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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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莫?小丫頭眼里閃過一抹狐疑,上上下下打量了莫顏一眼,以為她是自家姑娘心上人的meimei,態(tài)度立即來了個大轉(zhuǎn)彎,飛快的說道:“莫姑娘稍等,奴婢這就去請我家姑娘?!?/br> 說著,轉(zhuǎn)身就往屋子里跑去,卻是沒有關(guān)上院門了。 很快,莫顏就看到一個身著淺紫色直腰長棉襖,容貌上乘,氣質(zhì)端莊的女子腳步輕快的走了出來,正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柳清清。 見是莫顏,柳清清微微一驚,隨即客氣的笑道:“原來是莫姑娘光臨寒舍,清清有失遠(yuǎn)迎,還望莫姑娘勿怪。” 柳清清身后的小丫頭見狀,就知道自己弄錯了,又滿臉警惕的盯著莫顏,生怕她會對自家姑娘不利。 莫顏故作冷淡的說道:“柳姑娘不必客氣,若是方便,可否進(jìn)去說話?” “莫姑娘如不嫌寒舍粗陋,是清清的榮幸!”柳清清面色不改,依然客氣有禮。 莫顏微微頷首,也不等柳清清請她入內(nèi),神色高傲的走了進(jìn)去。 柳清清微微蹙眉,攔住了生氣要發(fā)作的丫鬟,讓她去廚房燒水泡一壺好茶。 柳清清租住的院子不大,就一個小廳,兩個房間,外加一個廚房。房門關(guān)著,看不到里頭的情形,小廳里的布置卻是溫馨淡雅,給人的感覺很舒適。 莫顏幾眼看完,心里對柳清清添了幾分好感。 柳清清見莫顏打量屋子不說話,面上也看不出什么,一時摸不準(zhǔn)莫顏的來意,聰明的沒有未主動開口詢問。 莫顏亦沒有打算挑明,打量完小廳,問了幾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柳清清對答的仔細(xì),可仔細(xì)琢磨,卻沒有說出任何實際內(nèi)容,可見是個心思縝密又聰明的女子。 見套不出什么,莫顏也不再繞彎子,直接挑明了來意:“鐵頭哥是我堂兄,他為人憨厚容易被騙,吳姨一直想給他找個老實又能持家的媳婦,前不久有熟人在街頭撞見你們,吳姨知曉后,反對鐵頭哥娶你,眼下他們母子僵持,誰也不肯妥協(xié)!這一切,皆因你而起,你……是如何想的?” 一個多月前,吳氏在東市的小吃攤兒開張了,負(fù)責(zé)新攤兒的人,就是她先前買回來的一個中年婦人,在街頭看見鐵頭和柳清清的就是她。 得知兒子終于開竅,有了喜歡的姑娘,吳氏歡喜異常,趁鐵頭從米鋪里回來,她詢問過好幾次,只是鐵頭一直支支吾吾不肯明說,這就引起了吳氏的懷疑,最后用要給鐵頭定親的法子,逼的鐵頭不得不說出了實話,才爆發(fā)了那一場激烈的矛盾。 聽了莫顏的話,柳清清捏著帕子的手驀地攥緊,神色有些灰敗。 見柳清清如此,莫顏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哪天她和蕭睿淵遭到反對,可能不會在一起,光是想想心里就難受的慌,更何況鐵頭哥和柳清清前路艱難,弄不好,兩人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 柳清清許久沒有說話,就在莫顏以為她會用沉默拒絕回答時,她終于開口了,卻是未語淚先流:“我、我早就料到會有今日,該慶幸、慶幸鐵頭的家人沒有找上門來給我難堪!