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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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曜正琢磨著要怎么辦,忽然看見一道纖細的少女背影捧著藥箱款步而來。 他立刻眼兒一瞇,足尖一點就落在了唐瑟瑟的身邊,笑吟吟地道:“瑟瑟姑娘這是要去哪里?” 唐瑟瑟防備地退了一步,面無表情地道:“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土曜看著她笑了笑,一臉無辜:“小丫頭,你為什么總是對我一臉防備,哥哥我有那么招你討厭么?” 明明他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路邊三歲小孩和八十老人都能隨便地被他親切溫柔的笑容拐跑,偏這小丫頭從一見到他就跟防賊似的。 唐瑟瑟盯著他,認真地道:“因為你一看就不像好人。” 土曜一頓,嘆了一口氣:“哥哥我是賣過你,還是騙過你呢,你總覺得我不是好人?” 唐瑟瑟繞開他,冷淡地道:“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何況你騙得輝夜姬團團轉(zhuǎn)的時候,我都看見了,騙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人,火曜他們的表情也都寫著你不是好人?!?/br> 她其實也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個人,明明就不是好人,還要做出那種親切可人的樣子來,唯一的答案——這人要干壞事兒。 幾個不是好人讓土曜身形一頓,隨后他忽然退了兩步,敏捷地攔住了唐瑟瑟的去路:“話可不能這么說,哥哥得澄清一下,那是在審訊!” 唐瑟瑟微微顰眉,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土曜:“可是你騙人的動作如此熟練,說明你已經(jīng)騙了很多很多女人,掌門說過,花言巧語的男人多花心,花心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說著,她又防備地退開一步,繞開土曜走。 走了兩步,她又頓住腳步,轉(zhuǎn)身對土曜正色道:“我今年十四,你今年和三爺一樣快三十了罷,大我一輪不止,所以你不能自稱哥哥,而是叔叔?!?/br> 說著,她一轉(zhuǎn)身,又走了 土曜:“……?!?/br> 片刻,他嘆了一聲氣兒:“真是冤枉,你就算不相信我,是不是也去考慮幫你家掌門一把,你家掌門這時候正被三爺壓著呢,她手上還受傷了。” 唐瑟瑟一愣,隨后立刻轉(zhuǎn)頭:“你說什么?” “我說我家主上好像和你家掌門吵架了?!蓖陵滓荒槹l(fā)愁的模樣:“小夫人手上有傷,三爺肩膀上有傷,這要如何是好,我都不敢過去?!?/br> 唐瑟瑟一頓,略一思索,梭然想起了之前自家掌門和三爺之間的詭異氣氛,看了眼土曜那發(fā)愁的模樣,忽然一轉(zhuǎn)身,就往琴笙和楚瑜的房間里悶頭而去:“我去?!?/br> 土曜看著小姑娘離開的背影,露出個笑臉來:“哎呀,真是充滿了元氣和正義感的小孩子?!?/br> 金曜冰冷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后響起:“我看你是覺得她是很好騙的小孩子,所以覺得很愉快罷?” 土曜笑瞇瞇地歪了身子,單手掛上金曜的肩膀:“嘖嘖,統(tǒng)領(lǐng),沒事兒瞎說什么大實話?” 金曜看都不看他,抬手指尖一彈,一道勁風(fēng)彈過去。 土曜立刻身形一側(cè),一個鷂子翻身避開那勁風(fēng),輕巧地落在了墻頭上看,嘀咕:“真的,你也太粗魯了,一言不合就拔刀相殺,沒有一點同僚愛?!?/br> 金曜桃花眼里閃過冷色:“少拿你那喜歡剝皮抽筋涮洗灌水銀挖腦剜rou的手來碰本星君?!?/br> 誰不知道曜司里,心眼最多的人除了月曜便是土曜,尤其是土曜,他的興趣愛好,實在讓人敬而遠之。 