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韋靈微知道自己可以將曹超吃的死死的,他對自己也不錯,若是換了其他豪門子弟,可就沒有這么容易了,所以韋靈微對曹超也是用了十分的心思。 陶沫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之前她不過是一時好奇韋靈微為什么約自己參加同學(xué)聚會,此時算是明白過來了,韋靈微很聰明,處事圓滑也有分寸,她約自己出來,估計就是為了出出當(dāng)年在學(xué)校被原主壓了一頭的惡氣。 畢竟被原主那樣性子的人一直壓著不能翻身,當(dāng)了整整六年的萬年老二。估計韋靈微憋屈的厲害,如今她一腳踏進(jìn)豪門了,正好在陶沫身上找點高高在上的勝利感。 陶沫起身離開,原本打算直接走的,可是自己剛一起身,背后傳來一陣哄笑聲,余光掃過方言那得意洋洋的表情,陶沫莞爾一笑向著吧臺走了過去。 “小姐,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wù)的?”吧臺的侍應(yīng)生微笑的開口,能在唐宋居吃飯的客人身份都是非同尋常,不管陶沫穿的看起來多普通,侍應(yīng)生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給靠窗那一桌上三瓶86年的飛天茅臺,開了瓶蓋再送過去?!碧漳χ噶酥腹衽_上的茅臺酒。 “好的,請稍等?!笔虘?yīng)生并沒有因為陶沫一口氣點了十來萬的酒而有什么震驚,唐宋居的檔次在這里,很多時候一桌吃上十來萬也很正常。 飛天茅臺酒的價格一般也就是千把塊,但是那些存放了而二三十年的飛天茅臺就不同了,一瓶不過是半斤的量,價格卻高達(dá)數(shù)萬元,陶沫這一瓶就四萬多,三瓶至少十二萬。 曹超這桌子吃的正熱鬧,當(dāng)侍應(yīng)生端著托盤將三瓶已經(jīng)開封的茅臺酒送過來時,其他人倒沒有在意,只是當(dāng)曹超目光一掃時,猛地一愣,指著侍應(yīng)生開口:“你是不是送錯了?” 曹超雖然是曹家旁系,但是曹家人大多數(shù)都在衛(wèi)生系統(tǒng)內(nèi),雖然手里頭的權(quán)力不小,家里也不差錢,但是畢竟不是經(jīng)商,所以曹超小錢不缺,大錢就沒有那么多了,這三瓶酒就十多萬,曹超還真是嚇了一跳,他再豪爽大方,也不敢將錢這么花。 “是這位小姐剛點的,有問題嗎?”侍應(yīng)生微微一愣,倒是第一次碰到上了酒,客人卻不想要的情況。 “沒問題,既然已經(jīng)點了,就喝吧,今天這一桌記我賬上?!本驮谶@時,不遠(yuǎn)處一道男音響了起來,曹長允興趣十足的打量著站在吧臺這邊剛打算走的陶沫,“這位小姐還滿意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曹超連忙站起身來,“哥,你怎么來了?” 曹超只是旁系,而曹長允可是曹家嫡系一脈,日后曹家的接班人,而跟在曹長允身邊的這群人曹超也都認(rèn)識,都是潭江市里二代們,連忙迎了過來,“程少、薛少?!?/br> 一聽曹超都要問好,方言這些人連忙也都站起身來迎了過去,雖然他們沒資格說什么,但是若是僥幸能搭上話,對自己日后的幫助可就大了,尤其是方言,此時一雙眼幾乎要黏到曹長允身上了。 比起有些胖,腦子也不夠聰明的曹超,曹長允一看就是豪門貴公子,身材修長,衣著俊雅,一張臉也是英俊不凡,尤其是那一身豪門子弟的氣息,比起曹超絕對高了好幾個檔次。 單晶晶也連忙問好,單家不過是做醫(yī)療器械的,和曹超家還算關(guān)系不錯,但是卻不夠資格和曹家主家交好,更何況這個程少父親可是才上任的譚江山公安局一把,薛少也是體制內(nèi)的人,薛父是主管潭江市經(jīng)濟(jì)這一塊的市長。 “既然碰到了就跟我去包廂吧,把酒也送到我的包廂里?!辈荛L允打量了一眼在場這些滿臉畏懼的幾人,都是些不上檔次的東西,也就曹超這個蠢人整天和他們混在一起。 