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到底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陶沫放下小男孩的資料,重新翻閱著一旁關于曹家和曹鷹的調查資料,一垛又一垛,陶沫一點一點的翻看著,想要尋找其中的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客廳的光線暗淡下來,肚子餓的咕咕叫了,陶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看了幾個小時的資料,這會已經(jīng)是六點鐘了。 揉了揉眉心,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陶沫放下資料,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向著廚房走了過去,懶得做飯,陶沫只打算炒個菜煮一點面條吃。 當將胡蘿卜放到水龍頭下清洗時,陶沫整個人一怔,猛地瞪大了眼,隨后關了水龍頭,丟了胡蘿卜直奔客廳而去。 不是這份資料,也不是這份資料,陶沫快速的翻找著,在一大堆的資料里不斷的找著,終于找到了兩份資料,一份是關于幼童劉亞亞因為堤壩坍塌墜河死亡的資料,一份則是曹鷹妻子難產(chǎn)而死的資料。 “這怎么可能!”燈光之下,陶沫滿臉的震驚之色,劉亞亞的死亡可以說是曹鷹政績上的一個污點,雖然后來因為曹家的關系被抹除了。 此時重新翻閱這份更詳細的資料,當初市里撥了三十萬的??畹讲茭椚温毧h委書記的南屏縣,負責電話通知的工作人員說了他打了電話給曹鷹,匯報三十萬的??钜呀?jīng)撥下來了。 當時第一個電話是打到縣委辦公室的,曹鷹當天請假了,后來工作人員轉而撥通了曹鷹的手機,電話接通了,據(jù)工作人員回憶,當時曹鷹似乎很不耐煩,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可是劉亞亞因為堤壩坍塌墜河死亡之后,調查組下來查辦此案時,曹鷹的辯解是他根本不知道市里有這個???,也沒有接到工作人員的電話。 不過工作人員的這一通電話卻可以查證,他的確撥通了曹鷹的手機,通話時間也顯示了將近一分鐘,但是因為曹家的關系,最后這個案子定性為工作人員失誤,并沒有通知到曹鷹,這一通電話被抹除了存在。 陶沫合上資料,快速的撥通了楊杭的電話,“楊哥,我可以見一見曹鷹嗎?” “有什么事?”電話另一頭的楊杭放下手里頭的文件詫異的開口,曹鷹背后的黑客高手一直查不到,而且曹鷹從后院十多具尸體被挖出來之后,直到難逃法律的制裁,就守口如瓶,除了被轉移到市局的時候見了曹父一次,就再也沒有開口了。 法庭的判處是死刑,但是因為他背后的黑客高手存在,陸九錚已經(jīng)將曹鷹這個案子移交給了相關部門,曹鷹也很快會被轉移出去,對外會宣稱已經(jīng)執(zhí)行了死刑。 “我有些話想要詢問曹鷹。”陶沫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過有些事,只有曹鷹最清楚,他一旦被轉移走了,陶沫想要問什么就麻煩多了。 “行,我先安排一下,你在家等著,我過來接你?!睏詈家哺纱?,將辦公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拿手機打了兩個電話安排好了之后,這才拿過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半個小時后。 曹鷹倒是一點都不詫異看到陶沫和楊杭的出現(xiàn),穿著囚服,整個人憔悴了很多,再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fā),“如果可以達成協(xié)議,你們想知道什么我就說什么。” 當喬部長那里失敗之后,曹鷹就知道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法庭死刑的判決下來之后,曹鷹突然明白過來,什么名利事業(yè)都是假的,能活著才最重要。 警方能破譯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到那些照片和視頻,那么肯定會想要知道自己背后的黑客高手,這也是自己活命的唯一機會。 “你想要達成什么協(xié)議?”楊杭冷眼看著曹鷹,到此刻他還想要翻盤,“想要免除死刑?” “是,只要是無期徒刑?!