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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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摩爾看著楚瑜一副不想聽他再多說的樣子,也只得把剩下的話憋回去,看著她策馬時(shí)那纖細(xì)的腰肢一顫顫的,忽想起他無意握過的那柔嫩得似花瓣的手腕,莫名地喉嚨就有些發(fā)癢。 他蹙了下眉,強(qiáng)行將綺念壓了回去。 …… 楚瑜這頭的事兒,隼摩爾不再多言。 而那頭琴笙的事兒卻還沒有過。 圓帳里,隼欽寧臉紅脖子粗地扯著琴笙的衣袍尾喘著氣,瞪著那修白的身影,眼都紅了:“你不是一心想著你那夫人么,怎么今兒卻還是和那小子滾在了一處,白?” 若是他能接受男子,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 隼欽寧一顆心又是恨又是嫉,卻也隱著一點(diǎn)竊喜,他不敢去碰面前的人,即使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內(nèi)力修為,可是也狠狠吃了幾次苦頭,令他不敢造次。 而除此之外,他心中也總有一種自卑與自苦,畢竟琴笙是取了妻子的,而且據(jù)情報(bào)顯示琴笙是極為疼愛家中嬌妻,他更不敢輕易冒犯。 琴笙淡漠地掃了一眼他拉著自己衣袍的手,冷冷挑眉:“本尊的人,一直被你攔著,尋個(gè)地方說話,有何不可?” 滾在一處,難道就一定是要有一腿么? 譬如,他和那條魚是有很多腿。 …… 但是看著琴笙那淡漠到冷酷的樣子,隼欽寧卻莫名地信了,又或者……不得不信。 琴笙見他還扯著自己的衣服,便抬手一扯,外頭的那層被隼欽寧扯著的兜帽披風(fēng)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他冷淡地從外袍子上踏了過去:“臟了,換一套罷?!?/br> 隼欽寧看著琴笙又坐回了軟枕間,握著那披風(fēng)的手背上兜帽子披風(fēng),手背都冒出一片青筋來。 “……。” 隼欽寧知道琴笙只喜著白衣,又極好干凈,不知為了他備下了多少套白衣,還想著法兒去尋那好看的款式。 只覺得白色果然最襯他。 可是如今…… 看著這套白袍,他卻妖瞳里卻閃過深深的氣恨和羞憤。 他死死盯著琴笙,沙啞地開口:“你這是嫌本王臟么?” 然而軟枕間的出塵白影早已閉了眼,仿佛全然無視了他的存在。 隼欽寧手臂抖了抖,轉(zhuǎn)身憤怒地一把將那白披風(fēng)撕碎,拂袖而去。 出得圓帳來,便迎面忽然見自己身邊的侍衛(wèi)匆匆奔了過來:“王,王……。” 隼欽寧心中一把邪火,抬手便劈頭蓋臉地朝面前的人抽了過去:“慌慌張張地,做什么,沖撞了神靈,等死么!” 那侍衛(wèi)被他狠狠地抽了幾鞭子,慘叫了幾聲,硬生生地扛了下來。 隼欽寧一頓殘暴地抽打之后,這才氣順了,妖瞳陰沉地瞪著面前被抽得渾身顫抖的侍衛(wèi)道:“喊什么!” 那侍衛(wèi)倒也是個(gè)皮糙rou厚的,跪在地上咬牙強(qiáng)忍痛道:“二帳那里,來了客人?!?/br> 隼欽寧聞言,眉心一擰,看了眼那侍衛(wèi),提著鞭子轉(zhuǎn)身就跟著去了。 隼欽寧的腳步聲,一遠(yuǎn),琴笙便睜開了眸子,起身走到了圓帳前,挑開帳篷,遠(yuǎn)遠(yuǎn)地地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妙目里閃過莫測的流光。 