但是曹長允今天三人過來卻沒有帶女人,所以剛好就讓單晶晶、韋靈微他們作陪,而曹長允今晚上的目標(biāo)則是陶沫,第一眼的陶沫在他看來很普通,甚至和唐宋居格格不入,正是因為這份不同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曹長允帶過很多女人來這里吃飯,那些女人都是盛裝打扮,踏進(jìn)唐宋居之后,目光或是緊張惶恐,或是貪婪虛榮,曹長允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坦然的女人,最吸引曹長允的卻是陶沫的一雙眼,透明瑩潤,干干凈凈的,越看越有味道。 陶沫真不打算將時間浪費在這里,還打算出去給小暉鉞他們買蛋糕,誰知道曹長允卻是胳膊一伸擋住了陶沫的去路。 “這位小姐這是不給我面子?”依舊面帶微笑,可是曹長允的眼神卻充滿了強勢和侵略性,只是他對陶沫有幾分興趣,所以態(tài)度還算不錯。 “陶沫,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單晶晶惡狠狠的瞪了陶沫一眼,陶沫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若是得罪了曹少,被他遷怒連累了單家那就麻煩了。 方言一直巴結(jié)著單晶晶就是為了跟著她打入豪門圈子,而第一眼方言就感覺自己被曹長允這樣完美的男人給征服了,可是曹長允從始至終卻都沒有看自己一眼,目光卻是落在陶沫身上。 這讓方言嫉妒的攥緊了手,可是曹長允的氣場太強,方言卻是不敢開口,只能用嫉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搶了自己機會的陶沫。 陶沫打量了一眼氣勢逼人的曹長允,忽然笑了起來,眉梢一挑,“既然曹少盛情相邀,我為什么不去?” 看著氣息突然轉(zhuǎn)變的陶沫,一旁原本懶懶的靠在吧臺的程少和薛少不由一愣,之前他們只以為曹長允閑得無聊,吃慣了大餐,這一次找個青菜蘿卜嘗嘗。 但是此時再看陶沫,那張揚的眉宇,嘴角勾著盛氣凌人的冷笑,雖然是衣著普通,但是這股子氣息絕對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女孩,居移氣,養(yǎng)移體,不是世家出來的子弟,絕對沒有這份凌厲狂傲的氣息。 玩味一笑,曹長允率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行人向著二樓的包廂走了過去,陶沫之所以改變主意也是因為她打算繼續(xù)留在潭江大學(xué),但是不管是高傲的單晶晶,還是做小人的方言,陶沫懶得和她們多做糾纏。 曹長允既然不打算放自己走,陶沫就奉陪到底,今晚上肯定要大鬧一場,日后自己在學(xué)校也能有個清靜了。 陶沫這個賤人!方言看著和曹長允一起走在前面的陶沫,嫉妒的扭曲了臉,明明是自己看上的人,陶沫這個賤人竟然也敢搶! 比起一樓的大堂,二樓的包廂則優(yōu)雅高檔多了,從裝潢設(shè)計到隨意的擺設(shè)品,都是精心準(zhǔn)備的,也難怪一般人有錢都訂不了唐宋居的包廂,這真的是身份的象征。 曹超還有點不舍得三瓶十多萬的飛天茅臺,可是曹長允卻大方多了,這邊剛坐下來,就拿著酒瓶刷刷刷,每個人面前都是滿滿一杯子白酒,“既然碰到了,那就是緣分,來干了這一杯?!?/br> 說完,曹長允意味深長的看向陶沫,這飛天茅臺是53度的白酒,這一小杯至少有二兩酒,有酒量的男人還好一點,女人若是一口干了,估計離喝醉就不遠(yuǎn)了,看得出曹長允嘴上說的好聽,什么碰到是緣分,其實卻存了幾分故意刁難的心思。 “哥,小微不能喝酒,我替她喝了?!辈艹行┪窇诌@個大了自己五歲的堂哥,不舍得韋靈微受罪,自己倒是接連舉杯,將兩杯白酒一飲而盡,喝的太急,直接嗆咳起來。 “呦,看不出我們小超還是個情種?!