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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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劍身大震,貪婪地吞噬下那血滴,仿佛如有生命一般地震顫著,撞開了莫邪之后,就要朝楚瑜的臂膀肩頭劈斬下去。 但是琴笙手腕狠狠一抽,強行地控制著劍身,就是這么電光火石間,楚瑜手中的莫邪已然脫手,但她卻仿佛感覺不到自己手掌的劇痛一般,直接抬手,五指成爪就向琴笙的咽喉抓了過去。 而此時,琴笙正以十成內(nèi)力控制著手中的吞噬,只在楚瑜襲過來的瞬間,身形一側(cè),干脆地將肩膀送到她的掌下。 只聽得——“噗嗤!”一聲,楚瑜的五指瞬間插入了他的肩頭的血rou和骨骼里。 鮮血飛濺,而琴笙幽幽銳眸一瞇,梭然肩膀一緊,竟硬生生地用肩膀血rou強行困住她了的纖指,同時手上的吞噬也橫然一轉(zhuǎn),讓自己肩膀上飛濺的血也硬生生地澆在了吞噬之上。 吞噬邪劍認主,便是吞了主人的血,此時再以主人之血覆之,劍氣瞬間暴漲,震鳴不已,但也同時乖巧地躺在琴笙的掌心,不再彈動不止。 而劍鳴之聲覆掉了音陣之聲,楚瑜眼神一閃,那一層籠在她漆黑明麗眸子上的霧氣瞬間消散了開來,她梭然抬眼,便對上琴笙正靜靜看著她的琥珀眸。 “天亮了……到底醒了么。”琴笙看著她,淡淡地一笑,一如平常,平靜溫柔。 楚瑜幾乎有瞬間的迷惑,她幾乎以為自己依然在船上,清晨在他的懷里醒來。 “琴……笙?!彼p輕地張了張嘴,指尖詭異的滑膩卻熾熱如熔巖的觸感,讓她的目光梭然掠過他的肩膀,隨后,她大大的眼兒眨了眨,忽然一滴淚水就這么掉了下來。 她指尖撫摸與觸碰到的是他的血rou。 她顫了顫,喑啞著嗓音:“你,你……?!?/br> “疼么?”他抬手握住她發(fā)抖的手,慢慢地將她沾滿鮮血的手從自己的肩膀血rou模糊的傷處慢慢地拿了出來,溫柔地握在自己的掌心里,輕嘆了一聲:“抱歉,我舍不得死在你劍下,我用盡自己幼年、少年與如今的氣力,只換了一個你,怎么能就這么死在你的劍下。” 他笑了笑,低頭輕吮了下她顫抖的指尖上的猩紅血色,琥珀眸的眼底溫柔如水的琥珀色與暴戾的金色的并存,近乎病態(tài)得令人戰(zhàn)栗的光芒:“你是我的,絕不拱手相讓,生與死都不能將你奪走,何況人?!?/br> 楚瑜顫抖著,忍不住低低地笑,淚水卻落了下來:“你這個……瘋子……可你就沒有想過我會心痛?!?/br> 琴笙抬手將她抱進懷里,溫柔地輕吻她的耳畔:“乖,不疼,我找回你了?!?/br> 說著,他抬起眸子,看向虛空里,輕輕地露出個一個冰冷而森涼的笑容。 …… 那一個笑容,看得外殿里正看著鏡子里的宮少司和內(nèi)殿里的宮少宸都忽然感覺心頭一寒。 宮少宸看著被琴笙擁在懷里的楚瑜,還有琴笙那冰冷的微笑,幾乎不能控制地渾身顫抖了起來,他厲聲怒道:“音陣,繼續(xù)加強……。” 只是話音未落,他忽然看見琴笙輕輕抬起沒有受傷的臂膀,梭然做出了扯動的姿勢—— “轟??!”一聲巨大的響聲梭然響起。 整座音殿周圍的墻壁梭然崩裂! 原來在方才不斷的交手中,琴笙手里的絲線早已無聲無息地刺進了墻壁里機關(guān)間隙間,形成了一個巨大蜘蛛網(wǎng),他早已觀察到整個音殿里的機關(guān)薄弱處,灌注內(nèi)力的一扯之下,竟如在唐門地宮中一般,硬生生地將整片宮墻都扯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一片青影梭然躍了起來,那些原本‘死去’的武衛(wèi)們竟同時躍起手持一雙猩紅向那四面坍塌的墻壁沖了進去。 那些墻壁之后竟都是埋藏著厚實的金屬板! 