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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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際上,上個月莫清澤入獄,柳汀蘭留下來陪她,直到公審那天,柳母身子不適,才被莫顏勸了回去,兩人也就半個月沒見罷了。 柳汀蘭心中一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啊,我也很想它呢,這么久沒來,也不知道它記不記得我……” 話音剛落,一道黃色的影子竄進(jìn)了廚房,不是在院子里玩耍的毛團(tuán)還能是誰? 毛團(tuán)聽到主人念叨它的名字,還以為主人做了好吃的要投喂它,就急急忙忙地沖了進(jìn)來。見主人只是要它陪著朋友玩,一時興意闌珊,卻還是很聽話的在柳汀蘭面前賣萌,逗她高興。 毛團(tuán)可是暖男,賣萌起來,不比小花賣傻引人發(fā)笑差。除了不讓莫顏意外的人摸,其他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尤其是柳汀蘭拿著一只竹球逗它玩,就更激動了。 “呀,剛才那個動作真漂亮,毛團(tuán)真棒!”柳汀蘭毫不吝惜的夸著毛團(tuán),臉上的笑容真實(shí)了許多。 毛團(tuán)得了夸獎,又逗人開心了,愈發(fā)奮力的撲咬著,動作也越來越帥氣,卻不會讓人覺得兇狠,給人的感覺就跟大貓一樣。 見好友終于笑了,莫顏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獎勵了毛團(tuán)一塊剛鹵好的豬rou。 菜做了一半,蕭睿淵和楚衡姍姍而來,倒不是有意來晚,而是楚衡的身子尚未好全,眼下天又冷,每次出門都得做足了準(zhǔn)備才能出門。 這次,蕭睿淵帶了滿滿一車壽禮過來,大到珍貴的古玩字畫,小的吃穿住用,可謂一應(yīng)俱全。這些東西相比一國太子親自登門賀壽,完全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知道自己的到來會讓人不自在,楚衡借口身子乏了,就被莫清澤安排去了上一次過來時,曾休息過的房間。 待莫清澤一走,蕭睿淵緊繃的身子也放松了下來。不知是不是今日要做那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自從踏入莫家,他腦中那根弦就繃的緊緊的,看到未來的岳父大人,更是緊張的不知所措,生怕一句話說錯了或是態(tài)度不對,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副模樣看在楚衡眼里,簡直不想承認(rèn)這人是自己的表弟,實(shí)在是丟人的很。 蕭睿淵不知道楚衡的想法,待他完全冷靜下來,又恢復(fù)成以往的模樣,只是問出的問題卻嚴(yán)重破壞了他的形象:“表哥,那件事,可否改日再說?” 楚衡徹底被表弟打敗了,想也不想把床上的枕頭扔了過去,咆哮道:“改日你自己說!” 蕭睿淵默默地接下迎面而來的枕頭,在楚衡的嫌棄的目光下,默默地走過去放回原位,在心里又默默地給自己打了個大紅的叉。 廚房中,莫顏?zhàn)鐾炅俗詈笠坏啦?。她擦了額頭上熱出來的汗珠,又把泡好的一顆顆奶白色的糯米,和半透明的大米混合在一起,放到木甑里蒸上。 糯米單獨(dú)吃,很容易膩,若是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著常吃的大米,則會又香又糯,十分可口。 飯廳里已經(jīng)擺好了桌椅,男人一桌,女人和小孩一桌。做好的菜肴流水般端上桌,將兩張大圓桌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好吃又好看的菜肴,看的眾人食指大動。待楚衡出來,被莫清澤邀請入席后,眾人紛紛入座,準(zhǔn)備品嘗難得的美味。 莫顏在淘米水中清洗了有些油膩的手,解開圍裙到女眷席上作陪,卻聽到屋檐下的鈴鐺鐺鐺作響。 家中有貴客,李秀姑侄和唐心不好上桌,就在廚房里用飯。莫顏沒有進(jìn)去打斷,對女眷們道了聲,就去開門了。 