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一場架打了二百四十萬!躲到角落里的方言等人嘴角直抽搐,其實也不過是打砸了屏風(fēng),踢翻了桌椅,幾個擺設(shè)品被砸碎了,墻上一幅字畫被潑到了茶,這就值二百多萬了! 就連曹超也是嘴角直抽搐,從劉亦燦他們進來開始,直到此刻,曹超根本就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就看到陶沫和曹長允打起來了。 前后不過十來分鐘,然后就成了這樣,陶沫倒是依舊清清爽爽,而曹長允看起來很不好,臉色蒼白,一只手捂著腹部,陰狠的目光如同野獸一般死死的盯著陶沫,看得出吃了不少暗虧。 “朱經(jīng)理放心,我們會照價賠償?shù)?。”程少斂了笑容皺著眉頭開口,一手扶住都站不穩(wěn)的曹長允,今天是吃大虧了,想到此,程少不由看向云淡風(fēng)輕的陶沫,“打架既然是雙方的,責(zé)任也是兩邊,陶小姐記得付一百二十萬?!?/br> 程少倒不是在意這一百萬的錢,而是將責(zé)任撇一半到陶沫身上,這樣至少不會安全得罪唐宋居,否則被唐宋居定為拒絕往來的客人,那就真的是丟大臉了。 薛少看著站不穩(wěn)的曹長允,直接拿出卡遞給了朱經(jīng)理,陶家人果真夠狂妄!難怪父親之前讓自己不要和長允走太近,沒有必要攙和進陶家內(nèi)部的爭斗里,一個陶沫都如此不簡單,自從楊杭上任市長之后,整個潭江市的水就更渾了。 單晶晶和韋靈微其實也都嚇傻了,在她們記憶里陶沫那是只灰老鼠,一直到她和曹長允打架之前,她們也是這樣認為的,隨意對陶沫發(fā)火嘲笑,此時看著被打砸的包廂,都嚇傻眼了。 打架的確是雙方的,陶沫也從錢包里拿出陶靖之給自己的黑鉆卡遞了過去,“直接從里面刷吧。” 不同于面對曹長允三人時的冷面,此時朱經(jīng)理卻是客氣的推拒了陶沫遞過來的卡,“陶小姐客氣了,有時間還請?zhí)招〗氵^來吃飯,這就算是給我們唐宋居面子了?!?/br> 同樣是打架,曹長允他們?yōu)榱藫?dān)心被唐宋居放進黑名單,忙不迭的賠償,可是陶沫這邊不但不要賠償,甚至還客客氣氣的讓她常過來吃飯,這一下,不單單曹長允他們的臉黑了,其他人也都震驚了,陶沫到底有什么本事讓唐宋居幕后的老板都如此的禮遇? ------題外話------ 遇到狂的,還有更狂的,o(n_n)o哈哈~ ☆、第092章 收拾余孽 聽到朱經(jīng)理的話,陶沫也是一頭霧水,這唐宋居她倒是來過兩次,在給秦老首長手術(shù)后,陶沫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睡的骨頭都發(fā)軟了,陸九錚陪著陶沫出來活動身體,走著走著晚飯就在這里吃的。 還有一次是和楊杭、cao權(quán)一起過來吃的,也算是陶沫和楊杭正式認識,當(dāng)然都是在包廂里,只是陶沫也沒聽他們說起過唐宋居幕后老板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今天突然就對自己如此禮遇了。 不過看著曹長允氣的扭曲的臉,陶沫倒是笑著收回了黑鉆卡,“如此就多謝了,有時間我一定過來?!?/br> 曹長允此時鐵青著臉,牙齒咬的咯咯響,從沒有這樣丟臉過!同樣是打架,自己要照價賠償,可是陶沫卻是這樣的待遇,這分明就是打自己的臉,不將曹家放在眼里。 但是唐宋居幕后的老板據(jù)說身份非同一般,所以潭江市上上下下就沒一個人敢在這里鬧事的,曹長允就是此時再惱火,卻也只能憋著忍著。 單晶晶再驕傲也知道陶沫身份非同一般,而一直在陶沫身上找存在感的韋靈微也忍不住咯噔了一下,雖然是一頭的霧水,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陶沫如今絕對是今非昔比了,從高中畢業(yè)就沒有再見過陶沫,她的變化竟然這么大! 