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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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致城聽聞張翠蓮覺得生活過的太過索然無趣,他便點點頭答應(yīng)道:“你要是覺得日子過的沒勁,想找一份工作那沒有問題。但是還是想要跟從前一樣,賺錢養(yǎng)家那就沒有必要了。現(xiàn)在我既然轉(zhuǎn)業(yè)了,養(yǎng)家糊口的責(zé)任就應(yīng)該扛過來?!?/br> 張翠蓮見顧致城眉頭緊促,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樣子。連忙上前安撫道:“以前也是你養(yǎng)家糊口啊,你忘了嗎?我自從嫁給你之后,哪有上過班???你的津貼都給我們娘倆花了,我吃的好穿得好 用得好。你呢?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衣服還都是統(tǒng)一發(fā)的,從來不花錢的呀?!?/br> 顧致城低頭不語,他清楚張翠蓮這是在安慰他。家里的錢都是張翠蓮掙得,不管是她結(jié)婚之前寫稿子還是設(shè)計衣服。結(jié)婚之后又挺著大肚子去炒股,賣家用電器甚至是鼓動付鑫炒地皮拆遷。她 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賺的錢是自己的很多倍。 張翠蓮一看顧致城的表情她就知道,這個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肯定心里也不太好受。原本他轉(zhuǎn)業(yè)之后一心想要大展宏圖,結(jié)果碰上了這么一檔子事兒。 滿心歡喜斗志昂揚的要為老百姓做點什么,沒想到卻被老百姓給耍了。個中滋味,誰不清楚呢? 張翠蓮繼續(xù)安撫道:“咱倆的日子才剛開始,你有啥擔(dān)心的。你得支持我創(chuàng)業(yè)呀,咱家現(xiàn)在可沒有錢啊。我想著要貸款,得用房子作抵押。你覺得行嗎?” 他們兩口子的家底全算上是挺厚的,可是真要做買賣這現(xiàn)錢卻沒有多少。當(dāng)初一部分張翠蓮做了投資,拉著安榮一起買了山頭雇人種樹。這才剛開始,凈是往里面投錢哪有回報啊?還有就是買了幾個平房,靠著出租賺點蠅頭小利那也是毛毛雨一滴。 剩下的就是張翠蓮還有一部分錢投在了付鑫的產(chǎn)業(yè)上,他現(xiàn)在干的行業(yè)很多鋪的很大。張翠蓮?fù)对诹艘粋€小飯館上,按照比例來說也只能勉強算個三老板而已。平時她都懶得去看查賬,對于錢這方面她對付鑫是一百個放心的。 “沒有錢怎么辦?”張翠蓮想要貸款,用房子作抵押顧致城一點意見都沒有。錢是死的人是活的,農(nóng)民都得貸款搞發(fā)展更何況做生意了。 但是現(xiàn)在這個家可不是只有他們兩口子,安榮堅決不同意用房子作抵押貸款。 “賠錢怎么辦?咱們家現(xiàn)在可沒什么底子,這孩子還小顧致城的工作一塌糊涂,你們還想貸款?”安榮瞪眼罵道:“瘋了吧你們?想啥呢?” 張翠蓮不好說話坐在沙發(fā)上不吭聲,顧致城在這種時候向來都會擋在張翠蓮身前。擋在她前邊據(jù)理力爭:“翠蓮也沒有工作,不能總在家呆著。她做生意向來眼光獨到,你也看見了咱們家的這些家底都是她掙來的。她做生意沒有走眼的時候,貸款而已,您也用不著這么緊張?!?/br> 安榮瞪眼怒氣沖沖的說道:“想啥呢?不是我說你們,你們自己尋思尋思這事兒妥當(dāng)么?是,自打我認識她開始她就沒停過折騰。