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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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直起身子戴好了面紗。 楚瑜紅著臉,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嘴唇,輕哼一聲,咬牙低道:“白白,你別太過分了?!?/br> 琴笙看著她緋紅如朝霞的俏麗容顏,只覺得心頭那種不知從何處蔓延而來的寒涼卻又激越的黑暗血?dú)馑瞥僚瞬簧佟?/br> 他舒服地輕勾起唇角,挑了挑眉,轉(zhuǎn)身冷冷地掃過唐蒙和一臉呆滯的湘云子一眼,嚇得兩人都是一縮。 唐蒙卻在瑟縮了一下之后,忽然“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對著琴笙咚咚咚就磕了三個頭,紅著眼,喑啞著嗓子:“大師,求您救救我?guī)熼T幸存之人,從此做牛做馬,任您差遣。” “牛馬若如你也太蠢了,收了豈非浪費(fèi)草料么?”琴笙一點都不客氣譏誚著。 唐蒙呆滯,他知道對方是世所罕見的機(jī)關(guān)大師,這種人自有傲氣古怪,但是被人嫌棄到這個地步,他年輕的臉上也掛不住了,只紅得滴血。 楚瑜有些好笑,便道:“好了,白白,不要為難他了,先與金曜他們會和要緊。” 她話音剛落,忽然聽得那影照石里傳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隨后便是一陣陣金戈相交的殺伐之聲。 “殺??!” “小心,有暗器!” “破軍勢!” “砰——!” 楚瑜一驚,立刻舉步就沖了過去,卻也不敢靠近那影照石,只站在琴笙身邊,忍不住朝著影照石內(nèi)張望:“是金曜他們的聲音,真的是他們!” 這里果然是一個能聯(lián)通地宮外徑之處! “那唐林竟然沒有騙咱們?!”楚瑜忍不住奇道。 唐蒙苦笑:“因為他就算想,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欺騙琴大師啊,會露出馬腳。” 所以,對方看著都已經(jīng)到了影照石這里,再不將他們都一一殲滅,只怕待他們和金曜那邊會和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擋得住琴笙了罷。 楚瑜恍然了悟,黑珍珠一般的大眼里閃過冷光:“呵,果然夠狠辣,你們到底惹了什么人呢,竟然要這般對你們趕盡殺絕?” 唐蒙還是黯然苦笑:“這個,在下真是不知?!?/br> 楚瑜擺擺手,顰眉看向那影照石:“咱們要怎么知會我們的人,來我們的位置匯合,或者我們?nèi)ニ麄兊奈恢???/br> 金曜他們應(yīng)該是正面撞上了地宮里的唐門叛徒。 唐蒙一愣,臉色漲的通紅:“這個……我想想?!?/br> 琴笙卻妙目一閃,隨后徑自向那影照石走去,他抬頭看了看那巨大的影照石,抬手輕觸過那影照石之上。 楚瑜知道他戴著手套,也知道他百毒不侵,但是瞬間還是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白白……?!?/br> 琴笙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話,同時目光微冷,忽然抬手,袖中‘吞噬’再次出鞘,暗紅猩濃的紅光在上面吞吞吐吐,如有真形,煞氣凜然。 琴笙一個起劍勢,挽了一個劍花,無邊猩紅瞬間泛開猙獰紅色,徑自直破影壁,烈風(fēng)瑟瑟瞬間鼓起他的白色長袍,宛如飛仙。 “等等……影照石上有毒,若是剖開定會……!”唐蒙瞬間大驚失色,不顧自己肩上傷口,厲聲阻止。 