 金思云頓了頓,淡淡地看向南秦月:“看來女史大人消息靈通,沒錯家父昨日手書已經(jīng)到了我的手上,只是家父早已退出朝中賦閑多年,這些家中庶務(wù)也是小女打理多時,父親一時不明白其中厲害也是有的,所以要不要和楚大小姐合作是小女已經(jīng)決定了的事,大人就不必cao心了?!?/br> 南秦月微微瞇起眼,硬生生地壓下心中的火氣,她經(jīng)歷的風(fēng)浪頗多,這點(diǎn)事情算不得什么。 她只起了身,似笑非笑地道:“看來金大小姐已經(jīng)有了決斷,想來是您覺得那楚瑜在琴家的身份能助您一臂之力,但本官只盼您買的這只籌碼是真能幫你,而不是拖累你,畢竟本官在宮中多年,從未聽說琴家三爺有什么小姨母?!?/br> 金思云聞言,瞬間一愣,正琢磨著南秦月話里的意思,卻忽聽得身邊有女管事來報。 “大小姐,送進(jìn)琴家繡坊的拜帖被退了回來,琴家繡坊的人說楚小姐感染了風(fēng)寒,身體不適,這段日子都不見外客?!?/br> 南秦月聞言,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隨后哂笑:“閉門謝客,只怕是這位莫須有的楚大小姐心虛了?!?/br> 金思云心中一頓,隨后轉(zhuǎn)身看向南秦月,不卑不亢地道:“小女多謝大人提點(diǎn),但小女早已江南絲庫打開,江南缺絲料之事于小女而言是個商機(jī),就算不與楚家大小姐合作,小女也不會放過這個商機(jī),所以您還是請回罷?!?/br> 南秦月看著金思云,目光有些陰涼:“看來金小姐是此心已決了,但愿日后你不要后悔。” 說罷,她拂袖而去。 目送著南秦月下船搭乘了小舟離開,跟在金思云你身邊的女管事微微蹙眉:“小姐,您真的打算將寶押在楚家大小姐身上么,她畢竟不姓琴,只是個外戚,如今聽著那明月女史的意思,這位楚小姐的身份都有問題?!?/br> “我知道南秦月敢說這個話,必定不會無的放矢,但是……?!?/br> 金思云圓圓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商人都有的銳色與冷厲,全與她平日溫柔可親的模樣不同:“在商言商,這位高高在上的女史大人大約是不屑親入天工繡坊見過那位楚家小姐的杰作的,更不如咱們親見楚家小姐是怎么大勝宮家少主的,楚瑜是什么身份并不影響她本身具有的能力,能讓琴家力捧之人,就算她是路邊的乞丐,也非等閑之人?!?/br> “小姐說的是?!蹦桥苁曼c(diǎn)點(diǎn)頭,隨后又低聲在金思云耳邊低語:“小姐,上京的那位大人有書信過來?!?/br> 金思云接過她遞來的書信,展開一看,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呵,果然,上京陸家那位御史大人也與我是一個意思,她巴不得看著南秦月吃癟,咱們這回的寶就押在這位楚家小姐身上罷?!?/br> …… 且說這頭南秦月上了岸,侍衛(wèi)長冷洋早已在岸邊等候,見她上來,立刻上前道:“大人,如何?” “不出我所料,這金思云不是個好對付的,軟硬不吃?!?/br> 南秦月伸手扶住冷洋的手臂,冷冷地回頭瞥了眼還劍湖中的繡坊,隨后輕嗤一聲:“不過我倒是得了個有趣的消息,那位楚小姐居然病了,閉門謝客?!?/br> 冷洋一頓,若有所思:“昨日有人看見琴家后門有大批人馬出沒,據(jù)說是走商去了,但是聽說全是清一色自精壯的漢子,如今想來并不簡單?!?/br> 南秦月挑眉,慢慢地唇角浮現(xiàn)出一點(diǎn)詭異冰冷的笑容:“啊,那么看來,計策奏效了,他們要去蜀中?!?/br> 冷洋一頓:“接下來咱們要如何行事,大人?” 南秦月輕笑了起來:“既然逼迫他們前往蜀中的計策已經(jīng)奏效,咱們就沒事去衙門坐一坐,再旁側(cè)敲擊一下,也順便做個樣子給我那父親看看咱們是真有對琴家施壓,省得他老催我?!?/br> 她扶著冷洋的手上了馬車,頓了頓,又吩咐:“還有,將楚瑜即將出現(xiàn)在蜀中的消息散到江湖上去?!?/br> 冷洋聞言,立刻頷首:“是,大人。” 南秦月忽然伸手拉住準(zhǔn)備離開的冷洋,輕笑一聲:“冷洋,上來伺候,今兒本官心情極好?!?