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抗日之烽火連天、鳴鳳天下、懶唐、三文魚的正確吃法、重生好媳婦、聯(lián)合艦隊、亂世才子、逆天小店、婚謀已久、網(wǎng)壇巨擘
楚瑜聽完之后,自然心情是復(fù)雜的,像是苦澀的土里里生出細(xì)嫩甜蜜的枝椏來。 她上前幾步,目光掃過琴笙的肩膀,隨抬起頭看著他:“要不要喝點藥,瑟瑟在外頭煎了兩副藥,喝了有止疼的效果?!?/br> 琴笙看著面前人兒烏亮如珍珠的眸子,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道:“傷口無礙,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br> 隨后,他抬手?jǐn)R在楚瑜的左肩。 楚瑜下意識地肩膀微微一縮,仿佛是要避開他的觸碰。 琴笙琥珀眸里的那層霧氣漸深,聲音卻變輕了:“小魚……?!?/br> 楚瑜一頓,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會,忽然道:“你等一會?!?/br> 隨后,她繞開他,轉(zhuǎn)身去將大門關(guān)上,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開始脫衣衫。 雖然一只手受了傷,但是她脫起衣衫的來的動作倒是不慢。 琴笙的眸光隨著她衣衫的一件件落下,愈發(fā)地幽暗。 夏日的衣衫本就穿得少,很快她那就脫到了自己單薄的絲質(zhì)中衣,楚瑜的動作一猶豫,還是干脆利落地全部脫掉,露出了自己的只穿著肚兜的上身。 琴笙眼底梭然寒氣驟起,莫測而冰冷。 面前女子嬌嫩的肌膚已經(jīng)因為一個多月養(yǎng)在不見天日的地方,而恢復(fù)了白皙,甚至略顯得蒼白,只是泛著微微光澤,細(xì)膩而嬌嫩,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撫觸上去。 他當(dāng)然知道她的肌膚是何等的誘人,觸手生溫的暖玉尚且不及那種細(xì)膩的觸感來的讓人愛不釋手。 而此刻她雪白的肩膀上依然還有點點的紅痕,左右都有,分明是被人刻意弄出來的,一路分明綿延到肚兜下,一邊的肩膀上還有一處看著便是人的牙印的的痕跡,有些紅腫,卻沒有見血,那紅腫的一排痕跡,尚且未曾完全褪去。 楚瑜垂著明眸,抬手輕輕地?fù)徇^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和那些痕跡,平靜地道:“其實,輝夜姬也并沒有完全說謊,我想你總是明白的,他用音陣?yán)Я宋乙粋€多月,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抵抗他了……?!?/br> 話音未落,忽然一陣巨響瞬間響起! “砰——!” 房間里幾乎所有的易碎物在琴笙的寬袖下,瞬間都碎裂。 那破碎的聲音,讓楚瑜臉色瞬間一白,她微微睜大了眼,看著琴笙冰冷森然的面容,喉間一陣苦澀,她忽然莫名其妙地就想要掉淚,只是強(qiáng)行地逼著自己忍著,梭然轉(zhuǎn)過背去,顫抖著手掌要拉起自己的衣衫:“三爺……你要是覺得我配不上你,我馬上就……?!?/br> 她原來以為他不介意,果然想得簡單了,沒有男人……會不介意的。 可是若他不介意,為什么又要說那些話? “沒有男人看見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了會不介意?!鼻袤嫌臎龅纳夂鋈辉谒澈箜懫?。 一只微涼的玉骨手,擱在了楚瑜的手臂上,亦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fù)踝×怂龑⒁律览饋淼膭幼鳌?/br> “我是男人,如何能忍耐屬于自己的人染了別人的氣息?”他按住了她的手。 楚瑜閉了眼,強(qiáng)忍著的淚珠便掉了下來,她垂著眸子,再次試圖拉起自己的衣衫,聲音有些冰冷,帶著倔強(qiáng)的味道:“嗯,那三爺打算如何?” 她話音剛落,便忽然感覺肩膀上傳來濡濕的觸感。 他……在親她? 楚瑜一愣,梭然試圖別開自己的肩膀,避開他的觸碰。 但琴笙卻單手環(huán)住她的手臂和腰肢,垂下俊美的面孔,薄唇慢條斯理地又在她的肩膀上烙印下一個印記:“所以,本尊奪回了自己的女人,然后一點點地替她清理掉別人的氣息?!?