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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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聞言,輕嗤一聲:“說什么真話,此事內(nèi)情如此復(fù)雜,最好的法子自然是七分真話,三分假話,或者不將真說罷了?!?/br> 隨后,她忽然想起什么,斜眼睨著琴笙:“是了,三爺怎么忽然變得善良,照著你的性子,不是直接讓人從海上強攻,讓曜司海軍的炮火將琉島轟個稀巴爛的么?” “怎么,本尊在你眼中就是這般殘忍之人么?”琴笙看著她,微微一笑,笑容里有點莫測的喜愛。 只是楚瑜卻沒瞅著,她干脆地點頭:“難道你不是么?” 她第一次見他,他就在殺人,還要殺她,后來的白白惱火之下,還嚷著讓船隊直接一路打上天津港,再到鳳棲城,他不也是要直接轟開港口么? 琴笙微微瞇了瞇他的琥珀眸,眼底金光微閃,忽然輕笑了起來:“很好,魚,這可是你說的?!?/br> 楚瑜一愣,忽然嗅聞到了點危險的氣息。 這大神可從來不是因為恢復(fù)正常,就改了性子的人,心眼兒比針尖還小。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多想,便見琴笙忽然轉(zhuǎn)臉,淡淡地吩咐身邊的金曜:“去盯著點,宮少宸設(shè)了這個局,總不會只是想要讓島民們圍著咱們的出路?!?/br> “琉島就算夷為平地,也擋不住咱們,宮少宸確實不可能不知道?!苯痍兹粲兴迹骸八哪康氖鞘裁?,琉島這么大,就算全島民都散去搜尋他,只怕也需要些時日?” 楚瑜卻忽然道:“說不定我也許能有個其他法子?!?/br> 琴笙一怔,看向她:“哦?” 楚瑜一掀袖口,露出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粉嫩小章魚,笑瞇瞇地道:“小粉粉給他留了點記號?!?/br> 粉嫩的小章魚陡然見光,大眼睛圓溜溜地盯著琴笙,似乎瞬間認出了這是砍了它小爪子的人,頓時一抖小身子,就要往楚瑜胳膊里爬。 但是沒爬兩步,就被兩只修白的長指捏住了腦袋。 “想要爬進哪里去?”琴笙微笑著把它提了出來,目光有點冰涼。 ------題外話------ 繼續(xù)提醒群里的妞兒,今日驗證第二天了喲,么么噠。不夠肥皂的,記得要補回來喲。 ☆、第三十一章 貓吃魚,狗吃(一更) 小粉粉瞬間顫了顫,吹管似的小嘴下意識地就要對著琴笙的臉噴墨汁。 琴笙眼里幽光一閃,指尖就要收攏,捏死它的嘴兒。 但下一刻,一雙柔荑就伸了上來,抱住了他的手臂,順手將小粉粉給捧了回去:“別,別,小家伙嫩得很,別弄傷了它,三爺,咱們嗨還要靠著它尋宮少宸呢?!?/br> 楚瑜祈求的樣兒,讓琴笙看在眼底,手上便微微一松。 楚瑜立刻心疼地將小粉粉給抱了回來,捧在手里,轉(zhuǎn)過背,翻了翻它的小爪子,低聲嘀咕:“你也是的,新爪子才長出來,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么,仔細下次你八個小爪爪都被砍了?!?/br> 她被關(guān)著的這段時日,只小粉粉陪著她,這小東西似真有靈性,不但對她不離不棄,還知道有人來的時候躲人,躲危險,自己從窗戶爬出去海邊找吃食,吃完了還會回來。 嗯,雖然她很懷疑那是因為宮少宸給她準備的飯菜里頓頓有或者烤熟或者煮熟的海魚,勾著了這只愛吃熟魚兒的小章魚的魂。 但是不管怎么著,它陪著她渡過了最難捱的日子。 楚瑜不想小家伙再受到傷害。 