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我沒受傷,槍還給我吧?!碧漳那闃O好的笑了笑,接過封惟堯手里頭的手槍,這是特制的手槍,如果不是當時情況太危險,陶沫也不會拿出來交給封惟堯防身。 將槍收到了包里,陶沫這才看向身側(cè)板著臉,冷面如霜的陸九錚,“大叔,你怎么會突然過來?” 封惟堯正是一肚子說不出來的暴躁和火氣,突然聽到陶沫這一聲大叔,驀地一下,所有的怒火咻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看了看面癱著臉的陸九錚,他渾身冷血的煞氣讓封惟堯感覺如芒在背,但是一想到他是陶沫的長輩,剛剛會用那種眼神打量自己也不奇怪。 封惟堯站直了身體,努力的抗住陸九錚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殺氣之后,這才鄭重的開口保證,“大叔,我是封惟堯,是我沒有保護好陶沫,不過你放心,以后一定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眼神陡然銳利如冰刀,陸九錚冰冷著眼神看著自說自話的封惟堯,這個愣頭青說的是什么?他沒有保護好陶沫,以后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他算什么東西,陶沫的安全需要他來保護?一次失敗,百次不用,就這樣一無是處的愣頭青,還想要保護陶沫! 明顯感覺出陸九錚那眼神愈加的冰冷而不屑,封惟堯也有些的惱火,可是一想到他是陶沫的長輩,又生生的將自己暴躁的脾氣壓了下來,再次正色的開口:“我是認真的?!?/br> “滾!”可惜回給封惟堯的卻是一個冰冷的滾字,若不是陸九錚知道肯定是陶沫主動將手槍給了封惟堯防身,此時陸九錚都能將人給就地正法了。 臉色變了又變,更多的是被羞辱的難堪和被輕視的憤怒,封惟堯活了二十多年,在京城從來都是他讓別人滾的,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的輕視,這讓封惟堯也終于怒了起來。 ☆、第138章 偷得一吻 一看陸九錚和封惟堯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了,周組長連忙開口打圓場,“我是市委組織部周德仁,上校同志,這一次多虧了你們及時趕到,我代表市委和川渝縣委鄭重的向上校同志和我們廣大的人民子弟兵道謝?!?/br> 陸九錚并沒有開口,一旁cao權(quán)倒是走了過來,和周組長握了握手,例行公事的寒暄,“周主任你好,我是cao權(quán),原本是負責駐軍部隊的野外拉練,得到消息知道這邊發(fā)生了暴亂,這才臨時改道過來的?!?/br> cao權(quán)雖然不愿意面對這種場合,但是他離開鋒刃之后就是要走到明面上來的,之前在百泉縣也是為了鍍鍍金,這一次過來西南省則是屬于軍方的任務(wù),當然,明面上則是外調(diào)過來,訓練西南省的駐軍部隊。 等著一次任務(wù)結(jié)束之后,cao權(quán)的軍銜至少要從正團級提升到副師級,也是上校了,當然,cao權(quán)這個普通部隊編制的上校軍銜,和陸九錚鋒刃的上校軍銜是完全不能比的,鋒刃是獨立的軍種,陸九錚的上校軍銜含金量極高,真的論起來絕對相當于軍長級別的中將。 后續(xù)的工作處理的也快,畢竟法不責眾,所以除了相關(guān)的責任人之外,其他跟著起哄的普通群眾在錄了口供之后也都離開了。 雖然整件事鬧的很大,但是川渝縣這地方經(jīng)常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械斗,村子和村子之間經(jīng)常因為一點破事,兩個村子幾百人都能打起來,有時候,也會有上百人的村子圍堵政府辦事機關(guān)討要說法。 所以基本上只要不出人命,一般后續(xù)處理好了就行,也正是因為川渝這種貧困縣,外加少數(shù)名族居多,各種民族混居,矛盾沖突不斷,這也是李自強能牢牢坐穩(wěn)第一把交椅的原因,這地方太難治理,也就李自強手段有辦法,這些年川渝縣的治安還算不錯。 