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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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行按捺下火氣:“然后你就跟他走了?” “嗯,順便查一查當年一些漏網(wǎng)之魚,既有人再次把手伸到了本尊的頭上,就要有……?!彼е橆a,看著楚瑜輕描淡寫地道:“粉身碎骨,零落成泥的準備。” 楚瑜看著琴笙的模樣,沉默了下去,大大的墨玉眸里微閃。 …… 霍二娘聽到這里,忍不住嘀咕:“這是你家那尊神仙的風(fēng)格,可你還是覺得不可能么?” “我信他是在與隼欽寧打交道的過程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端,在緊急情況下,他決定跟著隼欽寧離開,我信他會為天鷹大營復(fù)仇,肅清漏網(wǎng)之魚,甚至毀了赫金……?!?/br> 楚瑜捧著手里的茶杯,看著里面的茶水幽幽倒映出自己的模樣,輕渺地道:“如果那是他十幾歲,甚至二十歲時候會做的事,我相信,可現(xiàn)在我不信他會在有了我之后,還這般貿(mào)然只身犯險?!?/br> 霍二娘愣了愣,看著楚瑜,神色有些復(fù)雜,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有些譏誚到近乎口不擇言地開口:“也許三爺就是習(xí)慣了獨斷專行呢,也許他并未曾將你放在全部心中,未曾為你考慮,就這么信他?” 她是知道楚瑜心中的那些煎熬,她的眼越冷靜,她的心就越如火焚,憤怒委屈猜忌和不甘心都會讓人難以忍受。 可見面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問出所有的答案,就相信那個人么。 楚瑜抬起眸子看著她,眼眸彎彎,唇角輕翹起一個漂亮溫柔的弧度,輕嘆了一聲:“因為,那是我的他,也是他的我,我疑他的動機,卻絕不猜忌他的心?!?/br> 為什么不相信? 那是她陪伴著一路從‘少年到青年’的男人,她一路奮力披荊斬棘,游進他靈魂最隱秘深處的他。 她憐他,念他,愛他,怎么會讀不懂他心底對她的執(zhí)念成深淵? 他是她親手拉下神壇的神祇。 他身上所有的人間煙火都是她染上。 所以為什么不信任? 她信。 …… 很久以后,霍二娘依然記得那個清晨,那個女子臉色平靜又從容的神色。 她忽然有些心酸。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遇見世上那一個唯一能嵌入靈魂與骨血里人,不可替代。 …… 而這頭,圓帳里,隼欽寧目光陰沉地掃過琴笙的修白身影:“有人來過?” ------題外話------ 哦,那什么,怎么讓三爺哭出來啊,后面放成福利扔群里好了,具體的到時候題外話會通知。 ☆、第二十二章 喜結(jié)良緣成為兄弟。 琴笙淡漠地閉上眼:“是?!?/br> 隼欽寧的妖瞳梭然一緊,咬著牙:“祭臺是你底下那些人搞的鬼罷!” 琴笙繼續(xù)淡漠地道:“是。” 隼欽寧正要大怒,目光卻落在了琴笙白皙的脖頸上,那里無遮無掩地一個紅色的印記,幾乎像火一樣燒灼了他的眼。 而對方卻連遮都懶得遮,只是冷淡地坐在軟枕里,長腿優(yōu)雅地一屈一伸,整個人難得地沒有盤膝打坐,帶了一點慵懶卻依然優(yōu)雅而疏淡的氣息,整個帳篷仿佛都是他的領(lǐng)地,空氣里彌散著他身上好聞的冷香,那香氣清冷卻霸道得讓人很不舒服。 讓自己這個圓帳的主子看起來卻仿佛才是闖入的不速之客,隼欽寧又氣又恨,妖瞳森冷,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蹲下,陰測測地凝視著琴笙脖子上的痕跡,金銀妖瞳里目光寒如刀鋒:“白……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么?!?/br> 為什么可以這般理直氣壯? 