隼欽寧跟著侍衛(wèi)一路往二賬而去,那里才是他居住的地方,琴笙的圓帳,原本是他的大帳,但他讓給他,自個(gè)更是不被允許留下的。 他一走到門口,便看見了一道少年纖瘦的身影正蹲在他的帳前,見他過來,那少年抬起頭,露出他尖尖的小臉和一雙大得有些詭異的貓眼來,少年沖著他燦爛一笑:“巫王殿下。” 隼欽寧一看來人,便勾了唇角,卻是對著自己身邊的巫師冷道:“把這里的圍了起來,什么人都能往本王的帳子里鉆了,呵。” 巫師們立刻與侍衛(wèi)們行動了起來,一下子就將少年連同他身邊的人都圍了起來。 看著那么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少年卻渾不在意的樣子,只笑嘻嘻地道:“哎呀,殿下放心,這一回我家主子可是只帶了我們幾個(gè)來呢?!?/br> 隼欽寧才不信他,只瞇了瞇眼,徑自往二帳里去。 掀了門簾進(jìn)去,果然就看見一道高挑的慵懶的身影歪在軟枕里,正肆無忌憚地翻弄他的東西,那人雖然也是一身赫赫人的衣衫,卻華麗非常,金線銀線繡得輝煌華麗,項(xiàng)鏈也就不說了,耳珠子上還掛著一枚藍(lán)寶石墜子。 赫金人一貫喜歡珠寶首飾,他們自己的首飾風(fēng)格華麗奇詭,和他們制作的刀子一樣遠(yuǎn)銷西洋,但這產(chǎn)業(yè)大多數(shù)掌控在部落首領(lǐng)手里。 如今陡然見了這么一個(gè)白面凈臉的中原男子做了華麗的赫金男子的打扮,隼欽寧雖覺得很是刺眼,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人穿起來是頗好看的。 他冷冷地看著面前的男子,聲音沙啞地開口:“你還來做什么,你休想動白!” 那人看著他卻笑了,他臉色有些蒼白,偏細(xì)長的丹鳳眼瞇成惑人的弧度,戴著碩大紅寶石戒指的手指輕敲了下他自己俊臉,仿佛滿是不解:“我說,巫王殿下,為什么你每次見到本少主都是這樣一副防備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呢,我這等容貌風(fēng)姿,也沒差你圓帳里那妖神多少罷?” “宮少宸,你真當(dāng)本王百無禁忌么?”隼欽寧看著面前的人陰沉沉地勾了下唇角。 他是喜歡美人,也只喜歡極品,面前這個(gè)男人,卻不是他鐘情的類型,太過jian詐狡猾,一開始便滿腹心機(jī)。 而隼欽寧面前的人不是大半年未曾出現(xiàn)在楚瑜和琴笙面前的宮少宸又是誰。 此刻聽得隼欽寧這么說話,他便懶洋洋地嘆了一聲:“嘖嘖,隼欽寧,你覺得本少主是妖艷的賤貨,難道那你圓帳里的就是一朵純潔的冰原白蓮花不成?” 他早些時(shí)候聽過那小女郎在說起南芝菁事情的時(shí)候,說過些新奇有趣的詞,當(dāng)時(shí)他就覺得頗為形象,如今便信手拈來打了個(gè)比方,倒是真是嘴上百無禁忌。 “你房間里那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白蓮花,綠茶……什么來著?!彼肓讼耄瑥椓讼率种?,一臉輕蔑地道:“綠茶婊!” 隼欽寧原本見他提起琴笙就心情煩躁,他的漢話是比隼摩爾要好些,但此刻哪里耐煩聽他在那里說這些自己完全聽不明白的詞兒。 他心浮氣躁,抬腿梭然一踢自己面前裝水的瓦甕,但見那瓦甕就朝著宮少宸砸了過去。 “你可以滾了,不管你怎么說,本王都絕不會動白,若是你還想威脅本王將白的身份泄露出去,仔細(xì)本王讓你走不出赫金,你也不是沒有見識過本王的本事!” 