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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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逸沒有搭理他,匆匆出了門,又上了一輛沒有任何標記的馬車匆匆地往上京繁華的某處而去了,路途間還隱秘地換了一趟馬車。 走了約莫兩刻鐘的時間,他就聽見那車夫給人遞交牌子的聲音,他強忍著沒有抬手掀了簾子,直到馬車挺了下來,封逸方才定了定心神下得車來。 他才一下車,就聽得一陣附近傳來熟悉的調(diào)笑聲:“哎呀,這不是逸哥兒的馬車嗎,直接開進人間來了?” 他轉(zhuǎn)身看去,還沒有站穩(wěn),就瞬間被人一把狠狠地抱住,胸口被擠上兩團女子碩大的綿軟,直接擠得他想要咳嗽:“咳咳……?!?/br> 霍二娘大力地抱住他,拍著他的背后,豪爽地大笑:“哎呀,逸哥兒,可想死老娘了,你想我們沒有,你知道不,我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了,不知多驚險!” 一邊跟著的小侍從漲紅了臉,有些呆滯地看著那美艷的西域女子對自家大人上下其手,忍不住暗道,難怪自家大人對朝里示好的各家淑女全不搭理,原來好這種重口的西域娘子? 但是下一刻,那豪爽的西域大娘子一下就被一個長得像小倌的妖嬈青衣男子惡狠狠地從自家大人身上扒拉了下來。 “我看你狗改不了吃屎是吧,見了男人就要占便宜,當我是死的啊,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死大漠里算了!”那眉目妖嬈的‘小倌’氣一張小白臉都歪了,惡狠狠地拽著那西域美艷娘子走了。 這時候,小侍從又看見一名嬌小的綠眸西域小娘子忽然沖出來,又往自家大人身上奔。 “啊——?!毙∈虖目匆娮约掖笕藴喩聿粣偟臍庀?,趕緊下意識地步就要擋,卻被那小娘子抬手就扔一邊去了。 “哎呀,逸哥兒,可想死老娘了!”又是一模一樣的呼呵聲,那綠眼西域小娘子yin笑著朝自家大人撲了過去。 小侍從看見自家大人簡直拔腿不顧形象地要跑了。 但是還好,立刻就被人拉住了。 “哈,好了,三娘你們別折騰逸哥兒了,仔細家里后院起火?!币坏佬σ饕鞯纳倥穆曇繇懫稹?/br> 隨后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少女笑吟吟地走出來,拉住了那個西域的綠眼小娘子。 封逸看著來人那一雙漂亮如水洗過黑珍珠一般的眸子和她唇角熟悉的帶著揶揄的笑,忍不住心中狠狠一動,長久的思念,仿佛幾乎壓不住,想要上去擁抱面前的女孩兒。 但是周圍熱鬧的環(huán)境,讓他忽然清醒,伸出去的手慢慢地攏在了官服的寬袖里。 最終,所有的情緒,都慢慢平復和掩藏,靜水深流。 好半晌,他對著那小侍從淡淡地道:“小渝,你先下去罷?!?/br> 那小侍從有些不放心,但他聽慣了自家大人的話,遵從命令地退了下去。 “小渝?”楚瑜看向那小侍從的背影,挑眉:“這個名字……。” “和小姐很像,這孩子我當年在蜀地隨手救的,就取了個這樣的名字?!狈庖莸匦χ?,坦然而光明正大。 楚瑜忍不住笑了起來,拿手肘戳戳他的胸膛:“我還以為你不滿我,干脆也收了個‘小魚’來緩解不快?” 封逸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細長的眼里閃過溫情,也慢慢地笑了:“終于回來了,又瘦了,又黑了,這一路很辛苦罷?” 楚瑜卻看向他的身上那身官服,感慨地點點頭:“是辛苦,可我想你能穿上這身,只怕辛苦不下于你我。” 封逸和她對視片刻,他頷首輕道:“還好?!?/br> “先進去坐罷,三爺進宮去了,一會就回來。”楚瑜笑著道。 封逸會意地頷首,就與楚瑜一道進了正廳坐下。 紅袖讓人端了茶點過來,也沒有多打擾,就退了出去。 “最近朝內(nèi)的局勢我聽回來的路上三爺?shù)娜苏f了,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說。”楚瑜遞給封逸一杯茶。 她一直知道封逸是很有政治天賦的,他出身沒落罪籍的世家嫡系,也許天生就該是在權(quán)力的圈子里當那滾刀rou,該是立在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封逸接過茶杯,品了一口,微微瞇起修目:“既然三爺?shù)南⒛犃?,就該知道了南秦月已?jīng)流放,她和陸錦年是兩敗俱傷,南秦月已經(jīng)死在了流放地,她沒能熬到夏天?!?