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去輕易觸碰的人,卻可以隨意地擁抱別人入懷,那他的謹慎還有什么意義! “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對你太好了,所以這般無視于本王的心意,難道你不知道本王為了保下你一條命,付出了什么!”隼欽寧發(fā)現(xiàn)他說話的時候,琴笙依然無視于他,他近乎憤怒地抬手一把扯住琴笙的衣襟,手背上青筋畢露。 琴笙終于睜開了眸子,幽幽的琥珀眸如一片月光下的海,迷人沉魅卻仿佛在俯瞰腳下螻蟻一般的目光讓隼欽寧一僵。 “放手?!?/br> 隼欽寧也不知怎么回事,下意識就這么松開了手,仿佛自己的粗魯褻瀆了什么一般,甚至倒退了一步。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愚蠢的動作后,只能隱忍著喘著粗氣,憤怒地盯著他,方才這么一拉衣衫,他便看見他領(lǐng)口深處甚至還有更多的吻痕。 那些痕跡毫不遮掩,囂張放肆地印在琴笙白皙的皮膚上,與他清冷出塵的氣息形成鮮明的對比,卻又有一種詭異的和諧,以至于看起來分明是惡意昭昭的十足挑釁—— 對他的挑釁。 隼欽寧周身的氣息都陰暗了下去,捏死了拳頭,才壓抑住自己沒有憤怒得失控,只一雙金銀妖瞳如同獸一般,猙獰非常,仿佛在暗處都能發(fā)光。 “是誰,是那個女人,又或者是你身邊的那個親隨侍衛(wèi),又或者是你身邊的其他人!” 琴笙動作優(yōu)雅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淡漠地道:“隼欽寧,從你第一天與本尊做交易的時候,就會想要有這一天,本尊的人會找上門?!?/br> “這一天,你想說你不屬于本王?”隼欽寧有些踉蹌地退了幾步,最后在床邊坐了下來,恨恨地瞪著他,忽然沙啞而古怪地笑了起來:“若不是本王,你早就死了,你們中原人都是言而無信的混蛋,那人說的話果然沒有錯!” 那人…… 琴笙幽眸深處閃過一道晦暗的光,他垂下睫羽:“隼欽寧,你應(yīng)承本尊的事,也打了一半折扣,本尊的內(nèi)力多年修為皆付與東流水,連自保之力都無。” “若是我不在你身上下藥,你會安分跟在本王身邊?!”隼欽寧窒了窒,卻又冷笑了一聲。 琴笙淡漠地掃了他一眼,彈了彈衣袖:“想要什么東西,就得配得上,隼欽寧,你在本尊身上也下了禁制,還這般沒有自信,也配站在本尊身邊?” 隼欽寧聞言,臉色肌rou跳了跳,神色陰晴不定:“白……你知道……?” 琴笙目光淡漠而譏誚:“從第一日在雪山上的時候,你吹奏那骷髏笛不就是要給本尊下禁制么?此后你日日在帳篷外奏響那詭異的笛聲不就是在重復(fù)地加強你下的禁制?” 隼欽寧無言以對,只盯著琴笙,目光心虛又復(fù)雜,最后他沙啞詭譎地冷笑了起來:“白,你這是要跟本王撕破臉了?既然你第一天就知道我的笛聲是給你下了的禁制,那你也應(yīng)該記得,本王說過你若是背叛本王,這禁制輕則要了你的命,重則就會讓你親手做下悔不當初的事!” 琴笙瞇起眸子,唇角忽然上揚成惑人的弧度,整個人似寒雪初融,清風(fēng)逐月華。 看得隼欽寧忽然都怔然,微微睜大了眸子。 “你可以試試?!鼻袤下月詢A了身,看著他,輕描淡寫地道。 隼欽寧心頭一窒,只恨面前的人油鹽不進,逼得自己進退維谷,狼狽之極,不得不再次咬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自己若是可以“試試”,早就親手要了他的性命,偏生,看著那人的臉,就仿佛被控制了一般的魂不守舍。 琴笙慢條斯理道:“交出本尊身上禁制的解法?!?/br> 隼欽寧一震,蹙眉盯著琴笙許久,想起對方身上修為散盡,遲疑了許久,最后該是沙啞地應(yīng)了:“好?!?/br> 有些人就算身處劣勢,偏生一詞一言,卻依然似居高臨下拿捏著他人軟處,讓他人全不能拒絕。 琴笙淡淡地笑了:“很好,隼欽寧,你若食言,你想一切皆落空,所擁有的一切,權(quán)力、地位、甚至問鼎王位的機會,本尊都會讓它們化為泡影?!?/br> 看著對方唇角涼薄如霧,幽暗似夜云,幾乎能稱得上溫柔的笑容,心頭一震,這是他第二次對自己微笑,隼欽寧卻忽然覺得——不寒而栗。 ……*……*…… 到了午膳時分,楚瑜才出圓帳,便看見隼摩爾早早地站在自己圓帳外,一見她出來,便走了幾步過來打量了一會她,見楚瑜氣色有些蒼白,便起劍眉有些擔憂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看你臉色不佳,可是昨夜手上的傷還疼?!” 