白的身份不光是如今的琴家三爺,最重要的是他是曾經(jīng)的——魔神之鞭,那個(gè)讓赫金人恨不能寢其皮rou的天鷹大營驃騎少將。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驃騎少將與天鷹大營被埋在永凍原上,而他是巫王,又從冰原上將白帶了回來,十有**會被人認(rèn)為他用了巫術(shù)將被封印的驃騎少將復(fù)活。 其實(shí)當(dāng)初,他自己第一眼看見白的時(shí)候,都震了震,總疑心他真的在永凍原的冰雪里沉睡了十年方醒,不知是人,還是鬼。 若是讓人知道了白的身份,他這里必將迎來一場風(fēng)暴,不說別的,他的那些部族都要造反。 宮少宸輕笑了一聲,足尖一踢,凌空竟似蹴鞠一般接住了那瓦甕,那瓦甕在他的足尖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落在地上“哐當(dāng)”一聲脆響。 “殿下何必惱羞成怒,你我當(dāng)初約定,你要他性命,我替你擺平你那弟弟,如今你見色起意,不舍得殺他,難道我還說不得幾句話,何況本少主現(xiàn)在既來,就是來幫你得到你那朵白蓮花的,莫要不識好人心!” 此言一出,隼摩爾立刻瞇起了眸子,上下打量了一回宮少宸,隨后冷笑了一聲:“不識好人心,你?” 雖然,他也覺得白就像永凍原上的白雪蓮,但是從宮少宸的嘴里說出來,就是讓人聽著充滿了諷刺感。 他很難相信宮少宸這個(gè)男人。 畢竟在他選擇留下白之后,這個(gè)男人就連番來信,信里分明已經(jīng)是惱羞成怒,威脅他若是不除掉白,就將白的身份曝光,讓他在赫金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那是自然,怎么不相信?”宮少宸慵懶地笑了起來,撥動著自己手指上的寶石戒指,對隼欽寧露出一笑,風(fēng)流倜儻,友好非常:“你我相識多年,輝夜姬的本事還是跟你學(xué)的,你既動了心,我又勸服不了,可不是得圓了你的那點(diǎn)小心思?” 他狹長的眼里閃過一絲詭魅的光來。 “要知道,你看上的那白蓮花,可不是尋常人物,你如今的手段在他眼里都不夠看?!?/br> 宮二狗搖晃著狐貍尾巴,嫵媚一笑:人生多風(fēng)雨,姑娘們,jiejie們,想念我了嗎?想念我了,怎么能木有票兒呢~二貨說,8點(diǎn)前1000票有萬更喲,但沒有到也會有二更的喲~ ☆、第二十九章 誰更齷蹉 二更 隼欽寧怒氣沖沖地甩了簾子出來,一眼看見邊正沖著自己笑嘻嘻的貓眼少年,只覺得他笑得讓人滲得慌。.. 他略蹙了眉,冷嗤一聲:“把他們看好了,不許出圓帳一步!” 他身邊的巫師和侍衛(wèi)們團(tuán)團(tuán)地將宮少司等人都圍住了,宮少司倒是也不著急,只笑嘻嘻地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帳內(nèi)。 他毫不意外地看到滿地狼藉,便輕笑了一聲:“哎呀,看起來哥哥你還真是不討人喜歡,怎么,鬧翻了?” 或者說,從隼欽寧對琴三爺心里起了意的那日,他們就鬧翻了。 宮少宸輕嗤了一聲,懶洋洋地躺進(jìn)了那些軟枕里:“他既然不信本少主,就讓他再去碰碰釘子,隨便罷?!?/br> 宮少司走近了宮少宸,在他面前蹲了下來,看了下他略顯蒼白的臉孔,伸手就去摸他腰上的玉帶:“那位爺允了哥哥過來漠北,還給了咱們那么大的方便,可不是為了得個(gè)‘隨便’的答案?!?/br> “那又如何,只不過我們和他的目標(biāo)相同,合伙為同謀罷了?!