/br> 冷洋身形一頓,隨后便也掀了袍子上了車。 一放下車簾,南秦月便歪軟在他的懷里,媚笑:“這地兒的情趣可比床上好呢?!?/br> ……*……*…… …… “朝辭白帝彩云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br> 清云繚繞,煙霧裊裊。 江風(fēng)徐徐,帶來草木與水汽夾雜的芬芳吹拂過耳際。 楚瑜忍不住舒服地瞇起眼,忍不住輕聲念起記憶里的唐詩,只覺得再沒有比這詩更應(yīng)景了的。 她歪在樓船邊,靜靜地看著兩邊江南險峻美麗的山崖,偶見有猿猴跳躍而過的身影,只覺得真真心曠神怡。 她們這一次按照封逸的計劃,一路繞小路耽擱了不少時間,但也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蹤跡。 隨后又棄了馬車,換乘了船一路向西南而去,走了大半個月,終于到了這巴蜀之地。 只是,時間過了那么久,也不知他們趕到唐家堡的時候,還能看到多少有用的痕跡,對查出真相有幫助。 她忍不住微微顰眉,輕嘆了一聲。 此時,船身忽然一陣,忽然聽得掌柜的聲音響起:“到岸了,到岸了,客官們該下船的,該上船的都準(zhǔn)備了啊,明早辰時開船!” 楚瑜一愣,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難怪要靠岸了,夜里這嘉江水急湍流不好走,都是要夜宿床上或者找個客棧歇下。 她抬頭看了看那小鎮(zhèn),但見小路青磚蜿蜒而上,遠(yuǎn)遠(yuǎn)地一座木搭起來的牌坊,上書三個大字——瓷器口。 她想了想,記起老胡以前說過這是個靠運(yùn)販瓷器出巴蜀而有些小名氣的小鎮(zhèn),有些小吃很是不錯,挺合適家里那只貓兒。 她便決定回房叫上大家伙一起準(zhǔn)備一下船用晚膳投宿,然后再逛逛這精巧的小鎮(zhèn)。 一行人便都下了船,爬上那長長的石階,果然看見展露在眼前的小鎮(zhèn)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咱們先用膳罷?!狈庖菟奶幙戳丝?,便選了一家看起來頗為干凈的客棧。 楚瑜領(lǐng)著眾人進(jìn)了客棧,點(diǎn)菜時,便笑瞇瞇地吩咐一邊的小二:“您這里可有上好的牛乳,熱一杯來可好?” 那小二一愣:“牛乳,咱們這里人很少喝這玩意,不過客觀既要,小人就替您尋來?!?/br> 說著,他的目光有些好奇地掠過戴著兜帽遮住臉的琴笙一眼,隨后就離開了。 楚瑜想了想,又從包袱里拿出一小包梅花魚干放在琴笙面前:“白白,先吃點(diǎn)魚干送飯,一會牛乳就來了?!?/br> 霍三娘眼巴巴地看著琴笙慢條斯理地接過魚干,優(yōu)雅地用了起來,不禁眼熱了起來。 “偏心,小姐帶了那么多魚干,只給小少爺一個人吃!” “你想要?”琴笙淡淡地看了霍三娘一眼。 霍三娘一僵,立刻搖頭,諂媚地笑:“不,小少爺吃?!?/br> 她哪里敢啊,這貓護(hù)食護(hù)得嚇人。 楚瑜有點(diǎn)無奈地拍了拍琴笙的手:“好了,別欺負(fù)三娘,坐了三天船都只擦了身子,你不難受么,一會咱們都沐浴一番,小憩上兩個時辰,聽說這里是貨運(yùn)碼頭,所以沒有宵禁,越晚越熱鬧?!?/br> 她還打算睡一覺起來帶著大伙逛一回夜市呢,這里的夜市午夜最熱鬧。 聽到有夜市可以逛,霍家姐妹也眼睛一亮,她們還準(zhǔn)備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野食可以打。 等到到了大伙飯快吃完的時候,熱牛乳這才上了來,琴笙慢條斯理地喝完,又打包了一才肯跟著楚瑜回房。 房間里熱水早已準(zhǔn)備好,楚瑜還是照著慣例先打發(fā)琴笙去沐浴,她先去整理衣衫。 她整理了一半,忽聽得身后傳來一句悅耳低柔的聲音:“衣衫,魚。” 嗯,白白小祖宗洗完了。 楚瑜隨手就扯了準(zhǔn)備好的布巾照舊當(dāng)著浴桶里的美人撲頭蓋下去,丹田運(yùn)氣,抬手就將他打橫抱起,扛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