他動作雖然快,但是握住楚瑜手腕的動作卻很是輕柔。 楚瑜看著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便想要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多謝殿下掛念,本就是皮外傷,無甚大礙?!?/br> 隼摩爾卻只覺得這么一握,整個人都愣住了,手心里的手腕纖細得像草原上的一脈柔軟的草葉,觸感卻滑膩柔軟得像嬌嫩而罕見的月光花,仿佛只要他用力一點,這手腕就會被折斷一般。 “咳咳……殿下,我想要去用午膳了。”楚瑜再次試圖抽出自己的手腕,隼摩爾才如夢初醒一般松開了她的手。 他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笑了起來:“賢弟的手腕真是夠細的,中原男子的手腕都那么纖細么,看起來倒像個女子的手腕一般?!?/br> 他的女人多半都是草原善于控馬放牧的豪爽女兒,而他唯一擁有過的中原女人就是銀華,那那個女人在那夜被流箭所殺。 楚瑜大眼一瞇:“殿下這是也和其他人一樣覺得我像個黃毛小子?” 隼摩爾見楚瑜眼里隱約似有了怒火,立刻擺手干笑:“莫要誤會,本王只是隨口那么一說,你們中原人不是也有一句話叫做——有口無心么?” 楚瑜淡淡地轉(zhuǎn)身離開:“嗯。” 嗯? 隼摩爾看著楚瑜冷淡的背影,有點莫不清楚她是不是在生氣,便還是跟了過去,厚著臉皮只當沒有看見她的俏黑臉,找話題:“是了,賢弟的妻子,可是有下落了,本王聽說隼欽寧那混賬東西把他的帳子看得極嚴,要不要本王給他找點麻煩,引開他的注意力,好讓你潛進去?” 楚瑜看了眼遠處那殘破烏黑的祭臺,輕笑了笑:“目前不必,但是若我有需要,一定不會吝嗇于向殿下開口。” 隼摩爾雖然與隼欽寧這個雙生哥哥是宿敵,但是他也是赫金人,信仰著長生天神,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派水曜和三娘燒了祭臺,只怕未必是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了。 隼摩爾只當她強顏歡笑,便也看著那祭臺冷笑:“隼欽寧那個混蛋昨日對你動手,還見了血。違背了天生的意志,冒犯了天神,如今天降妖火,就是他的報應(yīng)!” “看起來這個流言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王帳草原,對巫王的聲望怕是很有些影響?!背ひ矎澚藦澞耥?/br> 隼摩爾一雙銀眸閃過銳利狡詐的光:“這是事實,怎么能叫流言呢?” 就算不是事實,是人為的火災(zāi),也會成為“天罰”的事實,安在隼欽寧的腦袋上。 這是楚瑜早就策劃了好的,她平白流血,只為了達到一個不痛不癢地轉(zhuǎn)移他人目光的目的可不夠。 隼欽寧敢算計她,自然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根本不必她派人散布留言,隼摩爾這等聰明人物,只要抓住了這個機會,自然會不遺余力地去做這件事。 楚瑜看著他,兩人對視一笑。 隼摩爾忽然抬手答上楚瑜的肩膀,笑容漸深:“小唐,你不覺得你我之間,很有點狼狽為jian的感覺么?” 楚瑜:“這個……。” 狼狽為jian這個成語用得似乎不太對。 隼摩爾才管,只擺擺手:“不要在意這種細節(jié),本王覺得你我真是合適成為兄弟,你還救過本王,簡直是天作之合?!?/br> 楚瑜沉默了一會:“天作之合,也不是這么用的?!?/br> “不如你我喜結(jié)良緣,結(jié)為異性兄弟罷?”隼摩爾爽朗地笑著,完全沒有理會楚瑜的嘀咕。 …… 不遠處的一個帳篷后,一道被重重守衛(wèi)包圍在中間前行的,裹在白色兜帽披風(fēng),看不清楚面孔的修長人影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把你當兄弟,然而你卻想……咳咳咳。 嗯,三爺說,湊個600月票,八點會有二更喲,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