魏村長這邊被扣押了十個人,警方的人正在錄口供,小莉父母這邊的十多個親戚,也是在另外一間辦公室里錄口供,第三個辦公室里則是之前扣押的醫(yī)護人員的家屬,也是例行公事的做口供筆錄。 而此時,大樓沒有被打砸的一間會議廳,因為cao權(quán)的介入,讓會議廳的氣氛跟著一變,一貫軍方的人是不干涉政府部門的,但是這一次的事情是cao權(quán)幫忙善后的,周組長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如果不是之前魏家村的人突然暴亂,我想要說小莉的尸體并沒有被火化,已經(jīng)被送到了市局法醫(yī)室進行了尸檢,人有沒有懷孕流產(chǎn),到底是怎么死的,相信市局的法醫(yī)會有新的說法?!狈馕﹫蚶渎曢_口,嘲諷的看著臉色煞白的李自強,“李書記,你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吧?” “你說什么?”周組長傻眼了,原本以為沒有了尸體,只能草草了結(jié)這個案子,誰知道峰回路轉(zhuǎn),小莉的尸體并沒有被火化,還被送到了市局去了。 一時之間,被這個消息炸懵的眾人都傻眼了,不過轉(zhuǎn)而就想明白了,這是封惟堯棋高一著,搶先一步偷走了小莉的尸體,那李書記? “封同志,你這話說的太奇怪了,就算小莉如同你說的是謀殺,和我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李書記在震驚之后,隨后又恢復了平靜。 整件事自己都沒有直接插手,也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不管怎么查,李自強是不怕的,小心謹慎、不留下蛛絲馬跡是他這么多年來從政的習慣。 “李自強,你以為強詞奪理的狡辯就可以給自己脫罪了?”封惟堯惱火的看著李自強,即使他知道小莉的死和李自強脫不了關(guān)系,但是目前的確沒有相關(guān)的證據(jù)來指正李自強。 之前唆使小莉用假裝懷孕來唆使魏洋訛詐陶沫的人是汪主任,汪主任小心謹慎,是在網(wǎng)吧利用咨詢旅游行程的事情找到了小莉,偷偷和她見了一面,許諾了一套房子的事情。 小莉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至于她死亡的原因,是小莉在賓館門口收到一個信封,讓她吃下這個藥劑,從而以假亂真造成流產(chǎn)的跡象。 小莉不疑有他吃了藥,被抱上救護車之后,小莉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注射了麻醉劑,她下體流出來的鮮血是假的,但是吃藥之后下體已經(jīng)內(nèi)出血了。 可是當時負責急救的醫(yī)生根本不清楚,而且給小麗打的點滴卻是破壞凝血因子的藥水,小莉就這樣還沒有到醫(yī)院就因為下體大出血死了,不過因為注射了麻醉劑所以到死都沒有睜開眼。 李自強能在川渝縣經(jīng)營這么多年,尤其是川渝縣這邊接近邊境,也網(wǎng)羅了一兩個特殊的手下,在小莉被送到醫(yī)院急救室之后,救護車上的點滴瓶和軟管都被立刻換掉了。 陶沫派過來的武隊長和陶家保安遲了一步,拿走取證的都已經(jīng)是被置換過的醫(yī)療器械了。 所以李自強很有自信,他已經(jīng)掃清了所有的痕跡,即使封惟堯他們懷疑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查,都甭指望能查到自己頭上,最多就是查到汪主任那里,也只能證明汪主任見過小莉,但是小莉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 當然在李自強的布局里,小莉的尸體是應(yīng)該被火化了,那才是真正的死無對證,可惜他沒有想到陶沫行事如此的謹慎,他稍微大意了一點,小莉的尸體就被陶沫給偷走了。 其實若不是小莉的死對陶沫而言是突發(fā)事故,李自強的手下動作快的置換了救護車的里的醫(yī)療器械,那么陶沫拿到的證據(jù)會更多。 “封同志,注意一下你的情緒?!敝芙M長不得不開口提醒封惟堯,沒有任何的證據(jù),那么李自強還是川渝縣的縣委一把手,封惟堯沒有權(quán)利詆毀他。 