但話音到了一半,影照石已經(jīng)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噼啪”之聲。 隨后轟然坍塌,無數(shù)晶石碎了一地。 “啊——!”唐蒙呆愣地看著那袒露出的四通八達(dá)的空曠風(fēng)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 “影照風(fēng)壁,唯一安全的地宮內(nèi)墓室的入口,可觀四通換氣之徑,更乃此處奇門遁甲之珍的唯一生門?!鼻袤侠淅涞氐馈?/br> 唐蒙瞬間一呆,羞愧地低頭:“是……在下學(xué)藝不精?!?/br> 他根本沒有想到影照石后的那些一模一樣的通道根本不是切面反射,而是真正的通道。 琴笙看都不看他,只輕嗤了一聲:“若是藏在地宮的幸存之人都是你這樣的廢物點心,也不必去救了,只怕早已死絕。” 唐蒙羞愧欲死,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卻對琴笙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生出崇敬來。 楚瑜見琴笙沒有再讓她避開,便知道這影照石無毒,立刻走到影照石邊,謹(jǐn)慎地低頭看了看,但見這風(fēng)井極深,深不見底,竟似要通至極深的地獄一般,抬頭卻也看不見頂看,一片漆黑,看著陰森可怖,一股子霉味極為難聞,又見從上到下周圍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甬道。 她微微挑眉:“白白,你有辦法通知他們罷?” 琴笙走到她身邊,徑自抬手從自己袖子里摸出一只香囊就扔了下去。 只聽得——“砰!”地一聲響。 那香囊瞬間炸裂,爆出一陣刺目的光芒和長嘯聲來。 隨后那些不知何處而來打斗聲瞬間停了一剎那,但頓時爆發(fā)出一陣歡呼來來——“主上千秋,殺光賊子,恭迎主上!” 那聲音大的近乎刺耳,連著那些砍殺之聲也暴起。 楚瑜忍不住嘀咕——真是血腥的口號。 但是她也忍不住露出了一點松快了的輕笑來。 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琴笙淡淡地問:“可做好準(zhǔn)備了?” 楚瑜笑瞇瞇地頷首:“好了,走罷!” 她都聽出那聲音從哪里來! 楚瑜隨手扯了塊衣襟綁在自己的嘴上,避免吸入太多灰塵和異物,正準(zhǔn)備運(yùn)氣躍下風(fēng)井,卻不想琴笙抬手就扣住了她的細(xì)腰,整個人瞬間就如天外飛仙一般掠進(jìn)巨大的風(fēng)井里。 “呼——!” 楚瑜一驚,隨后嘆了一口氣,還是伸手環(huán)住他的修腰,無奈地嘀咕:“你這貓兒!” 總是這么任性……總是這么任性。 琴笙輕嗤了一聲,有些矜傲的模樣,卻也掩不住他的好心情。 兩人這么一跳下去,湘云子和唐蒙兩人互看一眼,苦笑一聲,倒是頗有默契地互相扶持著,也努力一運(yùn)氣瞬間跟著跳下了巨大的風(fēng)井。 …… 且說這頭,琴笙圈著楚瑜目標(biāo)明確地直接掠入一處甬道。 甬道門邊守著的幾名曜司武衛(wèi)瞬間單膝跪地,抱劍朗聲道:“恭迎主上!” 楚瑜見了熟悉的人,忍不住臉上露出燦爛激動的笑顏來:“快快起來,可算找到你們了,勝利大會師?。 ?/br> 說著就要伸手去扶人,卻被琴笙一把抓過柔荑,冷道:“你們起來。” “是!”曜司眾人恭敬起身,松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就要被那條魚給害得剁手了! 楚瑜有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大仙改名醋神得了。 “小女郎,小女郎!”一聲含笑的呼喚瞬間讓楚瑜一愣,她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去,正見著半身都是血點子的宮少宸一腳踹開一個拿劍劈砍他的石人,向她這里含笑招手,飛掠過來。 