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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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在莫家,蕭睿淵抱了莫顏一會兒,就不舍的松開了。只是懷中的人兒一離開,心里又彌漫起一股空虛之感。他忍不住伸手,撫著女子額前的碎發(fā),將那晚楚衡的提議說了出來。 莫顏本想裝一裝矜持,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副模樣,干脆提議道:“臘月初十是我爹生辰,會請親友小聚一番,驅(qū)驅(qū)先前被陷害入獄的晦氣,正好那天你休沐,到時你們就以道賀的名義過來!” 說到這里,她的臉上又多了幾分苦惱:“我爹不知道我倆的事,給自己尋了個女婿的人選,最近還旁敲側(cè)擊的問過我,被我裝傻揭過去了!我爹生辰那天,那人只怕也會來,指不定會在那天把事情挑明?!?/br> 接著,她就把沈驥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讓蕭睿淵有個準備。她知道,比起蕭睿淵,父親會更加中意沈驥,無論是家世,還是個人的性格,都比蕭睿淵更加合適當女婿。 一聽未來的岳父給自己找了個情敵,且是勁敵,蕭睿淵的臉色都變了:“你放心,那天我同表哥一定會來!” 莫顏鮮少看到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噗嗤一聲開玩笑道:“你這么緊張,可是擔心被那人比下去?” 蕭睿淵神色一肅,沒有說話,眉宇間卻是透著說不出的傲然,顯然沒把沈驥放在眼里。 莫顏心中一動,決定對父親暗示一下,讓父親有個心理準備,她是真的擔心父親大驚之下,就算做不出把人轟出去的舉動,卻也不會有好臉色給蕭睿淵看。 …… 蕭睿淵陪莫清澤品完茶,二人又在書房廝殺了幾盤棋。直到外面最后一絲光亮也沒了,在莫清澤的挽留下,蕭睿淵在莫家用過晚飯,才提出告辭。 臨走前,蕭睿淵心里多有不舍,卻不敢再多停留,唯恐教莫清澤看出什么,只得策馬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皎白月色星辰下。 冬天天黑的早,又沒有其他娛樂活動,因此家家戶戶也睡的早。莫家倒還好,屋里暖和,通常圍著火盆烤一會兒火才會歇下。 送走蕭睿淵,眾人剛坐下,就聽到屋檐下響起了急促鈴鐺聲。李燕連忙起身去開門,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身后跟著神色惶急的大妮兒。 不等莫顏等人相問,大妮兒就上前一把抓住莫顏的胳膊,急急地說道:“顏丫頭,快、快隨我去趟家里,我娘要打死我哥了!” 眾人大吃一驚,莫顏見大妮兒如此焦急,顯然發(fā)生了她不知道的大事,也顧不得詢問鐵頭哥明明每晚歇在鋪子里,又為何會被吳姨打死,急忙起身跟父親知會了一聲,就隨大妮兒急急地走了。 路上一邊走一邊問過后,莫顏才知道鐵頭為何會在家里,吳氏為何會氣的怒打兒子,這一切,皆跟一個女子有關(guān)。 吳家蓋了大房子,家中時不時飄出rou香味,也不再穿破爛的衣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吳家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村里好些人家相中了這一點,希望家中適齡的女兒能嫁到吳家享福,順便幫扶一下娘家;適齡的兒子能娶到大妮兒,得個有助力的岳家,以后也能把日子過起來。 就是自家沒有的,柳楊村的原居民也思索著親朋好友誰家有適齡的閨女兒子,覺得通過姻親關(guān)系跟吳家打好交道也不賴。 就是附近幾個臨近的村子聽說了吳家的情形,也特特跑到柳楊村打聽。知道鐵頭就是憨了點,沒有其他大問題,且還在米鋪子領(lǐng)了份好活計,那是再滿意沒有了。 能干又溫順的大妮兒就更不用說,提親的人幾乎踏平了吳家的門檻。只是鐵頭也好,大妮兒也好,吳氏皆沒有輕易的應(yīng)下。不是她不急,而是那些人家或多或少有些問題。 當娘的,總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過的順遂,尤其是女兒,就更要擦亮眼睛尋摸好了,不然,一輩子都得泡在苦水里。 