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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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見楚瑜摸著那小章魚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夫人,您這是把這條章魚當(dāng)成狗了么?” 只聽說過狗能尋著人的味道的,倒是沒有聽過章魚也能尋著人的味道。 楚瑜大眼彎彎,將心底的那些情緒掩下,只慧黠地一笑:“小粉粉可不是尋常的章魚?!?/br> 小粉粉噴出的墨汁有劇毒,更有特殊的松煙墨的清香味道,這種味道若是靠近了,人都能聞出來,若是遠(yuǎn)了下小粉粉自己就能聞出來。 說話間,小粉粉的一只小爪子忽然纏上了楚瑜的一只手指往左邊的方向一扯。 楚瑜一看,眼里閃過一絲興奮:“這邊?!?/br> 說著,她便立刻跳下懸梯,向著左邊的山路而去。 土曜見狀,搖搖頭:“主上……?!?/br> 琴笙卻淡淡地道:“跟上。” 隨后,他便立刻跟上了楚瑜。 土曜無奈,只看了眼金曜,卻見金曜也只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他想了想,也低低一笑,嘀咕:“真是什么怪事兒都遇到了?!?/br> 也罷,自家主上愿意陪他的心頭rou胡鬧,他便跟著就是了。 眾人見狀,也都齊齊地跟了上去。 霍三娘看了眼娜狄婭:“娜狄婭,你還是先帶著黑彌去讓瑟瑟看一看罷?!?/br> 娜狄婭立刻頷首,臉露憂色,和幾名曜司武衛(wèi)一起將黑彌抬走了。 娜狄婭一走,便露出她身后的火曜來。 霍三娘正與他打了照面,她碧綠的大眼里閃過一絲異樣,隨后又上下打量起了火曜。 火曜被她那大喇喇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只以為她又想要嘲笑自己這身怪異的裝扮,便索性冷淡地道:“你看什么看,怎么不隨你那黑彌小哥哥去治病了,倒也真是個薄情的?!?/br> 這刺耳的話一出口,火曜便有些莫名地后悔,但見霍三娘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他那點(diǎn)后悔便沒了。 霍三娘看著他片刻,卻只笑了笑:“你平安,我自然是高興的,所以便看看。” 說罷,她便轉(zhuǎn)身跟上霍二娘和楚瑜她們。 火曜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霍三娘竟然沒有拿話來刺他,反而說了這樣的話來,讓他心情莫名地有些復(fù)雜。 火曜看著她嬌小的背影,也不知為何,竟在霍三娘的背影里看出來一點(diǎn)寂冷的味道。 他心中便忽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卻又說不上來不是什么滋味。 隨后他搖搖頭,自嘲地暗道—— 這也不過是她的手段罷了。 天山魔女,什么手段沒有? …… 楚瑜這一頭,手腕上的小粉粉竟似真能聞到它留下的味道一般,直接領(lǐng)著眾人往一處極為險峻的海崖去了。 她抬頭看了看了那礁石嶙峋的地方,神色有些冰冷:“看樣子,他們果然藏在難以尋到的地方。” 這海崖一看,便知道是個麻煩地—— 這里的尖利的礁石如刀刃一般直沖天空,海浪極大,如今傍晚之下,用波瀾壯闊,撞碎水玉,飛濺千丈。 大片的懸崖絕壁上有不少海水腐蝕出的洞窟,這懸崖是琉島的天塹,如今也是……藏身的好去處。 ------題外話------ 今天是群里驗(yàn)證第三天啦,群里的妹紙莫要忘記。 