背躺倏粗鹊哪樁技t了的曹超拍著桌子大笑起來,這個韋靈微倒是有幾分姿色,腦子也聰明,不過既然已經(jīng)是曹超玩過的女人了,程少也沒什么興趣了。 目光掃了一眼全場,說實話,漂亮的女人,有氣質(zhì)的女人,或者是嫵媚風(fēng)情的女人,他們這些豪門子弟都見多了,所以今晚上這幾個女人,程少是真的看不上眼,一手吊兒郎當(dāng)?shù)拇钌蠁尉ЬУ募绨颍懊琅?,曹少親自倒的酒,不要不給面子哦?!?/br> 單晶晶也算是半個圈子的人,自然知道眼前三人是自己根本得罪不起的,曹超代替韋靈微喝了酒,自然不能再替自己喝,否則那就是打曹長允的臉。 所以單晶晶也只能斂了一身的傲氣,端起酒杯一口喝了,火辣辣的感覺從口腔一直燒到喉嚨,讓單晶晶難受的捂住嘴巴。 “女人都喝了,你們幾個這是要讓我請你們喝?”薛少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眉頭一挑,陰冷的目光掃了一圈。 在場所有人嚇的一愣,卻也不敢再遲疑,紛紛端起酒杯喝了,這飛天茅臺的確夠味,可是將白酒當(dāng)啤酒灌,這滋味真不好受,幾個男同學(xué)還好一點,幾個女同學(xué)都難受的捂著嘴巴,方言也是難受的想嘔,卻死死的壓著,絲毫不敢放肆。 桌上除了曹長允三人面前的白酒沒動,就剩下陶沫一個人沒有喝了,不管是難受還是不難受,其他人都不敢放肆,唯獨陶沫一臉平靜的坐著,似乎根本不在意這有些緊繃的氣氛。 “有性格?!辈荛L允并沒有生氣,一手輕叩著桌面,瞇著眼,銳利的目光盯著陶沫,“不過小姑娘要識時務(wù),我倒的酒可不是你能不喝的,是吧,小微?” 被點名的韋靈微臉色一白,身體猛的繃緊,身旁曹超也是臉色不對,剛要開口,卻被韋靈微給阻止了,深呼吸著,韋靈微溫柔一笑,“抱歉曹少,是我不懂事?!?/br> 話音落下,韋靈微立刻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站起身來,“今天是我掃興了,我給各位賠罪了?!闭f完就仰頭喝了杯子里的酒。 曹超雖然心疼,但是他的性子一貫是欺軟怕硬,尤其是畏懼曹長允這個看起來笑容滿臉,可是轉(zhuǎn)眼就狠戾表情的堂哥,此時雖然心疼韋靈微,卻也不敢多嘴,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見韋靈微還好,這才松了一口氣。 “哈哈,曹少,人小姑娘可不給你面子。”程少唯恐天下不亂,笑著拍著桌子,嘖嘖兩聲,“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糊涂膽大啊,我們曹少的面子都敢不給,果真夠牛氣?!?/br> “一個女人而已,你啰嗦什么,曹哥你真喜歡,直接帶上床去。”薛少性子陰冷,不屑的冷哼一聲,實在不懂曹長允的惡趣味。 一看這氣氛似乎緊繃的僵硬住了,方言不由期待起來,陶沫不識抬舉最好,得罪了這些豪門子弟,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越想越是期待,方言低著頭隱匿不住眼中的惡毒。 單晶晶都不敢放肆,看著還木頭人一樣的陶沫,單晶晶唯恐被曹長允他們遷怒了,火大的瞪著白眼,“陶沫,你不要給臉不要臉?!?/br> “陶沫,你聽話,快把酒喝了,曹少親自倒的酒,那是你的榮幸,你可別在這個時候犯倔?!表f靈微也趁機開口賣給曹長允一個好。 雖然曹長允的身份更尊貴,但是韋靈微心里頭明白自己能拿捏住曹超,那是因為他沒腦子,可是精明狠戾的曹長允,韋靈微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不喝又如何?”冷然一笑,陶沫看向笑容不變的曹長允,卻是半點不懼怕,神色如同剛剛一樣的平靜坦然,就沖著這份氣度,比起韋靈微和單晶晶她們就強多了。 危險的一瞇眼,曹長允搖搖頭,詭譎的笑了起來,“小姑娘,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喝下這杯酒的,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以試試。” 