吳氏吃過這樣的苦,自然不希望跟前的四個兒女走她的老路。尤其是鐵頭和大妮兒,自小就跟著她吃苦,心里不免多了幾分愧疚,這份愧疚教她愈發(fā)用心為兄妹倆覓得良配。 可就是這么一個一心為兒女打算的吳氏,竟然會動手打鐵頭,用的還是手臂粗細的棍棒。鐵頭是個憨直又孝順的,被親娘狠打,也不知道求饒或是躲開,就這么跪在地上,任吳氏怒打。 等到了吳家,莫顏就看到吳氏似乎打累了,握著棍棒虛脫的坐在椅子上,眼眶溢滿了淚水,表情憤怒又心疼。 角落里,石頭抱著三妮兒嗚嗚的哭泣,顯然是被嚇壞了;三妮兒同樣害怕極了,聲音帶著哭腔卻努力的安慰著弟弟,小臉上透著說不出的驚懼。 鐵頭背對著門跪在地上,莫顏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走進吳家的堂屋,她第一個勸起吳氏來:“吳姨,有話好好說,母子之間哪里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您看,三妮兒和石頭可是嚇壞了!” 吳氏的心神全放在如何把兒子拐回正途上,沒有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個人,直到聽見聲音,才知道莫顏來了。 看到莫顏,吳氏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顧不得這是家丑,抓住莫顏的手哽咽道:“早知道、早知道他讓那樣一個不堪的女人勾了魂兒,當初媒婆上門提親,我就該答應(yīng)下來,總比、總比那個女人強?!?/br> 之前大妮兒說的含糊,莫顏并不知道鐵頭喜歡的姑娘是個什么身份,此時聽了吳氏的話,眼皮不由得一跳:難道是個有夫之婦? 吳氏接下來的話,打消了莫顏的猜測,只是那名女子的身份教她更加吃驚: “……天下的好姑娘那么多,他看上誰不好,卻偏偏看上了一個從窯子里出來的女人!同是女人,吳姨同情那女人的遭遇,卻絕不允許這樣一個不干不凈的人做兒媳婦,絕不……” 不等吳氏說完,一直不曾說話的鐵頭突然抬起頭,大聲的辯解道:“娘,清清是個好姑娘,不是不干不凈的女人,是兒子喜歡她的,不是她勾引兒子,你要怪就怪兒子吧,清清沒有錯。” 認識鐵頭這么久,莫顏第一次聽他如此大聲的說出這么長的一段話,可見那個出身青樓的姑娘,是真讓他放進心里了。 正待莫顏想辦法如何化解母子間的這場矛盾,吳氏猛地站起身,舉起木棒對著鐵頭的肩背就是重重的一下。 這一棒速度太快,莫顏根本來不及阻止。 棍棒打到鐵頭身上,發(fā)出一聲鈍響。鐵頭臉上閃過痛楚之色,卻強忍著劇痛,繼續(xù)為心目中的姑娘辯解:“娘,清清真是個好姑娘!她除了出身不好,哪里都不是兒子能相配的!您看不上她的出身,可是出身又不是她能選擇的,您一直對兒子說對不起四妹,當時就該阻止奶把她賣掉,您心里至少是疼四妹的,清清卻從小沒人疼,跟四妹一樣大的時候,就讓家里當賠錢貨賣到了青樓!她那時那樣小,能反抗得了誰?她不得已淪落風塵,卻從來沒有自輕自賤,還找機會把自己贖出來,要過正經(jīng)的日子,就憑這個,她就不是壞姑娘!娘,你不同情她,就當可憐可憐兒子吧,兒子娶不到她,寧可一輩子不成親!” 鐵頭一口氣說完,直直的看著母親,眼里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執(zhí)著。依照他的脾氣,一輩子不成親絕不止說著玩的。 啪嗒一聲,棍棒落地。 吳氏后退兩步,失了魂兒一般的跌進椅子里,眼里的淚水撲簌簌的往下落。不知是為下落不明的四妮兒而哭,還是為鐵頭的那番話…… ------題外話------ 鐵頭真是個耿直的boy,對他總是有種淡淡的心疼哎╮(╯▽╰)╭大家猜出清清是誰了么?知道真相的顏顏眼淚又要流下來了! ☆、第264章 抓捕歸案,入宮求情 被賣掉不知所蹤的四妮兒,是吳家所有人心中的痛,也讓吳家母子之間被激化的矛盾暫時得以緩和。 從吳家出來,莫顏的心情很復雜。第一次從鐵頭口中聽到“清清”這個名字,她就覺得耳熟,繼而聯(lián)想到那女子也是從青樓里出來的,心里已經(jīng)確定了*分,只是她還是不死心,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在意識里詢問空間里的雪團子:“鐵頭哥所說的清清,可是那次配合設(shè)計老莫家的那位柳清清?” 很快腦海里就傳來雪團子老成的聲音:“不是她還能有誰?!?