我雖出身青樓,對鐵頭的心意卻沒有半分虛假,若是他的家人堅決反對,我、我不甘心,不甘心……” 她淪落風(fēng)塵多年,自問從未失過本心,好不容易脫身出來,想平平靜靜的過完下半生,不想遇到了那個憨憨呆呆,讓她第一次心動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嫌棄她出身青樓,雖口舌笨拙不會說哄人的話,卻是真的關(guān)心她,讓她整顆心都淪陷在他的憨厚的笑容里。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會在短短幾個月里,就再也放不下那個比她小兩歲,卻給她無限溫情的男子。 她曾天真的想,這是不是老天爺憐她命運坎坷,所以要償與她一份幸福??墒腔孟胫皇腔孟耄钟姓l家愿意接受青樓出身的她呢? 她不甘心啊,又如何能甘心? 莫顏從未懷疑過柳清清的真心,聽著她絕望的哭泣,心里也跟著難過起來。她放下先前因試探而偽裝起的高傲,輕輕地拍著柳清清聳動的肩膀安慰道:“只要你和鐵頭哥情堅不移,總能想出辦法的?!?/br> 世間女子,大多艱難,遇到真心疼寵的爹娘倒還有十多年松快的日子,以后若是遇到好婆家,倒也不會太難熬。像柳清清這樣的,自幼爹不親娘不疼,又有那樣的遭遇,最好的結(jié)局不過是給人為妾,或是嫁給鰥夫、娶不上媳婦的老光棍,否則就只能孤苦一生了。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從柳清清的言談和品味中,莫顏對她的品性能看出一二,聰明、沉穩(wěn),也大氣,是個不錯的。 且她沒有娘家,必定一心一意的為著鐵頭哥和吳家著想。若是能與鐵頭哥修成正果,也不用擔(dān)心吳家會被人算計。 只是說一千道一萬,柳清清的出身是硬傷,如何讓吳姨接受,是擺在眼前最大的難替,這個她真沒有把握。 莫顏的安慰,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給了柳清清無限的希望,她抬起頭,神色激動地問道:“莫、莫姑娘,你、你不反對?” 莫顏苦笑:“我反不反對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吳姨接受你,讓吳家接受你?!?/br> 柳清清平靜下來,突然對著莫顏鄭重的跪下來:“莫姑娘,我柳清清自問不是惡人,若是能與鐵頭結(jié)為夫婦,清清定把鐵頭的娘視作親娘,把他的弟妹視作自己的弟妹,還望莫姑娘幫幫清清?!?/br> 莫顏臉色一變,連忙扶她:“你這是作何?快起來!” 柳清清不想莫顏認(rèn)為她是在要挾,順從的起身,乞求道:“莫姑娘,若是你愿意相幫,清清定會銜草結(jié)環(huán),報答你的大恩大德?!?/br> 莫顏搖搖頭:“我會幫你和鐵頭哥,也不用你銜草結(jié)環(huán),若吳姨能接納你,成全你跟鐵頭哥,你以后好好孝順吳姨就夠了。” “嗯!”柳清清感激的握著莫顏的手,重重的點頭。 ☆、第266章 杜氏出獄,上門求助 陰暗潮濕又寒冷的刑部大牢里,處處散發(fā)著腐臭之氣,差不多每間牢房里都有一兩個衣著襤褸的犯人。這些犯人縮在牢房的角落里,亂糟糟的頭發(fā)遮住了他們的臉,一旦有風(fēng)吹草動,皆能讓他們?nèi)缤@弓之鳥,腦袋恨不得縮到肚子里去。 總之,與先前莫清澤住的牢房比起來,這里的環(huán)境無疑差了許多。 刑部大牢同樣分為三六九等,暫時沒有定罪或者罪責(zé)不重,要被發(fā)往別處去的罪犯住的牢房條件好一些;犯了大案,且罪無可恕之人,所住的牢房極為惡劣,進(jìn)來了就別想再出去,除非死。 處在牢房最深處一間背陽的牢房里,四面砌著高高的圍墻,終年不見陽光。只有一扇人高的鐵門可以通向外面。鐵門整日鎖著,上面只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每天的牢飯就是透過這個小窗送進(jìn)來。 此時,陳家三口就住在這間牢房里。 