這邊包廂的門被敲響了,侍應(yīng)生得到許可之后將一碟一碟精致的菜肴都擺上了桌,一起送來的還有兩瓶洋酒。 “大家不要干坐著,吃菜?!辈荛L允突然不再針對陶沫,笑著招呼眾人一句,倒是率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雖然這氣氛危險的讓人坐立不安,但是誰也不敢不給曹長允的面子,也都紛紛拿起筷子,只是吃的卻無比拘束。 方言吃了菜,感覺酒味被壓下去了,這才舒坦了一點,瞄了一眼不給面子的陶沫,猶豫著,想要討好曹長允,卻又不敢隨意開口,畢竟比起性子大咧的曹超,曹長允看起來太危險,和他們根本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曹長允何其精明,從最開始陶沫故意點了價格不菲的飛天茅臺的時候,曹長允就猜測到陶沫和曹超他們不合,剛剛從單晶晶和韋靈微的話里也證實了這一點,此時看著欲言又止的方言。 勾唇一笑,曹長允放下筷子,狹長的鷹眼下目光詭譎的看向方言,“這位小姐似乎有話要說,想說就說吧,不需要藏著掖著?!?/br> 被曹長允突然點名,方言嚇的一愣,抓著筷子的手一緊,但是若能趁機討好這位曹少,日后自己必定能一步登天,想到這里,方言克制了內(nèi)心對曹長允的恐懼,強撐著笑容開口:“我看陶沫不識抬舉,連曹少的酒都不喝,不由想起來陶沫說不定是害怕自己男朋友不高興。” “哦,原來陶沫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不知道是誰?”一抹戾氣從眼底一閃而過,曹長允還是面帶微笑的看向方言,他看上的女人,還沒弄到手,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曹長允眼神愈加的狠戾。 知曉曹長允只喜歡玩處女習(xí)慣的程少和薛少不由對望一眼,搖搖頭,看來不單單是陶沫今晚上要慘了,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只怕會更慘,論其身價來,他們兩人不比曹長允差,但是之所以以曹長允為首,最主要就是曹長允有腦子,而且行事狠戾果決。 一看曹長允沒有生氣自己的多嘴,方言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連忙陪著笑臉討好的繼續(xù)開口:“想來曹少應(yīng)該也聽過他的名字,現(xiàn)在當(dāng)紅小生劉亦燦,他以前也在潭江大學(xué),是我們的學(xué)長,和陶沫關(guān)系非同一般呢?!?/br> 對普通人而言當(dāng)紅的明星那是高不可攀,但是對于豪門世家而言,明星等于同戲子,不過是不上臺面的三教九流,更何況劉亦燦不過是才紅起來,而他之所以能紅,除了一張臉長的英俊之外,也因為馮家在黑道上有些關(guān)系,捧了劉亦燦一把。 “既然如此,不如就讓劉大明星也過來一起吃個飯,大家也算是認(rèn)識一場?!辈荛L允陰冷一笑,側(cè)過身看向一旁的程少,“這邊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你打個電話?!?/br> “沒問題?!背躺傩覟?zāi)樂禍的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了。 衛(wèi)家倒臺之后,程家就上來了,程家在潭江市這邊也是旁系,真正的本家在京城,本家和程少他們家血緣關(guān)系也算是比較遠(yuǎn)了,不過也還有聯(lián)系,程少母親的meimei就嫁到了本家,就是開娛樂公司的,劉亦燦剛好是他們公司簽約的明星。 看著程少他們一個電話就能將當(dāng)紅的明星叫來作陪喝酒吃飯,其他人是震驚又是羨慕,方言更是激動的紅了臉,若是可以成為曹少他們的女朋友,日后自己絕對比單晶晶更了不起,自己還用整天捧著哄著這個高傲的大小姐嗎? 