今晚六點(diǎn)半,繼續(xù)二更求票兒 ☆、第三十二章 噓噓、?。ǘ?/br> “這個地方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只怕就算小粉粉尋得到它的味道,也難找到人?!背の⑽Ⅴ久肌?/br> “怕什么,咱們封鎖住兩頭的沙灘礁石出口,海面上又一直有曜司的戰(zhàn)船在巡梭,難道還怕他們跑哪里去不成,如今這天色將晚,這些地方入夜之后危險程度大增,敵暗我明,若是折損了人手,反倒是不美?!被羧锟戳丝刺焐?/br> 楚瑜何嘗不知道,但依然淡淡地道:“夜長夢多?!?/br> 她和琴笙都知道宮少宸挑撥了那些島民來圍攻他們,也不過是為了能暫時困住他們罷了。 霍二娘提前挑了他們的秘密港口,燒了他們的船,他們?nèi)绻胍映錾?,必定需要拖延時間,再覓他法。 雖然他的船沒了,但是琉島是宮少宸的父輩開始就經(jīng)營的暗點(diǎn),怎么可能就一處逃出生天的通道。 他們只能乘勝追擊,不能給對方冷靜下來和太長久謀劃的機(jī)會。 宮少宸那狐貍能作妖的程度,早已超過她的想象。 當(dāng)年在風(fēng)煙山上的那些比斗,也不過是他鋒芒中的一點(diǎn)罷了。 可笑當(dāng)初她還以為他不過是個商戶子。 如今才知道對方竟然是……皇子。 只是不知是個什么出身的皇子,難怪見識、眼界和手段都樣樣不俗。 可惜這些不俗用在了她的身上,著實(shí)可恨! 楚瑜瞇了瞇眼。 “可是……?!被羧镞€是想要再勸一勸。 琴笙卻忽然開口了:“本尊也贊同小魚的話?!?/br> 說著他一擺手,一名曜司武衛(wèi)便帶著之前那個帶著人圍攻他們的黑臉漢子走了過來。 那黑臉漢子一件琴笙,便立刻恭敬地抱拳道:“在下田華,見過三爺?!?/br> 琴笙對著他微微頷首:“田大官人,不必多禮,本尊請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對著懸崖壁上的洞xue有些多少了解。” 楚瑜一愣,看了眼田華,隨后不得不佩服琴笙,他這大仙兒腦子就是比誰想事情都要快三步,竟在剛才就已經(jīng)著人將田華召了來。 這田華原本對他受了宮少宸蠱惑,帶著人困了琴笙他們的出路,還和曜司的人交手,就已經(jīng)是心有些歉疚。 既然琴笙已經(jīng)不是敵人,他自然是對他存了討好的心思,畢竟誰都知道跟著曜司船隊(duì)混,只要對方手指縫里漏點(diǎn)東西來,就夠他們吃喝不盡了。 現(xiàn)在老島主不在了,輝夜姬那弒父的賤人自然是不中用了,這一位飛羽姬明擺著是攀著琴三爺這高枝,又在琉島遭了算計(jì),自然是看不上琉島的。 琉島如今一盤散沙,這么塊肥rou在這里,少不得招人惦記。 老島主在的時候,田華自然忠心,但是老島主不在了,琉島群龍無首,不少人又推舉他,他自然是生了些別的心思。 加上周圍親近的人若有若無地提到琴三爺?shù)暮I蟿萘θ绾稳绾螀柡Γ锶A自然是知道的,他若是想要得到強(qiáng)而有力的自持,自然需要一個強(qiáng)大的后備自持。 所以此刻,他自然有心想要攀附琴笙。 田華見琴笙此刻態(tài)度溫淡,立刻越發(fā)地恭敬道:“回三爺,這絕壁喚作白骨崖,這些年掉下去的幾乎尸骨無存,確實(shí)比較危險,但山崖上還有燕子窩,有些島民會去山崖上采燕窩,所以這次小人給您帶來了些采集燕窩的島民,他們對這一片熟得很,不怕找不到宮少宸那賊子!” 田華說這話的時候,一開始是恭敬的,到了話音末尾里則呆了一絲惡狠狠的味道。 他對老島主是真的忠心,因此更對宮少宸的利用深惡痛絕。 琴笙看了眼跟在田華身后的不少島民,都是精壯的漢子,便淡淡地頷首:“你們出力,本尊自然不會虧待。” 