這些年來她從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學(xué)生一直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她那賺錢的腦瓜子。可她有長性么?今天干這個,沒聽干那個,有哪個干長過?” 說著安榮站起身來,回到房間里取出一個單據(jù)。重重的將單據(jù)摔到茶幾上,得意洋洋的說道:“看見沒有,這是我這兩年買的股票。一直都沒有停過,錢沒多少可一直都在掙錢啊。你們看看,我一點都不懂我都能掙錢。當(dāng)初張翠蓮掙了多少錢?不用我說吧?為啥不干了呢?你說說,為啥不炒了?人家付鑫都當(dāng)了大老板了,人家掙了那么老些錢,就你們兩口子守著這兩套破房子還挺美的。” 安榮一邊說一邊狠狠地白了一眼張翠蓮,見顧致城還一副護著老婆的樣子更來氣。又繼續(xù)嘮叨道:“說起來付鑫,我就更一肚子火了。你說張翠蓮啊,你咋想的呢!當(dāng)初是你救了胡瑾萌,老穆家怎么就帶著付鑫掙錢不管你們???你是真傻俺還是假傻啊?” 張翠蓮被婆婆說的一愣一愣的,傻看著顧致城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顧致城連忙說道:“媽,穆晉南的生意不是咱們該碰的。他里頭道道太多,我一個軍人翠蓮一個女人怎么能走那歪道?” 安榮不以為然的擺手,臉上帶著難掩的責(zé)備:“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們。你就隨了你爸,窩窩囊囊一輩子沒出息。一輩子講究影響,影響,也沒看見你們收規(guī)收矩的得到啥好兒了?!?/br> 說完她耐心的勸導(dǎo)顧致城:“兒子,你現(xiàn)在還看不明白么?人都是勢利眼啊,你說說你現(xiàn)在混得不好你那些戰(zhàn)友啊老同學(xué)啥的都不帶搭理你的。你看你要是有能耐了,人家都跑過來呼著你。這就是現(xiàn)實,知道不?” 顧致城一臉無奈,還未開口就聽張翠蓮道:“媽,既然你看的這么明白為什么不讓我貸款做生意呢?咱們家有錢了,你們的面子不也有了嗎?” 安榮冷冷一笑:“拉倒吧,我可不敢信你。我把老本兒都砸在了山上,那玩意好說多少年過去了都是子孫的。你說你準(zhǔn)備貸款做買賣,你要是再干家電也行你說你開飯店。你這不是胡鬧嘛?” 張翠蓮冷冷道:“衣食住行,名以食為天開一個小飯館應(yīng)該會很賺錢的。我想著開個小吃鋪,早上賣早點白天賣炒菜夏天的時候在外頭擺攤賣燒烤。一年下來也能賺不少錢,比上班強多了。” 安榮見這兩口子已經(jīng)打算好了,分明就是跟自己招呼一聲就完了的。絲毫沒有跟自己商量的意思,這分明就是沒有把自己這個長輩放在心上。 當(dāng)下黑了臉,皺眉道:“你們愿意干啥干啥,我是不管了。但是有一點我可說好了,你們倆愿意借錢也好還是貸款也好。不能拿康康的山頭做貸款,也不行拿咱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做抵押。不然的話賠錢了,這一大家子可沒地方去住?!?/br> 不拿這些作抵押還能去哪貸款?安榮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做,張翠蓮忍了忍便沒有再說話。眼下顧致城還在停職當(dāng)中,她還有稿費這一項收入。家里面倒還不著急,做生意的事情先往后靠一靠吧。 “要是沒什么事兒閑得慌,就去書店幫我的忙!”安榮留下一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顧致城還是說給張翠蓮聽。 “得,咱倆現(xiàn)在跟吃白飯的一樣了?!睆埓渖徔嘈σ宦?,顧致城見安榮進了自己的房間。放低聲音對張翠蓮道:“你想開飯館,看好地方了么?” 張翠蓮抿嘴笑了笑:“我捉摸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在一個學(xué)校的門口一個呢就是承包學(xué)校食堂。