突然,牢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兩個獄卒拖著再一次遭受非人的懲罰的陳吉,像是丟贓物一般,把人丟了進(jìn)去,隨即哐的一聲,鐵門又被重重的關(guān)上,也帶走了牢房唯一的光亮。 “吉哥,你怎么樣了吉哥?”早已經(jīng)適應(yīng)黑暗的杜氏摸黑朝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陳吉爬過去,一邊大聲的叫喊,一邊抑制不住的哭泣著。 在外東躲西藏,風(fēng)餐露宿了十多天,被抓回來后又被關(guān)到暗無天日的大牢,每日只吃一個又冷又硬的饅頭,還要擔(dān)心每次受刑后能不能活下來的陳吉,原本保養(yǎng)得宜的杜氏像是蒼老了二十歲,失去了光滑的肌膚,變成一個又老又臟的老婦。 另一邊的角落里,陳珊珊冷漠的看著,絲毫沒有上前關(guān)心父親的打算,似是厭煩了杜氏的哭喊,不耐煩的喝罵道:“還沒死呢,你這個賤女人嚎的哪門子喪?” 杜氏早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繼女的無情和刻薄,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辱罵,繼續(xù)喊著陳吉,唯恐陳吉熬不過這次,就這樣死在她的面前,盡管過幾天,他們就要被斬首,可她還是不愿意這個把她捧在手心里數(shù)年的男人死在她的前頭。 因臨近年關(guān)見血不吉利,陳家三口的死罪暫時沒有定下來,但是清楚自己做過什么的陳吉知道自己也好,家人也好,這次都難逃一死。眼下,不僅每日都要被單獨提到刑房,將各種懲罰承受一遍,才會被放回來。一連數(shù)日過去,備受折磨的陳吉每次被扔回來,昏迷的時間越來越久。 許是杜氏的呼喊起了作用,許是陳吉命太硬,沒過多久,他竟然真的醒了過來。聽著杜氏傷心欲絕的哭喊,他艱難的抬起右手,摸著杜氏的頭氣若游絲的說道:“蘭……蘭兒,別……別哭!” “吉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杜氏激動地?fù)涞疥惣膽牙?,嗚嗚的哭起來?/br> 陳珊珊看著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的兩個人,心里膩歪極了,又失望極了。 要是這次,他們一個沒挺過去,另一個殉情,只要都死了,她或許還有機會出去,不用惶惶不安的等死。 她還年輕,她還有美好的前程,她沒有殺人,沒有放火,為什么要陪著這兩個人去死?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死?。?/br> 陳珊珊憤憤的想著,目光死死的釘在緊緊相擁的兩個人身上,恨不得在他們身上戳出千百道窟窿。 說起來也諷刺,若非陳珊珊嬌氣,受不了連日的奔波勞頓,非要在距京千里之外的濱城上岸,就不會被蕭睿淵的暗衛(wèi)巡查到蹤跡,最后在一處民房,將陳家三口全部抓獲。 抓回來的當(dāng)天,就被投入了刑部大牢,過著等死的日子。 陳珊珊怨恨親生父親陳吉大逆不道,做了惡事連累了她,又覺得杜氏是喪門星,天生克了她,將陳吉對她的一腔父愛踩到了腳底,竟是半點沒有入她的心,整個一狼心狗肺。 陳吉確實該死,臨死前知曉了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的真面目,也算是對他做下的那些惡事的報應(yīng)。不過,作為一個普通的父親,教養(yǎng)出這種狼心狗肺的女兒,確實沒有什么比這更可悲的事情了。 