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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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蔣商勇病亡,臨終囑托獨子蔣舒華將其二叔接回家中,同一年蔣商陸與聞楹也隨之在y市發(fā)生第一次相遇。 2012年6月,蔣父過世。同年聞楹退伍回到y(tǒng)市開始追查戰(zhàn)友季從云死亡真相。 2005年,蕭紅去世,《阿姆莎遺族傳統(tǒng)民謠第五版》的出版未完成,后續(xù)翻譯工作永久終止。 2004年,蕭驁因個人公務從延邊返回y市,于機緣巧合下見到了面臨物種基因初次顯露的蔣商陸,同年他死于天坑,為保護隊伍中其余四十六人尸骨無存,地植辦以蕭驁先生的物種紅棉樹,又名英雄樹作為地植辦總部的永久象征物。 1992年,蕭紅與聞天明生下獨子,取單名為楹,同年出版《阿姆莎異族傳統(tǒng)民謠》初版。 1972年,時任中國植物研究所的年輕科學家劉常卿和蕭驁在當時混亂的時代大背景下,從當時的特殊植物遺跡阿姆莎異族中挖掘出了十多塊碎石板,石板上出現(xiàn)了大量的未知文明,劉常卿與蕭驁將他們帶回首都后進行了近六個月的分析和研究,卻始終無法破解這些文字的真正含義。 同年,因意見不合與劉常卿陷入首次爭吵中的蕭驁帶著養(yǎng)女蕭紅和部分石板拓印回到y(tǒng)市老家,某天蕭驁正在院子里用煤爐燒水準備拎到里屋來取暖時,當時只有八歲的蕭紅就在他的書桌上很偶然地看到了這些并沒有對外公開過的拓印。 出于一個孩子貪玩的天性,這個今年才剛剛進入小學一年級的女孩在父親的草稿紙上開始興致盎然地也畫起了東西,而等蕭驁再回到書房的時候,他就看見這些已經(jīng)廢棄沒用的拓印上被蕭紅畫了幾個紅紅的小圈。 “阿紅,你把這幾個字畫出來是什么意思?” 輕輕揉了揉女兒柔軟的發(fā)頂,蕭驁彎下腰抱著她坐到自己身邊有點疑惑地問了一句。 “因為老師說過,如果你今天上課認識了字帖上的哪些字,就要用紅筆趕緊把他們?nèi)Τ鰜恚@個,這個,還有這個,阿紅都認識,爸爸?!?/br> “誒,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這可是爸爸和叔叔們用功了好久都認不出來的字,很難的呀,阿紅今年才念一年級就已經(jīng)認識這么多啦?” 啼笑皆非地看著女兒一臉驕傲地和自己說話,蕭驁其實并沒有把這種小孩子的童言無忌放在心上,但世上通透之人從來無關(guān)年輕老幼,這一刻一段無可避免的命運也十分湊巧地就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當一秒,蕭驁便眼看著急于向他證明自己的確認識這些字的蕭紅將手指點在了最當中一個形狀扭曲的異性字上,接著便在這冬日的暖屋里依偎在他的身邊扁扁嘴執(zhí)著地道。 “一年級怎么了,我們老師說過的,要是不認識就看這個字像哪個字,要是還不認識就看它像哪個字,只讀半邊,但我覺得它什么都不像,也讀不出半邊,所以這其實不是一個字?!?/br> “……那……你覺得它是什么?” 聽到這看似孩子氣卻又隱約有幾分道理的話,蕭驁的表情頓時有點復雜了,因為他隱約察覺到自己和同事們之前思考的局限性在哪里了,而緊接著,他可愛又天真的小女兒,日后將會以一人之力翻譯出近一半阿姆莎民謠內(nèi)容的蕭紅博士甜甜地沖他笑了起來。 “它是一朵花呀,上面的這個線是她的花朵,這一條橫線她的花莖,兩邊舒展開有大有小的葉片,還有這個,根那么粗壯,葉片那么茂盛,這不就是樹嗎?爸爸,這張紙上有好多好多花和樹,還有小草果子還有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東西,這邊有十個不一樣的,這邊有十一個不一樣的,中間還有一個特別特別漂亮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認出來啦,爸爸爸爸,你快表揚表揚我呀!我是不是比你還要聰明呀!” 第35章 第十二只鳳凰 臨近這年過年的時候,總部有關(guān)y市地植辦分部的調(diào)令安排也下來了。 因為原領(lǐng)導聞楹聞少校在蒼青勞工基地事件中失蹤近半年,基本已經(jīng)可以斷定其徹底死亡,所以總部也在仔細斟酌之后,決定將原本就在分部工作多年的穆霄暫時提上了分部副部長的職位。 