其實承包食堂最好了,客源穩(wěn)定就是承包費用太貴了。” 何止承包費太貴了,能夠承包學(xué)校食堂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張翠蓮的門路少,現(xiàn)在正托付鑫四處幫自己打聽。 “現(xiàn)在辦事兒你也看出來了,就是走關(guān)系送人情。我捉摸著這找關(guān)系的事兒還是付鑫更靠譜,先讓他給我找一找?!睆埓渖弻嵲拰嵳f,但顧致城卻聽不下去了。 一臉的不敢茍同,十分煩躁的質(zhì)問道:“我真是服了你們這些人了,怎么不走關(guān)系就干不了正事兒了嗎?” 說著伸出手指了指張翠蓮,無奈道:“你們這些人啊,就喜歡鉆空子。社會風(fēng)氣就是被你們這些人搞得烏煙瘴氣,大家都不遵守規(guī)則,你讓別人怎么辦?” ☆、第四百一十章 分心 第四百一十章 分心 張翠蓮想過以顧致城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去找門路。要不然當(dāng)年完全可以利用顧德海的老關(guān)系把自己調(diào)回q市,甚至以靳文現(xiàn)在的能力求他幫忙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偏偏要在這里死等,等著上頭給他一個公道等著一切按照正常規(guī)章制度走下來所應(yīng)得的成果。 董麗華說這叫做“哏”,絕大多數(shù)當(dāng)過兵的人都有這種認死理兒的脾氣。說好聽了叫剛正不阿,說不好聽那就不會變通。 謝軍耿直了大半輩子,這幾年做生意跟形形的人打交道習(xí)慣了變得圓滑了一些。顧致城呆在部隊里太久了,在他身邊像是靳文這種出身的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他所面對的都是公平競爭,靠著真本事吃飯的。沒有人因為“我爸爸是誰”而留在甲種部隊當(dāng)尖子兵,因為能力說明一切。 顧致城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呆了許多年,現(xiàn)在讓他走這一步肯定是不適應(yīng)的。之前徐婉婷與她說的話,顧致城就非常的反感。說她像某黨的女特務(wù),干的都是拖后腿的事兒。 張翠蓮就知道這種事兒不能跟顧致城商量,索性她讓付鑫幫忙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比較合適的食堂能夠承包,大學(xué)食堂她是不敢奢望找個初中總可以吧。 付鑫路子廣張翠蓮是很清楚的,而且對于她的要求付鑫向來是從不含糊。對于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張翠蓮明確表示過只是好朋友而已。甚至讓康康認了付鑫做干爹,她也對付鑫的閨女寵愛有加。 即便是大家伙面前二人的接觸就是普通朋友,甚至說付鑫見謝軍這個忘年交的次數(shù)比張翠蓮多得多。跟顧致城喝酒擼串比跟張翠蓮談生意開會的見面次數(shù)都多。 但張翠蓮依然能夠感覺得到,付鑫待她比旁人不同。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強的,尤其是曾經(jīng)付鑫與她也有過一段感情糾葛。但這些年付鑫對自己事業(yè)上一味的付出與信任,這事兒擱誰心里頭都有點犯嘀咕。 即便是付鑫口口聲聲說算命先生說過,張翠蓮的八字跟他合財又是什么什么貴人下凡。連付家人也這么說這么認為,搞得謝軍這個唯物論者都信以為真了。 可張翠蓮還是明白,付鑫對自己還是有那樣一份往而不得的感情在里面。不是有一句話說,得不到的才會念念不忘。