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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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無忌忍不住扶著自己難受的身子一邊爬起來一邊不忘嘀咕:“那是大師兄他們都已經(jīng)不在了,若是他們還有師尊……。” “住嘴,不得對(duì)恩人無禮!”那中年男子忍不住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隨后有些歉意地對(duì)著楚瑜道:“抱歉了,這位小姐,豎子無禮,在下唐鼎天,唐家堡左護(hù)法?!?/br> 楚瑜倒是也不奇怪自己的易容被人看出來,她本來就沒有特意精心易容,只是穿了一身男裝罷了。 畢竟這次跟來的江湖人里,不少江湖俠女或者毒女都是一身男裝打扮。 她只笑了笑:“不妨事,只是還想請(qǐng)您說一說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可需要我們的人給你上藥?” 唐鼎天沉默了一會(huì),苦笑了一番:“藥我們倒是有的,讓那些小輩們?nèi)ド弦簿褪橇??!?/br> 說話間唐蒙幾個(gè)早已扶著他的難兄難弟,幸存的師門中人去一邊上藥去了。 唐鼎天嘆了一聲:“其余也是我們師門不幸,那唐玉玨是我的師弟,師父看好他性情溫和,雖然年紀(jì)小,但天資又是我們之中最為出挑的,多番考慮之后,將掌門之位傳給了他,卻不想他卻勾結(jié)了我唐門中的魔頭,竟要滅我?guī)熼T!” 楚瑜蹙眉,有些不解:“為何他要滅你師門,他已經(jīng)是掌門了,還有什么理由做這種事?” 唐鼎天憤怒地道:“因?yàn)樗褪莻€(gè)喪心病狂的畜生,竟然鐘情于我那師侄女,也就是他的晚輩侄女唐飛燕,求而不得,竟在飛燕的大婚之日,行兇殺人!” 楚瑜一呆:“啊,什么……唐飛燕不是你們的唐家大小姐,唐老掌門的孫女么?” 又是一個(gè)怒發(fā)沖冠,為紅顏的故事? “正是……?!碧贫μ煲荒橁幊翍嵟氐溃骸斑@等師門丑事,本不該外傳,但唐玉玨實(shí)在是無恥之尤!” “哈哈哈哈哈……唐鼎天,你這個(gè)老匹夫又在編排什么本掌門的謊言?!币坏览滟饫纳ひ繇懥似饋?,打斷了唐鼎天的話。 那聲音仿佛無所不在,又似無所能尋。 眾人一驚,四處張望。 曜司武衛(wèi)手中武器瞬間出鞘,濃重的兵戈殺伐之氣,令唐門眾人都是一顫。 總覺得仿佛這些人并不是尋常的江湖,更似刀中沾染過無數(shù)血腥的戰(zhàn)鬼。 琴笙終于冷淡地開口了:“不必尋了,這是傳音千里之類的特殊機(jī)關(guān),人不在附近?!?/br> 楚瑜點(diǎn)點(diǎn)頭,倒是心中好奇:“哦?!?/br> 居然有千里傳音的技巧,古人之智誠不欺我。 “哼,唐門這些余孽能請(qǐng)到你這等人物出手,倒也是他們的本事,不過唐鼎天,你以為他們是為什么來幫你的,不也是沖著你們的藏海圖來的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蠢貨前腳拒狼,后腳引虎!”那人大笑了起來。 男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是唐玉玨了,但是不知為何聽起來,他仿佛有一點(diǎn)虛弱的模樣。 唐鼎天等人瞬間一驚,警惕地看向楚瑜和琴笙等人。 楚瑜笑了笑,一點(diǎn)不客氣地直接承認(rèn)了:“沒錯(cuò),我們是沖著藏海圖來的,否則你們憑什么讓我們冒死來搭救呢?” 唐鼎天沒有想到楚瑜這般直白,他臉色一陣泛青:“我以為老金他……。” “那藏海圖原本就是老金交給你們的唐門掌門保管之物,如今不過原物取回?!苯痍缀鋈焕淅涞亻_口。 楚瑜一愣,這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這藏海圖是老金交給唐門掌門的? 