收到這個上級通知的時候,所有認識的人基本都對穆霄表達了第一時間的祝賀,可穆霄自打聞楹失蹤后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倒也沒有怎么表達出為升職而開心的情緒。 而在他正式升上副部長的那一天,陳嘯光也從地植辦正式辭職,悄無聲息地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辭職走了也好,我前段時間看見他的臉就覺得心里堵得慌……聞少校和蔣叔叔就被他這么給出賣了,他怎么還好意思繼續(xù)呆在我們這兒若無其事地上班工作啊……” 張曉光,劉檀和穆霄此刻正一塊在單位食堂吃著午飯,這會兒都是大冬天了,所以哪怕菜端出來的時候再熱乎,放了這么一小會兒也有些涼了。 而聽張曉光一臉郁悶地這么嘀咕了一句,坐他旁邊的劉檀先是冷笑了一下,接著神情略顯厭惡地低頭開口道, “說不定是看聞楹不在了,所以一直等著總部給自己加官進爵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這種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他這種人渣了……” “……算了,人都徹底滾蛋了,別再提了,就當他不存在吧……咱們不欠他的,只有他自己欠了聞楹的……” 穆霄這般說著有點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劉檀和張曉光聞言也都有些感同身受地嘆了口氣。 他們幾個都是最早一塊來y市分部工作的,撇開陳嘯光那個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不提,其他人是真的很喜歡聞楹,把聞楹當做自己的上級和朋友的。 可伴隨著總部有關(guān)前部長劉常卿倒臺事件的詳細調(diào)查,聞楹本人雖然被很快就被軍部授予二等功和各項獎勵,卻始終都找不到人影。 更甚至,張曉光穆霄他們能想到的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年輕的聞楹當初為了能夠救出他心心念念的愛人,可能真的就選擇和那個男人一起葬身在了蒼青,再也無法回來了。 想到這兒,穆霄也頓時沒了胃口,他原本并不是過于感性的人,但也許是因為這件事就發(fā)生在自己身邊所以就一直有點難接受。 只是心里再難以接受,他也得幫著聞楹把部門好好管理下去,而有關(guān)這個副部而非正部的職位安排,其實還是穆霄自己要求下總部才會這樣做的。 他們這個分部永遠只有一個部長,那就是他們的小聞少校。 除此之外,他們都接受不了第二個人來接替這個位置,哪怕是穆霄自己也不可能接受。 “喂?恩,我下班了,你把穆州也接來了?哦,對,和我爸媽一起吃飯,好的,我馬上下去。” 電話里都聽了好幾年的男人聲音還是那么的溫暖,神情也跟著瞬間輕松了些許的穆霄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就準備下樓,可在經(jīng)過外邊辦公區(qū)的時候,他卻被后面的追上來的張曉光給隨手塞了盒喜糖過來。 “恩?和小琴的婚期都定下來了?” 知道張曉光打從年初就在和他那個櫻桃番茄的女朋友小琴談婚事了,現(xiàn)在真的能成了,穆霄也挺替他開心的,而聞言瞬間有些不好意思的小伙子摸了摸鼻子,半響只能嘆了口氣笑了笑道, “等開春就辦事,畢竟兩個人都已經(jīng)處了那么久了,我也得給她個承諾,給她個家嘛?!?/br> 看著這總是和小孩似的長不大的小番茄也知道說出這種話了,穆霄有些驚訝地同時沒忍住就笑了,而接過那一盒喜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分開了,再等穆霄下樓之后,果不其然,他們家劉諶劉先生的車已經(jīng)停在下面等他了。 自己是什么時候真的決定和這個普通人類開始這段感情的呢? 站在樓底下的木天蓼類植體人類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屬于四五年前的那些記憶也有些模糊了。 腦海中現(xiàn)在能大概想起來的,就是當初剛參加工作的自己似乎還喜歡著陳嘯光,被故意吊了大半年又最終被狠狠拒絕后,他還差點就因為一時沖動辭了職,要不是當時聞楹死活不批準,他這會兒可早能就和他爸媽一樣做寵物大夫去了。 只是很多事情事后想想也有點慶幸,畢竟他是真的很喜歡地植辦的這份工作,這份工作后來給他帶來的收獲也遠要比當初那段失敗的感情要來的多得多。 