也許自己在付鑫的心里面,還就是那顆刻在他心口的朱砂痣。 好在他清楚對于張翠蓮來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這些年他跟在身邊看的清清楚楚。張翠蓮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顧致城,為了跟顧致城在一起她不惜放棄所有的一切。再艱苦的環(huán)境她能生存,再閉塞的山區(qū)她能呆得住。哪怕兩口子只不過隔了幾十公里遠,做一對周末夫妻她都不愿意。寧可將兒子丟在市里面,也得天天跟在顧致城屁股后面。 所以他不敢也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那就將這份戀而不得的感情收起來。而張翠蓮也不是那種活的特別絕對的人,她明明知道付鑫對她的感情基點是什么。但她還是不愿意與之交惡,她放不下的是錢。付鑫跟她太合財了,身邊有一個讓她如此放心又聽之任之的人。誰腦子出了問題,會打破這樣的平衡? 說她心機深也好,說她不要臉也罷。誰身上還沒有一點黑暗誰的身上還沒點缺點呢? 對于張翠蓮的想法,付鑫當(dāng)然是一百個同意。在他看來張翠蓮的每一個決定那都不是一時興起,而每一個決定都可以說深思熟慮之后一定會賺大錢的。 “想想也對,學(xué)生的錢賺的最容易了。要是承包個食堂再開一個小賣部,肯定能掙不少錢?!备饿未藭r正住在東方紅小學(xué)對面的樓上。 他在這里買了一套房子,里面金屋藏嬌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這個女孩名叫彤彤,是付鑫幾個紅顏知己里面最得寵的一個。 “鑫哥,這食堂什么的能賺多少錢啊?!蓖┲t色真絲吊帶睡衣,柔若無骨的靠在付鑫的懷里面。 “學(xué)??墒且藕罴俚?,這一放假起碼得有三個月開不了張吧。平時放個周六周日運動會考個試啥的,也沒幾天干頭。你說這食堂干的有啥意思?”彤彤一邊說一邊用她光潔修長的大腿撩撥著付鑫,聲音越發(fā)的甜膩:“要我說,你找了人托了關(guān)系花了錢最后也未必能落個好兒。要是真想干飯店,還不如掙了八景的開一個飯館干著。也比這學(xué)校食堂要強多了,起碼沒有寒暑假啊!” 彤彤能在眾多的紅顏里面脫穎而出,成為唯一一個入住“金屋”的女人。心計手段那自不是一般,最關(guān)鍵的是她會籠絡(luò)人心。她與付鑫身邊的心腹也走得非常的近,不僅了解付鑫的喜好習(xí)慣還清楚付鑫家人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親疏遠近。 “是呀,還有寒暑假呢。翠蓮想要干食堂其實就是因為有寒暑假,她想著放假了還能多陪康康。出去旅旅游見見世面開開眼界,孩子有時間她也有時間這不一舉兩得么。干別的哪有這個方便啊!”提起張翠蓮,付鑫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表情也不一樣,聲音也異常的柔和。 彤彤此時心里警鈴大作,看來這個女人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更有威脅力。她不禁小心翼翼的打聽到:“那,她男人呢?聽說她男人是個干部?” “老顧?”付鑫搖頭輕笑:“這個老頑固,也不知道是哪年生的,想法還是那么的老派。他這么當(dāng)官,也走不長遠?!?/br> 彤彤眼神閃爍,疑惑的問道:“不是說他有一個戰(zhàn)友很厲害嗎?” 付鑫撇嘴嗤笑:“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老顧的脾氣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要不然他能在深山老林里呆好幾年?” 彤彤微微一愣隨后撇撇嘴:“那這樣的男人也沒什么好的。