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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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笙瞇起眸子,危險地看著她:“方才你抱著她上去了,竟不曾看見本尊還在那里等你,是么?” 說罷,他冷笑一聲,目光掃過一邊的蘇千城。 那目光直接讓蘇千城打了個寒戰(zhàn),不知為什么,她忽然覺得琴笙看她的目光不像看活人。 楚瑜:“不是,我……。” 為什么,她覺得他們的思維完全不在一個世界里? 話音未落,琴笙已經(jīng)拂袖而去,金曜也冷淡地掃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滿意她惹惱了琴笙,隨后就追著琴笙去了。 楚瑜舉著手:“……聽……我……解釋?!?/br> 一陣涼風(fēng)吹過,并無人搭理她,連著一邊灰頭土臉地爬上來的武衛(wèi)們見著自家主上那一身冷意,都乖覺地離楚瑜三丈遠。 蘇千城還有點腦子發(fā)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到底琴笙說那話是什么意思,見周圍人的冷眼,下意識地往楚瑜旁邊靠了靠。 于是那些冷眼就更冷了,冷得讓楚瑜覺得他們瞅著自己和蘇千城像——jian夫yin婦 她捂了捂胸口,忽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原來上輩子瓊瑤阿姨的小說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這種病嬌神經(jīng)病的存在。 …… 而最讓她覺得自己被掏空無力的是——她居然愛上這種神經(jīng)病了,成了瓊瑤小說里的男主角,還娶個“紫薇格格”回去。 當你的男人,連你身邊的狗和女人的醋都吃的時候,這是一道送命題。 楚瑜扶了扶腰,安慰自己—— 算了,長得好看的美人從古至今都有特權(quán),要不也不會有傾國傾城這詞兒了,沒聽說過隔壁王二麻子家的麻子女兒能名入青史的,可長得漂亮的女人男人那是滿史書都是。 她娶了神經(jīng)病的美人兒,不,嫁了個病嬌美人兒,人還財大氣粗,就是玻璃心了點,那就得多提供點情緒價值,哄哄人開心罷,到底是自己房里的人。 反正她以前也不是沒哄過,也算順手。 楚瑜拿定主意,抬腳就往琴笙那邊走。 這邊蘇千城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扯楚瑜的衣袖:“縣主meimei……?!?/br> 楚瑜卻忽然轉(zhuǎn)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露出個干巴巴的笑來:“想來千城你也受驚和受傷了,趕緊地讓人看看吧?!?/br> 說罷,她利落地甩開對方的手,朝著琴笙追了過去。 一邊的錦心見狀,忍不住怒道:“小姐,你看她那是個什么態(tài)度,你可是不顧危險地才救了她,這種沒心肝的東西,直接讓她掉下去摔死算了!” 蘇千城看了眼錦心,卻露出個有點復(fù)雜的表情來:“她的身手,你也看見了,還在我之上,但是既然她承了這個情,也算是個收獲了?!?/br> 錦心沒有注意,但是她卻注意到了,楚瑜喚她的時候,沒有如以前那樣用的是官方稱呼,第一次直呼了自己的名字,算是表了個態(tài)。 “她承不承,小姐拉住了她都是事實,那么多人都看見了,三爺也看見了?!卞\心雖然知道蘇千城說的是實話,可她就忍不住不忿。 她家小姐一貫是這北疆的明珠,就是赫金人都知道的,若非如此也不會被那右閑王打主意。 從來都是人家敬著自家小姐的,如今卻淪落到要看那一個出身卑賤的女子的臉色。 錦心雖然不像繡心那么偏激,卻也很是糾恨之極的。 蘇千城看著遠處楚瑜和琴笙并肩而立,雖然分明是吵架的樣子,卻偏偏連一邊的金曜看起來都像個局外人,那一雙儷人之間的氣氛仿佛誰都不能打破一般。 蘇千城又想到了方才琴笙那話,不禁微微蹙眉,她到現(xiàn)在都有些不敢相信琴笙會說出那種奇怪的話來,完全不像是他的性子能說的話。 那么,就是別有深意了? 也是,琴三爺從還是京城雙璧的時候,說話從來就會是面上的意思。 蘇千城若有所思地蹙眉,淡淡吩咐一臉怨憤的錦心:“行了,把咱們的東西歸攏歸攏,一會我還得去找琴三爺解釋咱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錦心還想說什么,卻被蘇千城冷眼一看,便訥訥閉了嘴。 …… 不過蘇千城這是完全高看了琴笙,他那時說那話,還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到底不是神,而是個神經(jīng)??! “我說了那么多,你還非得鉆那牛角尖么?!”楚瑜說得口干舌臊,惱火地瞪著一邊看都不看自己的人,簡直有點想上去撓他那冷得跟冰塊似的精致臉蛋了。 她好話賴話都說了不少了,哄了哄了,都不要臉地當著大家伙的面往他懷里鉆了,他連個臺階都不給她,還推她! 那動作跟個鬧別扭的紫薇格格似的,就差四五十度角明媚憂傷地望天了。 楚瑜心里暗自罵了聲娘,還是無奈地道:“難道那時候我還能把她扔下去么!” 又不是真到了絕境,他的修為比她牛多少?非要她去救他? 她和金曜幾個三兩下就脫險了,琴笙只是因為心里記掛了她,非要拉扯著她,才差點又栽下去的。 