封惟堯氣的臉色鐵青,暴怒的看著淡定自若的李自強,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等著,即使沒有證據(jù)又怎么樣?我絕對有本事將你拉下臺!” 封惟堯當槍匹馬的在川渝縣,他的確拿李自強沒有辦法,但是這一次牽扯到他的生死,封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只要盯著李自強來查,即使小莉死亡的案子他將所有證據(jù)都抹除了,但是李自強在川渝縣這么多年,身上肯定不干凈,封惟堯絕對會將人給拉下馬。 李自強并不害怕封惟堯背后的家族,事情鬧到這種程度,如果只是和封惟堯之間的爭斗,李自強一直占據(jù)著上風。 如果封惟堯背后的家族出手,那么李自強可以肯定封家敵對的勢力也會插手,那么對方肯定會保下自己來打擊封惟堯,政治有時候就是一場豪賭,而這么多年來,李自強就沒有輸過,他有腦子有城府有野心,而且在川渝縣這些年,他的履歷上只有一個一個光輝的政績,李自強相信自己不會輸! 封惟堯氣的攥緊了拳頭,一旁周組長不由的搖搖頭,川渝縣這地方不好治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封惟堯的家族和敵對勢力角逐較量下來,李自強依舊會牢牢的坐穩(wěn)這個位置。 事情進行到現(xiàn)在,周組長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市局法醫(yī)發(fā)過來的電子檔的驗尸報告顯示小莉的確死于謀殺,吞服了造成內(nèi)出血的藥物,又通過點滴瓶被注射了破壞凝血因子的藥劑,導致了小莉大出血的死亡,可是沒有任何的證據(jù)來指證兇手,那么這就是一個懸案。 “今天經(jīng)過了這一場暴亂,大家都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也會將相關(guān)事宜提交到市委?!敝芙M長疲憊的開口,會議再開下去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了,周組長嘆息一聲,這都是什么事啊,也不知道市委會怎么處理。 其他人都紛紛站起身來,周組長說的很對,經(jīng)歷了早上那十多分鐘的暴亂,在場的人都嚇的夠嗆,若不是因為沒辦法離開,他們早就回去休息壓壓驚了,差一點就死在暴亂里,三魂嚇掉了兩魂半。 “你給我等著!”封惟堯吃人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自強,只等著家族出手再收拾了李自強。 這邊陶沫、陸九錚和cao權(quán)也都起身,門外是站崗的士兵,看到兩人過來,立刻站直了身體行禮。 “將李自強扣押帶回軍區(qū)?!钡统晾鋮柕穆曇裟坏捻懫?,陸九錚沉聲開口,目光都沒有看李自強一眼,帶著陶沫向著門外步伐沉穩(wěn)的走了去,會留下來聽這個會議,也不過是為了更加了解整個案子的經(jīng)過,即使周組長這邊有證據(jù)指正李自強,陸九錚也會將人帶走。 這又鬧的是什么啊!周組長的頭都大了,其他站起身來還沒有出去的人也都傻眼了,這一出又一出的,讓他們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今天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比他們一輩子經(jīng)歷的都要波瀾起伏。 剛對李自強放狠話的封惟堯也是一愣,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李自強的,即使沒有證據(jù),利用封家的權(quán)勢,封惟堯也要找李自強報仇,只是這需要調(diào)查需要時間,但是封惟堯沒有想到陸九錚如此張狂。 軍方的人向來是軍令如山,雖然明面上cao權(quán)是空調(diào)到駐軍部隊的軍官,陸九錚是他的副手,但是陸九錚也是上校軍銜,所以他的命令一出,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沒有絲毫遲疑的就進了會議室將李自強的胳膊反扭住,打算直接帶回部隊。