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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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眨眨眼睛:“是嗎?”她還真沒發(fā)現(xiàn)。 “你可真是閑的?!辫F錘說廉誠,“夫妻相嘛,本就是越長越像的,要你說?!?/br> 廉誠一臉溫柔地望著她,沒有反駁,反而看得鐵錘不自在,避開了他的目光。 “好了,你先去吧。”清清對廉誠說。 廉誠連忙領(lǐng)命。 他走以后,鐵錘哈欠連天地坐在清清對面,挑果盤里的葡萄干吃。 “這么困?”清清對她這副懶樣頗為無奈。 “還不是小姐你讓我去元府附近查探,我一晚上都沒睡了?!辫F錘說,“好不容易瞇一會兒他還來了?!?/br> 清清打趣她:“他來就來,你睡你的唄。” 鐵錘氣呼呼地說:“我也想繼續(xù)睡啊,可他一來就找我,讓人把我喊起來了。” “哦?!鼻迩鍧M臉促狹,“剛來就找你?為什么啊?!?/br> “我哪里知道?”鐵錘暴躁的很,“小姐,要不,我再回去睡會兒?” 清清本也是逗她,聞言,點點頭:“去吧,睡醒了再跟我說說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鐵錘點點頭,她現(xiàn)在腦袋暈乎乎的,說也說不清楚。 鐵錘睡覺去了,清清沒什么事做,便去謝釧那兒去找凌霜。 謝釧現(xiàn)在總算有點兒世家公子的模樣了,不像以前那樣到處亂跑,沒個正行。 每天想著法兒帶凌霜玩,但凌霜出不了門,只能在謝府瞎折騰,發(fā)現(xiàn)凌霜喜歡吃中原美食,謝釧就在院子里支了個灶,離得老遠(yuǎn)都能感受到煙熏火燎的。 清清過去的時候,兩人正在烤魚,凌霜臉上蹭了兩道煙灰,襯得皮膚更白嫩了,連清清都覺得移不開眼。 “你怎么來了?”謝釧被人打擾,酸溜溜地說道,“你不是覺得我這兒亂糟糟的,不愿意來嗎?” “你這兒的確亂糟糟的,可不是有凌霜嗎?”坐在兩人身邊,清清故意和謝釧作對,朝凌霜說,“去我那兒坐坐?” 凌霜正要答應(yīng),謝釧突然將手里的烤魚塞到清清手里:“這個可以吃了,你嘗嘗。” 清清:“……”幼稚。 “拿我當(dāng)試毒的?”清清說,“行啊,讓你小侄女兒替你嘗嘗?!?/br> 沒說完,謝釧又一把搶過來,不爽地說:“你到底來干嘛的?” 清清一笑:“找你幫個忙?!?/br> “不幫。” - 謝釧扭頭,好像多不待見她似的,實際上耳朵早豎起來了,等著清清往下說。 清清也不和他客氣,直接說道:“我想讓你幫我運(yùn)些東西去成山。” 成山水路方便,加上他本來就是做這個的,也不是什么難事。謝釧疑惑的是,她這個時候要運(yùn)什么過去? 他還以為,成山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五王爺斬首當(dāng)日,他也去看了的,死的不能再死了,將軍府也還了回來,為什么還要去?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謝釧睜圓了眼睛,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任何人在,才壓低聲音說:“你不會要幫李貫文吧?” “別管那么多?!狈鞘乔迩宀桓嬖V他實情,而是江家軍現(xiàn)在不能暴露,“是一批鐵礦,到成山后自會有人和你們接頭,照市場價三成的價格付你。” 謝釧沉默了。 私運(yùn)鐵礦是要掉腦袋的,他不確定大哥會不會同意,所以不敢直接答應(yīng),只避重就輕:“我們?” “是啊?!鼻迩蹇戳丝戳杷?,“你不想帶凌霜出去逛逛嗎?” 說著,接過凌霜手里的烤魚,撒了點兒佐料,羅列好處,“我肯定會給你做好掩飾,周邊也會做好打點,你只管路過成山即可?!?/br>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鼻迩鍥_他揚(yáng)揚(yáng)下巴,“怎么樣?” 的確挺有吸引力的,謝釧和凌霜對視一眼。 說實話,凌霜也覺得自己藏在謝府不是長久之計,清清這個計劃,她很是心動,于是多看了謝釧兩眼。 謝釧自然察覺了她的情緒,可不能直接越過大哥做決定,便說好好想想。 “自然?!鼻迩鍖⒖竞玫聂~遞回給凌霜,不再說這件事,“吃我的,他那個一看就沒烤好,外面糊了,里面沒熟?!?/br> “胡說!”謝釧不信邪,把外面烤糊的部分揭開,里面果然還帶著血。 本來也是烤著新鮮,放上去又烤了起來。 清清沒在謝釧那兒待多久就回去了,鐵錘一覺睡醒,正找她呢。 說是怕等會兒就給忘了。 她這迷糊的性子也不是沒有可能,清清哭笑不得,忙去了她的房間,屏退眾人,聽她說。 原來,清清擔(dān)心時間不夠,夜里派鐵錘出去查探,鐵錘守了一晚上,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古怪。 “我也不能確定,今夜還需在區(qū)域一趟。”鐵錘說,“我原也以為不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可是,元府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在查他們,守衛(wèi)松懈的很,五更時,果然從里面出來兩個仆役?!?