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抗日之烽火連天、鳴鳳天下、懶唐、三文魚的正確吃法、重生好媳婦、聯(lián)合艦隊、亂世才子、逆天小店、婚謀已久、網(wǎng)壇巨擘
這群不知哪里來的人是來鬧事的罷? 楚瑜瞬間就想起了宮少宸…… 她忍不住閉了閉眼,揉了揉自己發(fā)疼的太陽xue。 早知道她那日就該一搏,把宮少宸那個混賬打一頓,憑著她如今的內(nèi)力,至少讓他起不來身,沒法順利作妖才對。 而與此同時,曜司武衛(wèi)們迅速地控制了場面。 “水曜衛(wèi),截陣!”水曜一聲冷喝,又有百余名武衛(wèi)竟不知從何處躍出,身形鬼魅地齊齊抬手,臂上瞬間彈出一面盾牌,擋住不斷飛落的火星。 同時,他們手上的猩紅短劍竟一下子暴長,同時向天空中擊出。 只聽得水曜一聲暴喝:“破!” 那些不斷飛落的飛火流星全都那些紅色的長劍向邊上內(nèi)湖里一一射落,再無威脅。 另有木曜領(lǐng)著其余武衛(wèi)們一一將人群疏散移進了屋內(nèi),同時隨著他一聲令下,所有的水龍和激桶都已經(jīng)齊齊出動撲滅了火勢。 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除了驚魂未定的客人們,整個琴家繡坊都恢復(fù)了秩序。 “審的怎樣了?”琴笙一手擱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地揉捏著,察覺自己今日竟似沒有戴手套,他妙目微涼,有些莫測地看了眼身邊楚瑜那雙緊緊拽著帕子的柔荑。 楚瑜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只盯著走過來的土曜。 土曜生得看起來年紀不大,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像個總是笑瞇瞇的陽光少年,偏他那模樣,和他一邊走一邊摘掉手上染滿鮮血的手套,并著那身上濃重的血腥味道糅雜成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驚悸感。 而不遠處被他料理過的西洋人此刻身上蓋著一塊布,只露出只剩下白骨的手腕來。 周圍的西洋人都瑟瑟發(fā)抖跪了一地。 土曜道:“這些家伙呢,根本不是什么西洋使團和商團的人,是偷偷跟著使團和商團的洋海盜罷了,前些日子避開了咱們曜司的船隊藏在附近的島上,后來被人用船隊偷偷摸摸地運上了咱們陸地,今日來據(jù)說是打算趁著主上大婚,來打劫一筆的?!?/br> 琴家是中原首富,財富龐大不可計,尤其是今日琴家家主大婚,那百里紅妝早紅了不知多少人的眼,何況是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洋人海盜。 尋常人的婚禮之上,確實容易戒備松懈,又是城里,云州勢力衍射附近八州,黑白兩道誰敢得罪琴家,聽聞家主大婚,連被琴笙差點滅了的槽幫都屁顛屁顛地送來了賀禮,卻連入席的資格都沒有,他們也只得在客棧里分了點酒宴。 也就是這些不長眼的洋海盜,真以為琴家是個軟柿子,太歲頭上動土。 琴笙聽了土曜的稟報,艷烈的容貌此刻在幽暗不明的光線里,似籠了一層縹緲的霧氣,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他只優(yōu)雅地示意金曜替他戴上手套,言簡意賅地問:“主使之人?” 土曜沉默了一會,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楚瑜的面容,隨后還是輕咳了一聲:“看起來像是宮家少主。” 其實不是看起來像,分明就是宮少宸。 “看來宮家少主對本尊的婚禮很是不滿意,所以才送上這兩份大禮,又是飛火流星炸筵席,又是安排了海盜來光顧?!鼻袤衔⑽澠鹁碌拇浇?,輕笑了起來,讓人揣摩不出他的想法。 此刻堂內(nèi)只有曜司眾人,老金、金大姑姑和紅袖等人都忙著去安撫客人們?nèi)チ耍瑹o人敢應(yīng),也不知該如何應(yīng)。 堂內(nèi)一片沉寂。 只是楚瑜靜靜地在一邊坐著,忍不住閉了閉眼,也沒有說話。 