那個張翠蓮還一副寶貝的模樣,真是王八看綠豆呢?!眲傉f完她就后悔了,小心翼翼的揣摩著付鑫的表情。 心里后悔的腸子都青了:我真是太蠢了,這不明擺著說鑫哥有機會呢嘛。那個張翠蓮都是別人的老婆還生了個大兒子,鑫哥還當(dāng)個寶兒似的不撒手。萬一兩個人真有了機會,那還有自己什么事兒啊。她連打老婆還沒整過,一個正經(jīng)的身份都沒有呢。 而此時付鑫卻不知道懷里的女人在想什么,他的腦子里轉(zhuǎn)悠的是哪些人能夠幫的上忙。 千里之外顧致秋剛剛拿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她來這里也很長時間了,認識幾個做生意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冬天過來一車木材,她從中做一筆生意還是很容易的。以她的職務(wù)便利來講,許多人都樂意從中幫忙。只不過這個年代的人還都很樸實,公務(wù)人員又都有一些孤傲并不愿意跟小商小販混跡在一起。 顧致秋卻不同,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只有錢握在手里才是實實在在。當(dāng)自己生病的時候,能夠救命的是真金白銀可不是什么狗屁面子。 第一車木材她轉(zhuǎn)手賣給了一個來自阿榮旗的本地蒙古大漢。一買一賣就賺了三千塊錢,這就是她好幾個月的工資呀。她的工資一個月還不到一千塊錢,去掉自己的開銷所剩無幾。能夠一下子賺這么多錢,不僅她高興就是李明宇也是興奮至極。 “別說,這要是一個月賣一車也行啊。冬天木材最好賣了,咱們到過年之前沒準(zhǔn)能掙一萬塊錢呢?!崩蠲饔钆d奮地在飯桌上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父母,好像當(dāng)初反對顧致秋的人里面沒有他似的。 “好是挺好,這樣掙錢就行??蓜e想著辭了工作去干,你看賣這個也不耽誤上班呀?!崩钅赣H手給顧致秋盛了一碗粥,笑盈盈的遞給她:“媽是沒見識,也不識字兒。以前啊就認一個死理兒,那就是端上了國家的飯碗一輩子不用愁。就怕你們倆不好好干丟了工作,那這么多年上的學(xué)啥的不都可惜了!” 顧致秋低著頭用小勺子一下一下的戳著白米粥,李明宇居然還貼心的給她放了一勺糖。這可是從結(jié)婚以來就算自己懷孕了,都沒有受到過的優(yōu)待啊。 “到底是出身不同,我丈母娘人家本來就是資本家出身。嫂子人家也是大學(xué)生,那也挺能掙錢的。咱們小門小戶的懂個啥呀,你說對吧小秋!”全家人一反常態(tài)的支持她,顧致秋竟然沒有一絲的愉悅。 現(xiàn)在這是看見自己賺錢了,風(fēng)向立馬就變了。這要是自己賠了錢,指不定怎么責(zé)怪自己呢。顧致秋放下勺子,笑著說道:“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么,咱們家除了這點死工資也沒什么了。二老現(xiàn)在能干活能賺錢,可以后不能干了怎么辦?這醫(yī)藥費養(yǎng)老錢也是不老少的,你們二老不比我父母沒有退休金。將來有了孩子,上學(xué)要花錢吃穿要花錢,將來結(jié)婚娶媳婦兒也要花錢。光想著節(jié)流怎么行,總得有人要開源?。 ?/br> 李明宇不以為意脫口而出道:“這怕什么,你媽不是給你留了一個書店呢嘛?那一年還不少錢呢,大不了讓我爸我媽去看書店去!” ☆、第四百一十一章 回憶 第四百一十一章 顧致秋這一次并沒有應(yīng)聲,低下頭喝了一口粥然后舉止優(yōu)雅的剝雞蛋皮。 這話李明宇說過幾次,之前偶爾提起顧致秋就會刺他兩聲。說什么那是自己的陪嫁,就算要看著那也是自己的哥哥嫂子親媽看著。 雖然不曾明說但語氣態(tài)度都懷疑李明宇想占自己陪嫁的便宜。