/br> 楚瑜一僵,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直接吮在宮少宸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跡上。 “你……不要這樣。”她心亂如麻,艱澀地道。 “為什么不?”他微微側(cè)首,又漫不經(jīng)心地輕吮上她肩膀上的另外一處痕跡:“難不成魚,你想留下這些痕跡么?” 楚瑜有些茫然,在他的唇下微微地顫抖著,卻不知要說什么,只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衣衫,被動地承受著他那冰涼的吻。 “你大概是忘了你曾經(jīng)應(yīng)承的諾言了罷?”琴笙俯在她雪白顫抖的肩膀上幽幽地輕笑,帶著點莫測:“如此輕易地就要離開么?” 隨后,他靠在她肩膀上的薄唇,忽然微啟,隨后眼底閃過森冷的金光:“你知道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還是你覺得本尊還會在乎那些虛無的貞節(jié)牌坊么,我所憎惡的從來都是他碰了你,這讓我嫉妒得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可魚……你居然因此要離開么,你是不信我,還是不是你自己???” 楚瑜忽然感覺肩膀上一痛,忍不住低低叫了起來:“啊……!” 他竟直接在宮少宸咬過的痕跡上,直接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她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琴笙按住了她試圖離開自己的嬌軀,輕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隨后憐惜地輕吮上她肩頭的細(xì)微傷口:“噓,別逃,魚,一會就不疼了,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瞧,我們才是最合適的,這個世上啊……你這條有毒的魚兒,只能躺在我的碗里呢,所以不要再有愚蠢的念頭啊,小姑姑?!?/br> 肩膀上傳來安慰的吻,很快便帶著一種詭譎的酥麻,倒像是某種挑逗。 楚瑜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梭然轉(zhuǎn)身,正對上琴笙那雙冰涼森然的金色眸子,此刻里面竟一片詭譎幽冷,甚至癡迷到虛無,那種癡迷近乎偏執(zhí),甚至病態(tài)。 她甚至覺得他并沒有看見她一般。 楚瑜心中一驚,抬手抱住他另外沒有受傷的肩膀,整個人抱了上去,抬手撫著他的腰肢,在他耳邊有些倉皇地道:“我在呢,我以后再也不說這種話了,再也不會說了,琴笙,琴笙,你看看我,不要這樣嚇我……?!?/br>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子的他,從來沒有過! “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yuǎn)都不會!”她在他耳邊不停地喃喃自語。 楚瑜整個人都忍不住心焦,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一句話就刺激得他成了這個樣子。 不,是她忘了,他心里的那種不安從未曾消失,尤其是對她的執(zhí)著,幾成執(zhí)念啊。 這一個多月,他是怎么煎熬過來的,她在昏沉里想念著他,卻忘了他從某種程度上甚至比她還要脆弱。 她明明比誰都明白他經(jīng)歷過什么,走過了什么,最在乎什么! 即使成為了現(xiàn)在的琴笙,琴三爺,他心底最深處不能被觸碰的底線,早已成了她。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笙兒……不要這樣嚇小姑姑!”楚瑜幾乎要哭出來。 那句話,是他最不能觸碰的線! 好一會,才感覺到一只微涼的玉骨手輕輕地?fù)嵘纤募?xì)腰,幽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嘆:“魚……?!?/br> ☆、第二十五章 撩妹 大法 (一更) 她忽然自嘲地一笑,喃喃自語:“也是,習(xí)慣了一個人,又有誰能替自己擔(dān)待?” 身為孤兒的她,不是最明白這一點么? 她和他性情不同,經(jīng)歷更不同,她身邊一貫有許多的朋友,而他的身邊,除了屬下,便只有一個人了罷? 那一年東宮的大雪,也許在他的心中從未停過。 