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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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綠帽子 (一更) 琴笙唇輕輕地印在她的額上,用沒有受傷的手輕輕地環(huán)住她的腰肢,只幽幽地輕笑:“我若成神,天下只你這魔能破神心,我若成魔,天下只有你,才是那個能傷我之神,生死都只隨你?!?/br> ……。 他頓了頓,又似笑非笑地輕嘆了一聲:“總不會讓你一個人呆著,一不小心就要被那野貓野狗的叼走了,成仙成魔皆不能甘心?!?/br> 楚瑜瞬間眼淚就又下來了,珍珠似的烏眸跟水洗過了似地盯著他半晌,抬手就忽然扯著他的長發(fā),粗魯?shù)匾话褜⑺目☆伋兜?,不管不顧地在他薄唇上就狠狠地一咬:“你就想看我哭呢,磨人精!?/br> 不是神,不是魔,他只是她的驕傲的貓兒…… 一輩子,也就他了,一顰一笑,皆讓她牽腸掛肚,還能容得下誰? 琴笙被她咬得微微一疼,隨后有無奈——再不習慣在人前這般情緒外露,奈何懷里的小魚妖,卻是個跳脫的性子。 他悶悶地輕笑了起來,由著她扯著他放肆地親昵。 只伸出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地撫摸她的腰肢與脊背,姿態(tài)極盡溫柔。 …… “噗嗤……!”忽一道悶笑聲響了起來。 楚瑜立刻紅了臉 霍二娘肩膀上扛著把血淋淋的彎刀走了過來,笑瞇瞇地不怕死地湊了過來:“哎呀,哎呀,小姐,磨人精這都是形容女人的,您真是開先河了呢,嘻嘻。” 楚瑜驀然抬起頭來,抬手擦了擦自己嘴唇,又伸手擦了擦琴笙的薄唇,也不管他是個什么表情,只單手抱住他的腰,同時朝著霍二娘翻了個白眼:“去去去,你來搗什么亂?!?/br> 不識相! “噗——?!庇质且坏啦蛔R相的悶笑聲響了起來。 楚瑜眼鋒一掃,正對上土曜那笑得彎彎的眼兒,他躲在霍二娘身后,見楚瑜望過來,還朝她促狹地擠擠眼:“小夫人,霸氣!” “可有事?”琴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土曜立刻一抖,馬上從霍二娘身后轉(zhuǎn)了出來,乖覺地道:“回主上,屬下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將音殿清掃干凈,把那些音奴和音婢都抓了出來,二娘斷后,已經(jīng)查到了宮家人的蹤跡。” “放心,宮少宸那王八蛋跑不了,老娘查出來了他的秘密港口,已經(jīng)把他的船上那些不識相的都給宰了,不過你們放心,我留了審訊的活口!”霍二娘冷笑。 她善于追蹤,之前兩日就已經(jīng)領(lǐng)著娜帝婭暗中滿島轉(zhuǎn),查秘密港口,琴笙料定了以宮少宸的謹慎小心絕不會將自己的底牌放在明面上,必定有離島的準備。 她不能直接參與音殿內(nèi)的行動,心中焦灼,無人能懂,卻又不能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只將滿腔怒火發(fā)泄在宮家的秘密航船上。 天山魔女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除了壞中原各大門派的尊者們的修行,也是野性難馴,殺人放火,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否則也不會被中原武林通緝,不得不賣身為奴。 只是她們跟在楚瑜身邊久了,早已不在江湖刀口舔血,自然殺戮就少了,只是惹怒了她們姐妹,照樣殺人不眨眼。 琴笙并不管對方是什么人,跟在楚瑜身邊的人,只需要“忠心”二字。 他看向音殿門口被押出來的那一群音婢和音奴,微微瞇了瞇眼:“土曜,這些人就交給你了?!?/br> 土曜一笑,親切之極:“遵命?!?/br> 只是霍二娘莫名其妙地看著土曜那笑容,就有些不寒而栗。 她忽然間響起土曜在七曜星君里身份——刑司的司主。 她是見過他的手段的,只是這人偏生有一種本事,明明是那樣血腥陰狠冷酷地方的主人,卻偏似讓人覺得他就是個陽光燦爛親切溫和的好人。 