李明宇每一次也不會相讓,只說是想看看顧致秋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條心。平時說不嫌棄他家里窮愿意跟著過苦日子,一提到錢就變了態(tài)度。顯然就不是一心一意的跟著她,分錢就是分彼此。 每次說起這個來,兩個人就會大吵一架。每每吵到激烈的時候,顧致秋就會用漫天撒潑招數(shù)大吵大鬧起來。到了這個時候,李明宇自然會退讓一步。 這一次顧致秋臉色未變態(tài)度依然,顯然已經(jīng)將這件事兒記在了心里面。李明宇跟父母對視一眼,三人眼中難掩狂喜之色。 顧致秋還未落筷子,李父一臉憂心忡忡的泛起愁來:“咱們家的房頂不行了,才入冬就這樣,怕是挺不到過年了!” 一邊說還一邊假模假式問自己的老婆:“我看不如早點把房頂給收拾了吧,別等著哪天下雪給壓塌了?!?/br> 若是平時顧致秋的脾氣,這個時候肯定要頂一句:“你兒子結(jié)婚之前干嘛去了?房子不收拾,家電買不起的,還一門心思催著結(jié)婚干什么?” 不過她現(xiàn)在沒吭聲,就當(dāng)沒聽過這話。她心里一陣?yán)湫Φ椭^不吭聲,繼續(xù)喝著粥。 李母瞟了一眼顧致秋,輕咳一聲滿臉哀愁:“你說得容易,那得啟房蓋重新再翻蓋一下?;ǖ腻X也不少咧,我看不如就買點瀝青補一補算了?!?/br> 李明宇此時放下筷子,正色的說道:“那怎么行,今年補明年還得塌倒不如重新蓋一下。咱們家里再省錢也不能省這個呀?!?/br> 李母一臉為難繼續(xù)哭窮:“家里哪有錢啊?現(xiàn)在啥都漲價就是工資不漲價。我跟你爸都七八天沒開張了,家里吃飯喝水用電哪哪都用錢。這一把又得花好幾千呢!” 見顧致秋沒用任何的反應(yīng),臉上難掩焦急。脫口而出道:“存折里的錢沒到期,要不然你們兩口子借我點兒。等存款到期了,我在還給你們。” 如果她不賺錢,恐怕家里的房蓋還能挺好幾個月吧。頭幾天還因為她要下海做兼職,這一家三口嫌丟人怕她丟了工作橫拉豎擋不讓干。這是看見了錢了,一個個的露出了貪婪的嘴臉來。 “行啊,一家人說什么借不借的。我們倆不也住在家里頭嗎,這個錢就由我們倆出了?!鳖欀虑镆蝗缂韧拇蠓剑罴乙患胰谒闪艘豢跉?。 李母一臉欣慰的稱贊顧致秋賢惠:“還是我兒媳婦懂事兒,你說得對,咱們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啊?!?/br> 顧致秋咽下嘴巴里最后一口飯,放下碗筷站起身來。一邊往房間里面走,兩分鐘不到的功夫。顧致秋從屋里面拿出一個存折出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遞給李母:“這是我們倆的存折,錢都在里面了。交給您管吧,要花多少就從這里面拿?!?/br> 李母臉蛋立馬笑成了一朵花,可翻開存折臉色立馬就變了:“這,這不是李明宇的錢嗎?” 顧致秋點頭臉上帶著理所應(yīng)當(dāng):“對呀,這就是李明宇的工資啊。我們倆結(jié)婚之后你不是幫著保管了一陣子后來又給了我嘛。我們倆平時隨禮份子買衣服什么的都花的是我的工資,他的錢我都給存起來了。一萬多塊錢呢,我們倆也挺能攢錢的?!?/br> 李明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著父母覺得丟臉極了。李父驚愕的問道:“那,你的工資就都花了?你們倆吃家里的住家里的,一年就攢了這點錢還覺得挺多呀?” 顧致秋此時再也難掩嘲諷:“爸,我懷孕的時候花的也是我自己的錢。哦對了,還有我娘家的錢。小月子的時候伺候月子的是我娘家人,花錢的是我自己,你們不會就這么忘了吧?!?/br> 李明宇三口臉上都漲紅,誰都不好意思再提這話。李明宇見父母尷尬不知道該端碗還是該動筷子,惱羞成怒責(zé)道:“你又翻小腸,你看看,你就喜歡翻小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