辈茭楛c了點頭,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他只求活著。 ☆、第117章 五行殺人 看守所。 “不可能。”楊杭沒有絲毫遲疑的就拒絕了曹鷹想要免除死刑的要求,狐貍臉上閃爍著冷厲的寒光,“曹鷹,如果你老實交代,你至少可以痛快的死,否則,你是不會想要體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br> 曹鷹臉色一變,這個是他最后的憑仗,可是看著優(yōu)雅輕笑的楊杭,曹鷹明白他說的是真的,如果自己真的死咬著不開口,只怕真的會生不如死,被刑訊逼供之后,依舊得開口。 片刻的沉默之后,曹鷹嘆息一聲,卻已經(jīng)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看向楊杭和陶沫,“你們想要問什么?” 楊杭看向身側的陶沫,示意她先開口,至于曹鷹背后的黑客高手,楊杭不著急。 陶沫拿出之前從程明谷那里拿到的小男孩資料,“這個是在你的后院發(fā)現(xiàn)的尸體,法醫(yī)鑒定死于十四年前,是你殺了他嗎?” 曹鷹看了看資料上陌生面容的小男孩,微微錯愕一怔,搖搖頭,“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這不是我殺的?!?/br> 曹鷹有病態(tài)的虐待欲,若是得以控制和治療,也許只是虐待不至于殺人,可是因為曹家的背景,再加上曹鷹自己的權利和頭腦,所以他不但沒有控制,相反更加明目張膽的進行虐待,最后到虐殺,從以滿足自己變態(tài)的*,享受這種捕捉獵物、虐待獵物、最后虐殺的過程。 “這是劉亞亞的資料,七年前,你曾經(jīng)自辯說沒有接到市里工作人員撥打的電話?”并沒有說相信或者不相信,陶沫拿出第二份資料,正是幼童劉亞亞溺水死亡的資料,也是曹鷹政績上的污點。 此時曹鷹看了一眼陶沫,卻不明白她到底要問什么,不過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我并沒有接到那一通電話,當時那工作人員的通話記錄后來被證實是作假偽造的?!?/br> “這一份是你妻子死亡的資料,她是生孩子的時候難產(chǎn)死在手術臺上,時間是二十一年前?!碧漳贸龅谌莸馁Y料攤在了曹鷹面前。 這一下不僅僅是曹鷹一頭霧水,連同楊杭都不明白陶沫這到底要做什么,這三份資料難道有什么聯(lián)系? “你到底要問什么?”曹鷹放下手里頭關于妻子死亡的資料,不明白的看著陶沫,隱隱約約的曹鷹感覺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籠罩下來,而他正如網(wǎng)中無處可逃的麻雀,不管如何掙扎,卻都掙脫不了這一張大網(wǎng)。 “我沒什么問的了?!睂⑷葙Y料合了起來,陶沫低頭思慮著,如果真是這樣,那必定還有兩起自己不知曉的殺人案,和這三人合起來正好是五人,每隔七年就會死一人,不,如果時間往前面推,那么說不定今年的殺人案還沒有發(fā)生。 見陶沫不打算再詢問什么了,楊杭這才看向曹鷹,“你和背后的黑客高手是如何聯(lián)系上的?” “能給我一支煙嗎?”一瞬間,曹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整個人也頹廢下來,接過楊杭的煙點燃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之下,一張頹敗的臉看起來如同任何一個蒼老失敗的中年男人。 “我并沒有見過幕后的人,不過他卻掌控了我虐待殺人的證據(jù),也許你也不相信,背后這個人根本沒有要求我做什么,他只是給我的筆記本電腦建立了一個防護程序,說沒有人能破譯我的電腦,讓我可以隨性所欲的虐待殺人?!?/br> 曹鷹最開始也是害怕,甚至是絕望的,那個時候他還年輕,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知曉了,只要曝光出去,自己的人生就毀了,甚至可能會被槍斃。 可是這么多年來,幕后的黑客高手真的從沒有再聯(lián)系曹鷹,也從沒有要挾過他做任何事,就如同他不存在一般,可是對曹鷹而言,這卻像是頭頂上懸著的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時候回掉下來。 尤其是曹鷹的政途越來越順利,地位也越來越高,曹鷹就更加惶恐不安了,總擔心這個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所以當知曉了喬甯的身份之后,曹鷹才會瘋狂的想要攀附上喬部長,只要成了喬部長的女婿,幕后的黑客高手即使真的要挾自己,曹鷹至少也有談條件的資本。 