任由誰被毀了盛大的婚儀,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主上,這些西洋海盜如何處置?”土曜還是問了一句。 琴笙曲指輕敲了敲椅子把手,聲音溫柔幽涼:“割喉放血,吊在城門口就是了,大婚見紅,是大喜呢?!?/br> 楚瑜聽他說話,莫名地有點骨子里發(fā)寒。 她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可怖的‘大喜之事’。 土曜卻笑嘻嘻地應(yīng)了,隱約里竟還有點興奮愉悅的的樣子。 楚瑜忍不住想,這一屋子……都是變態(tài)么? …… 琴笙卻忽然抬手握住了楚瑜的手,微笑:“小魚,咱們這堂可是要繼續(xù)拜下去?” 楚瑜一愣,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他的手有點莫名地冰涼,隔著手套滲進她柔荑的皮膚里。 他的笑容溫柔清雅,他眉宇之間的澄凈溫柔與對自己的專注,莫名地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氣息。 楚瑜怔怔然地看著他,心中莫名地有一點子近乎不安的情緒,但隨后她只將之歸咎為琴笙也許是有些生氣了。 不管是仙仙還是白白,對于她的獨占欲,容不得他人覬覦半分,何況是他精心籌劃的婚禮被毀成這個樣子。 楚瑜愧疚地反手握住他的手,想了想,還是咬著唇說了實話:“笙兒,是我大意了,若是我早點告訴你昨日宮少宸挾持了三娘來過繡坊,也許還能早作防備?!?/br> 她欠了他一個解釋。 “哦,他昨日來過,來做什么?”琴笙挑了挑眉,卻并沒有生氣的絲毫預(yù)兆,依舊是淡雅溫和的模樣。 楚瑜嘆了一口氣,道:“你信我,他只是送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過來添堵,我已經(jīng)給了瑟瑟,若是你要查查,我就讓她拿過來?!?/br> 琴笙看著她歉疚的小臉,幽幽琥珀眸里夜霧濃重,溫柔地彎了唇角,指尖輕輕地搓著她細膩滑嫩的手腕:“嗯,我總是信你的,是了,咱們還拜堂么?” 他微微瞇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楚瑜袖子下的晧腕,指尖慢慢地順著她的手腕一路輕輕地撫上去,仿佛在享受什么一般。 琴笙的手套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金蠶絲所制,水火不破,刀割不斷,細膩得近似皮膚。 楚瑜聽著琴笙的話一愣,隨后察覺他的動作有些詭異,他冰冷的指尖撫在她的小臂上,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要抽回手,又有些喪氣兒:“我倒是想拜堂,但如今這樣子……?!?/br> 怎么拜呢? 廉親王身子本來就不好,剛才那一番驚嚇混亂,他支撐不住,都昏了過去。 如今真是不上不下,也不知要如何是好。 “那就不拜了,不過是一個儀式罷了,如今云州城里誰人不知我迎娶了自己的小姨?!鼻袤蠀s忽然微微收緊了手臂,看向楚瑜有些涼薄地微笑:“咱們就直接進行最后一步驟,圓房罷?” 楚瑜被他陡然收緊的手捏得有些疼,只是他那并不遮掩的話語,讓她瞬間紅了臉,有些羞窘嘀咕:“你……你……。” “我什么?”琴笙卻似笑非笑地湊近她,睨著面前的少女,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莫測地微微勾起唇角:“還是要我像……抱著你回去安歇,小魚?” 楚瑜一愣,又覺得心里有些怪怪的,但她更擔(dān)心這霸道的貓兒一會又不管不顧地扛著她就往新房去。 這一路走過去,她就真不用見人了。 她梭然起身,壓低了聲音:“你別亂來,我跟你回房就是了,這外頭亂的,明日里也不知道外頭多少流言。” 琴笙妙目幽幽,隨后輕笑一聲,便轉(zhuǎn)身向前而去,手上卻沒有松開楚瑜的胳膊,近乎拽著她走一般。 …… 金大姑姑早已派人收拾出了楚瑜和琴笙的新房,就在他們長居的小樓里,那小樓本就是琴家繡坊里最精致的一處,還有露天的溫泉池子。 如今打扮一新,更顯奢華。 曜司武衛(wèi)們都只護送著楚瑜和琴笙進了房間,沒有再跟進去。 