粉紅色的小章魚立刻可憐兮兮地用八只腕足爬上她手腕磨蹭磨蹭,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她。 那仿佛在討好的小樣子,看得楚瑜心都要萌化了,只摸摸它軟軟的大腦袋:“你乖乖的,放心,娘會保護你的?!?/br> 楚瑜早已習慣后世那套養(yǎng)啥,就自稱寵物“爹”“娘”的那一套。 琴笙在她背后聽著她嘀咕了一堆,臉色越來越有些不太好。 他若是沒有記錯,早先自己腦子被她敲出問題之后,喚了她頗長一段時間——“娘”。 所以他現(xiàn)在是淪落到和一只章魚共一個“娘”了? 這條魚,是母愛沒地兒散發(fā)了? 很明顯,一邊的火曜和金曜,甚至金曜都是記得當年的事的,此刻都忍不住暗笑,只是不敢笑出聲來。 雖然琴笙身邊的近衛(wèi)們都神色如常,也從來沒有人提前當初他腦子被楚瑜打壞之后做出來的種種……異事。 但琴笙是何等敏睿之人,他便是修養(yǎng)再好的菩薩,臉色就有點不太清淡了,何況他并不真是個修養(yǎng)好的人,反而相當?shù)捻{必報,在眾生前掛著那玉面觀音的面具,也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 否則當初在新婚之日被宮少宸一炮仗燒得徹底清醒恢復(fù)正常的時候,雖然記起了所有的事兒,一時間心情復(fù)雜,明明此女論罪,最是該殺,然而他更明白她早已成了自己同命蠱般的存在。 他從未曾想過自己此生還會遇見這樣一個人。 世上只獨她一味藥,是毒藥,也是解藥,這輩子是絕不會放她走的。 他還拿不準要用什么態(tài)度對楚瑜時,卻還是見了她眼底的懼色與恨意之后,理智明知應(yīng)當用緩和些的手段,只要他想,千般手段能讓那丫頭服服帖帖。 但就忍不住大婚當夜就把那些玩窯姐兒的卑劣手段一樣樣地往她身上使,將她磋磨得凄慘,只恨她竟敢不喜此時的自己,她怎么敢! 談生意時,他自然要出入風月場合,不光是千金一擲掛著歌曲堂大家牌子的秦樓楚館,有時候那些下三濫碼頭暗娼窯子,他也是去過的,莫說名家紙上春宮圖,便是現(xiàn)場的活春宮都不過是小意思罷了,海外那些匪夷所思詭異的手段他都見過。 只是他素來心冷如荒原,不動身心罷了。 那些什么玉面觀音,九天琴神的稱號,還是那些生意場上的人戲謔地傳出來,道的便是他在風月場上這等視紅粉如骷髏的冷清禁欲。 卻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一尾小魚妖竟這般讓他有點不似自己。 …… 雖然那夜自己身心都暢快淋漓后,看著楚瑜嬌容慘白昏在自己懷里的樣子,他也不是沒有后悔的,所以后來也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不往她房里去。 偏當時一看楚瑜當他面兒暗杠著他,或者虛情假意應(yīng)付的樣子,在暗處還總偷偷拿那種懷念過去的眼神看他,他也知道跟自己的較勁極蠢,但心里那股子無邊的陰戾勁就是下不去。 那一段十日,他陰晴不定,甚至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瞬間能理解自己最厭惡的瘋子——秋玉之。 直弄得兩人之間僵冷許久。 琴笙這思維一發(fā)散,便有些遠了,再看楚瑜的那纖細的背影,夕陽下,橙紅的陽光落在她細膩的頸項肌膚上,那光澤滑膩似蜂蜜, 他的目光幽晦不明地掠至她那柔韌的腰肢,腰肢下那處圓潤惑水溶隆起之處的妙處不說,只那看似修長纖細,觸手而上卻極為性感豐腴雙腿,便已是*…… 楚瑜身子看似纖細,一張嬌俏的臉兒總是十來歲純真慧黠少女的模樣,衣衫下卻絕不是那種柴火妞兒一般的干瘦,一身嫩皮嬌軟,豆腐凝脂都比不上,身段子更似胡姬,因為常年在外頭跑和練武,"qiao tun"潤腿,柔韌,能叫人瘋狂。 