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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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覺得他不是在撕裂她的嫁衣,而是在撕裂她。 直到他的手指看似乎溫柔地撫進了她的肚兜,楚瑜冷得一個激靈,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窘迫地道:“等一下,我先你替寬衣吧?” 琴笙看著少女因為羞澀而愈發(fā)嬌美的容顏,他曈光微動,隨后笑了笑,抽出了自己手:“好?!?/br> 楚瑜低著頭,緋紅著臉頰抬手一顆顆地替他將琵琶扣給解開。 他今日的一身紅色華衣與她都是一個款式,琵琶盤扣領。 她靠得離他很近,他能聞見她發(fā)髻上薔薇露的香氣,聞著這香氣他唇角彎起一絲莫測的笑容。 琴笙身量很高,足足比在女子中間都算高挑的楚瑜高了一個半頭,所以楚瑜似有些難替他解衣,拉了下他衣襟不得結果,便干脆地繞到了他身后替他解衣。 “這樣好脫些……?!?/br> 但是她一繞到琴笙身后,指間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多了一只細長的牛毛針,針尖泛著幽幽藍光。 她唇角抿成冰冷的弧度,抬手就向仿佛一無所覺的琴笙后頸扎去。 只是針尖才刺到琴笙的肌膚,不,或者說才差了分毫,楚瑜的手便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琴笙甚至沒有回頭,只抬手輕巧伸到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腕,他聲音溫柔而幽涼:“娘子,你要作甚?” 但那握住楚瑜手腕的力量幾乎能捏碎她的柔荑。 楚瑜手上的針瞬間便掉下了地。 琴笙也轉過了身,垂眸看向面前的少女。 楚瑜緩緩地抬起了頭,一雙明麗的大眼冰冷地看著他,哪里還有方才半分羞澀與窘迫:“不要叫我娘子,琴三爺,我不是你的娘子?!?/br> “是么?”琴笙眸子里一片夜霧深沉,唇角彎起涼薄的笑容:“你想讓誰喚你娘子,宮家那位少主,還是你的笙兒?” 他的聲音溫柔清雅帶著譏誚,卻莫名地讓人如墜入無邊的寒潭冰霧氣,遠處雪原茫茫,寒涼入骨,幾能凍僵楚瑜的心臟。 她忽莫名地感覺自己仿佛不能呼吸一般,仿佛所有的氣力都被抽走了。 楚瑜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冰冷莫測的琥珀眸,為什么呢? 在習慣被人珍重與擁抱以后,在習慣被人依賴與照顧一個人以后,習慣他的音容笑貌,習慣他的呼吸親吻與觸摸,習慣他身體的溫度,習慣了一切的一切以后,又要經(jīng)歷一次這樣的疼痛與無望。 是她太奢望了么? 是么? …… 笙兒? …… 楚瑜慢慢地閉了閉眼,忽然心中激蕩開似悲似怒,一顆心空蕩蕩的,似破了一個大洞。 她手腕驀然一震,全身劇烈的氣流激蕩,瞬間震開了琴笙禁錮住自己手腕的手,反手化掌為拳就朝琴笙的小腹狠狠地揍去。 “砰!”同樣未能觸及琴笙的衣衫,她的拳頭就被震開了。 楚瑜并不氣餒,悶聲不響,膝下一提就朝琴笙胯下踹了過去,但凡招式被擋,她便換手。 膝、肘、拳、腳、肩……所有她會的、能用的近身格斗搏擊的招數(shù),她全都用上了,甚至很不入流的——撕咬! 琴笙一手捏住她的膝蓋,卻見她猛然朝他貼了過來,張開的嘴兒朝著他的咽喉就咬來。 “咔擦!”白皙牙齒咬合發(fā)出的清脆陰森的響聲,頗讓人毛骨悚然。 琴笙抬手就捏住她的下巴,眸光清冷淡雅,似笑非笑:“果然是屬狗的,不,屬魚的,從一開始就藏在暗處出其不意地咬人,逼得本尊的曜司都為你退讓呢?!?/br> 楚瑜木著臉,小臉被他捏得變形,唇角卻朝上挑起,朝著他露出一個近乎扭曲陰森的笑容:“去你娘的!”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罵臟話了。 她再次提膝朝著他膝蓋狠狠踩去,沒有被禁錮的手也朝他的臉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幾乎運盡了十成十的全部內力,一招一式,并沒有任何花俏好看的地方,卻都是實打實的殺傷力非常。 琴笙甚至不得不放開她的下巴。 他一松手,楚瑜就抬手拔下自己頭上的發(fā)簪,貼了上去,以發(fā)簪為武器朝著他扎了過去。 動作之間,籠罩在她全身的氣流瞬間震得溫泉室里的東西簌簌作響,甚至承受不住瞬間爆裂開來。 “砰!砰!砰” 他并沒有想到楚瑜會這般近乎瘋狂的打法,一時間不防,碎裂的瓷器,甚至有一小片劃破了他精致的耳垂。 細膩的血色慢慢地溢出來,琴笙抬手輕蹭了下自己耳垂,指尖上的猩紅讓他唇角的清冷笑容愈發(fā)溫柔:“新婚之夜,你倒是真舍得我見紅,娘子?!?/br> 只是那溫柔,卻莫名地透露出一種近乎讓人心發(fā)寒殘酷的味道。 “蹭!”他微微瞇起眸,若是金曜等人在,便能知道自家主上心情越差,笑容便越溫柔,越表示他失去了耐性,讓他露出這般笑容的人下場便越……慘不忍睹。 說話間琴笙忽然躍起,掌間凝氣,抬手瞬間直點她喉間大xue。 楚瑜冷笑一聲,他還當她是吳下阿蒙么? 唐老頭兒果然沒有說錯,她會受欺負! 手中發(fā)簪狠狠一轉,轉出一個森然弧度直插他的云間xue,另外一手凝注十成十的內力攜著千鈞之力壓向他的天靈蓋。 卻不想琴笙忽然輕笑一聲,瞬間在她面前失去了蹤跡。 但下一刻,冰涼幽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響了起來:“唐墨天那老東西也只能勉力與本尊一戰(zhàn),何況看這內力還不是你自己修的,天下武學,唯快不破?!?/br> 楚瑜此刻已經(jīng)心中一涼,知是失了先機,但是她并不死心,目光森涼,舉肘向身后捶去,卻不想下一刻,她的雙手肘忽然纏上一片透明的細絲,她瞬間動彈不得。 她試圖震斷那些細絲,卻毫無作用,沒了她手肘阻擋,琴笙手順暢地掠過她的腋下,一手扣住了她纖細的咽喉,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柔軟胸房,似捏住她的心臟一般。 他以一種近乎整個人貼在她身后的曖昧姿勢,垂下臉在她耳邊溫溫柔柔地含笑道:“娘子,你想死么?” 與此同時,無數(shù)細絲將她的腳踝和腰肢驀然纏住。 她仿佛一只被蜘蛛絲裹住的獵物一般,動彈不得。 “不要叫我娘子!”楚瑜瞬間將僵住,只覺得左胸口房的那只玉骨手上帶來的冰冷,幾乎能將她的心臟都凍結。 她僵木地微微啟唇,碩大的淚珠,忽然毫無預兆地奪目而出。 為什么呢? 明明是同樣的擁抱,她會覺得那么冷? 身后之人頓住了,那淚珠落在他的手上,guntang。 許久,他在她身后忽然幽幽開口,聲音不再溫柔得聽不出情緒,冰冷而譏誚:“為什么要落淚,因為抱住你的人,回憶起了令你恐懼的過往與記憶么?” 他輕笑了起來:“所以,你便忘卻了曾經(jīng)月下的誓言,你便打算拋卻地宮里的承諾,覺得我不是我,嗯?” ------題外話------ 嗯,人生就是這般充滿哲學的意味。 