只是當(dāng)看到院門外站著的人,她臉色驟然一變,嘭的一聲,就院門甩上了! ------題外話------ 一百萬字了,第一本百萬字小說,為自己點(diǎn)個贊,o(n_n)o哈哈~ 解釋一句,古代對勾的運(yùn)用也很廣泛,至于叉叉,不知道存不存在,姑且當(dāng)它存在吧,畢竟文文設(shè)置的是架空噠 ☆、第267章 身世之謎 莫顏萬萬沒想到杜氏剛出獄,竟然會找到家里來! 昨天李爺爺回來,偷偷告訴她說已經(jīng)將杜氏送到鏢局里,只等鏢局接收了主家發(fā)往南邊的貨物,就會帶著杜氏一起走?,F(xiàn)在杜氏出現(xiàn)在這里,顯然是偷偷跑出鏢局,且之前就知道她們一家住在柳楊村,不然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找到這里來。 這個女人明明知道她們在京城,也知道她們住在柳楊村,之前不聞不問,現(xiàn)在倒是想起來了??墒牵允贾两K沒有認(rèn)母的打算,也不會讓家里人看到杜氏,打亂她們一家平靜幸福的生活。 看著緊閉的院門,已經(jīng)猜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的杜氏,還是忍不住流下痛苦的淚水??墒撬宄F(xiàn)在不是難受的時候,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杜氏伸出干枯發(fā)黃的手,沉重的拍打著院門,哭泣著喊道:“顏顏,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是你娘,我是你親娘?。 ?/br> 莫顏就站在門后邊,看著嘭嘭震動的院門,眼里閃過一抹冷意。隨后上前拉開門閂,緊緊地握住那只險(xiǎn)些敲到臉上的手,帶上院門后,面無表情地將杜氏拉到一處偏僻的角落里。 “顏顏,你肯見娘了,你還記得娘對不對?”杜氏激動地看著莫顏,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臉,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眼里的冷漠。 莫顏身子向后,避開了即將伸到臉上的手,冷冷地問道:“說吧,你究竟想干什么?!?/br> 杜氏整個人瞬間僵住,再次淚水決堤:“對不起,對不起,是娘對不起你,你不要恨娘好不好,娘錯了,娘知道錯了,嗚嗚……” 莫顏肯見杜氏,是擔(dān)心她的吵鬧聲傳到飯廳里讓人聽到,見她遲遲不愿意說明來意,不耐煩的說道:“你有話就趕緊說,我不想聽你懺悔,也沒工夫聽你懺悔?!?/br> 杜氏一聽,嚇得不敢再哭出聲音來。只是抽抽噎噎不說話的樣子,讓莫顏愈發(fā)的煩躁:“你既然無事,就趕緊離開這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若是你存了壞心,想對我莫家不利,就別怪我不客氣!” 杜氏被莫顏狠厲的語氣再次嚇住,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孩十分陌生,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小小軟軟偎在她懷里,安靜的聽她講故事的乖女兒了。 想到這里,杜氏哀戚的神色瞬間化作了憤怒,聲音尖銳刺耳:“是你爹對不對,是你爹在你面前說娘的壞話,才讓你恨著娘,不愿意認(rèn)娘的是不是?” 沒想到杜氏會說出這種話來,莫顏險(xiǎn)些被氣笑了,諷刺的說道:“說你壞話?恨你?你以為你是誰!” 見杜氏一臉不信的搖頭,莫顏也懶得給她留臉面,將靈魂合二為一前所受到的一切委屈全部宣泄出來:“你當(dāng)年拋夫棄子,與人私奔,讓我爹還有我和弟妹們受盡嘲笑和侮辱,我爹卻在醉酒的時候,拉著我們?nèi)愕艿氖?,讓我們不要恨你,說你是迫不得已才會離開,心里是疼愛我們姐弟的,可是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爹錯的有多離譜!你若是真的疼愛我們?nèi)愕?,今日就不會出現(xiàn)在在這里,一直以來,你才是最自私,最無情的那個,又憑什么冤枉我爹?