這種男人啊……照著她家的大小姐的說法就是做作——白蓮花一朵。 她暗自搖搖頭,又開始懷念她那妖艷的小*——小水兒了! 霍二娘嘆了一口氣。 …… “主上,您的傷口暫時已經(jīng)暫時處理了,但是里面的一些傷口太深,需要回到船上之后再行處理,請您切莫再用左肩?!苯痍缀鋈婚_口。 楚瑜聞言,立刻看向琴笙的左肩,那里的傷口已經(jīng)被金曜簡單的處理過,清理了面上的一些破碎的組織,又上了藥,此刻已經(jīng)是止了血,繃帶裹緊了的傷處,卻還是滲出點點的鮮血來。 而他在這過程里卻絲毫未出一聲,只神色平靜的仿佛那并不是他肩膀上的傷口一般。 楚瑜卻瞳孔微縮,抬手心疼地想要碰了一碰,卻又不敢去真觸碰他的傷口:“琴笙……?!?/br> 若是仙仙或者白白,大約總要她這里撒嬌的,只是面前的成熟男人體貼入微的平靜,卻更讓她心疼。 楚瑜輕嘆了一聲,干脆地站了起來,小心地替他穿上外袍:“我們回去船上去罷?” 琴笙并不拒絕她的照顧,淡淡地一笑,握住她沒有受傷的柔荑:“窮寇莫追,但若是不能追上這窮寇,只怕后患無窮,你放心,不過一點傷口,并無大礙?!?/br> 隨后,他看了眼金曜:“讓火曜將人帶過來罷?!?/br> 楚瑜聞言,咬了咬唇角,卻還是沉默了下去。 她知道他說得有道理。 戰(zhàn)機稍縱即逝,尤其是宮少宸狐貍一樣的性子,若是不能逮住他,必定是后患無窮的。 提到宮少宸,她眼底閃過一絲厲色,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肩膀。 琴笙雖正與金曜議事,但眼角的余光卻一直看著楚瑜,見了她的動作,他修眉的眉尾微微地輕挑了一下,琥珀眸微深,似有霧氣漸漸起。 隨后,他看向楚瑜,溫柔地道:“小魚,你先與瑟瑟去他們收拾出來的地方歇一歇?!?/br> 楚瑜一頓,看了眼遠處過來的火曜,還有他身后兩名曜司武衛(wèi)拖著的奄奄一息的輝夜姬。 她眼底閃過冰冷的寒光,卻還是起了身,淡淡地頷首:“好。” 隨后,便領(lǐng)著唐瑟瑟跟著領(lǐng)路的武衛(wèi)一起離開了。 唐瑟瑟看了眼被拖近了的輝夜姬,冷道:“掌門,為何不留在三爺身邊聽審,屬下有的是法子讓那輝夜姬生不如死?!?/br> 楚瑜垂下的眸子里閃過森然的光,慢慢地道:“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她,讓琴笙沒法子問問題?!?/br> 說完這話,她神色里閃過一絲復(fù)雜。 唐瑟瑟一愣,隨后道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掌門想要殺她么,我可以做的讓三爺看不出來。” 楚瑜一頓,隨后看著天邊漸漸下落的夕陽,明眸微彎嗎,坦然地一笑:“不必了,有些事,他遲早是要知道的?!?/br> 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所以才支開了她罷? 隨后,她深深地看了眼霍二娘:“二娘,你留下,不過站遠點?!?/br> 霍二娘聞言,隨后一愣,看著她認真地頷首:“是?!?/br> 唐瑟瑟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們兩人對話,仿佛有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只是掌門不說,屬下自然不問。 …… 金曜看了眼漸漸行近了的火曜,還有他身后的被拖著過來的輝夜姬,他桃花眼里閃過一絲陰沉:“主上,要不要清場?” 琴笙接過身邊的武衛(wèi)遞來的奶露,垂眸頷首:“嗯?!?/br> 金曜立刻冷色吩咐:“除了土曜星君和火曜星君,所有人都退下。” 不一會,人就被拖到了琴笙的面前,而兩名曜司武衛(wèi)則恭謹?shù)乇卸Y之后離開。 他火曜身上的那一身被他撐得殘破的音婢女裝還沒有換下來,一見琴笙,他清俊的面孔上便閃過種種復(fù)雜的隱忍的情緒,最終還是化作了一句:“屬下,見過主上,是屬下失職了?!?/br> 他抱拳,單膝著地。 琴笙看著他,淡淡地道:“我曜司一向賞罰分明,但這些日子你辛苦了,不是你暗中跟隨潛伏,打探消息,咱們也不會那么快就破了琉島,雖有過,卻也有功,功過相抵,不罰不賞?!?