而唯一嚇壞的人則是一旁的方言,從沒有想過一直任由自己欺負的陶沫,一個寒假不見,就活像是變了一個人,有那么一瞬間,方言突然忍不住猜測陶沫是不是像小說里寫的那樣,是死后別人重生的。 可是這種猜測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太過于匪夷所思之外,關(guān)鍵是沒有證據(jù),看著臉色陰沉的駭人的曹長允,方言忍不住的害怕陶沫如果要報復(fù)自己? 這頓飯是誰都吃不下去了,陶沫在朱經(jīng)理的護送之下出了唐宋居,夜色之下,整個城市沉浸在霓虹燈的光耀之下,從門童手里拿過車鑰匙,陶沫向著停車場走了過去。 三兩步之后,看著沖過來的一個穿著假皮毛的中年婦女,陶沫眉頭一皺,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竟然敢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這個賤人!”三兩步?jīng)_到了陶沫面前,中年婦女叉著腰叫罵起來。 “什么不當(dāng)去當(dāng)小三,兩腿一張出來賣,我*的小賤人,你媽把你生出來就是讓你勾引我男人的嗎?不要臉的東西,老娘今天就扒了你的皮,你不是喜歡出來賣嗎?就讓老娘看看你這身皮rou有什么了不起的!” 跟隨中年婦女過來的還有六七個大男人,刷刷的將陶沫給圍了起來,這邊中年婦女一開罵,四周過路的人刷一下就圍了過來,手機更是咔嚓咔嚓的照了起來,這可是現(xiàn)場版的正妻和小三對撕。 “看著那女孩也不像是當(dāng)小三的?。俊眹^的路人紛紛議論開來,陶沫的衣著很隨意,看起來簡約素淡,再加上她極富有欺騙性的文靜小臉,怎么看都像是個“良家婦女”。 “你懂什么?現(xiàn)在那些中年男人就喜歡這種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到床上估計浪的很?!绷硪粋€男人嗤笑一聲,“要不然現(xiàn)在怎么又那么多認干爹的?要的就是這種變態(tài)的輩分差?!?/br> “看那老女人罵的可真難聽,這要是我老婆,估計我也得出去找個三,整天對著這樣的母老虎誰受得了?!?/br> 陶沫冷眼看著越罵越起勁的中年婦女,一副暴發(fā)戶的裝扮,手上帶著兩個明晃晃的“金”戒指,手里拿著一個山寨版的香奈兒小提包,身上也是假的貂毛大衣,陶晶瑩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足足罵了有七八分鐘,看著陶沫一副嚇呆的模樣,中年女人得意的挺了挺高聳的胸脯,這一筆生意果真接的劃算,看著四周路人都已經(jīng)拍了照也錄了視頻,雇主要求的第一點已經(jīng)做到了,五千塊到手了。 至于第二點則是當(dāng)場扒了這小姑娘的衣服,將場面弄的更火爆,只要做到這一點,剩下的五千塊也就到手了,罵累的中年婦女對著圍著陶沫的幾個男人開口,“既然這個小婊子不要臉,今天老娘就徹底扒了你的皮?!?/br> “姐,你放心,這個小賤人敢勾引我姐夫,我一定給你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為首的男人點了點頭,一臉的猥瑣表情,大手一揮,“兄弟幾個,給我上!” 這邊男人一吆喝,其他幾人和中年婦女呼啦一下向著陶沫撲了過去要撕陶沫的衣服,四周圍觀的路人更是看傻眼了,之前只在網(wǎng)上看到過正妻和小三當(dāng)街大打出手,撕衣服什么的,這會看到現(xiàn)場版的了。 后陶沫一步出來的曹長允幾個人也被這一幕給看的愣住了,且不說陶沫如今陶家大小姐的身份,就陶沫那身手,揍的曹長允到現(xiàn)在都站不直身體,這大老婆抓小三的戲碼也未免太搞笑了一點。 曹長允雖然痛恨陶沫,卻也知道這種小兒科的戲碼對陶沫而言根本無關(guān)痛癢,而幕后設(shè)計陷害陶沫的人只怕也是個白癡,根本不知道陶沫的身份。 