/br> 原來真的是她! 莫顏扶額,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干了件蠢事。 當初為了讓鐵頭兄妹脫離老莫家,莫顏就拿著顏君煜曾經(jīng)給她的牌子,到煙雨樓找個姑娘做戲。畢竟好人家的姑娘把名聲看的比明還重要,給再多的銀子也不會答應(yīng)做這種戲。 煙雨樓是顏君煜數(shù)年前跟人打賭贏來的,外表上看,跟尋常的青樓沒什么兩樣,可是里面的姑娘個頂個的漂亮,卻是被精心訓練過暗探,專門從客人身上搜集各種各樣的信息。 這些姑娘自然要賣藝討客人的歡心,至于要不要留客人過夜,就全憑她們自己的意愿,煙雨樓不會干涉,只要姑娘們將主子需要的信息弄到手就好。 柳清清卻是個特例,她是煙雨樓改頭換面前就是里面的姑娘,煙雨樓原來的姑娘被老鴇遣散后,只剩她一個人無處可去。她被親人傷透了心,就算回家也逃不開再次被賣的命運。 得知留下來不用陪客人,便主動要求留下來,打算賺一筆傍身的銀子,就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完后半生。 煙雨樓卻不放心留下這么個“外人”,但是耐不住柳清清的哀求,見她確實可憐,便重新給她定了身契,告誡她不得透露煙雨樓任何機密,才讓她留下來,負責招待那些普通的客人,陪不陪客人過夜,也全憑她自己。 柳清清好不容脫離暗無天日的生活,自然不肯再做那等子事。她每天就給客人彈彈琴,跳跳舞,念念詩,又煙雨樓的庇護,每個月又進賬頗豐,日子過的也算不錯。幾年下來,銀子也攢夠了,便有了從良的心思。 蓋因柳清清是個乖順又聰明的,給煙雨樓帶來不少人氣兒,也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煙雨樓的老鴇倒是舍不得放她走了,想再留她幾年,還許諾幾年后就給她尋個好人家。 柳清清早就絕了嫁人的心思,對老鴇給出的條件不為所動。莫顏找到煙雨樓時,柳清清正跟老鴇耗著。 老鴇見是主子的朋友,對莫顏很是客氣。得知她的來意,很是積極地把姑娘們召集起來,讓她自己挑。 當時柳清清就覺得這是個脫離煙雨樓的機會,便主動站出來,條件就是讓莫顏幫她向老鴇說說好話,放她的身契,允許她從良。 老鴇見柳清清竟然在貴客面前提這事,就知她去意已決,強留下去恐怕還會生出亂子,在莫顏開口之前,就主動應(yīng)下了這事,只道柳清清幫貴客把事情辦好了,就放她身契,還她自由。 最后柳清清順利完成莫顏交代的事情,又給了煙雨樓一百兩贖身銀子,就帶著丫鬟離開了。 莫顏不知道柳清清和鐵頭是如何相識的,聽鐵頭所言,二人是互生情愫,一個非卿不娶一個非卿不嫁。她在想,若是當初沒有讓柳清清幫忙,柳清清大概還沒有脫離煙雨樓,或許就不會認識鐵頭,吳家母子就不會發(fā)生今日這場矛盾了。 沒有人愿意希望有個青樓出身的兒媳婦,吳姨不愿意,不一定是瞧不起柳清清,恐怕更多的是擔心鐵頭哥娶了出身這樣不光彩的女子,以后面對的那些流言蜚語,就能壓垮他們。 與其以后互生怨懟,倒不如一開始就斷了,免得以后兩個人都痛苦。 空間里的雪團子最不想看到主人不開心,連忙安慰道:“顏顏,他們倆是命定的緣分,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相遇,你就別自責了?!?/br> 莫顏一聽,有些不相信:“你該不是安慰我,才這么說的吧?” 不被主人信任的雪團子表示很生氣,氣哼哼的說道:“你愛信不信!” 莫顏無奈的進入空間,抱起拿屁股(確定它有么)對著她的雪團子,十分真誠的道歉:“是我的錯,我不該質(zhì)疑你的話,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雪團子是成年人的聲音,總是讓她忘了小家伙有副孩子似的的脾氣。 對于主人的道歉,雪團子很受用,它傲嬌的睨了莫顏一眼,表示原諒。 看著雪團子可愛的樣子,莫顏的手指癢的厲害,最終遵從內(nèi)心的渴望,在雪團子警惕的目光中,狠狠地揉了兩把。 白白軟軟的身子,又感受不到毛發(fā)的存在,比面團兒還要軟,手感簡直不要太好! “啊啊啊——臭顏顏,住手,你給我住手——”雪團子氣得哇哇大叫,聲音又尖又高,卻沒有半點殺傷力。 莫顏過足了手癮,終于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渾身被揉的紅彤彤的雪團子。 小家伙是用她的鮮血凝成形的,按例來說應(yīng)該是血色的才對。