但是在琴笙的堅韌的絲線撕扯下,不少都被撕裂開了一個口子。 露出里面一個個如同巢xue一般的窟窿來,還有里面藏著的音婢與音奴們。 陡然暴露在陽光下,他們驚惶失措,哪里還來得及去摸樂器,只忙著四處奔逃。 曜司武衛(wèi)們迅速地抬手一擊,直接躥進那些窟窿里,舉手奪命。 就算是只有一個細小的裂口,也被武衛(wèi)們迅速地撕裂。 …… “可惡,著道了,那些曜司中人根本沒有死!”宮少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低聲怒道。 他居然沒有注意到,琴笙的絲線不過劃破了那些武衛(wèi)們咽喉的表皮,而早已用絲線擊中住了他們的昏xue,如今時辰一道,他們就迅速蘇醒了。 之前的那些血色四濺,不過是為了迷惑他,讓他放出楚瑜吧! 他竟著了他的道! ------題外話------ 一更,這個月沒咋求票,今兒再求一次,好咩,能票到2800,俺努力送上二更~么么噠! ☆、第二十一章 神心 魔語 (二更) “圈套,這都是圈套!”宮少宸陰沉地盯著自己面前的鏡子,憤怒令他幾乎恨不能捏碎了那面鏡子。 “是的,圈套,從那位爺上島開始,他就在給咱們下套。”宮少司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毫不掩飾里面的嘲諷。 “他那樣驕傲的人居然會屈尊讓身邊的曜司武衛(wèi)首領,甚至他自己參與甄選夫婿的游戲,本來就是一個可笑的笑話,我們在以為給他們下套的時候,大概也不知道琴三爺設下的計中計,他前三日所有的平靜,不過是在尋找音殿、音陣和我們的破綻罷了!”宮少司走了進來,看著宮少宸笑了笑,有些譏誚。 “哥哥,你算的是計謀,可那個男人算的是人心,他算準了你的憤怒、你的嫉妒、你對他的憎惡,甚至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他連他自己都算計進去,帶回了小jiejie!” “你說夠了沒有?”宮少宸冷冷地開口。 宮少司卻反仿佛故意要惹怒他一般,冷笑著道:“我勸過你的,不要利用小jiejie出手,太貪心的人會失去所有的哦,哥哥,你本來可以擁有小jiejie的?!?/br> “啪!”他話音未落,宮少宸的一巴掌已經(jīng)甩上了他的臉。 “住嘴,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宮少宸陰沉地勾了下唇角:“還是你在幸災樂禍?” 宮少司似乎早已被他打慣了,他只轉(zhuǎn)回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跡,只彎起大大的貓眼笑了笑:“哥哥,我們走罷,你已經(jīng)失去了小魚jiejie了,難道你還要被三爺抓住么?” 宮少宸閉了閉眼,似強忍下心中的勃然怒火,只慢慢地嗤笑了一聲:“宮少司,你要滾滾,我還沒有輸?!?/br> 宮少司看了眼那鏡子里,又看了看墻壁:“你真的不走么,按照琴三爺對機關(guān)的了解程度,他一定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現(xiàn)在我們在海邊的港口還有……?!?/br> 他話音一頓,因為他見宮少宸忽然睜眼,梭然看向另外兩面鏡子,梭然神色更陰沉了。 宮少司一愣,轉(zhuǎn)臉看向另外一面鏡子,那兩面鏡子里映照出來之前的情景還算正常,此時卻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青衣人和他們的黑衣侍衛(wèi)已經(jīng)斗做了一團。 