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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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語極為簡單——雪大,鳥入林。 寫完之后,她便將信箋仔細地折成了一只飛鶴的模樣,擱在桌面上。 坐完一切之后,她便又把東西都收拾好,回到了自己房間,將密道封好,然后仔細地查了查沒有什么破綻之后方才去了衣衫睡下。 而那密道里,玉心將密道重新封好之后,蠟燭的火焰忽然彈了彈,竟然忽然變成了詭譎的綠色,照得整個房間陰森非常。 一道陰風(fēng)不知從哪里吹過,那紙鶴慢慢地飄蕩了起來,沒入墻壁,竟不見了。 ……*……*…… 幾日后 清晨,山道。 “呼,真夠冷的。”楚瑜一邊扯著馬韁,一邊忍不住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臉。 雖然已經(jīng)是三月了,她穿了一身極厚實的男裝,還披著雪狐披風(fēng)。 可森冷的寒風(fēng)依然吹得她臉都僵了,這才走了一個時辰呢! 琴笙看著她的臉兒被風(fēng)吹得緋紅,眼底閃過心憐,便抬手扯住了她的馬韁:“過來我這里?!?/br> 楚瑜一看他示意自己與他共騎,便大咧咧地搖搖頭:“可別,這么多人看著呢?!?/br> 兩個人偎在一起是暖點,但是她哪里就那么精貴了,一會可是還要進山呢。 琴笙精致的眼角一挑,抬手就將她抓了過來,直接擱在自己的身前,雙臂從她腋下繞過去,再扯住馬韁,淡淡地一笑:“這里路不好走,只有馬匹還能走得順暢些,馬車是沒法子用的?!?/br> 楚瑜在眾目睽睽下,被他抱孩子似的抱過來,只覺得身后曜司武衛(wèi)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金曜那目光冷冰冰的…… 她原本就被吹紅的臉此刻又紅了點,忍不住捏了琴笙腰肢一把:“哎,你這大仙,從來就聽不得人拒絕么。” 長了張神仙臉,笑起來溫柔惑人,偏是張畫皮,底下骨子里這霸道性子卻讓人心塞。 琴笙語氣越發(fā)溫柔:“你也常常說不,卻從來口是心非,本尊不過順你的意思罷了?!?/br> 楚瑜愣住,隨后蹙眉:“我什么時候口是心非過,你別胡謅?!?/br> 琴笙微笑:“床上?!?/br> 楚瑜:“不……要……臉?!?/br> 這仙兒也會開黃腔了,什么世道! 琴笙看著她悶悶的樣子,忍不住低頭將臉埋在她發(fā)間低笑。 “喂,咱們今天天沒亮就出城了,都沒有和蘇大人打個招呼,這樣好么?”楚瑜忍不住蹙眉。 琴笙輕嗅著她發(fā)鬢間的香氣,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們這次過律方,原本打的旗號就是周游采買貢品的名號,是為皇家辦差,所以咱們才會寄宿在督撫司里,蘇宇是管不著咱們行動的,何況我已留書了?!?/br> 楚瑜聞言點點頭:“嗯?!?/br> …… 兩人一點不避人地低聲私語的親密模樣,看得后面跟著的曜司武衛(wèi)們都齊齊垂下眼盯著自己馬匹的后頸毛,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金曜領(lǐng)著幾騎在前面開路,他則是沉默著,提了馬韁略讓馬兒加快了幾步,又與那對拉開了點距離。 而跟在楚瑜和琴笙身后的霍二娘見狀,則忍不住悶笑了起來,斜眼看向一邊的水曜:“小水兒,過來。” 水曜冷哼一聲,艷麗的面容扭過一邊:“人家才不要!” 