還是說,連你自己都羞于承認(rèn)拋夫棄子與人私奔的事實(shí),將所有的一切怪罪到我爹身上,只為給你自己扯一塊遮羞布?你以為真遮的???” 一番話重重的砸下來,砸的杜氏連連后退,臉色蒼白如鬼,受到的打擊顯然不輕:“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娘沒有錯,娘是被逼的,娘不是有意丟下你們的,不是啊……” 莫顏暗嘆一聲,臉色依舊冷漠:“是不是已經(jīng)不重要了,追究誰對誰錯也沒有意義!你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以后……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話,莫顏轉(zhuǎn)身就要回去,不然出來太久,父親怕是會擔(dān)心她,要出來找了。 “不,顏顏,你不能走,你不能走……”見莫顏要走,杜氏如夢初醒連忙沖上去攔住了莫顏的去路:“顏顏,娘有事要跟你說,你不能走?!?/br> 莫顏眉心一皺,心里劃過不好的預(yù)感,只是為不讓杜氏糾纏不休,她忍住掉頭就走的沖動。 “說!” 杜氏不敢再深想莫顏的態(tài)度問題,可是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卻讓她有些難以啟齒。 莫顏見狀,轉(zhuǎn)身就走。 “顏顏,別走!”杜氏緊緊地拉住莫顏的袖子,閉著眼睛將所求之事說了出來:“救救吉哥,娘求你救救吉哥!” 莫顏聽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原本已經(jīng)停住的雪花再次紛紛飄落,一朵白色輕輕地落在她長長地睫毛上,冰冰涼涼,卻冷不過冰冷入骨的心。 下雪天里,外面見不到一個走動的村民,連不怕寒冷的飛鳥也不見了蹤影,空氣仿若凝固,只有雪花落在地上,發(fā)出細(xì)微的沙沙聲。 久久得不到莫顏的回應(yīng),杜氏強(qiáng)迫自己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清明透徹,卻毫無感情的黑瞳,原本抱著一絲希冀的心,被這雙黑瞳徹底澆滅。 “讓我救陳吉?救曾經(jīng)對我一家痛下殺手的仇人?”莫顏?zhàn)旖且粯?,含笑的看著杜氏,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杜氏,你簡直天真的可怕!?/br> “對你們痛下殺手?不,不會的,吉哥不會這么做的!”杜氏卻敏感的抓住了其中的幾個字眼,卻不肯相信這是真的:“吉哥前不久派人去莫家村打探你們姐弟三人的下落,他是關(guān)心你們的,怎么會殺你們?顏顏,一定是你弄錯了,一定是?!?/br> 莫顏嗤笑:“信不信隨你,總之,陳吉必須死,你也不用奢望我會救他!”說完,她狠狠地甩開杜氏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不!顏顏,你救救他,娘求你救救他!”杜氏噗通一聲跪在雪地上,顧不得徹骨的濕冷,抱緊了莫顏的腿:“求你,娘求你,只要你肯救他,你讓娘做什么娘都愿意,哪怕一命償一命,娘也絕無怨言,只要你肯救他,只要你肯就他!” 冷不防杜氏會這么做,莫顏下意識退開,一雙腿卻被杜氏緊緊地抱住。她知道自己的力氣,一旦強(qiáng)硬的掙開,勢必會傷到杜氏,到時候事情只會變得更加糟糕。 “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你快起來!”莫顏大驚失色,連忙蹲下身,掰著杜氏的手臂要拉她起來。怎料,杜氏雙臂的力氣突然變得奇大無比,一時竟是沒有拉開。 莫顏氣惱至極,直接放了狠話:“你跪我也沒用,陳吉毒殺的是先皇后,誅九族都不過分,你就是把腿跪斷了,我也不可能救他,也救不了他!” “不,顏顏,你想想辦法,你一定會有辦法,娘求你了!”杜氏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她只知道她的女兒能救她出來,就肯定有辦法救她的丈夫,這是唯一的希望,她絕不會放手。 