待杜氏止住了哭泣平靜下來,陳吉用盡力氣握著她的手,費力的說道:“蘭兒,為夫此次難逃一死,卻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杜氏再次淚如雨下,猛地?fù)u頭:“不吉哥,咱們沒有緣分同生,沒有機會同老,能同死何嘗不是一種幸福?能跟吉哥死在一起,是蘭兒的福氣,蘭兒只盼著來生能再遇到吉哥,男耕女織做一對尋常的夫妻,平安到老。” 杜氏不是不知道陳吉的所作所為,但是對于她來說,陳吉是她的丈夫,是給過她數(shù)年幸福的男人,不管這個男人做了什么,她都不會怪他,更不會疏離他。 陳吉心里感動,那個在心里醞釀已久的念頭卻越發(fā)的強烈。他握著杜氏的手又緊了緊,語氣透著幾分嚴(yán)肅:“蘭兒,為夫希望你活著,帶著為夫這一份活著,答應(yīng)為夫,快答應(yīng)為夫。” 杜氏大慟,悲哀的說道:“吉哥,出不去的,我們都出不去的……” 陳吉卻搖了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蘭兒,為夫是出不去,可你是無辜的,只要有人肯保你,你一定能出去?!?/br> 杜氏向來信任陳吉,見他說的如此肯定,以為他結(jié)識了了不得的大人物,急急地問道:“是誰,那人是誰?他能幫蘭兒脫困,難道就不能幫吉哥?” 陳吉苦澀一笑,說出一番讓杜氏震驚至極的話:“蘭兒,你想念多年的長女,她——在前不久,被圣上冊封為郡君!她與太子交好,在圣上面前亦有幾分臉面,若是她愿意為你求情,你一定能出去?!?/br> 在京中生活多年的杜氏知道郡君代表著什么,一時驚呆了,下意識的喊道:“不——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顏兒怎么會是郡君,她怎么可能成為郡君?” 知道丈夫不會拿這種事情騙她,可杜氏還是難以置信。她離開莫家的時候,她的女兒才多大?六歲還是七歲?明明那樣小的一個人兒,又是生長在那樣的環(huán)境,午夜夢回,她多么擔(dān)心女兒會活不下去! 數(shù)次意外的相逢,讓她喜極而泣,她的長女活著,她的三個孩子都好好的活著,壓在心里的愧疚,終于有了松動的跡象。 現(xiàn)在,她的丈夫告訴她,她的女兒是郡君,是有能力救她出去的郡君,可是她又有何顏面,奢求女兒的原諒,讓她涉險救自己呢? 杜氏的沉默,讓陳吉變得急躁起來,正想說什么,沉重的鐵門竟然再次被打開,嚇了夫妻倆一大跳。 每一次牢門被打開,就意味著陳吉受刑。這一次,來的卻不是每天拖陳吉去刑房行刑的那兩個獄卒,而是牢頭。 …… “呀,下雪了!” 臘月初十這天,莫顏起了個大早,穿好衣裳推開窗,就發(fā)現(xiàn)外面洋洋灑灑飄起了雪花。 昨天下午天氣就有些陰沉,想著可能會下雪,沒想到真的下起來了。好在雪不大,也是剛剛下,地上沒有積雪,暫時不會影響出行。 今日是莫清澤壽辰,因不是整壽,原本準(zhǔn)備一家人吃頓飯慶祝慶祝就好,韓家和柳家卻是早早就捎了口信過來,要給莫清澤慶祝。所以,就只好擺一場小宴,幾家人聚一聚,也算是給枉受牢獄之災(zāi)的莫清澤驅(qū)驅(qū)晦氣。 還懶在溫暖的被窩不肯起床的毛團(tuán)一聽下雪了,連忙爬起來,伸長脖子往外看,見果真是雪花,興奮地發(fā)出一聲虎嘯,嗖的跳下床,屁顛屁顛的跑出房間,喊小花它們起來玩耍。 不一會兒,院子里就傳來四獸的嬉鬧聲。只是雪太小,又沒有堆積起來,沒什么好玩的。不等莫顏梳好頭發(fā),四獸就抖落了身上的水珠沖到房間要吃的。 四獸的飯量太大,一頓吃掉一頭豬還不一定能吃飽。前不久空間里的養(yǎng)殖場里終于迎來了第一批牲畜,有野豬野羊野兔等十多種,全是四獸從山里抓來當(dāng)口糧的。 這些動物都具備啟靈的條件,一旦生出了人類的智慧,莫顏就不忍心讓四獸吃掉它們了,就不讓雪團(tuán)子給它們喂靈泉水,就連吃的草類蔬菜,也是在隔絕了靈氣的土地上生長的。 