/br> 火藥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隨后深深地俯首:“謝主上!” 隨后,他便站了起來,同時提著輝夜姬,往地上一貫:“輝夜姬,等候您的審訊?!?/br> 土曜笑了笑:“這就交給屬下來罷,主上想要問什么,我可是讓人給這位島主大人上了好藥吧,絕對不會就那么輕易地死去?!?/br> 輝夜姬失魂落魄地抬起頭,她的咽喉已經(jīng)和手指一樣都被上了藥,此時雖然說話有些疼,卻不是不能說話,她一看見琴笙,便忍不住抖了抖,隨后低低地喑啞地笑了起來:“到底……是本宮失算了,琴三爺不愧是琴三爺?!?/br> “島主過謙了,這些年遇到的不少局,讓本尊受傷的,倒是越來越少的,宮家少主亦好能耐,只可惜功敗垂成?!鼻袤陷p品了一口奶露,悠悠地道。 輝夜姬一僵,隨后,她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似地抬起臉,朝著琴笙冷笑了起來:“哈哈……你以為你就贏了么,飛羽姬早就是宮少宸的人了,怎么,她還沒有告訴你罷,哈哈哈哈……還是你以為分開那么長久的時間,她會為你守節(jié)?” 說著,她惡意滿滿地看著一臉平靜的琴笙:“三爺,這頂綠帽子,你戴定了,傳出去,琴三爺?shù)姆蛉吮粍e的男人睡過,多有趣!” ------題外話------ 今兒繼續(xù)努力地求票兒~么么噠,能到3300的話,繼續(xù)奮斗二更,應(yīng)該字數(shù)會比昨天多,么么噠! ☆、第二十三章 我在乎什么? 一更 琴笙垂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他的目光里甚至沒有譏誚,只有一種冰冷的平靜。 那種平靜仿佛上位者在看著跳梁小丑,又似在看著一具尸體,讓輝夜姬莫名地毛骨悚然,原本那些更惡毒的話語竟硬生生地讓她吞了回去。 金曜桃花眼底卻閃過森冷暴怒的目光,他卻忽然抬起足尖,輕輕地在她的肩膀上一踢:“誰允許你這賤人靠近主上和侮辱小魚小姐!” 他的動作雖然看似輕巧,卻幾乎在瞬間就聽到輝夜姬的肩膀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咔嚓”骨頭折斷聲。 輝夜姬瞬間痛得尖叫了起來,臉色慘白地扶著自己的肩膀跌倒在地:“啊——啊——!” 她的鎖骨依然被金曜一腳踢斷。 輝夜姬跌倒在地,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劇痛似乎刺激了她的神智,她隨后顫抖著、獰笑著吐出惡毒的話語:“你……你……你們殺了我……飛羽姬也是個不貞的女人,這是事實!” 琴笙淡淡地看了眼土曜,似根本懶得理會地上的女人,只捧著奶露慢條斯理地用著。 土曜微微頷首,隨后笑容親切地蹲了下來,溫柔地扶起輝夜姬,惋惜地道:“金曜,你也真是太粗魯了,這么美麗的女人,可是萬里挑一,比那所謂的武林第一美人都要迷人,怎么和火曜一樣,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說著他抬手仔細地替輝夜姬將發(fā)絲撥到耳后,端詳著她的臉,親切地笑道:“不要去理會那些粗魯?shù)募一铩!?/br> 輝夜姬劇痛之中,幾乎沒了什么理智,這時候土曜的溫柔簡直如同救命的稻草一般,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讓她下意識地就偎進了他的懷里,如受驚的鹿一般,恐懼地發(fā)抖著,淚如雨下。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自己此時的模樣,雖然面皮依然美麗,但是*的痛苦早已扭曲了她的面容,哪里還有之前那個高傲神秘,艷冠群芳的琉島島主輝夜姬的模樣。 如今的她不過是一個驚慌失措,滿心恐懼的婦人罷了。 而火曜和金曜看著輝夜姬靠在土曜的懷里,露出那種近乎放松的表情來,他們眼底不約而同閃過憐憫又譏誚的目光。 居然會相信土曜那種人的溫柔與親切,嘖……這個家伙明明就是曜司里除了主上外,最可怕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