莫顏簡直要被杜氏氣死了,早知道會有今日的麻煩,她就直接讓暗衛(wèi)把杜氏打暈,扔到老家去,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杜氏,陳吉犯的是必死之罪,你想救他出來簡直是癡心妄想,你求我我也沒有辦法救他,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不,你會有辦法的,你肯定有辦法……”杜氏已經(jīng)瘋魔了,完全聽不進(jìn)莫顏的解釋,只固執(zhí)的認(rèn)為莫顏有辦法救出陳吉。 莫顏氣結(jié),知道跟杜氏掰扯不清了,心里已經(jīng)盤算著待會兒讓暗衛(wèi)把杜氏打暈,直接送走,不然陳吉一日不死,她只怕一日不會放棄。 只是眼下卻要擺脫杜氏的糾纏,莫顏索性說道:“好,你給我一個救陳吉的理由,只要你能說出來,我就救他。” 見莫顏松口肯救人,杜氏大喜,早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脫口而出:“你是吉哥的女兒,吉哥才是你的親爹!” 杜氏的話,無異于晴天霹靂,不止劈在了莫顏的心上,也劈在了久不見女兒回來,正找過來的莫清澤的心上。 什么?陳吉是她的親爹?莫顏瞬間震懵,瞪著杜氏久久回不過神來。 “杜文蘭,你簡直無恥!”清清楚楚聽到杜氏親口說出莫顏身世的莫清澤沖了出來,雙目猩紅的盯著杜氏,第一次有了掐死這個女人的沖動。 他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決不允許任何人離間他們一家,破壞他們一家的安寧! 暮清澤一直是溫柔的,寬和的,即使生氣,也從未如此失態(tài)過,這讓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模樣的杜氏有些害怕。 只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曾經(jīng)帶給她的痛苦和傷害,杜氏就狠狠地抑制住害怕,像是破罐子破摔,冷笑道:“就算我杜文蘭真的無恥,你又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我?當(dāng)年但凡你能細(xì)心些,體諒我些,就不會任由我遭受你那好二叔一家磋磨,逼的我與三個兒女不得團(tuán)聚!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莫清澤卻與莫顏一樣,根本不愿意跟杜氏理論當(dāng)年究竟誰對誰錯,他快步走到長女面前,小心翼翼地說道:“顏兒,你是爹的女兒,你始終都是爹的女兒,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她在騙你!” 莫顏回過神來,看到父親臉上深深地?fù)?dān)憂,心中不禁一暖:“爹,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你女兒,不然沒有莫氏一族的血脈,我又如何繼承古玉空間? 有一瞬間,她的確被杜氏的話驚住,沒有想到開啟古玉空間需要莫氏一族血脈這件事。只是,父親卻不知空間的存在,雖然認(rèn)為杜氏在撒謊,相信自己是她的女兒,難道心里就真沒有一絲疑慮? 是個男人,都無法容忍這種事情,莫顏思忖著找機(jī)會跟父親解釋清楚,不希望父親心里生出疙瘩來。只是眼下最要緊的是解決杜氏,絕不能再教她出現(xiàn)在弟妹,乃至村民們面前,不然弟妹們曾在莫家村經(jīng)歷嘲笑和侮辱,將會再次重演。 一旁的莫清澤最初何嘗不是震驚于杜氏的話?但是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疼愛多年的女兒一直就是他的女兒。父女天性,不是外人一句話就能歪曲的。 可恨杜氏為了一個男人,竟然編出如此離奇的謊言傷害顏兒,難道對顏兒,她就沒有一點(diǎn)母女之情?不然何至于說出這種話來? 看著站在一起的父女倆,皆用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杜氏始料未及,也不知所措,只是指著莫清澤堅(jiān)定的說道:“顏顏,他不是你親爹,你真是吉哥的親生女兒??!” 莫顏當(dāng)然不會相信杜氏的話,可是杜氏看起來也不像是在撒謊,恐怕連杜氏自己也無法確定她是誰的女兒吧?