她下意識(shí)地看向琴笙,卻見琴笙也正在看她,目光幽如沉海,竟似有隱約波瀾起伏,更似有要她溺斃其中一般的風(fēng)起浪濺。 全然不似平日里那清冷矜傲卻又清澈的眸光。 楚瑜微微顰眉,才發(fā)現(xiàn)琴笙神色似有些不太對(duì),但是楚瑜卻沒有時(shí)間細(xì)看,只因唐蒙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同時(shí)對(duì)著唐鼎天‘噗通’一聲跪下,顫聲道。 “師叔,您信我罷,唐大人是真來助我們的,您可知道她是官差,廉親王大人中了我們的引魂,朝廷的人馬早已盯上了咱們,若是咱們不能清洗嫌疑,只怕從此師父他們死了都不得安寧,唐家堡再無重起之日!” 唐鼎天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瞬間退了一步:“什么,你說廉親王……。” “沒錯(cuò),如今外頭都在說是咱們要奪親王殿下手上的藏海圖,所以給殿下下了毒,朝廷已經(jīng)著令徹查,難道我唐門一門的安危未來竟比不得那一份藏海圖么!”唐蒙猩紅著眼,哽咽著道。 唐鼎天忍不住氣得渾身發(fā)抖,他忍不住怒吼:“唐玉玨,你這個(gè)畜生,我?guī)煾福姨崎T上下?lián)炝四慊貋?,待你何曾不好,連掌門之位都傳給了你,你竟這般陷害我們到如此地步!” 一干唐門眾人早在聽聞這個(gè)消息之后,瞬間臉如死灰,竟仿佛生無可戀的樣子,進(jìn)退間都全無活路。 “哈哈哈哈,唐鼎天,你們待我好么?唐龍騰那老畜生不過是見我根骨絕佳,將我弄回來煉藥,我熬了過去,他才大發(fā)慈悲收了我做弟子罷了!”唐玉玨冷笑了起來,聲音凌厲。 唐鼎天一頓,咬牙道:“可到底是師父養(yǎng)大了你,還將掌門之位……?!?/br> “狗屁掌門之位!” 不知那唐玉玨怎么歇斯底里起來,竟連粗鄙的臟話都罵了才出來:“唐飛燕那個(gè)賤人引誘于我,我一心為唐門打算,誰知道唐龍騰早已打算好,將她嫁給他那流著唐門正經(jīng)血脈的徒孫唐如雪,只待他根基穩(wěn)固之后,令我將掌門之位讓于他!” 眾人聞言,瞬間都怔然。 楚瑜都有點(diǎn)無言以對(duì),果然是所有的名門大牌之中,都有各自的陰暗之處。 唐玉玨頓了頓,忽然蒼涼凄厲地笑了起來:“枉我對(duì)唐飛燕那賤人一片真心,她這邊引誘于我,那邊卻已經(jīng)和唐如雪珠胎暗結(jié)……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掌門,都言我氣性溫和,這便是溫和做好人的下場(chǎng),一生勤勉錯(cuò)付東流水,做他人嫁衣衫?!” 此言一出,眾人皆沉默了下去,便是唐門幸存者的晚輩里,也有許多人是不知這其中故事的,此刻也已經(jīng)是呆滯。 楚瑜聽得忍不住心中暗自嘆息…… 她忽然想起一句極老,極老的話來——因果報(bào)應(yīng)。 緣生緣滅,不過一念之間。 唐玉玨一念成魔,卻也不過是因著唐家老掌門早已心中有魔,才招來一門滅門之災(zāi)。 只是她才唏噓之間,便聽見一聲尖刻地怪笑聲:“嘿嘿……人都齊了,很好,正巧一鍋端了!” 楚瑜一驚,那不是唐玉玨的聲音,卻是那個(gè)在甬道里抓她的紅衣厲鬼的聲音! “不好!”她才叫了一聲,忽然瞬間身子就空了,整個(gè)人就往下墜下去! 她腳下的地面忽然裂開一個(gè)大洞,她猝不及防就掉了下去。 周圍也就是驚叫聲一片。 琴笙銳眸一瞇,瞬間掠向楚瑜,只是這一次,在他指尖觸碰到楚瑜的衣襟時(shí)候,一百多道厲風(fēng)瞬間朝著他們襲來。 “嘿嘿,就讓老夫來會(huì)會(huì)你,小子!”那蒼老的怪笑聲似近在咫尺。 琴笙眸光一寒,抬手就反拍在楚瑜的腰肢上,將她拍離自己,手里的透明絲線卻瞬間卷向楚瑜,再一抬袖,絲線一拋:“金曜!” 金曜在上面一把抓住那絲線,猛然拉住,沉聲道:“在!” 楚瑜立刻緩住了去勢(shì),才發(fā)現(xiàn)琴笙周身不知何時(shí)圍繞著上百把回旋飛刀,他在求中周旋,翩若驚鴻,矯如游龍,卻也險(xiǎn)象叢生! 