曹鷹殺掉馬致遠卻是一箭雙雕,一來是為了將陶靖之拖下水,給他釘上殺人兇手的罪名,讓他無法追求喬甯。 二來是為了霸占馬致遠關于赤竺蘭的研究成果,曹鷹知道這一項目一旦成功,將是國際性的一項突破,如果沒有被抓,曹鷹和何啟杰將共同享有這一項名譽,不過其中曹鷹占據(jù)主導成分。 有了這個揚名國際的榮譽,曹鷹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國家為了名聲,也不可能將自己繩之以法,那丟的就是整個國家的臉面,所以國家只是替自己遮掩。 更何況這一項成果對喬甯臉的治愈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也可以用來拉近和喬甯的關系,喬甯性子單純,曹鷹已經(jīng)打算好了,到時候利用治療的機會,多次接觸喬甯,再設計一個簡單的局,成就自己和喬甯的夫妻之實,到時候自己就會成為喬部長的女婿。 而且頂著這項國際性的研究成果,又有喬部長保駕護航,曹鷹已經(jīng)可以想象自己日后的康莊大道,可惜,一切都沒有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曹鷹看向楊杭,“終究是我太急切了,否則你們也不會因為馬致遠的死而懷疑到我身上?!?/br> 對于曹鷹的話,陶沫和楊杭都沒有回答,多行不義必自斃,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曹鷹這樣的兇手終究難逃法網(wǎng)。 從看守所出來之后,楊杭一邊開車,一邊看向陶沫,“到底是怎么回事?”到這會兒,楊杭都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陶沫到底詢問了曹鷹什么。 “你注意到了劉亞亞和曹鷹妻子的出生年月日了嗎?”陶沫低聲開口,若不是上輩子的身份不同,接觸到很多平常人接觸不到的東西,她也不會察覺到這一點,“他們兩個都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br> “然后呢?”楊杭莫名的感覺到背后一股子的毛骨悚然。 “而且他們死亡的時間都是相隔七年,曹鷹妻子死在手術臺上,那也等于是死在手術刀下,這代表了金,劉亞亞是溺水死在河中,五行里代表了水,曹鷹后院發(fā)現(xiàn)的小男孩尸體,沒有被虐待的痕跡,而且也不是曹鷹所殺,死亡原因可能就是被土活埋,五行中代表為土?!?/br> 每隔七年死一人,而且是用五行殺人,看著楊杭表情都變了,陶沫慢慢的開口,“如果我推測的不錯,將時間線往前推,那么在二十八年前和三十五年前還有兩起殺人案,其中一人死于火一人死于木,如果時間線往后推移,那么二十八年前肯定有一人被殺,而今年還有最后一人即將被殺,他們共同的特征都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br> 身為鋒刃里的一員,楊杭手里頭見過血,他也不清楚自己在任務里殺過多少人,可是即使第一次殺人,楊杭都沒有此時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沉默了片刻,楊杭開口:“那曹鷹在這件事里起到什么作用?” “如果我推測不錯的話,曹鷹之所以會被幕后人注意到,或許是因為他妻子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而且幕后之人為了掩蓋自己的行跡,才會利用曹鷹?!碧漳壳爸赖倪@已經(jīng)死去的三個人,都是利用曹鷹來遮掩的,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如果時間線往前推,最近的是二十八年前,那個時候曹鷹才十七歲,幕后人不可能利用他來殺人,那我們只能去公安局的系統(tǒng)檔案里去查未偵破的殺人案?!睏詈伎戳艘谎厶漳?,眼神凝重了幾分。 如果幕后真的有這么一個喪心病狂,甚至還手段詭異的殺人兇手,陶丫頭如果破壞了他的計劃,只怕還有危險,“陶丫頭,這樣殺人是為了什么?” “殺人續(xù)命。”陶沫已經(jīng)肯定這一點,對方大費周章的殺人,只是為了給某個人續(xù)命。 為什么感覺車子里都是陰風陣陣,后背發(fā)冷,楊杭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唯物主義的大男人,此時都有些的頭皮發(fā)麻,陶丫頭到底是怎么想到這些的。 