小家伙卻說功德更白雪一樣,是世間最純凈的顏色,與其說是用她的鮮血凝練而生,倒不如是功德讓它擁有了實體。 笑鬧過后,莫顏趕緊給要炸的雪團子順毛,轉(zhuǎn)移它的注意力:“你說鐵頭哥跟柳清清是命定的緣分,難道不是命定的夫妻么?” 雪團子豈會不知主人的小心思,原本不想這么快妥協(xié),可是被順毛順的太舒服了,教它依戀的很,于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他們注定會相遇,但是當初你若是沒有幫吳家脫離老莫家,他們就沒可能成親,怎么能是命定的夫妻呢?” 莫顏恍然大悟,隨即抑郁的說道:“這么說,還是我的錯??!” 雪團子翻了個白眼:“你哪里錯了?難道就因為這個,你就不會出手幫吳家?” 莫顏一愣,懊惱的搖搖頭。她還真是鉆牛角尖,鉆到死胡同里去了,不管怎么說,幫吳氏脫離老莫家總不會錯。不管是不是讓柳清清幫的忙,結(jié)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想了想,她又問雪團子:“那么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鐵頭和柳清清能成嗎?” “能成!”雪團子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你幫吳家脫離老莫家,鐵頭不會跟柳清清結(jié)為夫妻,鐵頭心灰之下會離家出走,給鏢局押運貨物,被強盜砍斷腿,窮困孤獨的死去;柳清清也沒有好結(jié)果,最后抑郁而死……總之,你做了一件善事,卻是實打?qū)嵉木攘藘蓷l人命!現(xiàn)在,你自責嗎?” 想了想,她又問雪團子:“那么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鐵頭和柳清清能成嗎?” “能成!”雪團子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你幫忙吳家脫離老莫家,鐵頭就不可能跟柳清清結(jié)為夫妻,鐵頭心灰之下會離家出走,給鏢局押運貨物,最后被強盜砍斷腿,在窮困孤獨中的死去;柳清清也沒有好結(jié)果,因思念鐵頭抑郁而死……總之,你做了一件善事,卻是實打?qū)嵉木攘藘蓷l人命!現(xiàn)在,你自責嗎?” 莫顏抹了一把額上滲出的冷汗,猛地搖頭。 雪團子欣慰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頭頂上的兩顆眼珠,老氣橫秋的拽文:“孺子可教也!” 莫顏的心情明媚起來,抱著雪團子開心的轉(zhuǎn)了個圈,隨即眉頭一皺,不安的說道:“吳姨不會答應(yīng)鐵頭哥娶柳清清,要是真拆散了他們,他們會不會走上你說的那條路?” 雪團子抖了抖重新恢復雪白的身子,回道:“當然會!不過,如果你肯幫他們,讓他們順利結(jié)成夫妻,那就沒事了!” 莫顏聞言,嘆了口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將來臻兒看上一個青樓女子,要娶回來給我做弟媳,我恐怕也是不愿意的!吳姨的思想更為保守,要勸她同意鐵頭和柳清清的事,太難了!” “難歸難,卻不是沒有可能!撇開功德不談,你也不忍心吳家家破人亡不是?”雪團子諄諄善誘。 蒼蠅再小也是rou,為了早日獲得自由,但凡能獲得功德的事,它絕不會放過。 “嗯,肯定是要幫的!” 明知道后果的莫顏,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吳家家破人亡。只是要如何幫,可得好好想想。 陪著雪團子玩了一會兒,莫顏就出了空間朝著家里走去。 莫家其他人還沒有睡,顯然是在擔心吳家。 莫顏不好多說,只道鐵頭做錯了事,被懲罰了,旁的什么也沒說。 眾人猜到其中的事情沒有這么簡單,見莫顏沒有說,也就沒有多問,閑聊了幾句,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莫顏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辦法。一個個法子冒出來,又讓她壓了下去。想了想去,她還是覺得這事不好辦,結(jié)果,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