當(dāng)著那么多下屬的面,主上臉皮被那條咸魚帶厚了,他臉皮卻很薄呢。 要也是霍二娘坐在自己的身前,怎么可能被個女人抱在懷里。 卻不想一邊霍二娘邪笑一下,忽然伸手就來拽他的腰帶。 水曜自然是早有防備的,水蛇腰一扭就往火曜那里靠過去:“哎呀,火曜哥哥,救我!” 火曜今日一早不見霍三娘跟來,才知道楚瑜讓她和唐瑟瑟留守律方,又聽到原本楚瑜是打算安排霍二娘的,可霍三娘是自愿與霍二娘換了差事,留守律方。 他不是蠢人,自然明白霍三娘這是根本不想和他有所交集,心下煩悶非常。 此刻見水曜還這般黏糊糊地和霍二娘打鬧,過蹭自己,他眼底寒光一閃,不耐地一腳朝著那靠過來的人踹了過去:“滾!” “哎呀,火曜哥哥,你好狠的心!”水曜腰肢一扭,竟硬生生地在半空中轉(zhuǎn)了個刁鉆的弧度,竟避開了他那踹過來的一腳。 可如此一來,卻又正好跌向了撲抓過來的霍二娘。 霍二娘是馬背上長大的,此時見他跌了過來,一夾馬腹,松開了韁繩,抬手用馬鞭一撈,就硬生生地將水曜給一把扯到了自己身前抱了個滿懷。 “小乖乖,這不是又落進老爺懷里了,看你哪里跑?!闭f著霍二娘還yin笑兩聲。 偏生她生得也是艷麗,竟不令人覺得猥瑣。 火曜明明比她要高,卻一副忸怩的樣子偎著她,媚眼如絲地瞪她:“哼,壞人強搶美人,要遭報應(yīng)的?!?/br> 這畫面頓時惡心得后面曜司武衛(wèi)們齊齊又后撤了幾步。 卻不想,就在此時,忽然地面?zhèn)鱽硪魂嚬殴值恼饎痈小?/br> 這震動感其實并不算很明顯,尤其是在山道上還走著大隊人馬的時候。 但霍二娘原就是極擅長追蹤之人,又生于雪域草原,頓時就察覺了異常,她一皺眉,也不去理會自己懷里的水曜,直接翻身下馬,朝著地面上單膝一跪,手往地面上一摸。 水曜一臉奇怪地看著她:“你這是怎么了?” 曜司眾人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見霍二娘瞬間厲聲大喊:“大家小心,這路要塌了!” 但是她也只是才來得及給眾人提個醒罷了。 話音才落,只聽得“轟”一聲悶響,整條路都塌陷了下去。 話音未落,只聽得一陣撲簌之聲,地面竟活了一般地震動起來,武衛(wèi)們胯下的馬兒瞬間驚叫撲騰了起來。 這路原本就修在陡峭險峻的盤山路上,一邊就是懸崖,此時一塌陷,自然驚險非常,所有人和馬匹都不受控制地往懸崖下滾。 正是一片混亂間,地面陡然整條塌陷了下去,將所有人都往下帶,仿佛被地面吞噬一般。 飛雪亂石泥土四處飛濺。 楚瑜和琴笙兩人一騎,琴笙自然不會放開她,眼底寒光一閃,直接提氣而起直接馬鞭一甩,勾上了一處從懸崖上探出的樹枝,就拉著楚瑜的手腕要將她甩到那粗大的樹枝上。 卻不想楚瑜卻發(fā)現(xiàn)那看似粗大樹枝竟如此的不經(jīng)拉,吊了兩個人,瞬間整樹都要被拽掉下來。 她當(dāng)機立斷,直接手腕一轉(zhuǎn)在琴笙的手腕脈門上一點,強逼他放開自己。 她若是掉下去,憑著她的修為輕功,只要稍有踏足的地方,總能再次用輕功掠上來,總好過兩個人一起掉下去,顧此失彼,倒不如各自先脫離險境。 但很明顯,琴笙并不這么想,他看著楚瑜,妙目里瞬間閃過森冷的怒意,竟就要松了手里的馬鞭過來抓她。 楚瑜無奈,知他關(guān)心則亂,只好一邊往下掉,一邊瞪大眼咬牙道:“琴笙!” 但下一刻,一只手不知從哪里伸出來,竟一把牢牢地抓住了楚瑜的手腕,將她往回扯。 楚瑜一愣,抬頭看去,看著來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怎么是你?!” 嗯,猜猜我們的小魚看見了誰呢?猜中的評論,有獎勵。 …… hoho~ 現(xiàn)在努力準(zhǔn)備存稿去上海愉快地面基,禮物都準(zhǔn)備好了。 ☆、第九十六章 jian夫婬婦 那張輪廓眉眼細細地看和自己略有兩三分相似,卻氣質(zhì)迥然的貴氣面容不是蘇千城又是哪個? 蘇千城看著她有些狼狽地扯了扯唇角:“別松手?!?/br> 蘇千城一手拉著她,一手拽著一片野枯藤,野枯藤那頭是她的貼身婢女死靠在一處凹陷的山崖坑里,三個人跟串糖葫蘆似的搖搖欲墜。 楚瑜眼里閃過一絲怔然,隨后蹙了蹙眉,借著蘇千城拉她這一下緩沖了落勢,足尖朝著那山崖壁上一踹,整個人就飄了起來。 她看了眼琴笙那邊,見他輕飄飄地掛在上頭還在冷眼瞪著自己,她暗自嘆了一聲氣。 隨后楚瑜忽然順手一扯,又反手將蘇千城給扯進懷里,抱著對方的腰往上躥。 這雪山里的山崖并非那種類似鳳棲城的萬仞絕壁,而是一處極為險峻陡峭的坡崖地,因為堆積了太多的雪,又有些山里的枯藤、雜草樹木被埋在雪里頭,這一塌方,大量的積雪就往下滾,就露出底下的石頭和泥土來。 楚瑜直接踩上那些看起來被凍得堅硬的石土上借力,不一會就直接躥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將蘇千城給放了下來。 她看著蘇千城淡淡地道:“多謝珍瓏夫人施加援手。” 這種路面塌方,積雪滾動,對于普通人而言免不得就要被帶下去,但是對于她和琴笙這樣身手的人而言,反應(yīng)過來就無甚大礙。 照著原來的情形,就算蘇千城不出手,她都已經(jīng)看清楚了這雪一滾下去之后露出來的是凍土凍石,如方才這般足尖幾點,她就能直接如方才那般翻身而上。 但不管對方是否多此一舉,這個情,她是必須承了。 蘇千城仿佛沒有想到楚瑜身手這般出色,她臉上神情怔怔,好半晌才苦笑了一聲:“仿佛,是我多此一舉了?!?/br> 這時候那婢女已經(jīng)撲了過來,上下查看蘇千城,一副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抱著蘇千城的腿發(fā)抖:“小姐,你沒事吧,你是要嚇?biāo)牢野?,塌方的雪把你帶下去怎么辦,奴婢怎么和老夫人交代,你這是要讓老夫人打死我們么?!” 說罷,她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蘇千城有些無奈地抬手去扯她:“好了錦心,我這不是沒事兒么,成什么樣子?!?/br> 楚瑜見狀,暗自輕嘆了一聲,看向蘇千城,抬手一揖,再次客客氣氣地道:“多謝,這個情,我記著了?!?/br> 蘇千城搖搖頭,抬手去扶著她:“不必謝我……。” 她手還沒碰著楚瑜,就看見楚瑜忽然整個人被向后一拉,就被扯到了一道同樣披著雪狐狐裘的修白人影懷里。 琴笙并未看蘇千城,只是妙目陰沉地看著楚瑜,似有怒意波瀾能噬人。 他身上的寒意即使不是對著蘇千城的,都令她都僵了僵,下意識地就想要后退。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琴笙發(fā)怒的樣子,就算是曾經(jīng)的少年時代,他桀驁而冷酷,厲語如刀刃,卻從未這般怒意外露過。 楚瑜倒是早已見慣了他各種模樣,此時見他俊顏森冷,便以為他是在為方才她拍開他手腕惱火。 于是,她蹙眉輕聲道:“別鉆牛角尖,你明知道這種情況對我們來說并不算什么,你我分開反而更便宜行事……?!?/br> 卻不想琴笙忽然冷冰冰地開口打斷楚瑜的話:“方才你拍開本尊的手,就為了抱她脫險?” 楚瑜呆了呆:“啊……?!?/br> 蘇千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