這邊方言來了精神,再加上曹長允似乎有興趣,所以方言迫不及待的將陶沫和劉亦燦在學(xué)校里的緋聞一一說了一遍,不過知道曹長允看上陶沫了,所以方言倒也聰明的沒提陶沫被包養(yǎng)的這些事。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包廂的門再次被敲響,曹長允看著亮著一雙眼,滿臉期待看著自己的方言,不屑的冷哼一聲,這個丑女人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會看上她? “來了,呦,這就是我們潭江市的驕傲劉亦燦大明星,馮小姐,你也跟著過來了?”程少唯恐不夠亂,此時一聽到敲門聲,立刻跑過去開門了,看著英俊的劉亦燦倒是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至于馮霜苔也跟過來了,程少并不在意一個不上臺面的馮家。 “程少好?!痹诘玫今T霜苔的提醒之后,劉亦燦笑容謙卑的問好,面容英俊,笑容得體,能紅起來也正常。 馮霜苔和劉亦燦剛進(jìn)門,看著坐在一旁的陶沫,兩個人都是一愣,劉亦燦是驚喜的,自從小年夜拍賣會之后,劉亦燦一直聯(lián)絡(luò)不到陶沫,她手機號碼又換了,劉亦燦也不敢去陶家。 馮霜苔在吃驚之后,眼中是一閃而過的仇恨,可是想到如今的馮家,馮霜苔卻是不敢得罪陶,繃著臉將目光轉(zhuǎn)向在座的其他人。 “陶沫,原來你也在這里吃飯?!眲⒁酄N卻是滿臉激動的笑容,比起馮霜苔,劉亦燦自然更想要和陶沫重歸于好,陶家勢力比馮家更強,陶沫性子又軟和好拿捏,想到此,劉亦燦若不是知道馮霜苔也不能得罪,此時只怕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了過去。 曹長允看了看和劉亦燦一起過來的馮霜苔,又看了看陶沫,玩味的笑了起來,這關(guān)系有點意思。 不單單曹長允發(fā)現(xiàn)了,一旁的程少和薛少也發(fā)現(xiàn)了這份不對勁,劉亦燦一個戲子,他們并不在意,馮家也不算什么,但是馮霜苔的他們多少知道一點,也吃過飯一起玩過,只是馮家檔次太低,玩的并不多。 馮霜苔的性子一貫野,囂張跋扈,行事也毒辣狠戾,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玩,此時她和劉亦燦一起過來的就說明他們兩關(guān)系非同一般,以馮霜苔那潑辣的性子,既然知道陶沫和劉亦燦有緋聞,竟然克制了脾氣沒有鬧,這就真奇怪了。 眉頭皺了皺,曹長允看著陶沫,完全陌生的臉,絕對不是圈子里的人,否則他不可能不認(rèn)識,這么一想,曹長允突然開口,臉色陰沉了不少,“你是陶家的人,陶家主前不久收養(yǎng)的干女兒?!?/br> 能讓馮霜苔克制脾氣的陶沫不可能是沒有身份的阿貓阿狗,再聯(lián)想到她姓陶,曹長允自然就想到了陶家不久才收養(yǎng)的干女兒,這事只在陶家內(nèi)部知道,外面也有點傳聞,不過因為收養(yǎng)的是女孩子,所以其他世家并不在意。 若陶靖之收養(yǎng)的是男孩,他們還要估量著陶靖之是不是打算將家業(yè)傳給干兒子,畢竟陶野也算是徹底廢了,一個小姑娘,收養(yǎng)了就收養(yǎng)了,翻不起什么大波浪來。 曹長允臉色不好也是有原因的,曹家和陶家也是姻親,只是曹長允的親姑姑嫁的卻是陶家昌,而二叔公和陶靖之家主一脈一貫是敵對關(guān)系,陶沫是陶靖之的干女兒,那和曹長允也等于是仇敵。 “曹少你才知道?”馮霜苔詫異的問了一句,目光詭異的閃了閃,曹長允是陶家昌這邊的人,和陶靖之可是不對付,一直想要奪取家主之位。馮霜苔自己是不敢拿陶沫怎么樣了,但是如果曹長允和陶沫狗咬狗呢? 坐在一旁的程少和薛少此時也是一愣,陶靖之收養(yǎng)一個干女兒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但是不過是干女兒,他們兩倒也不在意,如果陶野沒有殘分,他們或許還要給陶靖之一個面子,不敢得罪他才收的干女兒。 