而原本以為要很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來的失敗感情,也在那之后沒過多久,就因為遇到了劉諶而徹底改變。 丟了貓而心急如焚的男人和恰好撿到他家貓的木天蓼。 現(xiàn)在想想這樣的相遇還有點讓人啼笑皆非。 從交換電話,到偶爾出來一起吃飯,再到半年后的春季開花期第一次去劉諶家過夜。 很多事情冥冥注定卻又順理成章,但仔細想想,這些年兩人走過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開滿鮮花的路上,能回想起來的都是芬芳美麗和甜蜜的東西。 “我訂好餐廳了,叔叔和阿姨過去交通挺方便的……不過我今天這樣穿會有點不合適嗎?”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容貌清俊,身材高挑,一雙像貓一樣挑起的眸子十分的優(yōu)雅迷人,此刻他一看見穆霄拎著公文包坐到自己邊上就湊過來輕聲地問了他一句,聞言的穆霄轉(zhuǎn)過頭打量一樣他全身上下幾乎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衣著,最后只能勾起嘴角真心實意地評價了一句道, “品位不錯,很帥,你叔叔阿姨會喜歡的。” 一被穆霄夸獎立刻就神情放松了些,像是被安撫到的貓咪一樣帶著點滿意的心情點點頭轉(zhuǎn)過頭繼續(xù)開車后,今天頭一回見自己男朋友父母的劉諶劉先生一邊按捺著心頭的緊張一邊就聽著穆霄在和坐在后座的穆州說話。 穆州:“哥哥,我們今天要在外面吃飯嗎?” 穆霄:“對,吃海鮮,你喜歡嗎?” 穆州:“恩,隨便?!?/br> 穆霄:“唉,什么叫隨便,不要說話這么隨便好么,穆州同學。” 穆霄的弟弟穆州一直是這么有點悶又不太愛說話的性格,劉諶和穆霄處了那么多年對象了都沒看這孩子有幾次真心實意地像別的孩子那樣笑過鬧過。 而此刻從前視鏡里撇見穆州一邊面無表情地低著頭和穆霄說話,一邊用手輕輕虎摸著書包上的那個黑色貓咪的羊毛氈掛墜的樣子,劉諶想了想就沖穆州溫言開口道, “州州喜歡這種羊毛氈玩具嗎?我下次出差再買一個給你吧。” “……不用了,謝謝,我有這一個就好了?!?/br> 很禮貌地就看著劉諶搖了搖頭,劉諶見穆州把那個羊毛氈小玩具都快摸得毛都平了,也大概明白這應該是什么比較重要的人送給他的,所以才被這孩子這么珍惜地留著了。 而見大人們總算是不再盯著自己問東問西了,獨自抱著小書包靠在后座的穆州也輕輕地松了口氣,只是當他的小手輕輕地撫摸過手掌心那只黑色的小貓咪時,他還是偷偷想念起了一個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來上周六補習班,并把這個羊毛氈玩具送給他的人了。 “叔叔,你……你為什么要送我這個?” 記憶里屬于周六的午后,一大一小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小聲說話,可當平時總顯得有些氣色不太好的男人把一個毛茸茸的貓咪羊毛氈遞給穆州的時候,見狀的穆州還是有些驚訝。 因為他身邊的所有人包括他父母哥哥都以為他不喜歡貓,卻很少有人知道作為木天蓼的他同樣也熱愛著那些可愛的貓咪們,而被他這么一問,從年紀上要比他大了很多很多的男人只用懶洋洋的聲音笑著回答道, “你不是很喜歡貓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穆州頓時結(jié)巴了。 “叔叔都這么老了,當然什么都懂了……不去碰并不代表就不喜歡,這世界上總是有很多東西是心里特別想要卻不敢去得到的。” 低著頭看著他的男人笑的很狡詐,單純好騙的孩子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立刻就慚愧地低下了頭,他心里有點被拆穿后的難堪,但是忽然又覺得有個人知道這件事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所以想了想,眼睛有點紅紅的穆霄只沖男人招了招手又不太好意思地趴在他的耳朵邊上小聲道, “……我沒有討厭他們,我只是怕害了他們?!?