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周組長,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李自強在震驚之后,不由的暴怒起來,義正言辭的怒斥:“我是川渝縣委書記,我沒有犯罪,你們軍方的人沒有權(quán)利拘捕我,這是非法囚禁,你們這是在犯法!” 周組長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這案子就夠復雜的,封惟堯的背景他都不清楚,陶家還是涉黑的,又牽扯到研究所,馬教授更是放了話,不準動陶沫,結(jié)果現(xiàn)在軍方又出來攪和了,還蠻橫粗暴的就要抓人。 這如果抓的只是普通人,那也就算了,李自強可是川渝縣委一把手,而且目前小莉的確死于謀殺,可是沒有證據(jù)指正李自強,就算是軍方的人也沒有權(quán)利抓人。 如果可能的話,周組長真不愿意再管這破事,可是他是市委組織部的辦公室主任,又是負責這一次調(diào)查小組的組長,他不管都不行。 陸九錚氣場太強,眼神太過于冰冷,從頭至尾都只是坐在陶沫身邊,軍方這邊的事都是cao權(quán)在處理,一看陸九錚就是不好惹的,周組長也只能求助的看向cao權(quán),這些兵痞子真的很可怕,說翻臉就翻臉,縣委一把手他都抓了,這都是些什么事??!“cao團長,你看這事?” cao權(quán)也求助的看向自家威嚴著面癱臉的上校大人,這就算要抓人,明面上也要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一身筆挺的軍裝,氣勢冰冷而威嚴,陸九錚鳳眸終于看向掙扎的李自強,低沉的聲音冷酷無情的響起,“李自強,你和邊境恐怖分子勾結(jié),涉及出賣國家情報,軍方以叛國罪正式逮捕你,帶走!” 大叔威武!陶沫敬佩的看著睜著眼說瞎話的陸九錚,見過霸道不講理的,卻沒有見過將不講理上升到這種義正言辭的程度。 李自強為人的確精明,城府極深,大局觀也強,對人性的推測和把握更是精準,他就守著川渝縣這地方當個土皇帝,混的也是風生水起。 但凡李自強野心大一些,真的離開川渝到了市里,只怕李自強就不可能這么游刃有余了,他是一個野心勃勃但是自制力又極強的男人,可是不管李自強如何強大,手段如何了得,到了陸九錚這里卻也只有認栽的份。 李自強犯到了陸九錚手里,即使他掃除了一切犯罪證據(jù),但是特殊的刑訊手段之下,李自強這種沒有接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人只有老實交代犯罪罪行一條路可走,平常這種手段卻都是用來對付間諜和敵國特工的。 “你這是誣陷!”李自強氣的渾身直發(fā)抖,陸九錚手段太強勢太粗暴,根本不按照牌理出牌,這讓李自強根本無計可施,只能憤怒的質(zhì)問,“你這是栽贓陷害,我要上告!在場這么多人,你們無法堵住悠悠之口!” 陸九錚冷冷的看著還負隅頑抗的李自強,面癱臉冷漠到了極點,那一雙眼如同是看待一個死人,“你沒有權(quán)利上告,而他們同樣沒有資格過問這件事,王新聲或許還有資格側(cè)面打聽一下?!?/br> 說完之后,陸九錚根本不理會叫囂的李自強,直接帶著陶沫離開了,只是離開之前,余光冰冷的掃了一眼震驚的封惟堯,強勢冷漠而高傲。 封惟堯臉色猛的一白,他清楚的明白陸九錚眼神里那種輕蔑的態(tài)度,他看不起自己,自己只能對著李自強放狠話,看著他逍遙法外,可是陸九錚卻可以毫不客氣的將人當著周組長的面抓走。 一時之間,封惟堯臉色復雜的變化,憤怒的同時又有被人看輕的惱火,他清楚雖然跟著陶沫叫了一聲大叔,可是這個強大而可怕的男人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比封惟堯只大了四五歲,可是他們手中的權(quán)力卻是截然不同。 陸九錚可以無視在場所有人抓走李自強,用叛國罪的罪名將人抓捕,而封惟堯只能叫囂幾聲,只能等家族的出手,那種技不如人的落差感覺,讓封惟堯臉色慘白著。 