隨后他一頓,瞇起眸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下他:“除非你想享用下另外一種同僚愛?!?/br> 土曜聞言,立刻退避三舍,飄然遠去,笑道:“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是水曜,一會主上被吵醒十有*還有起床氣,也就是您近身伺候,應(yīng)該還是能得點兒情面的。” 金曜看著一溜煙就消失無蹤的家伙,輕嗤了一聲,雙手抱著臂,站在墻頭,靜靜地看著遠處那窗子里,被吵醒的一雙璧人。 那女子雪白的臂膀微微一動,慢慢地揉著眼兒坐了起來,雖然看不清模樣,卻能見著她肩頭一片雪白,半掩在烏發(fā)間,嬌憨地揉著眸子的模樣。 金曜的眸光微深,閃過一絲幽暗之色。 此時窗內(nèi)可見另外一道修白的身影坐起,隨后抬手便將外套擱在了她的肩頭,隨后便淡淡地看向窗外。 金曜垂下眸子,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遠處的起起伏伏的海潮,低低地笑了一聲。 “人生真是奇妙,也不知誰算計了誰,一算百年?!?/br> …… 且說此刻房內(nèi),唐瑟瑟固執(zhí)地捧著打開的藥箱子站在門口:“三爺、掌門你們身上都有傷,需得服藥?!?/br> 琴笙神色淡漠地坐在床邊,任由穿好了衣衫的楚瑜替他穿上外套:“本尊最近覺得,身邊的沒有規(guī)矩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br> 楚瑜聞言,笑了笑,伸手替他將衣帶系好:“瑟瑟也是為了我們好,再說了,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要去追窮寇么,怎么能這么貪睡?!?/br> 她一照顧起他來,便習(xí)慣性地用了當初照顧仙仙和白白的口吻,何況此刻被吵醒的大神臉上還沒有來得及戴上那平靜溫淡的面具,正板著臉,一副——我不高興的樣兒,滿滿的起床氣兒。 像足了鬧脾氣的白白,當初那貓兒也是被吵醒了,一起床必定要作上一回的。 著實讓楚瑜忍不住……母性大發(fā)。 琴笙似察覺了楚瑜過分溫柔的態(tài)度,琥珀眸底閃過一絲幽光,若有所思,隨后他忽然抬起沒有受傷的手拉住她的柔荑,微微彎起修眸,唇角也浮起溫淡的笑意:“魚,你是不是更喜歡我這模樣?” 楚瑜一愣,看著面前的人眉梢眼角都是那樣干凈透徹,笑容溫存,那淡淡的香氣繚繞在鼻間,一如當初仙仙看著她喚小姑姑的樣子。 楚瑜忽然間心頭狂跳,強行忍住自己要親下去的沖動,腦子倒是轉(zhuǎn)得飛快:“你什么樣子,我都是中意的!” 琴笙聞言,隨后笑容深了不少,抬首重重地吮了下她的唇,似笑非笑地道:“口是心非,不過本尊喜歡你這會哄人的嘴。” 那矜傲的口吻和那斜眼睨著自己的模樣,分明又是白白那傲嬌的樣子。 隨后,琴笙便站了起來,向門外而去。 楚瑜忍不住捧住發(fā)燙的臉,暗自嘀咕—— 他這是刻意在撩她么!還是試探?! 還好她有萬能的哄妹兒金句——你什么模樣,我都喜歡。 ------題外話------ 今晚六點半,還有二更,么么噠~最后一天了,提醒下,大家掏掏自己的口袋,翻翻app看看有沒有生出來的小票票,哈~·過期就作廢了 ☆、第二十六章 藏海圖的秘密 (二更) 大門一打開,唐瑟瑟就垂著眼,站得筆直地對著琴笙道:“三爺,我是來為您和掌門送藥的!” 只是若她不要姿態(tài)如此僵木,小手有點發(fā)抖,也許看起來會更像樣子。 琴笙垂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偏了身:“進去罷,本尊就不必用藥了,你把藥給你家掌門罷?!?/br> 說罷,他徑自向門外而去。 唐瑟瑟有點怔愣,看著琴笙的背影,又看看一邊整理頭發(fā)一邊走出來的楚瑜,一臉茫然—— 不是說三爺正和掌門吵架么? 楚瑜看著小姑娘那一臉茫然的樣子,有些好笑:“怎么忽然要送藥來,你不是送過了么?” 唐瑟瑟一愣,她并不傻,看了看室內(nèi)一片干干凈凈,哪里像是動過手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隨后她小臉唰地拉了下來,對著楚瑜道:“沒事,是我多心了。” 