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抗日之烽火連天、鳴鳳天下、懶唐、三文魚的正確吃法、重生好媳婦、聯(lián)合艦隊、亂世才子、逆天小店、婚謀已久、網(wǎng)壇巨擘
可是就他們?nèi)胫髦性\心不死,就必定據(jù)守那里,伺機(jī)再前。 “小夫人有孕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了,宮少宸的人也沒有少在外海作妖,總是沒有好結(jié)果,如今小夫人要生的當(dāng)口,屬下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叨擾?!被痍滋直?。 琴笙并不擔(dān)心,海冥島附近千里海疆誰敢輕易來犯,就是找死。 他抬手捻了一朵白色的花,輕嗅了一下,唇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也不知道,宮少宸此刻心情如何?” …… 不過琴笙并沒有等到宮少宸的消息,沒幾天過去,就有另外一個消息先來了。 “嗚嗚……痛死老娘了!琴笙,你這王八蛋,只管下種,不管生……嗚嗚嗚,好痛啊,王八蛋??!” 產(chǎn)房里傳出來的慘叫聲,讓人聽得心驚動魄和……面紅耳赤。 曜司眾人臉色詭異非常,都不敢抬頭,心中卻忍不住嘀咕——這可真是見了奇景了,自家主上被罵成這樣。 琴笙臉色卻異常的蒼白,仿佛全沒有聽到楚瑜在罵什么,他站在門口,聽著里面的慘叫聲,死死地盯著產(chǎn)房大門,冷冷地道:“一個時辰了,她還要痛到什么時候!” 一邊的金大姑姑頗有些警惕地?fù)踉谇袤厦媲埃骸芭松⒆泳褪沁@樣的,這才剛開始呢,第一胎的時間都會長,殿下若是擔(dān)心,不如去讀讀書,練練武,或者處理政事?” 說著,她看向一邊的土曜,暗示性地讓他一起勸一下一臉‘老子忍不住要沖進(jìn)去了’的琴笙。 土曜看著琴笙的樣子,原本想插科打諢的,卻還是忍住了,他還想多活兩年。 琴笙沉默著,聽著里面撕心裂肺的叫聲,宛如雕像一般在門邊又站了一個時辰,聽著楚瑜的叫喊聲從高亢到低軟疲憊,最后慢慢地低下去。 他面無表情地閉上眼,忽然抬手就去推門。 但是下一刻,金大姑姑立刻大喝一聲:“主上,不可以,產(chǎn)房不可以隨便進(jìn)入!” 隨后,附近的火曜、水曜、土曜幾個都齊齊撲上來要保住他的胳膊和腰。 但是琴笙直接渾身一震,罡氣四射,震得土曜幾個遲了一步。 隨后便見琴笙長腿一伸,直接“砰!”地一聲踹開了產(chǎn)房的大門。 他就這么在眾人的目瞪口呆里從容進(jìn)了產(chǎn)房。 眾人:“……。” 水曜被震了個跟斗,跌在火曜身上,他下意識地就揪住火曜的衣襟,嗚嗚咽咽地:“嚶嚶嚶,主上好粗魯,好暴力呢,人家屁屁好痛!” 下一刻,他就被霍三娘一把揪了起來,扔到霍二娘懷里,冷冰冰地道:“看好你家那個嚶嚶嚶的sao包?!?/br> 火曜才忍不住有點(diǎn)想要笑,臉上的笑容就因為霍三娘下一句僵在了臉上。 “不要來sao擾我家的sao包!”霍二娘霸氣滿滿地一把拽起了火曜抱在懷里,雖然她足足比火曜低了——一個半頭還要多。 眾人:“……。” 金大姑姑看著破碎的大門,嘆了一聲,立刻命人將帷帳搬進(jìn)來,把大門擋上。 …… “小夫人,您不能喊,再喊會沒有氣力啊,這宮口才開了三指,您離開到十指還有好長時間啊,到時候沒力氣生了可怎么好?!”幾個產(chǎn)婆看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不時嚎一嗓子的楚瑜,苦口婆心地勸。 楚瑜一邊讓紅袖給自己喂吃的粥水,一邊在陣痛的間歇里嘀咕:“我這是不嚎,不把痛苦喊出去,才會沒力氣生呢!” 笑話,她再沒力氣,還有內(nèi)力……雖然她也不知道內(nèi)力在這個時候有沒有用。 可是,真是疼死個人了?。?