不甘心,可是來自陸九錚的輕蔑卻如同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無能、如此的弱小。 陸九錚幾人離開了,封惟堯也面色難堪的離開了,留下的周組長等人面面相覷著,王新聲!那可是西南省省委書記,一省大佬,而剛剛陸九錚話里的意思卻是只有他有資格打聽一下,還是側(cè)面打聽。 可是堂堂省委一把手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去和軍方過不去嗎?打聽并不代表干涉,在場的周組長等人甚至有種猜測,即使王書記出面只怕也是沒用的,李自強或許就會這樣消失了,他的檔案會被軍方封存,從此之后,川渝縣再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大叔,這樣真的沒問題?”陶沫看向走在身旁的陸九錚,雖然大叔給自己出頭,那種絕對護短的態(tài)度讓人心里頭暖融融的,可是陶沫也不是十六七歲愛情至上的小姑娘,她想的更多更長遠。 “不用理會,我來處理?!睂ι咸漳瓝牡难凵瘢懢佩P一直冰冷的面癱臉終于軟化了幾分,大手安撫的揉了揉陶沫的頭。 李自強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謀殺了小莉,甚至將一切證據(jù)都清除干凈了,那么他手底下勢必有那么一兩個玩命之徒,所以陸九錚不過是先將人抓起來,用特殊手段讓李自強招供之后,再順藤摸瓜的將他的手下抓捕起來,整個案子就可以完結(jié)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陸九錚在軍中權(quán)利極大,才能將整個程序顛倒過來執(zhí)行,如果是周組長來接手,他只能先找證據(jù),然后再抓捕李自強的手下,通過他們再來指控李自強,按照這樣的辦案程序,想要抓捕老jian巨猾的李自強卻是難上加難。 “大叔,我目前住在研究所里,你是和我回去還是回部隊?”既然大叔說不用擔心,那就不用擔心了,陶沫又問了一句。 她雖然很想多和大叔多相處一下,可是之前又是被潑了茶水,又是被花盆里的沙土淋了一頭一臉的,再加上出了不少汗,陶沫這會兒只感覺渾身都難受,不洗個澡她都沒法子見人了。 “等一下?!标懢佩P看了一眼陶沫,隨后向著大門外站在軍用大卡前面的cao權(quán)走了過去,沉聲開koujiao待,“審訊李自強之后,抓捕他的手下?!?/br> “上校,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眂ao權(quán)點了點頭,這個李自強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一個縣委一把手就敢草菅人命,這官位要是再大一點,那還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正常的審問估計是審不出什么來,但是到了cao權(quán)手里,李自強只有老老實實交代的份,這邊陸九錚又和cao權(quán)交代了一句,接過一輛軍用越野車的鑰匙,這才轉(zhuǎn)身向著陶沫走了過去。 cao權(quán)帶著手底下的兵,扣押著李自強直接離開了縣城,陸九錚也開著越野車將陶沫送回了研究所。 因為保密性,研究所一般是不準外來車輛和人員進來,不過也有特事特辦,再加上陸九錚開的是軍方的車,帶著上校軍銜的軍官證,所以倒順利的進了研究所。 陶沫現(xiàn)在暫住的公寓比較老舊,不過盧經(jīng)理已經(jīng)在研究所旁觀的小區(qū)給陶沫弄了一套房子,家具什么的倒是可以直接買,不過墻壁和天花板,還有衛(wèi)生間廚房都要重新裝修,所以陶沫就暫時住這里,也就懶得弄什么布置了,隨時拎著行李就能走。 “大叔,這里有些的簡陋,你先坐一下,我去洗個澡?!笨粗蛷d沙發(fā)上亂糟糟堆放的衣服,曬干的內(nèi)衣內(nèi)褲赫然就在其中,陶沫老臉一紅,快速的丟出一句話,隨后抱著一堆衣服就沖回了臥房。 公寓的確有些的老舊,而且陶沫這段時間都忙著實驗,公寓也沒有收拾,看起來有些的邋遢,茶幾上擺放著快干癟的水果,一旁的垃圾桶里的垃圾也沒有倒,地上也是一層灰。 