同時,再次給土曜的頭上插了一根——“不可信任的壞人!”的草標。 楚瑜看了眼唐瑟瑟,雖然不太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看樣子也沒有什么大問題,便道:“你送的藥我都已經(jīng)用了,三爺有他專門伺候的人,用不用你的藥,我不保證呢?!?/br> 唐瑟瑟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沒關(guān)系的,掌門,我的醫(yī)術(shù)未必一定有三爺身邊的人高?!?/br> 楚瑜笑了笑,摸摸她的小臉:“不要多想了,你的醫(yī)術(shù)很好,否則也不會被留下來放在我的身邊,我先去尋三爺了,你不要亂跑,就呆屋子里罷?!?/br> 唐瑟瑟年紀不大,還是留在大本營看著家好了,二娘和三娘跟著她就夠了。 說著,她向門外而去,直追著琴笙的步伐去了。 琴笙正在院子門口等她,見她出來,便溫淡地道:“霍二娘已經(jīng)將輝夜姬那里問出來的東西告訴你了罷?” 楚瑜一愣,后來一想,以琴笙的能耐能察覺二娘的存在,倒是并不奇怪。 她頷首,很有些感慨:“沒錯,我聽到了,倒是沒有想到輝夜姬竟然不是島主的女兒,宮少宸他們的組織布局布線竟然長達幾十年?!?/br> 從二十年前便開始這樣的精心布局,是為什么呢? 難道,是為了琉島的老島主手上的藏海圖? 還有輝夜姬說宮少宸竟然是……皇子?! 楚瑜腦子里梭然閃過一道靈光,抬眼看向琴笙,遲疑了片刻:“這輝夜姬和宮少宸……?!?/br> 琴笙看著身邊人兒吞吞吐吐的樣子,琥珀眸微閃,溫淡地道:“你想說問就說罷?!?/br> 說罷,用左手輕輕地握住了她受傷的右手,如同半捧著易碎的琉璃。 楚瑜頓了頓,還是直接地問出了心中的懷疑:“他們會不會和當年的明烈皇女、宸親王奪嫡之事有關(guān)?” 她也只能在這個時候想起與皇家的有關(guān)的事。 “還有藏海圖……?!背に餍詫⒆约盒闹幸恢甭癫氐囊蓱]都問了出來:“我想知道,你明明已經(jīng)富甲天下,為何還要去尋那藏海圖的寶藏,值得么?” 且不說他如今的財富,只說按照他如今的能力和勢力,出海一趟就能收獲多少人幾輩子吃喝不盡的財富。 他何至于為了一張藏海圖冒這樣大的風(fēng)險? 琴笙身形微頓,隨后轉(zhuǎn)身看著她,淡淡地道:“我一直在等你問我,倒是沒有想到你能忍到現(xiàn)在才問?!?/br> 楚瑜一聽這話,撓撓頭:“之前,我和你的關(guān)系是什么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算問了你,你也未必會答我,至于最近這段時日,我那什么……忘了。” 琴笙眼尾微挑,悠悠地道:“你不問,怎么知道我不會告訴你?” 楚瑜嘆氣:“我說……小親親,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不信任你,你可傷心了,咱們別糾結(jié)這問題了好么?” 果然,白白的小心眼和敏感,并沒有隨著成長為琴三爺,而有絲毫的散去,只是變得更隱蔽了,偶爾就冒出來無理取鬧一下。 楚瑜直白的話語,竟令琴笙頓了頓,沉默了下去,轉(zhuǎn)過臉去淡淡地看向遠處的大海。 她瞅見他微抿的唇角,和微紅的耳朵,暗自忍不住想要笑—— 這位爺這是被揭破了,窘了。 倒是難得看見他臉上會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 “這份藏海圖乃是前朝傳下來之物?!鼻袤虾鋈挥挠牡亻_了口,邊行邊道。 楚瑜見狀,知道他這是要說正事兒,立刻收了嬉笑的心情,由他牽著自己邊行,邊認真地傾聽。 “此事,你猜測得很準,確實與當年的明烈太女和宸親王秋玉之有關(guān)?!鼻袤系?。 楚瑜愣了,心情有點復(fù)雜,喃喃自語:“又是和他們有關(guān)么……。” 還真是……她一點都不希望琴笙和那兩個人再扯上什么關(guān)系,或者說和皇家再扯上什么關(guān)系。 琴笙平靜地道:“當年明烈太女其實原本有機會贏的。” 楚瑜點點頭:“我相信,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