這人自恃武藝已甄化境,拉著她的時候,還顧著不想衣衫沾了想那些枯枝碎葉和泥土、臟雪,周身運氣內(nèi)勁籠罩,否則哪里就能把那伸出來的大樹都拉塌了! 她簡直是無語,原本想著上去了再和他說話,不想半途殺出個蘇千城,眾目睽睽下,人拉了她,眼看著就要掉下去,難道她還能踹人一腳,只顧著自己上來么? “扔下去又如何,你是眼瞎看不出她的意圖?”琴笙終于開口了,聲音幽淡溫和,是琴三爺?shù)目谖?,但那語氣卻十足十白白的尖刻。 楚瑜嘆氣:“是,她明顯就是偷偷摸摸地跟來了,那扯著我也是想要賣好。” 蘇千城一副人畜無害的坦然模樣,可她在衙門里呆了這些年,貴人們看得不多,賤人們卻也見了不少,她知道那不是個好相與的。 如果她像常圣黛那樣,她或許還會結(jié)交,畢竟蘇千城是個很聰明的人,這種聰明讓她不會輕易像南芝菁那樣去做蠢事,而且從所有人都覺得蘇千城很好看來,就不是簡單的人物。 尤其是這么個人物還牽扯上了琴笙,還有當年的南亭羽。 這讓她對蘇千城無法放下戒心。 “我雖不知她到底賣這些好,想做什么,也許什么不想做,也許另有謀算,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應(yīng)該在律方那邊留了書給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跟著我們來了,真讓她出了點什么事兒,蘇家那邊……。” 楚瑜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她雖然沒有興趣玩兒什么認親大戲,但是若是這人沒什么緣由地死在她的手上,那老太太怕是經(jīng)不起這種打擊,鬧騰起來,真把什么身世的事兒翻出來,那上京就炸鍋了。 楚瑜嘆氣,她就算不顧及那蘇家那老太太,后頭還有個廉老頭兒,這老頭兒要知道了他心疼了許久的義女是頂綠帽子,估計不定怎么傷心吶。 琴笙明顯也想到這一處,看著遠處雪山的妙目微微瞇起,掩去他眼底陰沉的波瀾。 有些事兒,果然她猜測到了。 只是心照不宣罷了。 所以說…… 什么親人,果然是討厭的東西。 魚兒,還是無牽無掛,只屬于他一人養(yǎng)著的。 琴笙垂下眼,面容溫淡。 只是沒人看見他眼底的一絲陰翳的帶著煩躁殺意的寒光。 楚瑜只覺得他身上氣息不對,微微蹙眉,隨后又上前試探著拉他的手,輕聲道:“琴笙,她應(yīng)該知道一條我們都不知道的路,不若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蘇和陸錦年確實從某種方面非常像,只是一個打耿直如烈火的牌子,一個卻戴著人畜無害誠懇的面具,心中謀算卻比誰都深。 琴笙這一次沒有甩開她的手,轉(zhuǎn)眼看她的時候,身上那種讓楚瑜覺得不太對勁的氣息也消失了,只是依然冷冷地睨著她:“你方才叫她千城,什么時候這般親熱起來?” 楚瑜:“……。” 她就不該和個神經(jīng)病說道理。 要么睡服他,要么揍服了他。 …… 楚瑜正考慮著她是打不過他的,還是……睡吧。 正琢磨著要不要學(xué)學(xué)上輩子里那話本里的霸道總到把磨人的小妖精給按山壁上,吻得他別發(fā)神經(jīng)。 卻忽然聽得一邊的火曜一臉陰沉地上來:“主上,這地方塌方是人為的。” 哈哈,還是很多人猜中的,今天一會打賞完畢哈。 今兒還有二更求票哈…… ☆、第九十七章 二娘的本事 (二更) “人為的?”楚瑜挑眉,和琴笙互看了一眼。 琴笙長長的睫毛微動,目光幽寒地掃過不遠處的蘇千城,見她也在望著這邊,唇角邊浮起了一抹輕柔如風(fēng)的笑意來。 只是那隱著碎雪浮冰的笑意看得金曜和火曜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楚瑜挑了眉,心里知道這位爺是動了殺心了。 但琴笙卻忽然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放心,本尊沒打算現(xiàn)在動她?!?/br> 他說罷,便看向火曜,恢復(fù)平常模樣:“說罷,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火曜卻也看了眼蘇千城,才遲疑地道:“這一大片的雪都被人撒了鹽,除此之外還用了些特殊的法子在山崖下做了手腳,手段很是高明,所以基本看不出來,但馬匹走過之后引起大的震蕩就會出事,這種厲害的手段要指揮動用不少人,不太像蘇千城能做得到的?!?/br> “月曜的人一直撒遍律方,這幾天蘇千城包括律方督撫等人都沒有出過城,也沒有任何異樣?!苯痍滓驳?。 楚瑜皺眉:“不是蘇千城,會是什么人知道我們要進山?” 曜司的保密工作一直都做得很到位,知道他們要進山的也就是那么幾個人,蘇千城是最值得懷疑的那個。 說話間,霍二娘忽然從山崖下躍了上來,神色有些凝重地托著一塊雪塊。 楚瑜轉(zhuǎn)臉看過去,大眼彎彎:“有線索了?” 她帶著霍二娘,除了為了安全起見,也是因為霍二娘在雪域里長大,也擅于追蹤痕跡。 方才上來之后,她就抽了空讓霍二娘趕緊去找證據(jù)。 果然,霍二娘對著眾人點點頭,神色冰冷地將自己手里的雪塊往前一送:“是赫金人!” 眾人聞言不禁都是一驚。 金曜看了眼那冰塊,上面一個淺的幾乎看不出來的腳印,卻看不出什么來,但他桃花眼里閃過沉色,卻已經(jīng)是信了,他是了解霍二娘本事的,但還是道:“怎么說?” 眾人也都看向霍二娘。 霍二娘道:“這腳印是赫金人常穿的雪靴留下的腳印,這底下還有許多,雖然下過幾場薄雪,但是他們既走過了,就會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