田華原本的一腔憤恨在聽到琴笙這般話語之后,稍稍平復(fù)了些,甚至有些欣慰。 背靠大樹好乘涼,這些年琉島和曜司船隊(duì)也沒有少往來,琴三爺?shù)淖黠L(fēng),他們自然省得。 若是能將琉島納入琴笙的照拂之下,也許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畢竟如今琉島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做主的,但有了琴笙的支持,他的路就要走的平順多了。 于是田華對琴笙越發(fā)地尊敬和恭謹(jǐn)。 楚瑜到底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一個小捕快了,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兒,和琴笙斗智斗勇這些年,眼界早已非尋常人,單單看了一眼田華那模樣,她心中便了然,于是又看了眼一貫淡漠的琴笙,心中忍不住搖頭—— 這田華只怕早已踏進(jìn)了琴笙的謀劃里,只是不知道琴笙什么時候出手的。 只是那大神一貫喜歡把明明看起來是他有求于人的事情,做成別人有求于他的樣子,還做得滴水不漏,只等著被他賣了的人,過來替他數(shù)錢,還要謝謝他。 宮少宸和他父輩以上謀劃幾十年的琉島,如今不過才多少日,就要盡數(shù)落進(jìn)琴笙手里,看起來還像是別人求著他要了琉島的。 楚瑜對于琴笙這般手腕,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的,卻還是忍不住感慨。 琴笙敏銳地察覺了她的目光,便忽然轉(zhuǎn)頭淡淡地看了過來。 楚瑜一驚,隨后暗自嘟噥在—— 她都忘了,這人神經(jīng)太細(xì),許多情緒和事兒都瞞不過他去的。 于是,她干脆大方地朝著琴笙擠擠眼,笑了笑。 琴笙微微瞇了瞇眼,看著她:“小魚,一會子,你要離開我五丈之外?!?/br> 楚瑜一愣,但還是乖巧地頷首。 她是明白琴笙的擔(dān)心的,輝夜姬的音陣雖破了,但最危險的人從來不是輝夜姬。 說話間,琴笙已經(jīng)和田華等人已經(jīng)商議好如何行動了。 一行人一部分爬上懸崖,從往日吊下來掏鳥窩的地方下來巡查,彼此間同氣連枝,互有通有無。 這是自上往下尋人的方式,另外一個則是選擇武功最高強(qiáng)和善于攀巖的曜司武衛(wèi)順著下面的礁石斷崖處趁著海潮還沒有全部漲起來的時候,加緊貼著山巖山壁如梳頭一般地巡查一便,斷了賊人坐船逃跑的后路。 楚瑜和琴笙自然是不愿因從懸崖上吊繩子的,寧愿在這陡峭的山腳礁石間跳躍縱巡。 小粉粉帶路非常明確,尤其是在近了海潮之后,他得了海水的滋潤又聞見熟悉的海風(fēng),更是精神了,不停地拿小爪子去擺動楚瑜的左右手指。 就是這么個擺弄法,在小粉粉的帶路下,楚瑜和琴笙領(lǐng)著一批武衛(wèi)們倒是速度極快地尋到了一處洞xue。 這是一處極為深邃的山壁上的洞xue,非人力所為,眾人松了一口氣——這都月上中天了! 小粉粉卻忽然不動了,一副茫茫然的樣子。 楚瑜一頓,神色微冷:“應(yīng)該就在這里了?!?/br> 琴笙聞言,看了眼金曜,金曜立刻頷首,忽然一揮手,取出一支努來。 跟在他什么變的武衛(wèi)們也忽然雙劍入鞘,同時都學(xué)著金曜一樣,變戲法似地變出一片連弩來,隨后皆在齊齊上了弩箭,隨后在劍尖瞬間點(diǎn)上了冷火。 伴隨著金曜的一聲——“射!” 瞬間,無數(shù)火燃的長劍便射向那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