楚瑜這才注意到這甬道里和曜司武衛(wèi)們纏斗在一起的竟然是一群石人?! 根本不是真正的人,而是手持各種武器的石頭人,動作雖然不那么靈活,但殺傷威力極大,而且不時間還噴出紅色的煙霧和不知何處射出各種暗器來。 那些煙霧和暗器一看都是染了劇毒之物,若非這次跟來的曜司武衛(wèi)們的武藝僅次于七曜星君,非同尋常,只怕早已全軍覆滅。 但就算如此,也已經(jīng)有人已經(jīng)受了傷被帶出了陣勢之外。 她忍不住錯愕道:“這……是少林十八銅人么?” 她只是聽過少林的十八銅人武力非凡,卻非真人。 琴笙抬手就直接指尖一彈,一道勁氣直射向一個撲向背對它的武衛(wèi)的石人,那石頭人瞬間爆開,四分五裂地肢解了。 那武衛(wèi)撿回一條命,卻一點不含糊地轉(zhuǎn)身就投入了另外的戰(zhàn)斗。 他冷冷地道:“機(jī)關(guān)所控之物,原理大都類似罷了,不過總有人在cao控?!?/br> 楚瑜仔細(xì)地觀察著:“沒錯,若是無人cao控,只怕不會這么訓(xùn)練有素?!?/br> 只是人在哪里呢? 她立刻細(xì)細(xì)地觀察著那些石人的運(yùn)動規(guī)律,試圖找到其中的的關(guān)鍵點。 倒是琴笙有點不耐了,眼底波瀾起伏,他此刻血脈之中不知怎么又有點躁動了起來,仿佛他在很久以前就闖過這樣的陣。 那種沉眠在骨血里的殺伐與恣意張揚(yáng)的回憶,反復(fù)地刺激著他的神智。 他……現(xiàn)在很想殺人。 琴笙按了按楚瑜的肩膀,冷聲道:“不必麻煩了,將他們?nèi)科屏司褪?!?/br> 楚瑜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見身邊白影瞬間飛掠了出去,手中魔劍再次出手,猩紅之光所到之處,皆亂石紛飛,粉碎如齏粉。 那些暗器和各種毒煙立刻都朝著他噴射而去。 只是根本連他衣角都沾染不上分毫。 只但見那謫仙般的白影過處,所有的石人紛紛爆開,化成一片碎石粉。 很快曜司武衛(wèi)們的壓力全部都大減。 楚瑜算是再次見識到什么叫做——優(yōu)雅的暴力了。 不過一刻鐘時間,所有的石人全部都被琴笙肢解成了一地廢物。 白衣修影翩然落下,一抬手,‘吞噬’立刻如有生命一般,長鳴了一聲,便乖巧地收回了他袖間。 “屬下等恭迎主上來遲了,還請主上責(zé)罰?!苯痍撞亮艘话杨~頭上的血絲,整理了下儀容,隨后持劍單膝著地恭謹(jǐn)?shù)爻谅暤馈?/br> “請主上責(zé)罰?!币槐婈姿疚湫l(wèi)們,不管受傷與否全部都單膝著地。 “嗯。”琴笙忽然慢條斯理地抬起手,金曜立刻上前從懷里取出一雙新的金蠶絲手套仔細(xì)地替琴笙換上,將舊的直接收納入一只金絲袋子里放好。 楚瑜看著他那熟練的動作和認(rèn)真的神情,心底忍不住有點不得勁—— 這金曜君,要不要跟個隨身伺候的通房小妾似的? “起來罷?!鼻袤蠐Q好了手套,淡漠地道。 “是。”金曜站了起來,隨后看向楚瑜,他桃花眼里閃過一絲異色,隨后譏誚地勾起唇角:“你這條魚的運(yùn)氣倒是不錯,竟沒有被鬼抓去?!?/br> 楚瑜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比你運(yùn)氣好。” 覬覦白白的通房小妾,活該掛彩! “小女郎的運(yùn)氣一貫是很好的,總能逢兇化吉,遇上貴人,當(dāng)初咱們沖入江中,九死一生,不也相依為命地活了下來么?”宮少宸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楚瑜身邊,丹鳳眸里彎彎似含笑,抬手?jǐn)R在楚瑜肩膀。 楚瑜輕巧地退開了一步,避開了宮少宸的手,淡淡地一笑:“嗯,宮少運(yùn)氣也不錯,看樣子這些血也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