/br> 楚瑜一愣,她是知道南秦月已經(jīng)被流放,卻沒有想到對方就這么輕易的死了,那個女人就算是殘廢了,還是一手興風作浪的好本事,否則哪里能將陸錦年都拉下馬。 “我沒打算讓她再有機會興風作浪,對你出手?!狈庖莸氐馈?/br> 楚瑜看向他,卻見他修目里幽光暗沉,那種森涼的光芒里帶著銳色。 她忽然明白了:“逸哥兒,是你……處理了她?” 她看著封逸,忽然明白了什么:“陸錦年那里,也是你出手的罷?” 封逸看著她,笑了笑,沒有多說別的,只道:“她可能還有些用處,所以我留著她?!?/br> 楚瑜聞言,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有點不認識面前的男子了,不到兩年的時間,那個整日里“小生”掛在嘴邊的溫雅書生,就已經(jīng)走得那么遠,將陸錦年取而代之,居然都培養(yǎng)起了他自己的勢力…… 他果然如當初所言那般,根本不借她的勢。 她忽然有些感慨,深深地看著他片刻,有些感慨:“逸哥兒,你太厲害了?!?/br> “沒什么,你是我的小姐,為你打算本就是分內(nèi)的事?!彼o靜地看著她,眸子里一片淡然。 楚瑜卻忽然覺得這話,聽著有點奇怪,但她也沒有多想,只一邊喝茶一邊道:“你留著這個女人是為什么?” 封逸微微頷首,沉吟著道:“我想小姐,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蘇老夫人已經(jīng)寫信給了陛下,現(xiàn)在雖然還是秘密,但是很快就會有圣旨下來?!?/br> 楚瑜看著他,現(xiàn)在她對于他知道這個依然還是“秘密”的消息,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嗯,我也不知道到底蘇老夫人是怎么查到我是她外孫女兒的?!背@氣,她顰了下眉。 她對于認回蘇家的事情,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熱情。 封逸補充道:“蘇老夫人堅持要讓你姓蘇,所以確切地說,你將會變成蘇家唯一的正統(tǒng)繼承人,蘇家的小姐,蘇老夫人會成為你的‘奶奶’。” 楚瑜看向封逸,挑眉:“逸哥兒……你忽然提起這件事,莫非這個陸錦年知道什么?” 封逸瞇起眸子:“我之前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跟在陸錦年身邊,取得了她的信任,大約知道了一些零散的消息,她好像知道一些你關(guān)于你父親那邊的消息?!?/br> 楚瑜聞言,愣住了:“可是……我不是父親不詳么?” 連琴笙都查不到她這具身子的父親的消息,因為就算是蘇老夫人也只知道她是蘇靈娘被秋玉之囚禁之后生下的孩子。 “對,但是有一次,陸錦年被流放喝醉之后,除了大罵南秦月,似乎隱約提到了蘇老夫人的外孫女,什么父親……可笑之語,言辭模糊,我聽不清楚,只是留心之后查證,猜測陸錦年似應該知道點什么?!狈庖莸?。 楚瑜聞言,倒是眼珠子一轉(zhuǎn),有點興味地道:“那簡單,讓瑟瑟或者土曜弄些手段,想必她就能吐實了?!?/br> 她雖然對認親的把戲沒有興趣,但是如果涉及到南家,她就很有興趣了。 “正是這個理,我想此事畢竟涉及小姐你的私隱,所以沒有擅自動手,等你回來再行計較?!狈庖莸馈?/br> 楚瑜聞言,大眼里瞬間閃過笑來,她托著腮兒打量著封逸:“逸哥兒,當初我還真是沒有白買天工繡坊,救了你一場,簡直是我做過最劃算的買賣。” 封逸看著女子靈動的眸子凝望著自己,他慢慢地垂下眸子,淡淡地一笑:“我也……?!?/br> 他輕嘆了一聲:“很榮幸遇到小姐?!?/br> 窗外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打下深邃的影。 ……*……*…… “嗚……。” 黑暗的牢房里,一道穿著中衣的瘦弱人影被吊在架上,渾身顫抖著,燭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見她袖子里的手臂,應該說全身都沒有一塊好rou。 有細細的絲線穿過她的筋脈掛在架子上,每每一顫抖,架子上形容枯槁的女人就痛得顫一下,可她越是顫抖,身上就越是疼痛,周而復始,永不停歇地享用著抽筋之苦。 “琴笙……琴……你好狠……?!?/br> 她嘴里絮絮叨叨地低低念著,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子難聞的腐臭。 “三位看完了罷,那就出去罷,這關(guān)押通敵叛國死囚的牢房里并不適合貴人們來?!币坏浪匕椎娜擞袄涞貙χ驹诶畏块T外的三道人影說道。 其中一名頭戴九尾點翠金鳳簪子,雍容優(yōu)雅,渾身氣勢沉穩(wěn)的中年婦人就算見慣了血腥風流,此刻還是忍不住蒼白著臉,轉(zhuǎn)身就由著身邊的嬤嬤扶了出去。 而一身明黃的天子深深地嘆了一聲,卻厭惡地掃了一眼那牢房里的女子,隨后看向身邊的白衣人:“笙兒,你也不要再呆在這里了,省得污穢?!?/br> 隨后他也負手轉(zhuǎn)身向牢房外而去。 琴笙便跟著他一同出去了。 只另外一位頭發(fā)花白,年級最大的老夫人最后看了一眼那被吊在牢房里的女子,眼底閃過痛心,卻還是強忍著沒有開口,慢慢地,巍巍顫顫也杵著龍頭拐杖走了出去 走了一半,卻聽見那女子凄厲虛弱張嘴:“奶……?!?/br> 那老夫人僵了一下,卻搖搖頭,加快了腳步讓潘嬤嬤扶著自己也匆匆離開,只留下絕望的蘇千城渾身顫如風中落葉。 出了監(jiān)牢。 琴笙看著那準備回宮的中年婦人,忽然冷冷地開口:“太后娘娘,草民讓人給你送去的卷章,想來您也看了,不知一貫最講究正統(tǒng)和社稷江山安危的您作何打算?” 那中年婦人渾身一僵,隨后沉默了片刻,沒有理會琴笙,只捏緊了身邊趕來伺候的梁尚宮的手臂,面無表情地離開。 “陛下?!鼻袤蠀s沒有任何惱怒,仿佛早已料到,只是淡淡地再向身邊的天子道。 “您真的打算一直縱容太后娘娘和南國公府這樣下去么?” “朕……想,母后未必知道此事?!被实郾菹履樕亮顺?。 “嗯,那就不知道罷,草民告退。”琴笙淡漠地轉(zhuǎn)身就走。 皇帝陛下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痛心焦灼,隨后忽然道:“最近太后身子不佳,朕想,還是讓太后老佛爺在慈寧宮好好安養(yǎng),不再隨意放閑雜人等進入了?!?/br> 一邊的老太監(jiān)一驚,幾乎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帝,這……這陛下算是要軟禁了太后??? 陛下至孝,從來……幾乎從來沒有忤逆過太后的。 ------題外話------ 今兒突然發(fā)現(xiàn)兩百多解元妹紙了,嗯,愣了下,感覺突然多了不少人似的,莫名地有些感慨,只當那些送出來的花兒和鉆是給金曜買上一壇酒和一疊墳前金紙疊上小船送他走了罷~想想咱們都一百六十多萬字了啊,愛你們,我解元姑娘們還有舉人姑娘們~謝謝你們的月票,花花和打賞~還有鉆石~ ☆、第六十八章 不好意思,我眼花 琴笙看著興平帝,神色淡淡:“那就多謝陛下為那些死去的將士們討回一個公道了?!?/br> 興平帝看著他,眼里閃過惆悵:“朕從未想過母后她有一天會糊涂成這個樣子,只是南國公府那邊……暫時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南國公參與此事,但朕是知道他為人的,笙兒,你就只管動手斬了他的觸角就是,母后那邊,朕會看著不讓她插手。” 琴笙垂下眸子:“是。” “朕……?!迸d平帝看著琴笙的臉,依稀間仿佛看見了那個曾經(jīng)烈如朝陽的女子,神色溫柔下來:“很高興看著你平安歸來?!?/br> 琴笙看著皇帝,微微一笑:“那草民多謝陛下厚愛,先行告退了?!?/br> 說罷,他看著興平帝怔然的樣子,也沒有等對方說話,便微微欠身轉(zhuǎn)身離開。 倒是興平帝一把抓住身邊老太監(jiān)的手臂,神情有些恍惚:“哎,老魯,你看見了沒有……笙兒對我笑了啊……。” 魯公公被皇帝這么大力一抓,疼得一哆嗦,臉上卻全無不顯示,只是笑瞇瞇地道:“其實三爺平日里也經(jīng)常對陛下和老奴笑啊?!?/br> 興平帝搖搖頭,還是那副恍惚的樣子喃喃自語:“不,不一樣的,那孩子平時總是很冷淡的,這個笑倒是有了兩分真意,你說……你說他是不是原諒朕十年前的一時糊涂,竟讓母后和南國公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魯公公見狀,正想拿眼光冷冷掃一下周圍守衛(wèi)的侍衛(wèi),示意他們離開,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侍衛(wèi)們根本不搭理自己,他這才想起這批侍衛(wèi)分明是曜司中人,天牢這會子是曜司接管,他們這是站在曜司的地盤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