果真如同曹長允推測的一樣,根本不需要陶沫動手的,唐宋居這邊朱經(jīng)理再次帶著一批保安過來了,呼啦一下,就將中年婦女為首的這群人都給反手扭住了,“陶小姐,非常抱歉,讓您在我們唐宋居門口遇到這種事?!?/br> “朱經(jīng)理客氣了,這是我的個人恩怨,這不還麻煩朱經(jīng)理你們了?!碧漳α诵Γ粗€沒有認清形勢,還耍著潑婦罵街這一套的中年婦女,如果原主還活著,只怕真的會被被這些人當(dāng)街扒了衣服。 想到此,陶沫那看似柔和的笑容卻冰冷了許多,對陶晶瑩而言,她不過是教訓(xùn)教訓(xùn)陶沫,想要圖個痛快,卻根本不曾想過她的一時痛快甚至?xí)α嗽饕粭l命,既然如此,那就讓陶晶瑩知道什么叫做悔不當(dāng)初! “陶小姐,你看他們要怎么處理?”朱經(jīng)理低聲開口,說實話剛剛接到保安隊長的電話,朱經(jīng)理也有些傻眼了,陶沫和曹長允在包廂里干了一架,朱經(jīng)理還能接受。 畢竟身份上陶家和曹家也算是對等,這些豪門子弟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況太平常,雖然這一次比較特殊,畢竟陶沫一個姑娘家直接掄拳頭干架,這在世家圈子里比較少見。 但是比起外面這些潑婦小混混,朱經(jīng)理是真的搞不懂了,背后設(shè)計的人到底有沒有腦子,這種段數(shù)也敢上,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腦子的傻缺。 “朱經(jīng)理,借貴寶地一用,我處理一下就行了?!碧漳粗€叫囂的中年婦人幾人,只打算現(xiàn)場就直接處理了,這種不上檔次的小事,她還真沒臉帶回陶家大宅去處理。 朱經(jīng)理自然沒有二話就答應(yīng)了,讓保安將這群人給拎到了一樓的保安室,陶沫也跟著過來了,原本在一旁的曹長允和程少、薛少對望一眼,卻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保安室里,陶沫倒也不客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朱經(jīng)理則是恭敬的站在陶沫的右手邊,看來是將主場讓給陶沫了。 被保安反扭住手的中年婦人幾人再傻也不知道情況不對了,他們不過是百泉縣一坑門拐騙的小團伙,收了雇主的五千塊定金找陶沫麻煩,不過在動手之前,他們也稍微在潭江大學(xué)調(diào)查了一下,這個陶沫沒身份沒性格,所以這一票絕對可以干。 可惜陶沫開學(xué)當(dāng)天才來學(xué)校,之后因為停學(xué)又不見了人影,中年婦女也愁的很,找不到陶沫的下落,她就派人盯著陶沫同一個寢室的單晶晶和方言她們,同一個寢室,說不定會有聯(lián)系,會見面什么的。 誰知道還真是巧了,在唐宋居外等了一個小時不到,還真看到陶沫出來了,所以就有了大門外剛剛上演的正妻撕小三的一幕。 “誰讓你們過來的?”陶沫懶洋洋的笑著,看起來還是那無害的乖巧模樣,可是任誰都無法將此刻的她和傳言里那個怯弱自卑的陶沫聯(lián)系在一起,明明在笑,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壓迫和危險感。 中年婦女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壞事了,哪里還有之前在外面叫罵陶沫時的潑辣,垮了臉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說了出來,當(dāng)然,嘴巴倒是很利索,努力的將責(zé)任都推到了她的兩個雇主身上。 原本以為只是陶晶瑩,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洪彩彩也攙和其中,陶沫是真不懂這兩個女人到底怎么想的?不說其他的,自己被主家收養(yǎng),成為家主的干女兒,就沖著這個身份,陶晶瑩和洪彩彩找自己晦氣,難道她們就不想想后果嗎?果真女人的心思最難猜。 “所以我學(xué)校那些照片也是你們貼的了?”陶沫實在是懶得和陶晶瑩和洪彩彩多做糾纏,真的論起來,其實陶沫并沒有對陶老三家動手,不管是陶平海的死亡賠償金一事,還是鎮(zhèn)上那門面房,這都是陶沫應(yīng)得的,她只是拿回來而已。 至于洪彩彩,她自己爬了錢泗銘的床染了艾滋病,那也是她倒霉,而袁明的死是衛(wèi)家動手滅口,想要嫁禍給晏黎曦,所以不管怎么算,陶沫都感覺自己挺無辜的,而且她也沒打算和他們再報復(fù)。 原本陶沫以為自己回了陶家主家,日后基本不會和陶家村的那些人再有交集了,誰知道這兩個女人竟然還作死的主動對自己下手,真當(dāng)自己好欺負啊,既然如此,一次解決! 關(guān)于陶沫這個陶家才收養(yǎng)的干女兒,不單單陶家本家的人不了解,外界的人更加不了解,此時不單單朱經(jīng)理在等著陶沫對這些人的處理,跟著過來的曹長允他們也在觀望著。 撲通一聲,中年婦女雙腿一軟的跪在地上哀求著陶沫,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陶小姐,我們是豬油蒙了心,你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以后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陶沫莞爾一笑,看著能屈能伸的中年婦女,“行,不知者無罪,你們的確是無心的?!?/br> 一聽到陶沫這話,中年婦女那算計的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她就知道會這樣,陶沫這小姑娘一看就是心軟善良的,自己這么一跪一哭,總算是逃過一劫了,不過做他們這一行的,誰沒有一點眼力勁。 “朱經(jīng)理,勞煩唐宋居諸位大哥們動動手,斷他們一條胳膊也算是長個記性。”就在在場所有人都感覺陶沫還是太嫩了一點、心太軟了一點時,陶沫再次開口,面容還是那樣柔和寧靜,可是出口的話卻含了殺氣。 朱經(jīng)理一驚,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朱經(jīng)理也見過不少狠人,比如站在門口的曹長允,曹家這個陰晴不定的曹大少,一旦狠起來,還是有幾分煞氣的,可是看著輕輕柔柔的陶沫,朱經(jīng)理只能說人不可貌相。 這邊陶沫開口了,朱經(jīng)理點頭了,幾個保安沒有絲毫猶豫,幾聲咔嚓咔嚓讓人毛骨悚然的胳膊被折斷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幾個斷了右胳膊的人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活生生的被人折斷了胳膊,這份痛苦可想而知。 跪在地上的中年婦女嚇的臉都白了,他們坑蒙拐騙,也不是沒被打過,有時候甚至比現(xiàn)在更嚴重,但是比起那種拳打腳踢,陶沫這種活生生的將胳膊折斷的情形,更讓人心里頭直發(fā)毛,中年婦女驚恐的顫抖著身體,后背已經(jīng)滿是冷汗。 “記得,這個醫(yī)藥費去找陶晶瑩和洪彩彩索要,你們盡管去鬧,上面我會給你們打點好,也算是給你們斷了胳膊的補償?!睖喨粵]有察覺到保安室里這讓人頭皮發(fā)麻的氛圍,陶沫淡笑的站起身來,“還有對我而言是不分男人和女人的?!?/br> 身為醫(yī)生,陶沫可以說是最心軟善良,醫(yī)者:救死扶傷,所以陶沫當(dāng)初才會明知道是一灘渾水,還是出手救治秦老首長。 但是身為醫(yī)生,陶沫見過太多的死亡,所以從另一方面而言,她的心也是冷硬而無情,所以陶沫此話一出,剛剛抓著中年婦女的保安愣了一下,畢竟一般男人很少對女人下狠手,所以剛剛幾個男人的胳膊都被折斷了,這個保安并沒有對跪在地上的中年婦女動手。 但是此刻聽到陶沫的話,保安一愣,在朱經(jīng)理的一記怒瞪之下,快速的抓住中年婦女的胳膊,在她殺人般的嚎叫里,冷酷無情的折斷了她的胳膊。 “朱經(jīng)理,今天給你添麻煩了,改日一定親自上門給貴主人道歉?!碧漳⑿Φ南蛑旖?jīng)理致謝,回去問問陶叔,看看他知不知道唐宋居這幕后老板到底是誰。 “陶小姐,客氣了,這邊請?!敝旖?jīng)理連忙笑著回答,今天他也算是長見識了,比起潭江市那些動不動耍橫的豪門子弟,陶沫這樣云淡風(fēng)輕卻出手狠戾的人才讓朱經(jīng)理敬畏,陶家雖然臭名昭著,卻也不容小覷。 一直旁觀的曹長允和程少、薛少也算是看明白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陶沫的真正身份和狠戾性子,他們絕對不會直愣愣的陶沫起了沖突,原本以為是個普通、卻有點個性的小姑娘,曹長允這才用曹家的身份壓著陶沫,想要將她弄上手玩玩,誰知道踢到鐵板了。 而另一邊單晶晶和方言則是臉色嚇的蒼白,陶沫不過是一句話,中年婦女幾個人就活生生的被折斷了胳膊,那種慘叫聲好像還響在耳邊。 “小微,你別怕,以后不要招惹陶沫。”曹超再沒腦子也知道陶沫不是他和韋靈微可以得罪的,連堂哥陶沫都敢打,而且還全身而退,陶家大小姐的身份就壓了曹超一頭。 之前吃飯的時候,曹超還警告陶沫以后不要聯(lián)系韋靈微,怕帶壞了自己的女朋友,此時曹超只希望陶沫不要追究,否則曹長允他們還好一點,大家身份對等,自己這些人只怕就要倒霉了,而且陶沫出手太狠,身份又擺在這里,曹超自然就慫了。 “我知道的?!表f靈微表情有些的怪異,她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樣的陶沫太過于陌生,吃飯的時候,韋靈微也察覺到陶沫的變化,不再是上學(xué)時那樣的怯弱膽小,陶沫身上似乎多了一份坦然和隨性,直到此時,韋靈微才知道自己根本不了解她,陶沫和自己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從唐宋居回來之后,陶沫去看了還在等蛋糕的小暉鉞幾個孩子,相處了兩天,即使小暉鉞看起來依舊呆板著小臉,但是目光卻已經(jīng)隨著其他幾個孩子一樣靈活起來了,尤其和自來熟的小胖墩關(guān)系最密切。 小胖墩特喜歡小暉鉞,所以一直坐在他身邊玩,有喜歡的玩具也第一個拿過來給小暉鉞,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這不陶沫剛回來,小胖墩眼睛一亮,手里頭玩具一丟,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陶沫手里頭的蛋糕,“吃蛋糕!” 可惜小胖墩雖然眼尖,但是畢竟年紀太小,過了年才三歲,還沒有站起來,撲通一下就摔在了地上,而其他幾個孩子已經(jīng)呼啦一下向著陶沫跑了過去了。 唯恐蛋糕被搶光了,小胖墩一急,一把抓著小暉鉞的手,“快,吃蛋糕!” 然后小象腿一蹬,小屁股一翹,迅速的向著陶沫這邊爬了起來,爬了幾下之后,回頭詫異的看著還坐在原地的小暉鉞,焦急的喊了起來,“哥哥,快,快!” 小暉鉞猶豫著,可是聽著小胖墩那奶聲奶氣的喊聲,再看著陶沫已經(jīng)被其他幾個孩子給包圍了,小暉鉞也終于向著小胖墩一樣爬了起來,只是姿勢很別扭,根本沒有經(jīng)驗豐富的小胖墩爬的快爬的穩(wěn)。 看到這一幕,陶沫心里頭終于松了一口氣,而暗中一直保護小暉鉞的小馬在震驚之后,則是紅了眼,激動的連手機都拿不穩(wěn)了,“我給老首長報告……報告……” 別院里,還在養(yǎng)身體的秦老首長并沒有閑著,這一次多么兇險,老首長心里頭明白,如果不是陶沫出手,自己就挺不過來了,所以京城那些人才吃相丑陋的想要瓜分自己手里頭的兵權(quán),只可惜自己又活過來了,倒是讓他們失望了,但是后續(xù)問題也是不少。 “爸,我當(dāng)初也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誰知道周謙工作這么粗心大意,他安排的醫(yī)生竟然在手術(shù)會里動手,爸,我是真的嚇到了,情急之下才會抓了周謙?!