想想還真是惡心極了! 不過這倒是給了她澄清身世的機(jī)會! 莫顏盯著杜氏質(zhì)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陳吉的女兒,可是這么多年,你與陳吉無所出,卻從未把這件事情告訴陳吉,這是因?yàn)?,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誰的孩子吧?” 看著杜氏臉上的慌亂,莫顏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測:“我的長相隨了你五分,剩下的五分不太像我爹,但是跟陳吉更不像吧?你這么說,不過是在賭這一半的機(jī)會,逼我出手救陳吉,可是你卻從未想過,一旦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會給我造成怎樣的傷害!呵呵,jian生女……比暗娼還要令世人不齒的存在!” 說到這里,莫顏臉上的冷意更甚“你對我既沒有半分母女之情,此番救你出來,算是償還了你的生恩,以后你是死是活,與我再無半點(diǎn)干系,你若是放不下陳吉,何不自投刑部大牢,陪他共死?” 說完,莫顏狠狠地吐了口濁氣,扭頭對一臉擔(dān)心她的父親道:“爹,聽說容貌有隔代遺傳,你看看我長的像不像祖母或是祖父?” 莫清澤愣了愣,伸出手摸著女兒的頭,當(dāng)真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打量了一遍,臉上露出一抹深思:“像,你的眼尾又深又長,最像你祖母,耳朵和鼻尖也是,圓潤有rou與你祖父一模一樣……你是莫家的人,是爹的女兒!” 莫清澤挑著幾個與杜氏的地方極為肯定的說著,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慈愛,從未有變過。 “嗯,我就知道我是爹的女兒!”莫顏依賴的摟著父親的胳膊,笑靨如花,卻在埋頭在父親懷里的瞬間,眼淚滾滾而落。 祖父祖母去世的時候,父親才五六歲吧,就算記事早,這么多年下來,對父母的容貌也早已經(jīng)模糊,怎會記的如此清楚?可是她親愛的父親,為了安慰她,不讓她為自己的身世不安、難過,竟然編造出這樣的謊言…… 別說她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就算真如杜氏所言,她也絕不會放開父親的手,承認(rèn)自己是別人的女兒。 杜氏愣愣的看著眼前親密無間的父女,似乎明白了什么。哪怕她拿出確鑿的證據(jù),證明顏顏是吉哥的女兒,他們恐怕也不會相信吧?可是他們?yōu)槭裁床幌嘈?,為什么不愿意救救吉哥,難道就為了報(bào)復(fù)當(dāng)年她拋夫棄子怨恨? 可是她又哪里來的證據(jù),證明顏顏是吉哥的親生女兒呢?當(dāng)年吉哥突然回來,得知她已經(jīng)成親,當(dāng)即震怒要?dú)⒘诉€是她丈夫的莫清澤。她雖然不喜歡他,待在莫家很痛苦,卻沒有想過鬧出人命。她留下來安撫吉哥,兩人情不自禁的抱在了一起。 當(dāng)一切發(fā)生后,她就后悔了,待回到莫家,莫清澤已經(jīng)從學(xué)堂里回來,就算不喜歡,她的心里也充滿了愧疚。那天夜里,她沒有理由拒絕那一場歡愛,可就是那一天,她懷上了孩子,卻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那個時候,她真的好怕,好怕讓人知道她與別的男人做下茍且之事,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可是她又很歡喜,她希望跟喜歡的男人生下孩子。吉哥不在身邊,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萬幸的是,孩子生下來像她,就算有人說不像莫清澤,卻沒人懷疑孩子的身世。后來吉哥再次回來,她已經(jīng)生下了小兒子,可是她也受夠了老莫家的欺凌,受夠了貧窮,也受夠了不愛的男人,頭也不回的跟隨吉哥離開了莫家,唯一遺憾的是,她無法帶走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