空間里有做好的rou食,莫顏直接把四個大家伙放了進(jìn)去。等她整理好房間,四獸也已經(jīng)吃飽,還陪著雪團(tuán)子玩了好幾天。 雪下的大了些,莫顏打著一把油紙傘,看著地上堆積的薄薄的一層白雪,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放大,抬著輕快的步子朝著廚房走去。 李秀姑侄和唐心起的更早,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開了,兩口大鍋里正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用來清洗食材,不然用冷水洗,手非得凍僵不可。 案板上擺放了好幾盆rou食,除了兩盆最常見的豬rou、雞rou,剩下的都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野味。其他人早就習(xí)慣四獸往家里叼各種野味,根本不知道這是空間里飼養(yǎng)出來的,比山里的野味rou質(zhì)肥嫩,味道也更勝一籌。 莫顏系好圍裙,擼起袖子忙活開了。今日客人少,擺兩桌盡夠,她就決定親自下廚做這次壽宴。不過,壽宴要到中午才能吃,等食材洗切完畢,她就下了一鍋雞汁面條當(dāng)早飯。 吃過早飯,莫顏她們鉆到廚房繼續(xù)忙著,莫清澤帶著臻兒和云昭候在大廳里,等候客人的到來。 許是擔(dān)心雪下大了路上不好走,這一次,柳家和韓家來的很早,辰時末就到了,沒過多久,沈驥也來了。聽著大廳里的說笑聲,莫顏拿著鍋鏟的手一直沒有停過,心里卻在想著蕭睿淵什么時候回到。 韓家的長女才十二歲,柳汀蘭跟她玩不到一起,聊了幾句后就跑到廚房里,坐在灶下給莫顏燒火。 之前莫顏出去打招呼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柳汀蘭的氣色不太好,眉宇間帶著憂郁和煩悶。現(xiàn)在一看,臉上的郁色更重,時常走神,差點把灶里的火燒熄了。 莫顏清楚一向陽光明媚的好友變成這樣,全是因與杜家的那樁婚事有關(guān),或者說是跟柳公子有關(guān)。 有次去柳家送節(jié)禮,她見到了同樣給柳家送節(jié)禮的杜公子,第一感覺就是人才相貌一般,微抬的眉眼和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自得,無不說明他有些讀書人的清高,其他的就看不出什么了。 得知未婚妻有個莊戶人家出身的閨友,好幾次勸說蘭jiejie不要跟她來往,免得沾染上莊戶人家的粗鄙;后來得知她被封為郡君,又積極勸導(dǎo)蘭jiejie跟她多多來往,打好關(guān)系云云。從前后的態(tài)度變化中,就知道那個杜公子并不想表面上那樣清高,甚至可以說是市儈。 原本杜公子沒有什么感覺的,就因為這件事,對他的感覺驟然劇增,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感就是! 同時,她也為蘭jiejie抱屈,姓杜的根本配不上她,有時候真想鼓動她退親好了。 對比一次就考中舉人,又溫和有禮的沈驥,那個名落孫山,又眼高于頂?shù)亩殴铀查g被甩出了八條街。姓杜的根本配不上她的蘭jiejie,有時候真想鼓動她退親,再試著說服柳家夫婦,讓他們放棄招贅的打算,找個靠譜點的女婿,只是柳杜親事已定,想退親又談何容易? 不想看到好友悶悶不樂,莫顏開口道:“蘭jiejie,你好些天沒來,毛團(tuán)可想你了,我讓它進(jìn)來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