若是按照曜司男兒間的葷話,那是叫——極有嚼勁的,食后便一生難忘的極致。 他雖然有些后悔大婚夜自己手段狠辣過分了些,卻也記得那絲線陷入她腿兒間的那種詭異惑人感。 琴笙忽然垂下眸子,不再去看,只譏誚地輕扯了下唇角,原本幾乎都呈現(xiàn)出冰冷又熾烈金色的眸子慢慢地深沉下去。 真是……禁食太久了么? 竟只這般稍稍一往別的方面一想,都有些控制不住,那些他一貫引以為傲的清心寡欲和冷靜都無影無蹤。 什么不想,竟直接想起了新婚之夜時的回憶。 大約也是因為,她身上那些印子罷……多少激了他些過往心魔出來。 他這小夫人,尋常不招人眼,一招便招上了麻煩的東西,她那性"qing ren"物妙處不入眼則罷,但凡入了眼,又再沾過她身子的,很容易心底生出業(yè)障來。 就跟梅花魚似的,沾過了,其他的都是下等東西。 他若是玉面觀音,尚且過不得她這關(guān),其他妖魔鬼怪之物,只怕更難松手。 總要……把那些臟東西不惜代價地減除干凈才是。 畢竟梅花魚雖然世間罕見,到底還有風煙山一溪流,她這一尾人魚,紅塵間卻只得一條。 既進了他的碗,這人魚rou又如何能忍得再讓人染指。 琴笙微微瞇了瞇眼,長如孔雀翎的睫羽垂了下來,掩去他眼底的流光。 …… 楚瑜倒是沒看見自己身后的人什么表情,盯著自己又是什么念頭。 她只伸手摸了摸手腕上小章魚的腕足:“一會你聞聞自己的味道,尋一尋那只狐貍藏在哪里。” 狐貍也是屬狗的犬科,今兒她就要把那混賬逼成個喪家之犬,方能解自己的心頭恨。 何況…… 楚瑜眼神有了陰郁,有一件事,重逢之后她還沒有時間與琴笙細談—— 她并不能確定宮少宸是否發(fā)現(xiàn)了她背上的圖。 他見到的她的第一天就給她下了媚藥,她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他想要她記得自己茍且求歡的樣子,就算是她被下了藥,但是主動迎合和被動受辱到底會在女孩子心里的沖擊是截然不同的。 雖然,她也說了自己身上有毒,但彼時宮少宸是不信的。 她也知道藥物對她影響有限,所以未曾抗拒被灌藥,但是也難受了好一陣,她當時依然被音陣控制,反抗不得,只記得自己蜷在墻角至少一刻鐘,也沒有朝宮少宸爬過去,最后熬了過去。 宮少宸這才信了她身上的血脈有異樣,著人牽來試驗的動物試了她的血,她又冷笑著謊稱她這元毒之體,身上碰一碰都會毒死人,只琴笙那樣的百毒不侵之體才能無恙安然。 宮少宸自然是惱恨的,只道他當初就不該讓她離開蜀地的十里密林。 可她卻忍不住冷笑——當初是誰使了計策,逼得她不得不去蜀中的? 便是要離開的時候,他也未曾反對不是么? 早已無牽扯之人,如今擺出這副嘴臉,又要怎樣? 宮少宸當時雖然被她氣得臉色鐵青,但他也不傻,直接取了她的口唾去試驗,并未發(fā)現(xiàn)有毒,雖然意動,但是卻又不敢真的動她。 無非是女兒家身子嬌弱,真是要激動起來,動一動就會有點損傷。 她身上只一點血就能毒死一頭牛。 她又一副真敢動她,便拼死一搏的樣子,才令宮少宸投鼠忌器,好等著琴笙的船隊來。 只是時日熬久了,宮少宸也心知肚明她在打什么主意,脾氣也越來越差,雖然不能真動她,但動手動腳確實難免,她不知道自己背上的東西是不是露過馬腳。 若是真讓那混蛋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只怕會礙了她家大"qing ren"的事兒。 所以…… 楚瑜神色有點冷—— 若是抓不住那條狐貍,那么就讓他死好了。 …… 土曜無意瞥見楚瑜眼底的殺意,不禁一怔,暗自嘆氣,被關(guān)了一個多月,他好像又見到了最初被金曜抓回乾坤院的楚瑜。 逼急了,食人魚要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