她忍不住低低喚了一聲:“白白……!” 但話音剛落,她忽然覺得耳朵有寒風(fēng)起。 楚瑜一轉(zhuǎn)頭,但見一張猙獰的臉從身后的石xue里探了出來,他半邊身子和臉都被擠碎過似的,看著猙獰如鬼魅,極為可怖。 “是你,假唐林!”楚瑜一驚,抬手就一點(diǎn)不客氣狠狠一拳揍去。 “是我,小賤人,抓著你,看你那姘頭只有受死了,哈哈!”男人獰笑避開她的拳頭,完好的手中短弩直指著楚瑜的鼻尖。 箭頭幽藍(lán),森寒分明有異毒。 楚瑜眼底一冷,心中念如電轉(zhuǎn)……手慢慢地向后腰摸去。 但是下一刻,假唐林的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一道似笑非笑的譏誚聲響起:“你要傷她,也得問我愿意不愿意?!?/br> 楚瑜一轉(zhuǎn)身,便看見了不知什么時(shí)候落在自己身邊的人,她一愣:“宮少宸,你怎么……?!?/br> 宮少宸轉(zhuǎn)臉看著她,溫柔一笑:“你有危險(xiǎn),所以我在?!?/br> 他一手抱住她的細(xì)腰,將她攬過來,一手“咔擦”一聲捏碎了假唐林的手腕! ------題外話------ 求票,求票,今兒有二更喲~到6點(diǎn),3460票,有而二更喲 猜猜二更誰吃糖?距離吃魚倒計(jì)時(shí)了。 ☆、第十九章 本尊不是好人 (二更) 假的唐林慘叫一聲,竟然不管不顧地忽然對(duì)著宮少宸和楚瑜噴出一股子黑氣來:“你們都去死,都去死罷了!” 說著他整個(gè)人都朝著楚瑜和宮少宸撲來,那一身的爛rou似也要撲散而來一個(gè)般。 腥臭撲鼻,竟是以整個(gè)人為暗器毒物一般! 宮少宸丹鳳眼底寒光一現(xiàn),厲聲道:“小瑜,低頭,身后?!?/br> 到底曾經(jīng)共患難,有些默契,楚瑜立刻直接頭一低,敏捷地一個(gè)旋身就從他腋下鉆過去,閃避在宮少宸的身后。 宮少宸手中銀色長(zhǎng)劍瞬間一轉(zhuǎn),舞得密不透風(fēng),一輪銀光炫目竟將那些煙霧都格擋劈散了不少,假唐林也被他劍氣劃傷,痛得一下向后跌去。 但是他身上那些毒血爛rou并著毒煙多少還是撲濺了過來。 能讓唐林以身為毒,想都知道絕是難解,甚至無解劇毒! 楚瑜心瞬間一緊,一把扯住宮少宸的腰帶抬腳用盡氣力一踹那洞壁,整個(gè)人借著那一把絲線竭盡全力向后飛蕩,試圖避開那些毒物。 金曜差點(diǎn)一個(gè)不穩(wěn),都被她晃下去,桃花眼里閃過惱色,卻足尖用力,全身的氣力下沉,一個(gè)千斤墜,他足邊的地面都裂開數(shù)條縫隙來。 宮少宸則是眉心一凝,干脆抬手就扯下拴在楚瑜腰間的絲線,擋在自己面前一晃。 “嘶嘶——!”琴笙那特殊的絲線,素來水火金戈都難以斷其身的絲線,在碰上那些毒煙碎血厚竟發(fā)出一股子難聞的氣味,慢慢地開始熔斷了。 宮少宸一愣,看著自己手里拽著漸漸撕裂的絲線,臉色鐵青:“這個(gè)……怎么斷了?” 楚瑜死死拽著他的腰帶,免得他掉下去,只一臉猙獰地看著那雙漸漸熔斷,快撐不住她和他兩個(gè)人重量的絲線:“你說呢?” 如果她沒有猜測(cè)錯(cuò)誤,假唐林就是唐玉玨,他的聲音剛才近在咫尺,她已聽了出來,正是剛才說話的那唐玉玨。 唐門掌門竭命為毒,必定是天下決頂之毒物。 宮少宸這廝到底是對(duì)她家白白的手段太有信心,還是沒腦子?! 他們還蕩在半空中,一點(diǎn)著力點(diǎn)都沒有。 只有白白那修為已甄化境的怪胎才能憑空無借力點(diǎn)都能飛掠而起,她和宮少宸明顯都沒有這種能耐。 楚瑜抬頭想看向金曜求救:“要……掉下去了!” 但話音剛落,那絲線就“啪!”第一聲斷開來。 宮少宸一咬牙,猛地借著最后一點(diǎn)力道,長(zhǎng)臂攬住楚瑜整個(gè)人猛然向山壁處撲去。 “喝!” 他一聲厲喝,目光盯著洞壁的一處,整個(gè)人都躍起,抱住楚瑜飛身直向洞壁竭力飛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