琴三爺?shù)匦Γ亨?,被魚反抗的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第四十六章 洞房花燭夜 楚瑜一僵,他竟擁有白白和仙仙時記憶? 是了…… 他怎么會不記得呢? 上一回,他醒來不就記得很清楚么? 可是,那又怎么樣? 她忽然輕冷地笑了起來:“琴三爺,你這是在打感情牌么,當初仙仙是怎么對我的,你醒來以后又是怎么對我的,你怎么好意思來質問我可還記得月下的誓言。” 她的誓言給的是那個滿心滿眼,毫無理由以她為天地的純稚少年,她以身相許的是地宮里為她流下血淚的矜傲少年。 不是那個三番兩次要殺她、逼迫他,讓她恐懼的男人。 “他的武器絕不會用在我的身上,你和我的笙兒根本不同……嗚!”楚瑜咬著唇倔強而憤恨地道。 話音剛落,她柔軟左胸口的五指驀然一收,那冰冷蒼白如玉手指似要捏住她跳躍的鮮紅心臟一般。 她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 “是的,不同?!彼聻囦俚谋〈劫N在她耳邊,溫柔又冰涼地低聲道:“你所鐘情的那不過是一個幻像,想知道什么是真實的么?” 楚瑜被從身后鉗制住,在他另外一只玉骨手的逼迫下不得不仰起頭,靠在他肩膀上,露出纖細易碎的脖頸,有一種近乎絕望的脆弱之美。 那種美,誘惑著琴笙清冷幽深如江南煙霧的眸子里漸漸地深了下去,瞳孔的顏色卻漸淺亮,如蒙上一層妖異森然的光。 他輕吮上她的咽喉,輕舔過上面的肌膚,甚至纖細精致的血管,聲音依舊溫柔得令人膽顫心驚:“真實,就是雖然我從未想過娶任何一個女人,但與宮少宸那種可笑的拜堂不同,你已經(jīng)在天下人的見證下成為我的妻子,真實就是現(xiàn)在擁有你的人是我,明白,嗯?” 那是一種危險的溫柔,讓人心神俱顫栗的氣息一點點掠過她的耳邊。 楚瑜兩眼濡濕水光氤氳,卻依然冰冷而明亮,惡狠狠地吐出一個字:“滾開,變態(tài)!” “你哭泣著卻不肯求饒還想咬人的模樣,確實漂亮得生氣勃勃,很容易吸引一些沒有心的魔物和神只,難怪連我的人都為你蠱惑?!蹦腥藴匮诺剌p笑。 他雖然不明白什么叫變態(tài),但是毫無障礙地接納了。 下一刻,他修白微涼的指尖輕輕滑過,她肚兜便瞬間撕裂成了兩半,連著紅色的下裙也瞬間被撕碎。 他的動作很溫柔,但甚至沒有耐性脫掉。 楚瑜此刻四肢都被絲線纏繞了起來,她不管怎么掙扎都像是被蜘蛛絲纏繞的蝴蝶,無力地撲騰著翅膀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殘酷的掠食者一步步逼近。 她一抬眼,便看見原本衣衫還算完好的琴笙正在優(yōu)雅地褪去衣衫,露出性感而肌理分明的惑人身軀。 她咬著唇角,不動聲色地開始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琴笙如今身上只隨手批了一件輕薄的長袍,見她向后蠕動,只溫然地笑了笑,指尖輕動。 那些繞在他手上的絲線一下子就將楚瑜吊了起來送到他的面前。 琴笙抬起他精致修長漂亮的手,瀲滟薄唇輕咬著薄紗手套的指尖,慢條斯理地將手套褪了下來:“今日是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br> 楚瑜臉色有些發(fā)白,死瞪著他:“琴……?!?/br> 但是下一刻,他修長的指尖就徑自刺入她唇間,壓在她粉嫩的舌尖上,讓她根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