第二天,陶沫正在上課,cao權的電話打了過來,“丫頭,你的推測是對的,我調查了一下二十一年前給曹鷹妻子做手術時的醫(yī)術,主刀醫(yī)生在之后出了交通意外當場死亡了,應該是被滅口了。” “那個十四年前被殺的小男孩身份找到了嗎?”陶沫拿著手機向教室外走了去,之前是程明谷他們在查,不過沒有查出來,不過cao大哥接手了,效率肯定快了很多。 “找到了,當年小男孩名叫陳浩,十五年前被怪拐了之后,他父母因為傷心離開去了外省打工,他也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眂ao權臉色也沉重了幾分,任誰都對這種滅絕人性的案子感到憤怒,“他被拐之后,應該還被養(yǎng)了一年,然后才被活埋了?!?/br> 曹鷹在這一次的詭異案件里雖然說并沒有插手,可是正因為他的其身不正,讓幕后的人利用曹鷹來遮掩了三次殺人案,若不是陶沫注意到,只怕不會有人想到這些案件里內在的聯(lián)系。 陶沫出了學校,正看見cao權的車子停在外面,掛了電話走了過去,“cao大哥?!?/br> “這些是二十八年前發(fā)生在潭江市的殺人案件,我按照你之前的排查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你說的和五行有關的案子。”曹權將一大垛的資料遞給了陶沫,隨后發(fā)動了車子。 每隔七年必定有一件殺人案件,而且死者肯定是死于五行之中的火或者木,可是cao權篩查之后,先是根據(jù)陰年陰月陰時這一條來篩查的,不符合這個出生年月的死者都排除在外。 余下的案件里,有一起是碎尸案,迄今沒有找到死者的頭,有一起案件是強jian殺人案,死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姐,估計是外來人口,身份證都是假的,所以她真實身份和出生年月也不確定,但是死者是被割喉之后jian殺的,也不符合陶沫說的五行殺人。 陶沫快速的翻閱著二十八年前潭江市所有的殺人案件,果真如同cao大哥說的一樣,沒有一個案件符合。 “先去吃飯,之后再說,這段時間我保護你的安全?!眂ao權將車子停在了一間土菜館門外,不管如何,這個案子如此的詭異,而且幕后人在十多年前就能調動一個黑客高手,身份必定不簡單,為了陶沫的安全,cao權也不敢大意,誰知道這個瘋子會做出什么事來。 包廂里,cao權點了三個菜一個湯,看向還在翻看檔案的陶沫,“年數(shù)太久遠,當年都是紙質檔案,如果幕后人銷毀了檔案也有可能,再者潭江市經(jīng)濟落后,有些偏遠山區(qū),只怕真的有什么殺人案,市局檔案室也有可能沒有記載,查起來工作量很大?!?/br> 二十八年前,電腦甚至還沒有普及,那個年代的潭江市更家落后,所有檔案都是人工記錄的,潭江市這么大,要調查二十八年前地方上發(fā)生的殺人案,絕對不容易。 “五行殺人,必定會發(fā)生五起殺人案,而其中第一起殺人案應該最為特殊?!碧漳贿叧裕贿吙聪驖M臉好奇的cao權,也沒有賣關子解釋道:“這種事情有些的玄乎,但是絕對是存在的?!?/br> 陶沫上輩子所處的世界有精神力的存在,也有很多科學解釋不清楚的事情,玄乎詭異之事,對普通人而言那是封建是迷信,但是到了高層,這些未解之謎其實都有跡可尋,但是很多都被特情部門封鎖了消息。 五行殺人續(xù)命,卻非常不容易,首先普通人就不可能找到五個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爾后每隔七年用五行之法殺一人,而且施法之人有傷天和,絕對會被反噬,這種事情沒有一個具體的論斷,可是說到底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cao大哥,如果第一起殺人案是發(fā)生在三十五年前,那么二十八年前一起,二十一年前一起,十四年前一起,七年前一起,那么五起殺人案都已經(jīng)完成了,幕后之人的目的在七年前就到達了,那么幕后之人沒有必要繼續(xù)防護曹鷹的筆記本電腦?!?/br> 陶沫正色的開口,神色一片冷靜,“所以我斷定這五行殺人案,是從二十八年前開始的,那么今年必定還要發(fā)生一件殺害陰年陰月陰日的人,很有可能是死于火災。” “第一起是死于木,發(fā)生在二十八年前,可是我們要怎么查?”cao權倒沒有感覺到什么害怕,只是有些的憤怒,幕后人為了續(xù)一人的命,卻接連害死了多人,簡直畜生都不如。 “養(yǎng)厲鬼續(xù)命,最可能就是紅衣小鬼,陰氣重、戾氣重,而且死法肯定詭異,cao大哥,你可以派人去潭江市下面所有的縣城找上了年紀的人打探,二十八年前有沒有身穿紅衣服的小孩被殺?!?/br> 陶沫正色開口,“幕后人有本事銷毀檔案,但是廣撒網(wǎng)去查,只要發(fā)生過命案,堵不住悠悠之口,必定能找到蛛絲馬跡?!?/br> “如果被殺的人尸體沒有被發(fā)現(xiàn)呢?”cao權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幕后人能力強,要遮掩尸體卻是很容易,那就沒有兇手案,最多就是兒童失蹤案,而且二十八年前,沒有電腦記錄,查起來不容易。 “如果迄今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那只能去調查戶籍,養(yǎng)厲鬼只能是十五歲之下的童男童女,案子發(fā)生在二十八年前,那當初這第一個被殺的孩子年齡最大是在三十三年前出生的,那就是83年開始,83年屬陰年?!?/br> 陰年為天干之中的:乙、丁、己、辛、癸、說白了就是尾數(shù)是單數(shù)的是陰年,從83年開始一直到97年,這十五年之間的八個陰年。 同理,陰月和陰日也是如此,尾數(shù)為單數(shù)的就是陰月和陰日,雖然查起來不容易,但是早幾年就進行了人口普查和登記,用電腦排查只是工作量大一些。 “行,我派人繼續(xù)調查,不過你這段時間也要小心?!眂ao權點了點頭,正色的告誡陶沫要注意自身的安全,若是幕后人一直留意著曹鷹,說不定就會注意到陶丫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知道?!碧漳c了點頭,如果今年還有一起命案要發(fā)生,那對于自己這個障礙物,幕后人本著寧可錯殺千人,絕不放過一人的原則,說不定會真的會弄死自己。 這邊陶沫和cao權繼續(xù)篩查著大量資料,查找著二十八年前可能被殺的小孩,老街這邊的開發(fā)倒是鬧的沸沸揚揚,隨著曹鷹的被抓,曹家淪落為三流家族。 薛蒔的父親更感覺到了楊杭這個強有力競爭對手的可怕,所以不顧一切的抓緊老街的開發(fā),卻弄的天怒人怨。 “陶小姐,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我老婆這會還昏迷著,第一醫(yī)院的床位太緊張了,我是真沒法了?!彪娫捔硪活^的房東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起來,“陶小姐,你幫幫我?” 老街這一塊的開發(fā)薛市長勢在必行,可是拆遷補償太低,住房一平米補償一千五,門面房一平米補償三千,這種價格,整個老街六百多戶人家,就沒有一家人會同意的,一套房算起來補償不到二十萬,市郊都買不到一套房,誰家愿意。 可是薛父這邊卻像是昏了頭一般,任由開發(fā)商這邊的小混混斷了老街的水和電,甚至任由這些混混上門威脅逼迫,這么一鬧,兩邊的沖突就大了。 房東的老婆就是在和開發(fā)商的小混混起沖突的時候,被一棍子打到了頭,當場就昏迷了,送到最近的醫(yī)院搶救,然后讓轉院到第一醫(yī)院,否則人就救不回來了。 可是第一醫(yī)院床位太緊張,沒有關系,根本不指望能弄到床位,眼瞅著人呼吸越來越弱,房東終于想起來了陶沫,畢竟她在衛(wèi)生部門有關系,說不定可以幫忙,房東這才不顧一切的打了陶沫的電話。 “我知道了,我給你打個電話看看。”陶沫倒沒有想到老街的開發(fā)弄成這樣了,掛了電話之后,打了第一醫(yī)院院長的電話。 陶沫進入了潭江是專家組,雖然最開始被所有專家無視了,畢竟她年紀太小,不過后來給祁正則看診,和洪專家對上了,倒是讓眾人見識到了陶沫的醫(yī)術,當時在場的就有第一醫(yī)院的院長。 當時院長就邀請了陶沫有時間來醫(yī)院中醫(yī)科坐診,倒是很看重陶沫,這會陶沫一個電話過去,院長也給了陶沫面子,立刻騰出了床位,讓房東的老婆立刻轉過來。 結果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陶沫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房東的老婆病情危重,中途又耽擱了,只怕是救不回來了,院長讓陶沫是不是過來看看,畢竟陶沫的醫(yī)術擺在那里。 “突然性心絞痛?”陶沫一怔,快步向著外面走了過去,“杜院長,難道患者有先天性的冠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