/br> 雖然她臨產(chǎn)前那兩個月都有運(yùn)動,忌口,避免胎兒過大,所有的消毒措施,她都提前準(zhǔn)備了,老金也等在外頭,就怕難產(chǎn),可還是痛得她想死啊。 陣痛再次來襲,肚子像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她忍不住又叫喚了起來“啊——!”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罵琴笙,剩下的那半聲尖叫就隨著一聲巨大的破門聲給梗在了喉嚨里。 隨后白色的阻隔簾子一掀,一道修挑的藍(lán)色人影就出現(xiàn)在了產(chǎn)房里。 產(chǎn)婆們呆滯了半晌,還是唐瑟瑟最先反應(yīng)過來,蹙眉:“三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琴笙卻只冷淡地掃了產(chǎn)房內(nèi)眾人一眼:“繼續(xù)。” 隨后,他徑自走到了楚瑜身邊坐下,一把握住她的柔荑,看著她:“我陪你?!?/br> 唐瑟瑟:“……?!?/br> 眾產(chǎn)婆:“……?!?/br> 得,這位龍王爺,獨(dú)裁慣了,這會子哪里會理會你們。 楚瑜看著琴笙的深邃妙目,不得不說,心中深深一悸,忽然有些疲倦地笑了起來:“算你還有心!” 仿佛身體里的疲倦又去了不少。 產(chǎn)婆們沒有法子,也只好繼續(xù)助產(chǎn)。 “嗚——!”楚瑜每次痛苦呻吟的時候,都忍不住死死掐住琴笙的手,指甲都掐進(jìn)了他的手背皮膚。 他便在一邊不斷地替她擦汗,喂湯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又是七八個時辰過去。 連產(chǎn)婆都有點(diǎn)擔(dān)心起來,老金也進(jìn)來給楚瑜扎了針。 看著楚瑜越來越痛苦,琴笙的臉色也越發(fā)地蒼白,讓唐瑟瑟在一邊看著都有點(diǎn)分不清楚,到底是他在生孩子,還是楚瑜在生孩子。 “快點(diǎn),用力,宮口開到十指了!”老金鐵青著臉第三次用針之后,產(chǎn)婆也跟著顫聲喊了起來。 “我好痛——仙仙!”楚瑜痛得都神志模糊了,只死死地拉住琴笙的手,卻在那一刻,她忽然清晰地扯住了琴笙的手腕,咬牙著牙道:“答應(yīng)我,如果我有什么問題,一定要把孩子帶大,要疼他!” 琴笙一震,看向楚瑜毫無血色的臉,忽然明白她是在擔(dān)心她有三長兩短,他會挨不下去! 他尚且沒有,只死死地瞪著楚瑜,反手狠狠地握住她的手:“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小姑姑!” 楚瑜沒有力氣回答了,只咬了唐瑟瑟塞來人參片,目光卻還是帶著哀求地看著琴笙。 琴笙依然不回答,只忽然溫柔地笑了笑,再次反手將她的柔荑按在自己心口,一字一頓地道:“我只記得當(dāng)初你在森林里,月下的承諾,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 楚瑜眼神有些迷糊,閉了眼,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他一貫如此固執(zhí)的。 就是個……不講理的大仙! 楚瑜一咬牙,還是竭盡了全力地集中精神,跟著產(chǎn)婆的話用力。 半個時辰過去之火…… “哇!”一聲清脆的嬰兒哭泣聲忽然在產(chǎn)房里響起。 產(chǎn)房外的眾人終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恭喜殿下,是一位公子!”產(chǎn)婆欣喜地道,抬手就要將孩子托起來,卻不想她這一拖,就發(fā)現(xiàn)孩子手里還拽著……另外一個小腳丫? 產(chǎn)婆一驚,低頭一看,再一拽,那胖乎乎的小娃娃竟又拽出來一個——渾身雪白的小娃娃。 “哎,還有一個……是……是個千金,難怪產(chǎn)了那么久下不來胎?” 另外那個小娃娃看起來比她的小哥哥小了足足兩圈,但是渾身雪白,干干凈凈,倒是健康。 看得產(chǎn)婆嘖嘖稱奇。 一邊的老金呆了呆,他之前查楚瑜的脈象,可不像雙胎??! “大概是小小姐太小只了,所以不明顯?”唐瑟瑟也忍不住奇怪,不光是她,連著所有的大夫都沒有人查出來這是個雙胎。 “估計還是三爺……的體質(zhì)問題?!崩辖鹈嗣蓚€娃娃,查了查他們的脈搏和檢查身子,確定沒有問題,便只能暗自長嘆,他幾次失手,都是在小魚身上,小魚身體康健,那么就是三爺?shù)膯栴}了。 可,不管如何,平安順利,小主子們康健就好。 隨后,眾產(chǎn)婆們喜笑顏開地將兩個小娃娃洗干凈,包裹在包布里準(zhǔn)備遞給一邊的琴笙。 她們是知道殿下想要孩子很久了,說不得會給她們包個大紅包,畢竟海王殿下最不缺錢。 誰知道,琴笙只是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兩個大小不一哇哇哭著的孩子,并沒有絲毫打算抱著他們的打算。 眾產(chǎn)婆們神色訕訕,好在金大姑姑早已按捺不住進(jìn)來,洗了手,一手一個就接過了兩個小家伙,笑得合不攏嘴。 “好好好,一胎抱兩啊!” 琴笙問一直在照顧楚瑜的唐瑟瑟關(guān)于楚瑜的身體狀況,隨后看著一臉疲憊的楚瑜,他輕輕地出了一口氣,將臉埋進(jìn)她的柔荑里,輕聲道:“謝謝你……還在?!?/br>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異樣的顫抖,若非他們?nèi)绱擞H近,她也不會察覺。 楚瑜聞言,又忽感覺掌心仿佛有濕潤的水漬,心中大震,隨后只覺得軟得一塌糊涂。 “阿笙……。” 琴笙好一會,才從她手里抬起臉來,一貫清雅精致的面容上此刻蒼白如紙,睫毛還有些濕潤,有一種奇異的脆弱感,讓楚瑜想起了當(dāng)年仙仙靠在自己肩膀上流淚的那一刻,。 琴笙輕輕笑了笑,平靜地站了起來,溫聲道:“你,好好休息?!?/br> 楚瑜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他:“琴笙,你沒事罷?” 她話音未落,就看見琴笙修長高挑的身形晃動了一下,然后忽然向后一栽——不省人事。 若非一邊的老金看著不對勁,趕緊上去攙扶,他只怕要直接摔地上了。 楚瑜驚得鐵青了臉?biāo)笕黄穑骸扒袤?!?/br> 老金一臉心驚地去摸琴笙的脈搏,好一會,他臉色變幻莫測,輕咳了一聲:“殿下,心速過快,憂思過重,所以這一放松便……氣血上頭,無甚大礙。” 楚瑜:“說人話!” 唐瑟瑟頭也不抬地道:“爺暈了,被掌門生孩子嚇的。” 楚瑜:“……?!?/br> 眾人:“……?!?/br> 這位姑娘,你如此耿直,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 月色幽幽。 三味線清幽空靈的樂聲隨著海風(fēng)飄蕩在六甲海峽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島上。 “殿下,根據(jù)咱們偵查到的情況,曜司那些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勘察了很多次寶藏所在地,您看咱們的計劃……?!鄙餁q郎領(lǐng)著一群武士跪坐在內(nèi)室的榻榻米上,專心地看著地面上攤開的地圖,講解著什么。 穿著精致華麗東洋袍子俊美風(fēng)流如貴公子一般的男人,懶洋洋地靠在軟枕里,膝上抱著三味線,手里的嵌寶象牙撥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撥著手里三味線的琴弦。 只是他眉宇間的陰翳,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