宮少司微微蹙眉:“山壁之上的通道,琴三爺?shù)娜艘呀?jīng)找到那里去了,那是咱們可以通往秘密港口的通道!” “怕什么,我們在琉島苦心經(jīng)營多年,琉島占地廣闊,可以暫時一避的地方如此多,難道我們就要將琉島拱手相送?”宮少宸面無表情地冷聲道。 宮少司嘆了一口氣:“哥哥,你難道不明白么,琉島雖然大,我們控制了輝夜姬,也是在殺了老島主的基礎上,她才能以島主繼承人的身份統(tǒng)治琉島,曜司的人一旦攻入了山壁上的密道,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老島主的墓地,您真的以為以琴三爺?shù)拿纛#麜氩坏饺ゲ轵灷蠉u主尸體么,一旦老島主的死因曝光的話,您覺得琴三爺會使出什么手段?” 島民們原本就民風彪悍,一貫連中原朝廷都奈何不得他們,只服自己島上的土皇帝。 宮少宸手背上爆出一片青筋,丹鳳眼里一片陰翳的怒火,陰沉沉地道:“當初就不該聽那個愚蠢女人的話,將老島主葬在那里,就該直接一把火燒成灰燼,或者扔進海中去,現(xiàn)在立刻把那個蠢貨給本少主弄出來!” “現(xiàn)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輝夜姬應該也已經(jīng)落入了琴三爺?shù)氖掷铮呀?jīng)是不中用了?!睂m少司淡淡地補充道。 宮少宸一愣,轉(zhuǎn)臉看向?qū)m少司:“你說什么???” 宮少司索性就將方才自己看見的事情告訴了宮少宸,宮少宸聞言,一張俊臉一陣青一陣白,隨后他忽然低低地自嘲都笑了:“呵呵……真是……一招輸了,滿盤皆???” 他抬起臉看向那鏡子,琴笙抱著楚瑜窈窕顫抖的身子,抬手溫柔地撫著她的發(fā)絲,那種無人能觸碰的領域和獨占的氣息與姿態(tài),讓宮少宸看得眼底閃過猩紅的血絲。 “憑什么呢?”他輕笑了起來:“真是不甘心啊,這個男人,什么都要跟本少主搶,真是讓人覺得不甘心?!?/br> “哥哥,我們還是走罷?!睂m少司忽然開口:“琴三爺既然敢在這時候發(fā)難,必定也會算計我們的退路,曜司船隊不是我們能力敵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趁著現(xiàn)在曜司的戰(zhàn)船在島嶼外海還沒有形成合圍之勢,他們還是可以安全離開的。 一旦等到琴笙派人拿下音殿和宮壁上的洞xue,只怕他們要脫身的話便不容易了。 宮少宸看著鏡子,似有些玩味地勾起唇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可真是個好成語,他大概以為他已經(jīng)贏定了罷?” 宮少司看著宮少宸,大大的貓眼里閃過狐疑的神色:“哥哥,你還想要做什么,你再如此妄動,就休怪我會向……?!?/br> “向什么?向那些老東西報告我的不愧和擅自妄為?”宮少宸忽然抬手一把抓過宮少司的領子,幾乎是將他拎到了自己面前,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別忘了,你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我知道你是老東西們的眼線,但是別忘了,首先,你是個——玩物,是我的下屬!” 宮少司垂下大大的貓眼,并沒有說話,一張小臉即使被勒得發(fā)白,也一副淡漠的模樣。 宮少宸忽然松開了手,笑了起來替他整理衣襟,又恢復了平常那風流倜儻的模樣:“我明白你是擔心本少主,但是這些事,本少主自有分寸,?!?/br> 說罷,他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那鏡子,危險地彎起了狹長的丹鳳眸,森冷地扯了扯唇角。 ……*……*……*…… 不過兩刻鐘,曜司的武衛(wèi)們幾乎就將整個音殿全部翻了個遍,提著紅色的雙刃將那些音婢們?nèi)慷蓟蛘邤貧ο?,或者全部擒下鎖起。 而原本華美的音殿早已搖搖欲墜。 楚瑜站在琴笙身邊,一邊任由唐瑟瑟替她包扎手上的傷口,同時看著琴笙肩膀上那血rou模糊的傷口,就忍不住想要紅眼睛,淚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 尤其是一想到那傷口是她抓的,她差點就將他的肩膀給撕下來,就瞬間不寒而栗。 琴笙卻仿佛感覺不到肩膀的疼痛一般,任由金曜替他處理傷口,只抬手用帕子輕擦了擦她的臉,似笑非笑地道:“你是魚,怎么這是打算改行當兔子么,總紅著眼珠子?” 楚瑜繃不住臉上的表情,露出個似哭又似笑的表情,她略有點粗魯?shù)刈ミ^帕子擦了把臉,忍不住喑啞著嗓子道:“你……真真是……不會逗人開心,就繼續(xù)擺著你的仙兒臉好了?!?/br> 她從沒有聽見過他開玩笑,這種時候,明明臉色都已經(jīng)蒼白,卻還是是一副泰然平靜的模樣與她玩笑,無非是不希望她心中為他的傷難受和介懷。 琴笙一頓,輕笑了起來,原本蒼白的容色有些莫測:“好歹將你這條魚兒撈了出來,你便要與我說這些么,小夫人?” 琴笙的容貌過分的精致與出塵,若是臉色差一些,便會泛起一種近乎惑人的蒼白來。 楚瑜看著他那張沒有血色的臉,張了張嘴,眼淚珠子又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忽然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也顧不得有其他人在場,突然單手一抬就抱住他柔韌的修腰,一邊掉珠子一邊嘀嘀咕咕:“瘦了,你本來就不胖,這會子更膈手了,這要養(yǎng)多久才能養(yǎng)回來啊?!?/br> 如果不是因為琴笙正在處理傷口,她自己的手上也都有傷,楚瑜大概能一把將他抱起來。 琴笙微微一僵,隨后有些無奈地看著懷里的那顆腦瓜,他淡淡地掃了眼周圍的人。 金曜低下頭去,仿佛去收拾繃帶和藥物,而其他的武衛(wèi)們都乖巧地背過身去,只唐瑟瑟一絲不茍地繼續(xù)包扎著楚瑜手上的傷口,仿佛外物一切都不在她的眼中。 琴笙將目光移回自己懷里的人兒身上,低低地輕道:“小魚……?!?/br> “我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睡著了想你,醒了想你,吃飯想你,昏昏沉沉的時候想你……我好怕,怕再也回不到你的身邊?!背ぐ涯様R在他的胸膛,蹭了把自己的臉上的眼淚,輕聲道。 “你呢,你想我了么,笙兒?” 琴笙琥珀色的眸子里霧氣散盡,閃過溫柔的光,指尖溫柔地撫過她的發(fā)鬢,很慢、很慢地輕道:“我想你了……小姑姑,很想。” 楚瑜抬起臉,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忍不住破涕為笑,抬手死死抱住他的腰,把臉擱在他沒有受傷的肩膀上:“永遠、永遠都不要再傷害你自己了,你不是真的神!” 他用盡了他幼年、少年和如今的氣力才得一個她,她又豈不是一路艱難地陪著一個他重新走過茫然的幼年、晦澀的少年,到了如今。 他是她為自己“養(yǎng)”的夫君,如此艱難,步步驚心,以命相陪,才得了一個他。 琴笙唇輕輕地印在她的額上,用沒有受傷的手輕輕地環(huán)住她的腰肢,只幽幽地輕笑:“我若成神,天下只你這魔能破神心,我若成魔,天下只有你,才是那個能傷我之神,生死都只隨你?!?/br> …… ------題外話------ 二更來也。~嗯,卡文期慢慢過去了,過度期,二更似也少了點,多謝大家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