陸九錚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快步向廚房走了過去,當看到流理臺上堆的一桶一桶的方便面,黑眸冷了幾分,而隨著冰箱門的打開,里面除了雞蛋和牛奶之外,就是幾根失去水分的胡蘿卜和辣椒。 冷沉著面癱臉,陸九錚莫名的有些火大,直接將所有的泡面連同冰箱里不能用的辣椒胡蘿卜都丟到了垃圾桶里,想了想,又將客廳那些干癟的水果丟了,連同客廳的垃圾袋一起收了起來。 看著到處都是灰的房子,筆挺著身影的陸九錚猶豫了,一分鐘之后,卻見他拿著洗過后的抹布將茶幾給擦干凈了,可是因為抹布太濕,茶幾上也是一層水,而茶幾表面是干凈了,下面還是一層灰,而整個房子要擦要掃要拖的地方太多。 五分鐘之后,陸九錚冷著面癱臉將抹布丟進了水槽,這地方一時半會根本弄不干凈,而且房子太老舊,光線也挺暗,怎么看都不適合居住。 十來分鐘之后,陶沫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房間,就看到陸九錚端正的坐在沙發(fā)上,后背挺的筆直,如同是在談判桌上和敵軍交涉一般,面癱臉冰冷的沒有表情。 看到陶沫過來了,陸九錚抬頭看了一眼,那眼神冰冷冷的,讓陶沫擦頭發(fā)的手一頓,一股不安的感覺倏地涌上心頭,秋后算賬!四個字咻一下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 “大叔,這幾天太忙,所以沒來得及打掃衛(wèi)生。”這會也顧不得尷尬了,陶沫干干的扯著嘴角轉(zhuǎn)移著話題,大叔性格古板又封建,自己這狗窩一樣的住所,絕對讓大叔嫌棄了! 陶沫記得當時在潭江市公寓的時候,每個星期阿姨也會來打掃兩次,將角角落落都弄的干干凈凈的,陶沫只需要稍微收拾一下就行了,那個時候陸九錚可不是這樣筆挺的坐著,而是放松的依靠在沙發(fā)上,這會大叔肯定是嫌棄沙發(fā)臟了。 “先將頭發(fā)吹干!”陸九錚的確是嫌棄陶沫這到處是灰塵的住所,他也打算趁著陶沫洗澡的時候收拾一下,可惜陸九錚發(fā)現(xiàn)他寧愿去戰(zhàn)場殺敵,也做不來家務(wù),而且也不喜歡做。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陸九錚,發(fā)現(xiàn)他態(tài)度還算良好,陶沫立刻就笑開了,咚咚的在柜子里將吹風機找了出來,又咚咚的跑到了陸九錚身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大叔,你幫我吹吧。”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大叔這性子,就連談戀愛這名分還是陶沫死皮賴臉的確定下來的,甭指望大叔會浪漫會體貼到給自己吹頭發(fā),所以陶沫笑瞇瞇的依靠在陸九錚的身邊,反正自己臉皮厚,也不怕在大叔面前丟臉,俗話說的好,男人是什么樣,那是需要女人調(diào)教的! 陸九錚接過吹風機,嗡嗡的噪音響起,第一次給人吹頭發(fā),陸九錚左手略生疏的撥弄著陶沫濕漉漉的長發(fā),將吹風機的熱風對著發(fā)根吹了過去,濕發(fā)上的水沾在手上卻也沒有絲毫的嫌棄,漸漸的,動作倒是越來越嫻熟。 陶沫的頭發(fā)很多,才洗的頭,發(fā)絲細滑,在指間滑過,讓陸九錚感覺心里頭也像是被這柔軟的發(fā)絲給sao動了一般,手上的動作愈加的輕柔。 “大叔,你這手藝都快趕上理發(fā)師了?!碧漳硎艿拈]著眼,頭發(fā)半干了之后,她就毫不客氣的趴在了陸九錚的腿上,此時,被吹風機吹的頭皮暖暖的,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大手一頓,扯痛了陶沫的頭皮,陸九錚連忙松了手,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陶沫,黑發(fā)如同潑墨一般在纖瘦的肩膀上散開,一想到陶沫去理發(fā)店,會有那種妖里妖氣的男人也將手在她的發(fā)間穿梭,陸九錚老臉一沉,“以后我給你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