金曜原是習(xí)慣性地想要跟著進去,卻見琴笙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必進來了,金曜。” 金曜幾不可查地僵了僵,這才想起這是自家主上的洞房花燭之夜。 他看著自家主上桃花眼微閃,似強壓著激動的心緒,但隨后他又看著楚瑜一臉無奈的樣子并著她纖細的側(cè)影,眼底閃過一絲近乎擔(dān)憂的復(fù)雜光芒,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又恢復(fù)了平靜無波,只恭謹?shù)氐溃骸笆??!?/br> 出了這樣的變故,原本在新房里等候的喜娘和侍女們都撤了下去,更不會有人來鬧新房。 如今房內(nèi)空無一人。 琴笙站定之后,目光微微掃過房間,隨后徑自向溫泉房而去。 楚瑜是知道他愛干凈的,便也跟了過去。 琴笙進了溫泉房,忽然一轉(zhuǎn)身,靜靜地面對著她。 楚瑜一個不防,直接撞上他的胸膛:“哎……?!?/br> “寬衣。”他抬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的柔荑擱在自己的領(lǐng)口上,垂下眸子幽幽地看著她,妙目里依舊籠著深濃的霧氣。 楚瑜一怔,莫名地有些不自在起來,她莫名其妙的聞到了危險而陌生的味道,遲疑了片刻:“要不,你先沐浴,小姑姑再……。” ------題外話------ ☆、第四十五章 我不是我 (二更) “寬衣,嗯?”琴笙再說了一次,握住的她的手并沒有松開,他笑容微深,但是卻莫名地讓楚瑜覺得他語氣冰涼得有些滲人。 她有些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緒了。 她的笙兒若是惱了,眼里是沒有笑的。 可如今他流光幽幽的琥珀眸里似籠著夜霧沉沉,笑意清淺地浮在那霧氣外,看不清他的心緒。 楚瑜怔然的模樣落在琴笙的眼底。 面前的少女今日眉心一點細碎的紫晶花鈿熠熠生輝,又用波斯螺子黛繪了兩彎新月眉,越發(fā)襯得她明眸精致,一雙烏亮如黑珍珠的大眼兒用細細黛色在眼位勾勒出微微斜飛的嫵媚線條,眼角上仿了漢妝用飛霞色掃出一片如花瓣一般的淡紅。 看得出是極用了心思的妝容,她眼角各自勾勒的精致花瓣極襯她的氣質(zhì),靈動嫵麗。 嘴唇也是只點了中間一些,那一抹花露嫣紅慢慢從她柔軟豐潤的嘴唇間暈出來,像是勾引著誰去采擷。 如今有些茫然望著自己的少女,如月下綻開了誘人花瓣的睡海棠花妖,花葉帶露,不自覺地誘惑著人將她的美麗揉碎了,吞噬殆盡。 琴笙眸光漸深,指尖輕撫過她嬌嫩的臉頰,慢慢地滑到她的頸項上,修長的五指捏在上面仿佛要慢慢收攏一般。 那么細致的小脖子,若是只要這么一收緊,便會聽到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罷。 楚瑜腦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卻仿佛察覺了危機一般地向后退,但下一刻,她的衣領(lǐng)琵琶珍珠扣便被琴笙的長指勾住了。 他指尖輕輕一挑,那幾顆珍珠瞬間就全都被勁氣劃破了掉落在地上。 “又或者,換我來伺候娘子寬衣,也是可以的?!鼻袤衔⑿Γ痉路鹨笏樗弊拥男揲L手指忽然向下一滑,輕巧地掠過她破碎的嫁衣衣領(lǐng)撫,修長精致的手指攤開按在她細致鎖骨和嬌嫩的胸口肌膚之間。 楚瑜瞬間被他冰冷的手指這么一觸,硬生生地打了個寒戰(zhàn),不知為什么她聽著說“娘子”二字里帶著一種詭譎而深長的意味。 “笙兒,你在生氣么?”楚瑜有些遲疑地看著面前的人,她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又下意識地告訴自己他也許只是不悅宮少宸婚前來見她。 所以她站著不動,任由他一顆顆地挑開自己嫁衣。 或者說,是任由他一顆顆削掉她嫁衣上的珍珠扣,一點點撕裂她的嫁衣。 琴笙垂下纖長睫羽,在他白皙如玉的面容上落下莫測而華麗的陰影:“若是我說生氣了,娘子可愿意乖乖解了衣衫,與我共享魚水之歡?” 她的嫁衣外裳和中衣都被他看似優(yōu)雅輕柔地一點點撕碎,這種感覺讓楚瑜覺得詭異莫名,仿佛身處莫名的危險之中,卻又摸索不到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