但是陶家內(nèi)斗已久,陶家昌一直想要奪取家主的位置,曹家就是陶家昌一個有力的外援,早晚陶家要易主,所以程少和薛少再次打量了陶沫一眼,最后都看向曹長允,卻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這么說起來我們還算是親戚了?!币馕渡铋L的一笑,曹長允端著酒杯湊到了陶沫嘴邊,卻是不打算放過陶沫了,一個旁系小丫頭,被自己拿捏住了帶上床了,陶靖之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圈子里的規(guī)矩一貫都是如此,只要不鬧出人命來,那就看誰的手段更高,小輩之間的矛盾糾紛,老一輩絕對不會出手管,陶沫既然敢出來玩,那自己沒腦子被占了便宜,那是陶沫蠢。 低頭看著湊到自己嘴巴邊的酒杯,陶沫抬手接過杯子,看著富有侵略性的曹長允,勾唇一笑,啪的一聲,卻是直接將酒杯摔在了地上,一巴掌拍開曹長允剛剛端著酒杯還沒有收回去的手,“想和我當(dāng)親戚,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曹長允他們這些豪門子弟已經(jīng)夠狂妄的了,可是此刻看著突然摔了酒杯,冰冷著面容不給曹長允面子的陶沫,眾人才明白這還有更狂更傲的。 臉色遽變,第一次被人這么下了面子,還是一個女人,曹長允側(cè)過頭看著地上被摔碎的酒杯,冷冷的笑了起來,眼中戾氣橫生,“很好,很好,敢摔我的酒,你算什么東西!今天就是陶野在這里,也不敢和我這么狂!” 眉梢一挑,臉上閃過不屑,陶沫雖然身材清瘦,卻絲毫不損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那股子傲氣和尊貴,斜睨著眼看著冷怒的曹長允,“曹少這是打算動手了?我陶沫奉陪到底!” 一般女人不會和男人約架,畢竟從身材到力量相差太多,可是陶沫就是敢了,曹長允狂,她比他更狂更傲,若是陶靖之在這里,必定會來一句:果真是我陶家的人,骨子里就流著陶家的血。 “給臉不要臉!”曹長允這一次是徹底怒了,抬手就向著陶沫的臉扇了過去,被陶家一個剛收養(yǎng)的女兒打了臉,日后曹長允就不用在圈子里混了。 可惜曹長允出手狠戾,陶沫也不是軟柿子,避開他的一巴掌之后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余光掃過被嚇傻的單晶晶和方言,陶沫可以肯定經(jīng)過今天這一架之后,這兩個女人絕對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煩,日后在學(xué)??梢郧鍍袅恕?/br> 見過男人打架,那就是一個兇狠,見過女人打架,那是指甲上臉,不是抓臉就是抓頭發(fā),可是第一次見男人和女人打架,那叫一個狠! 曹長允骨子里有股子兇狠和暴戾,而陶沫看起來文文靜靜,可是打起架來,比起曹長允更狠,陶沫是學(xué)醫(yī)的,哪里痛她就往哪里打,更何況原主的身體經(jīng)過她自己的調(diào)養(yǎng),如今恢復(fù)了很多,所以陶沫今天是拿曹長允當(dāng)靶子,正好活動活動身手。 十多分鐘之后,唐宋居的經(jīng)理帶著保安直接過來了,看著被打砸的不能看的包廂,臉徹底黑了,根本不在乎包廂里這些人的身份,敢在唐宋居打架,壞了唐宋居的規(guī)矩,就不要怪他不給面子。 “曹少,程少,薛少,這里的規(guī)矩幾位是知道的,既然打壞了,還請按照原價十倍賠償?!苯?jīng)理冷冷的開口,看了一眼包廂之后,快速的拿過紙筆計算了一下?lián)p失,“一共是二十四萬,十倍賠償就是二百四十萬,再有下次,唐宋居就不歡迎幾位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