/br> 鐵錘說:“五更這個時間太微妙了,天將亮未亮,正是最黑的時候,這個時候出來,與今日而言,太早,與昨日而言,太晚,怎么想怎么奇怪,我就跟了上去。” 說著,鐵錘停頓了下,故意賣關(guān)子:“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清清嗔一眼,鐵錘大笑起來,連忙又說:“什么都沒看到,他們進(jìn)了城郊的一個破廟,我又不好跟進(jìn)去,就在外頭等,結(jié)果那兩個人天亮了也沒出來?!?/br> 天一亮,就不好再跟了。 “那今兒……”清清壞笑著看她,“你看這都下午了,晚上該睡不著了對吧?讓廉誠同你一塊兒去。” 鐵錘:“小姐,你可是我的親小姐啊,這么坑我!” 話雖這樣說,夜里還是穿上夜行衣,乖乖和廉誠一道兒去了。 有廉誠在,清清倒是不擔(dān)心他們的安全,反而更擔(dān)心他們兩個吵架,驚動了對方。 不過,茲事體大,兩人還是挺謹(jǐn)慎的,非但沒有吵架,反而配合得十分默契。 但默契得過了頭,天沒亮就提前回來了。 而且,不是兩個人回來的,他們帶回來一個人。 一個渾身是傷,容貌盡毀的女子! - 清清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斷臂殘肢都見過不少,卻沒有見過這么殘忍的。 那女子傷的很重,已是奄奄一息,清清只得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讓她安置,過程中,鐵錘和廉誠也將此人的來歷說明了。 昨夜鐵錘看到的那兩個人,今夜果然在同一時間從元府出去了。 兩人連忙跟上,也再一次來到了城郊的破廟。 有廉誠在一旁壯膽,鐵錘這次□□跟了進(jìn)去。這一看,可不得了!那兩人車上推著的竟然是個身形曼妙的女子! 她還沒死,可那兩人卻在挖坑,所圖為何,一清二楚。 廉誠忙跳下去,將人給救了下來。 越想越覺得此事不簡單,昨日那些人,說不定也是送“人”出去的,只是,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 看來,這個女子能給他們提供一些重要信息! 那就不能讓她這么死了!想著,清清忙去找謝鐸救人。 “不救?!敝x鐸說,“什么阿貓阿狗都讓我救,你找個大夫給她看看不就行了?” “可她是此案的重要證人?!鼻迩遄ブ母觳?,哄他,“夫君,她傷得很重!一般的大夫肯定治不好,你就不一樣了,你妙手回春,什么病癥對你而言都不在話下對不對?” 謝鐸完全拿撒嬌的小姑娘沒辦法,可他只重視清清,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guān)。 而且,對方是女子,又傷的那么重,他嫌麻煩,想要證據(jù),他那里一大把,怎么就非得讓他費(fèi)那個心思了。 但他不想和清清為這件事情爭吵,就突然低頭扶了下太陽xue,眉頭也緊緊擰著,似乎不太舒服。 “你怎么了?!”清清忙扶他在椅子上坐下,“頭疼?” 說著,貼上來與他額頭相抵,要試他的體溫。 謝鐸:“……” 這種突如其來的心虛是怎么回事? 第69章 證據(jù)呢 謝鐸捧住清清的臉, 讓她抬頭看著自己:“我沒事,”他實話實說,“我就是嫌煩, 不想救?!?/br>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樣帶著任性的語氣和她說話,直接把清清說愣了。 活閻羅還真不把她當(dāng)外人啊,這耍賴的語氣,若落在旁人耳朵里,估計要懷疑人生了。 清清非但不覺得他無理,反而覺得他可愛得要命。 “那要不, 看著她死?”清清逗他, “可是,廉誠和鐵錘已經(jīng)暴露了, 對方有了防備, 再找其他證人就難了?!?/br> 謝鐸沒說話, 低頭吻住她,阻止她的喋喋不休。 清清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哪里還敢使喚謝鐸?只找他要了幾丸吊著氣的藥,又順了些治外傷的金瘡藥,另找了信任的張大夫過來。 張大夫長期出入謝府, 跟謝府上下關(guān)系都不錯, 恪守醫(yī)德, 從來不會亂說什么。 老人家一看到傷成這樣的姑娘,又是憤怒又是痛心, 連忙小心謹(jǐn)慎地避過傷口為女子診治,好歹保住了她一條性命, 可她的容貌實在損毀的太厲害了,張大夫也無能為力。 能保住性命就好, 清清想著,螻蟻尚且偷生,若這女子醒了以后堅持要尋短見,那也是她的選擇,而現(xiàn)在,她要救她。 對此,謝鐸已有些見怪不怪了,從凌霜到這女子,他要挨個都吃醋,估計能把自己酸死。 雖然他覺得其他人都不重要,但更不想看到清清為別人cao心難過,第二日,還是給女子開了藥,讓人抓藥來煎服。 等藥煎好服下的時候,離過堂之日只有一天了,青櫻是最不放心的那個,擔(dān)心女子醒不過來,沒辦法上堂做證,又怕她醒了但是不愿意去,整個人不停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別轉(zhuǎn)了,轉(zhuǎn)的我暈頭轉(zhuǎn)向?!鼻迩鍝嶂⑽⒙∑鸬母共浚胺判?,我已經(jīng)叫廉誠去找其他證據(jù)了?!?/br>