楚瑜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他長及腰部的烏發(fā),隨后眼珠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起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還是放棄了打算叫人的念頭。 她遲疑了一會,慢慢地將自己的胳膊伸到他的腋下,然后微微彎下身子,用一個有些別扭的角度,翹著自己受傷的手,一咬牙直接將身上的大仙給扛了起來。 琴笙也許睡得太熟,竟沒有什么動靜。 直到楚瑜趕緊地扛著他到床邊,將他放下去之后,才微微地一睜眼,看見楚瑜的臉,便忽然笑了笑,隨后一抬手就將她扯了下來。 楚瑜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拉倒下來,身邊的人徑自一翻身,便將她卷在懷里,聲音有些幽柔迷離:“小姑姑……?!彪S后指尖便直接爬上她的小桃子。 楚瑜呆了呆,有些無言,又有些窘,只覺得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冷香…… 好像,好久沒有這么親密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算,她和他都隔了百年未見。 她微微紅了臉,低聲道:“我想先去沐浴一番……?!?/br> 讓她帶著別人的氣息,他習(xí)慣,她都不習(xí)慣。 然而……半晌,身后的人并沒有任何動靜,連胸口的那只手也沒有任何異樣。 楚瑜一頓,慢慢側(cè)過臉,正對上他那張精致的沉睡的面容。 楚瑜無言:“……?!?/br> 這特么都是套路! …… 楚瑜翻了個白眼,動了動身子,卻發(fā)現(xiàn)他擱在自己腰肢上摟著自己的手,是他傷了的肩頭的那邊的手臂。 她身形一僵,沒有再動,只好窩在他懷里靜靜地看著他的面容。 他長長的細(xì)絨的睫羽如孔雀翎一般闔下來,在他一貫有些蒼白的面容上烙下幽幽的暗影。 恢復(fù)正常之后,他臉上一貫很少表情,總是淡淡的。 也不知在遇到她之前,他保持著這樣的表情已經(jīng)多少年,所以若不是熟悉的人,讀不懂他的情緒。 但是她卻能明白,他此刻的模樣,如此放松,連同他抱著自己的姿態(tài)都放松到像一個得回自己失而復(fù)得心愛之物的少年。 眉眼與印著淡粉色花瓣印記的薄唇翹起的弧度都溫柔而安靜,連發(fā)鬢邊略有一點散亂的發(fā)絲都讓他的面容看起來多了幾分柔軟。 讓她想起仙仙在她懷里睡著的模樣,依賴地靠著她。 楚瑜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他一貫是要抱著她才會這等不標(biāo)準(zhǔn),卻陷入深眠的姿勢,否則便是跟挺尸似的淺眠啊…… 楚瑜抬手輕輕地從他肋下伸了過去,輕輕地?fù)嶂暮笱蝗缭?jīng)哄著那‘少年’睡覺時的樣子,輕輕地哼著歌。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瑜自己哼著哼著,聞著那淡淡的熟悉的香氣,也漸漸地覺得倦怠上來,抱著他一路沉眠。 …… “唉,我家小姐也是真辛苦,上床能"jiao?。ⅲ麓埠宓昧送?,扛得起夫君,打得跑妖魔鬼怪。”霍二娘站在不遠(yuǎn)處的墻頭上,透過窗子,遠(yuǎn)遠(yuǎn)地瞅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忍不住感嘆。 雖然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見楚瑜半截光溜溜的雪白小臂,但那姿勢……還真是引人遐想啊。 霍二娘嘀咕:“也真是的,進(jìn)了房,關(guān)門不關(guān)窗,也不怕漏了春光。” 一邊的土曜摸著下巴:“咱們要不要去喚醒他們?” 不是說好了要追窮寇么,怎么這會子就睡著了? 自家主上可從來沒有因為外務(wù)耽擱正事兒,這算是紅顏禍水么? “要去,你去,壞人床事,陽痿三年。”霍二娘搖晃腦袋如搖晃撥浪鼓,足尖一點就溜走了。 何況壞了琴三爺?shù)男再|(zhì),這是要小心痿一輩子的節(jié)奏! 土曜看著霍二娘的背影,忍不住嘖嘖地吐槽:“真是沒義氣,這就溜走了,算怎么回事,還有,這怎么算床事,不就是抱一塊睡著了么!” 他嘆了一聲,有些發(fā)愁——金曜可是領(lǐng)著曜司里的大批人馬在等著主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