鼻貏Υ藭r苦著臉,不斷的哀求著老首長,反正秦家就自己一個兒子了,小暉鉞不過是個殘廢,秦家這些財產(chǎn)不留給自己留給誰? 對于這個小兒子,在他年輕胡鬧、為非作歹的時候,老首長就放棄了他,所以才會將秦劍夫妻打包丟到國外去了,大兒子犧牲之后,秦老首長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心也軟了不少。 老首長對秦劍夫妻心軟了一些,再者秦家繼承人突然犧牲,后續(xù)要處理的問題太多,而且小暉鉞因為早產(chǎn),氣管又不好,想到京城的空氣,老首長這才讓秦劍夫妻將小暉鉞帶去了國外撫養(yǎng)。 誰知道這兩人簡直豬狗不如,為了一點錢一點權(quán),寧可看著自己親大哥的遺孤出事也無動于衷,秦老首長這才徹底死了心。 “爸,是我和秦劍不對,你身體才好,千萬不要生我們的氣,多保重身體?!鼻貏ζ拮哟藭r關(guān)切的開口,一邊說還一邊抹著眼淚,只恨陶沫那個賤人突然出手救了老頭子,否則這秦家的財產(chǎn)就到手了。 “你們走吧,就當(dāng)我秦家沒有這個兒子,日后你們是發(fā)達富裕,還是窮困潦倒,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鼻乩鲜组L面色清冷,卻是一點都沒有因為秦劍夫妻的道歉而心軟,揮揮手讓警衛(wèi)將這個兩人趕出去。 手術(shù)室里當(dāng)日的意外,秦老首長心里頭明白的很,這根本不是周謙失誤,而是因為京城那些人以為自己不行了,要將自己的命留在手術(shù)臺上,周謙只是自己的警衛(wèi)官,自己一旦死亡,周謙他們沒了自己這個靠山什么都不是,所以暗中的人才能布下這一招狠棋, 這邊老首長剛準備趕走秦劍夫妻,只見周謙捧著筆記本電腦急切的跑了進來,甚至都忘記了敲門,這個忠心耿耿的中年漢子,此時已經(jīng)激動的忘乎所以了,“老首長,你看,你看,這是小馬拍的視頻,你看小暉鉞他……他會爬了……” 老首長一愣,目光就這么呆滯的定格在筆記本屏幕上,燈光之下,小暉鉞和一個小胖墩蹭蹭的在地上爬著,只是小暉鉞動作太過于生疏,而爬行經(jīng)驗豐富的小胖墩卻是爬一小段路之后就停下來等著小暉鉞。 估計是擔(dān)心陶沫帶的蛋糕被搶光了,小胖墩一著急,蹭蹭的爬到了小暉鉞的屁股后面,肥肥的小手推著小暉鉞的屁股向前爬,明明只是普通小孩子戲耍的畫面,卻已經(jīng)讓周謙和老首長都紅了眼。 “好,好,好!”老首長情緒激動的連喊了三個好字,高興的一把拍著周謙的肩膀,這個面容清癯,不茍言笑的老人,此時如同一個孩子一樣開懷大笑著,激動的目光盯著畫面上越爬越穩(wěn)當(dāng)?shù)男熴X,這一次就算死,老首長也沒有遺憾了。 “陶小姐真有兩下子,老首長,小暉鉞會爬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走路了?!敝苤t也笑了起來,原本聽著小馬每天的情況匯報,周謙也是模棱兩口著。 陶沫就用了一副中藥,還是月老廟墻壁上的陳壁土,然后就是將小暉鉞丟到了陶家大宅,讓幾個小孩子陪著,陶沫自己回潭江大學(xué)了,大有甩手掌柜的趨勢。 周謙也是心焦,但是本能上又相信陶沫,這兩天自己都矛盾的要命,倒是老首長很放心,任由陶沫折騰,誰想到不過是兩天,小暉鉞竟然就學(xué)會爬了,也難怪周謙這么高興。 還沒有出門的秦劍夫妻此時則是一臉的扭曲,原本中外名醫(yī)對小暉鉞的腿都束手無策,誰知道陶沫竟然將小暉鉞給治好了,老頭子原本就偏心,如果小暉鉞是個殘廢,這秦家的財產(chǎn)只能是他們夫妻的,可是小暉鉞一旦痊愈了,這財產(chǎn)只怕他們一分錢都撈不到了。 但是在秦老首長的眼皮子底下,秦劍夫妻再貪婪也不敢對小暉鉞下黑手,只是卻將陶沫給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