睂m少宸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躺進(jìn)了軟枕之間,雙手墊著自己的后腦,任由他動作,仿佛享受著他的伺候一般。 “我們和他有交易?!睂m少司看了宮少宸一眼,隨后輕手輕腳地解開了他的腰帶。 “島上的那些老東西們要做本少主的主,難不成那非親非故的老頭兒也還能做本少主的主么?”宮少宸閉上眼,莫測地輕勾了唇角,那風(fēng)流的笑容里卻隱了一種詭異的戾氣。 宮少司沒有再和宮少宸多言,只熟練地一顆顆地脫了他衣裳上的盤扣,隨后掀開了他衣衫的下擺,露出一片精瘦,肌理清晰的性感腹部和…… 上面剛剛長出鮮嫩rou牙的傷痕。 “嘖,雖然愈合了,但是還是沒有完全長好,思春的小jiejie的匕首上也不知抹了什么毒,這般厲害,養(yǎng)了那么久,用了那么多藥,這傷反反復(fù)復(fù)地腐爛,如今才勉強(qiáng)愈合,她可真是恨毒了你呢。”宮少司伸看了看那傷痕,肆無忌憚地笑著伸手去摸了摸那傷口上嫩rou。 傷口初愈合,嬌嫩的rou芽正是最敏感的地方,這么一碰,也不知是痛還是麻癢,宮少宸微微皺眉,瞇了下他的丹鳳眼,目光微沉,有些譏誚地嗤了一聲:“呵,可本少主到底沒有死?!?/br> 宮少司看著他那模樣,倒是也沒有再說什么刺激他的話,只是從自己懷里取了一只瓶子出來,往他的傷口上倒了些里面的藥露出來,給他抹勻了。 宮少宸躺在軟枕間靜靜地看著帳子頂上墜下來一盞油燈,腹部的傷口一陣麻、一陣癢、一陣痛、一陣酥,一直蔓到心里去。 就仿佛那個(gè)她,給自己帶來的感覺一樣。 她恨不得他死……么? “當(dāng)然,你也不看看你對小jiejie做了什么,你要么就早點(diǎn)下手,趁著琴三爺沒開竅的時(shí)候,在蜀中的破林子里就得了她的人和心去,別再回蜀中了;要么就干脆放手,當(dāng)初你總想著算計(jì)她好從琴三爺身上謀藏海圖的時(shí)候沒下手,后來又那樣子不擇手段地對她,總想著藏海圖也要,人也要的兩得,這世上啊……?!?/br> 宮少司一邊替宮少宸上藥,一邊忽然譏誚地輕笑了起來。 “哪里有什么雙全法,不負(fù)如來不負(fù)卿?!?/br> 宮少宸聽得他說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無意識地將心底的話給問了出來。 他臉色梭然陰沉了下去:“世間既然沒有雙全法,琴笙又憑什么得了一切?!” 宮少司看了眼宮少宸,見他容貌在有些昏暗的空氣里顯得有些森冷,卻也絲毫不畏懼地扯了扯唇角,收起了手上的瓷藥物瓶:“憑什么?就憑那個(gè)男人從一開始就能為小jiejie舍了一切,你能嗎,哥哥?” 宮少宸看著他,瞳里閃過幽寒暗沉的色澤,忽然抬手挑起他的下巴,露出個(gè)溫柔惑人的笑,很是感慨的樣子:“小司,你真是長大了呢。” 宮少司看向他,但見那笑容,忽然有些失神。 卻不想下一刻,忽然宮少宸長腿一伸,驀然一腳踢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一腳踹了出去。 看著宮少司‘哐當(dāng)’一聲被踢飛,撞倒在隼摩爾大帳里堆著的各種東西上,半天爬不起來。 宮少宸方才慢條斯理地也坐了起來,輕蔑地睨著宮少司:“說什么大道理,真當(dāng)人不知道你那齷蹉的心思么,你以為你是個(gè)什么玩意兒,也配在本少主面前放肆?!?/br> 宮少司扶住肩膀,只覺得那里一陣劇痛,就算骨頭沒有斷裂,只怕也好些天抬不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