/br>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是木天蓼,所以只要是貓,天生就會毫無理由的很喜歡我,我以前也可以和他們玩……可是前年的時候,有一次我放學回家的時候,有一只很小很小的小貓聞到了我的味道就一直跟著我,他的叫聲太微弱了,我就沒有聽見……他在我的后面叫我,我一直走,他就一直跟著我,結(jié)果他不會很快的過馬路,就被一輛車給軋死了,他死了好多人在驚訝的喊,我才回頭看見他……就是我害的他……我不想再害別的小貓了……我也不想碰他了……” 穆州這般說著就有點想哭,他平時在家里都很乖,從來也不會在父母面前無理取鬧地哭鬧,只是一個孩子再懂事,有時候也很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來說一說幼小的心靈里的那些傷心事,而耐心地聽他說完后,男人也只是拿自己的手掌摸了摸他的腦袋又問了他一句道, “所以你是因為不想再害貓,就不打算對他們好了嗎?” “我……我不是……” 穆州瞬間愣住的樣子有點傻乎乎的,男人見狀也忍不住笑了,他原本會想到送穆州東西就只是心血來潮,但看到這個孩子實在有點可愛,所以他才會多說了這么幾句。 只是他這輩子似乎總是無法對孩子們和真正善良的人硬起心腸,而這般想著,他便抬手捏了捏穆州的臉頰,又在勾起嘴角輕輕地告訴了他這樣一句話。 “你不是貓,所以千萬別去替貓擅自做決定,他們?nèi)绱藧勰?,對你那么著迷,你要是故意躲開他們,才是在傷貓的心……你想想看啊,貓是一種那么冷血那么自負的動物,他總是對所有人都很冷漠,但是他對你卻是全心全意的……他有一千種能夠讓自己快樂的方式,但是只要少了你他就再也不快樂了,所以如果你愿意愛他們,對他們好……才是對于貓來說最幸福最滿足的事啊,你說呢……穆州?” …… y市的冬天今年來得格外的冷,說到底還是熱帶樹種的糖棕圍著大圍巾裹著厚棉襖硬扛了好幾天,后來還是沒控制好感了個小冒。 他如今還留在雍二的身體里面沒有離開,這倒不是說他準備一輩子霸占人家富家公子的軀殼過好日子了,而是因為這期間有兩件連糖棕自己都沒想到會發(fā)生的事迫使他做下了這個決定。 這第一件,還是要追溯到大概半年前,遏苦在帶著重傷的聞楹離開前特意來找過他,雖然之前就知道遏苦和自己同為五樹,是真正意義上的神樹座前護神塔樹,可是當從這個一貫神神秘秘的出家植物口中得知了那件幾乎讓他震驚的秘密后,糖棕還是到現(xiàn)在都有點沒緩過來。 只是既然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那一直以來自覺肩負責任的糖棕也只能相信遏苦的安排并選擇留在y市等待他承諾的那個合適的時間點再歸來。 而說到另一件事,本身就比較復雜了。 雍家老太太在入秋的時候身體出了點問題,但倒不是說是什么重病,而是那種會慢慢影響記憶力和智力的老人癡呆,雍老爺子在邊上照顧了老太太幾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也跟著低落了,到冬天的時候就一病不起直接住院了。 老兩口且不論從前為人處事如何,真到了病了的時候兒女們也再不會計較從前的事了,雍錦年幾乎把自己公司的事都停了忙前忙后地照顧著自己的父母,每天從早到晚的呆在醫(yī)院里,自己也愣是瘦的面頰骨都凹下去了。 在這樣前提下,糖棕是覺得自己要是趁這個時候隨隨便便的跑路,本來就病的嚴重的雍老爺子估計得直接傷心地一命嗚呼。 再加上糖棕覺得自己既然占用了雍二那么久的身體,肯定也是要幫點雍錦年的忙的,所以仔細想了想之后,糖棕就選擇暫時留下來一邊和雍錦年一塊照顧他父母一邊繼續(xù)維持著這種不尷不尬的假兄弟關(guān)系。 “你他媽自己感冒了就別來了啊,就你是孝子啊?!?/br> 從病房走出來就來到糖棕身邊皺著眉罵了一句,雍錦年看他整個人病怏怏地縮在圍巾里不停地發(fā)抖,卻連手套都沒帶一副的蠢樣子,心里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說起來,這半年他和雍二的關(guān)系一直維持的很詭異,說關(guān)系改善了吧肯定談不上,畢竟平時話都不說一句,可是說關(guān)系沒改善吧,他干嘛要因為這混球感冒了就心里這么火急火燎的啊。 這般想著,頓時默默地唾棄了一下沒原則的自己,站在走廊里的雍錦年心煩意亂地嘖了一聲,就把自己的皮手套就脫了下來。 眼見糖棕搖搖頭連忙要拒絕自己的樣子,冷著臉的雍錦年也沒搭理,抓著他的手腕把手套給捏著他一根根細嫩的手指硬塞了進去,而做完之后他也沒搭理臉都莫名其妙漲紅了的糖棕,只不耐煩地瞪著他罵了一句道, “臉紅毛紅啊,我是你哥還不能給你帶個手套啊,趕緊滾回去家躺著,爸這里有我,別他媽礙我的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